蘇同在刑場甩了各個國王一個臉子,而且還是啪啪響的那種,這個消息很快就散播開來,再加上有心的大臣們推波助瀾,很快這件事就變得沸沸揚揚,百姓們津津樂道,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年輕皇帝的讚美之詞。倒是那些個國王們,臉色陰沉地厲害,原因沒有別的——沒有人願意跟着他們一起造反!刑場風波的始末大家都知道了,前線與魔族大戰的戰況投影也都看過了,誰都知道現在的東方大陸正處於存亡一線之間,偏偏這幫子利慾薰心的傢伙們還要內訌?說不好聽的,他們走在大街上沒人給他們蓋板磚就算不錯的了。就連原本偏向他們的軍隊也都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想造反?行!但不是現在。於是,在國內分裂不成,大家一致對外的情況下,蘇同命令讓所有參軍的人加緊訓練,然後迅速派往前線補充兵力,甚至可以先派往前線再慢慢訓練。現在戰事雖然暫停了,但是小規模衝突卻一直沒斷,而每次衝突人類士兵都會損失一些人,甚至有些人是次神強者,畢竟敵人是魔族和盤古巨魔,實力之強勁就連各族聯軍都感到棘手;這麼長時間下來,人類軍隊的數量越來越少,好在就在這時,源源不斷的新兵加入了進來,這才維持住了局面。
這一天,齊凌雪和蘇同各自帶着自己的老婆,正在外面逛街。當然蘇同的回頭率是最高的,堂堂一國之君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逛大街,手裡還牽着皇后,這場面可是很非主流的。四人走着走着,蘇同大手一揮說:“花瑩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來!老子現在有錢了,雖然能拿出的不多,但是養一個人榮華富貴還是沒問題的!”齊凌雪聽罷撇了撇嘴,說:“土財主一個!”蘇同反駁道:“你懂什麼?老婆就是用來寵的!是不是花瑩?”花瑩聽了咯咯直笑,扭頭看向一家貴族五星級珠寶店,隨意的說道:“把裡面的東西全包了吧!”“撲通!”蘇同摔倒了……倒是齊凌雪,在路邊的一個攤子上挑了很久,最終拿起了一件最爲滿意的飾品,爽快的付了錢然後將飾品送給了秦韻,秦韻面帶紅暈的笑了笑,收下飾品後又親了齊凌雪的臉頰一下,看的蘇同嫉妒不已。對此,齊凌雪只是豎起了食指晃了晃,說道:“禮,不在輕重!在於情重!”剛說完,秦韻也咯咯笑着說:“爲我建一個五星級首飾店吧!”“撲通!”齊凌雪也摔倒了……
一路上蘇同仰天狂笑,齊凌雪面帶寒霜,兩人身後鶯歌燕語,又是一陣回頭率狂飆。然而,就在四人回到書家院門時,卻都一個個愣住了——一位穿着武者長袍的青年,面容像是西方大陸的人,懷裡抱着一把樂器,一邊彈一邊唱着:“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該往哪走,就留在我身邊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不夠寬闊的臂膀也會是你的 溫暖懷抱……”四人見狀,心中一同出現兩個字:“荒唐!”但隨後又一起輕聲問道:“這誰呀這是?”蘇同往前一步就要去問,但是齊凌雪攔住他了:“你是帝國皇帝,太顯眼了,你去了沒準就把人嚇跑了,還是我去吧。”蘇同點了點頭,齊凌雪則走了上去。
“…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風風雨雨,就留在我身邊做我老婆……”“哎,兄弟,你先等等。”“啊?咋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知道啊!書家的院門嘛!”“那兄弟你這是?”“我在追一位美女!”一瞬間,齊凌雪和蘇同不由得起了警惕之心——這雖貨不會是看上秦韻(花瑩)了吧?於是齊凌雪緊接着問道:“呃…那個,這位兄弟,我能問問你要追的美女長什麼樣麼?居然能讓你爲她不惜堵在書家門口找麻煩……”“什麼叫找麻煩?他們的進出我又不攔着……至於說她的容貌,我無法詳細的形容出來,只知道非常美,而且是西方大陸的人。”齊凌雪和蘇同不由得鬆了口氣,秦韻和花瑩見狀則嗤嗤笑了出來。“…我一定會承受你偶爾的小脾氣,或許我還能給你……”“兄弟,你先等等,先別唱了,你知道那個美女叫什麼嗎?”“啊?哦,她比較出名的,是暗世界組織的領袖,叫瑪佩爾!”一瞬間,齊凌雪、蘇同、秦韻和花瑩的臉就僵住了,只覺得丹田之處一縷薄煙升起,遊走於奇經八脈,然後緩緩地在腦海中匯聚爲了兩個字——扯淡!