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身邊那個咬牙切齒的老頭,呂陽笑了,哎呀,熟人啊!那老頭正是張果老,那少年卻是不識,不過觀音身邊的人,呂陽不用猜也知道,必是觀音身邊的木吒,現在法號惠岸行者的就是了。
至於觀世音來找自已,原因爲什麼,呂陽心裡明鏡一樣!看來果然如自已所料,自已收到葫蘆裡的這個圓環,肯定是這個菩薩搞得鬼。手伸在袖子摸着葫蘆,鼓搗了一番,這才轉過身來。
臉上帶笑,躬身對觀音菩薩行了一禮道:“在下呂陽,不敢當菩薩道友之稱。久聞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千呼千應。菩薩不在普陀山救苦救難,跑到這長安城有何事?”
觀音臉上微微一抽,心道:這小子果然刁鑽,我能和你說我來長安是來安排取經的事的嗎?心中不樂,臉上混若無事。依舊是一團和氣,滿臉春風道:“呂道友說笑了。本座來長安,是領了西方佛祖之命,非是閒逛而來。”
你就慢慢編吧,我看你怎麼編!呂陽臉上似笑不笑,站在一旁靜默不言。一旁的張果老只覺得心頭一股邪火上竄,咬碎了一嘴的鋼牙!自已法寶丟了,護身符也沒了,藍採合命也丟了,再看這個小子,依舊活蹦亂跳,毛事沒有!看他兩眼瞳中五色變幻,明顯的這修爲大升,這可如何是好。
見呂陽笑而不語,觀音哼了一聲道:“本座丟了一枚兩儀環,不知道友可曾見過?”呂陽暗道:好吧,終於奔主題了。
她問的乾脆,呂陽答的也乾脆。“沒見過。菩薩的東西,誰了當世聖人,誰人敢收?”聽他這麼一說,不但觀音愣了一愣,邊上的木叉又火了!
木叉跟着師尊上天下地,走南闖北。提起觀世音之名不管是誰,那個不是恭敬有禮?眼前這個小子居然就敢這麼嘴硬,梆梆的和師尊頂嘴?
大吼一聲道:“小子,不要撒謊!我們落伽山的東西你也偷?那二儀環就在此地失去蹤跡,而此地就有你一人在此,識相的快些交出來,若是遲了片刻,小心你惠岸行者手中的鐵棒!”
這一吼,威風十足。一旁笑倒了張果老。張果老口不見道的:“木叉啊木叉,你真是不知好歹,眼前這個人要是真能依你所言,老實將那勞什麼兩儀環交出來,那纔是笑話呢。他和木叉大戰過一場,對木叉一點好感也沒有,樂得袖手一旁,等着看笑話。
果然,呂陽看也不看木叉,兩眼望天,用鼻孔看了木叉一下,哼了一聲道:“主人說話,這是那裡來瘋狗亂叫,着實該死。”
這一句話,氣炸了木叉。虎吼一聲,掄起鐵棒便要上前。呂陽冷笑一聲,理都沒理。還是觀音老謀深算,素手輕搖,斜眼看了木叉一眼,發現師尊眼中嗔怪之意,木叉一身火氣立時始雪水澆身,連忙退到最後,對於呂陽的冷嘲熱諷,一句也不敢回嘴。
觀音菩薩收了臉上笑容,輕皺眉頭道:“呂道友,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你交出二儀環尚可。此物是我佛門寶物,不容有失。”語氣堅定,聲音已以怫然不悅,其中更帶上三分強勢。
“菩薩這麼說,在下還有什麼話講?只是我若交出兩儀環,菩薩真的能信守承諾,放我離去?”呂陽眼睛轉得幾轉,張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張果老差點跪了!不能吧!依他對呂陽的瞭解,這小子絕不可能這麼好說話!你說要交出來就交出來?
觀音和木叉可不這麼想,見呂陽服軟,臉上笑容大盛,心道:“人人都說你難纏的緊,可是在本座看來,也不過如此。”木叉更是得意洋洋,師尊出馬,一個頂倆!
見呂陽這樣問,觀音正色回答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只要呂道友交出二儀環,我們各行各路,兩不阻礙。”話音一落,呂陽拍手道:好個各行各路,兩不阻礙!如此就依菩薩所說。
伸手從懷中取出紫金葫蘆,駢指在葫塞上一點,口中默唸口訣,葫口飛出一道紫光,噴出一物,正那個黃色圓環。
瞅見這個紫金葫蘆,觀音臉上神色爲之一變!這個難不成就是太清聖人手中那個紫金葫蘆不成?心中驚疑,就多看了兩眼。
呂陽那肯讓他多看,伸手收了葫蘆,將那個圓環遞給觀音,笑吟吟道:“菩薩明鑑,我路過此地發現了這一道黃光。原以爲是無主之物,沒想竟然是落伽山之寶。無心之過,菩薩莫怪”
觀音自從見了那個戎蘆,攪動心事,總覺得那裡不對勁,急切中卻又說不出來。一時間費了沉吟。呂陽笑道:“菩薩,依你所言,二儀環已然還你,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觀音思索一陣沒有結果,只得道:“出家之人,沒有虛言,兩儀環之事即是你無心之失,本座大量,也不怪你,今日你便去吧。”一旁急了張果老,大叫道:“菩薩不可,此人奸詐狡智,其中定然有詐。斬草除根,不能輕放啊!”
觀音臉色一沉,張果老吃過觀音的苦頭,登時禁若寒蟬,乖乖的退到一旁,不敢做聲。
呂陽衝着張果老嘿嘿一樂,拱手道:“張大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體內之物,可好好保存,不日我便來取。”張果老氣得混身顫抖,礙於觀音神威,不敢多說,伸手指着呂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呂陽冷笑一聲,駕起金光便要行。忽然聽得觀音怒道:“呂陽,你大膽!竟然敢欺弄於我麼?”原來在呂陽轉身要走時,嘴角那一絲微笑,讓觀音沒來由的覺得有些不妙。心中一動,拿起手上兩儀環拋到空中,一道黃光閃出,卻那有什麼李世民的生魂?
這一來,觀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至!這不啻於當場給了她一個耳光,打得響亮無比。張果老在一邊不識趣,大叫道:“菩薩,你看,我沒有說錯吧,這小子就是奸詐。。。啊!”話沒說完,一聲慘呼,卻是觀音盛怒之下,嫌他聒躁,伸手一拂,一股大力擊在張果老胸口,頓時五內發悶,一吐血直上喉頭。觀音這一下,就讓一個金仙六境的高手受了重傷,呂陽倒抽了一口涼氣,對於觀音的修爲又了一個新的認識。這觀音果然名不虛傳,須得好生應付!
面對臉色難看的觀音,呂陽哈哈大笑,轉過身來:“觀音菩薩,你是一代佛門大能!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剛不是說,只要我把二儀環給你,你便不再難爲於我?卻爲何這麼大動肝火?難道菩薩你要食言而肥麼?”
這觀音啞口無言。自已的確是這樣說的。可是這二儀環有什麼要緊?這李世民的生魂纔是重點呢。一時轉寰不過,啞口無言,呆在當地。心中奇道:這小子果然奸詐無比!自已八十老孃倒崩孩兒,只是這小子手法夠快,在自已的慧眼之下,竟然能將二儀環中李世民生魂放出?這一手玩的神鬼不知啊,卻是玄妙。
她卻不知,早在她現身之時,呂陽就知道今日事,打是不打不過的,只得智取。口中默唸咒語,右手在袖中已悄悄將二儀環中李世民生魂放了出來。聖人之寶,其中禁制玄妙之極。取出生魂之事,觀音並沒有絲毫髮覺。
見觀音默然無語,呂陽拍拍手,開心的說道:“菩薩即然沒有話說,那在下告辭了。”木叉虎吼一聲,又要撲上。揮手止住木叉,觀音慢慢從蓮臺上站起身來,對呂陽道:“呂道友,這二儀環中之物於我佛門甚是重要,於道友卻是毫無瓜葛,道友何苦來趟這混水?”
“菩薩好意,呂陽心領了。只是這趟混水我已踩了。就算現在收手,只怕也是來不及了吧!”說完頓了一頓道:“菩薩若有誠意,可拿此人來與我交換!”說完伸手一指張果老。
這一指,把張果老嚇得魂飛魄散!白鬚飄動,伸手指着呂陽破口大罵。呂陽含笑權當聽不到。觀音眼神犀利,一道寒光掃過,張果老罵聲戛然而止。不敢再強,轉身跪在觀音蓮臺之前,痛哭道:“菩薩聖明,千萬不要中了這個小子挑撥離間之計!”
看看呂陽,再看看地上叩頭如搗蒜的張果老。觀音眼神變幻不定,忽然展顏微笑道:“呂道友的意思就是以一人換一人?”
呂陽這般說,本來就是抱着調侃下觀音,嚇唬下張果老的目的,沒想到觀音開口竟然說要以一人換一人?一時間想不明白,心中對這個智計絕倫,修爲頂天的菩薩大生好奇:難道?她真的捨得用張果老換李世民的魂魄?
再看張果老,滿臉的大汗,身上卻不停打着寒顫。他心裡又驚又怒,有心想要逃跑,兩條腿卻如同灌滿了生鉛,沉甸甸的挪動不起來。
只見這時觀音接着又道:“如此,我就同意呂道友所求,一人換一人,呵呵,倒也公平!”
這話一出,大出在場各人意料!呂陽一臉的驚奇,張果老一臉死灰,木叉一臉呆滯,驚叫道:“師尊,這張。。張道兄是如來上師的弟子,我們。。。”
這話沒說完,就見觀音接過話頭:“我有說過要將張果老送給他嗎?”這一句又是大出衆人意料,木叉瞪目結舌,結巴道:“師尊。。”
觀音臉含微笑,美眸半閉。伸手從掌心託着的玉淨瓶中,拔出楊柳枝,口中念道:“楊枝演大法,甘露證菩提!唵!”隨手將柳枝輕輕一搖,自柳葉上飛出一片柳葉,向呂陽飛去!
沒想到這個娘們居然不講信用,說打便打!還好他早有戰鬥準備,見一片柳葉輕飄飄而來,看似沒有半分力道,呂陽那裡敢的半分輕忽,腳底金光一閃,轉瞬移出百里,臂上金紅黃三色閃動,三旗各自放出寶光,護住自身。
不料那柳葉卻不追擊,青光一閃,一聲痛哼,青光裹着一個人落到了觀音手中!觀音一擊得手,長聲而笑,聲音得意非常!呂陽聽到那個聲音後,眼睛瞪起,心中發慌,暗道: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