想到這裡,四人趕緊搖了搖頭,將這兩個字甩出去。齊凌雪換上了一臉微笑,勸道:“我說老兄啊,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是真的……你放棄吧!”“爲什麼?”齊凌雪臉色一黯——瑞恩,這是四人心中的痛處。“你知道她的心中已經有人了嗎?你知道那個人對她有多重要嗎?”“我知道她是有丈夫的,但是她的丈夫去世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我纔來的。”“那麼我明確的告訴你:你永遠也取代不了她丈夫在她心中的地位。”“哎不是,你到底是誰啊?怎麼好像對她很瞭解似的。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齊凌雪嘆了口氣,把蘇同等人叫了過來,青年一看見蘇同,頓時什麼都明白了……“我和瑪佩爾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了,不過,我對她並不瞭解。或許以前還能瞭解,但是現在不能了。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齊凌雪說。青年聽罷若有所思,然後微笑道:“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想放棄。”蘇同這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前途多難,爾任重而道遠……”隨後四人便進了院子,“話說,瑪佩爾啥時候回來的?”其餘三人聳了聳肩膀,表示“我也不清楚。”蘇同搖了搖頭,嘆道:“算了,自從瑞恩離開後,她就很少見人了,神色間總有股淡淡的憂傷。既然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回來,我們也別自討沒趣。”說罷,四人便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天地和混沌都彷彿消失了一般,但人們都知道它們還在戰鬥,只是大家看不見罷了。而漸漸的,書家門口也成爲了天京城內的一道風景線,原因無他——每天早上和晚上,總有一位西方的小夥子抱着一把樂器唱情歌,一唱就是倆小時,曲目也是多種多樣,今天是“爲你寫詩 爲你靜止,爲你做不可能的事……”明天是“我想就這樣牽着你的手不放開,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後天又變成了“愛轉角遇見了誰,是否有愛情的美?愛轉角以後的街,能不能有我來陪……”曲子有歐美風、大陸風、日韓風,類型有搖滾、嘻哈、流行單曲,語言有漢語、英語、韓語、日語;唱的旁觀者一愣一愣的,現在就連齊凌雪每天都不跟着上朝了,到點了就在院門口一坐,然後聽歌聽倆小時,聽完了就學着給秦韻唱。至於青年懷裡抱着的那個樂器,據說是叫吉他,音色倒是不錯,對感情的表達也非常豐富,弄得齊凌雪也搞來一把,結果三天換了兩次弦,秦韻終於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於是索性也不學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月,而這五個月裡這名青年竟然一次沒有缺席,不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大雨傾盆,每天總是準時開唱,絕對的風雨無阻。齊凌雪最後實在看不過去了,索性給這個青年搞起了後勤——送水、打傘、擦汗什麼的。而這四個月過去,瑪佩爾的肚子也大了起來,她和瑞恩的孩子,想來也應該是一代天才。因爲無論是瑞恩還是瑪佩爾,都是世上少有的強者,兩人的力量時時刻刻都在通過力場影響着孩子,尤其是瑪佩爾的力量,幾乎完全共享給了腹中的嬰兒。齊凌雪也曾問過這個青年:“瑪佩爾是有身孕的,你還要繼續嗎?”誰成想,青年只是猶豫了一下,隨即咬了咬牙說:“那麼,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至此,齊凌雪算是徹底對這位青年佩服了起來,不過對於他的未來,齊凌雪還真不看好,用蘇同的話說——真是令人蛋痛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