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聲音正是李玄。聽他的聲音惶急呂陽便知道有人入侵紫府洲。呂陽不由得微微冷笑:都說大劫一生,便有無盡殺戮,這在家坐着也有事從天來啊。自已剛進家門,屁股還沒熱,這就有人上門找事來啦。
雙翅一隱一現,呂陽已經隨着聲音來源而至。在空中一看,在紫府洲東南一角上,李玄頭頂乾坤圖,放出道道黑白二光,護住周身。胸前白衣已經染上一片鮮血,顯然已經吃了虧。
對面半空中站着三人,中間一個虯髯大漢,上身赤裸,渾身上下肌肉墳起,手中拿着一對巨錘,神情極爲兇惡。在他左手邊上卻是一個女子,一對桃花眼春水橫流,手中拿着一個骷髏頭,望着李玄,垂涎三尺,那身子在虛空中斜倚着,這種高難度動作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右手一箇中年相士打扮,頭上戴着九樑道巾,手持羽扇,要不是嘴上兩撇鼠須,此人倒是三人中最有高人風範的一個。
見李玄受傷,呂陽不敢怠慢。一道殘影劃過,那三個不速之客只覺得一陣清風撲面,眼前一花,再看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灰袍少年。
李玄大喜,叫道:“大哥,這三人好生無禮。說此地是他們的地盤,我正好言和他們分說,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不要臉,用寶物暗中將我偷襲。”說完恨恨的望着那三人,眼中好象要噴出火來。
呂陽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伸手從懷中取出紫金葫蘆,倒出一把粒金丹,讓李玄服下。九轉金丹是仙家至寶,一出葫蘆,靈氣四溢,一股極爲奇異的馥郁馨香之氣沖鼻而來。
李玄根基打得極爲厚實,又有至寶護身。對面這三個人修爲雖然都勝過他一籌,可是要說能在幾合之間就將他打傷,那也是決計不可能的。
可是李玄吃虧就吃在對敵經驗不足,對面三人突然出手偷襲,李玄猝不及防之下,才吃一點小虧。見呂陽來了,李玄本來羞得和什麼似的。還好呂陽並沒有責怪他,還給他金丹療傷,也算因禍得福,笑嘻嘻謝過之後,就在當地盤膝坐下療傷。
對面那三個人見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灰袍少年,觀其身法詭異神奇,不由得互相對視一眼,都加了三分小心。
等呂陽拿出葫蘆倒出金丹,三人不由又羨又妒!開玩笑,老子的九轉金丹是何等珍貴,每一粒都是仙家可遇不可求的至寶,看着呂陽絲毫不以爲意的倒出一把給李玄服下,三人的臉上頓時就抽了起來!
三人六隻眼睛死死盯着李玄象吃糖豆一樣,咯嘣咯嘣嚼得直響。中間那個虯髯大漢咕咚一聲,猛吞了幾下口水,嘿嘿笑了幾聲:“小子,這個地方是爺爺家的,你不經主人同意,擅自闖來,爺爺大慈大悲,也不和你計較了,你將手中這個葫蘆留下,放你一條生路!”
左手那個風騷女子咯咯笑道:“哎喲,大哥,你不要嚇壞這個小孩啊。這兩位小弟弟一個比一個俊,看得姐姐這小心肝騰騰亂跳,”說完伸一隻光滑如脂,纖長如蔥的手,胸前碩果滿滿向着呂陽擠了過去媚笑道:“小弟弟,來呀。”
李玄在一旁頓覺口乾舌燥,一個高跳了起來,吼道:“大哥小心,這個賤婢最是陰毒,剛剛我就是傷到她的手下的。”
呂陽微微一笑,雙手負在身上,眼睛溫和看着那個離自已越來越近纖纖玉手,絲毫沒有反應。可是很奇怪的,那個風騷女子手伸到呂陽身前三分,就差一把就能摸到呂陽的臉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不知爲何,一種極爲奇異的感覺讓她覺得有絲不妙,從來沒有看到這麼怪,這麼冷靜的人啊。心裡一種懸懸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停了手。
就在這時呂陽忽然笑了,眼睛從那雙玉手慢慢瞟了下去,待看到那對偌大的胸器之時,呂陽驚歎道:“嘖嘖嘖……”
那女子心中一絲不安終於遠去。對嘛,這纔是男人正常反應呢。口中咯咯一笑,停在半空有點僵的手就那麼向前伸了過去。
“大娘,你下垂了……”那女子如遭雷殛,面部胸部手部都詭異地凝結在當下。呂陽搖着頭嘆息着站在那女人面前,看樣子頗爲遺憾。
那大漢與相士臉皮抽動,象是要極爲忍耐着不笑,事實上卻忍得極爲辛苦。李玄呆了一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到最後捶地拍胸,笑得直不起腰來。
那女子氣得尖叫一聲,玉手寒光一閃,五點幽幽藍星劃出一股詭異的腥香就向呂陽抓了下來。呂陽理都沒理,那女子一抓成風,藍茫劃過呂陽身子,卻不知爲何,這必成一抓竟然抓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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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不但那女子驚呆了,就連那大漢與相士也都倒抽一口涼氣!那小子明明站着沒動,那女子用的是她拿手的五鬼冥天爪,這麼近的距離,這麼短的時間,那小子是怎麼避過去的!
那女子不相信的看看自已的手,眨眨眼再看呂陽,依舊嘴含嘲笑盯着她的胸脯,不知爲何,她臉上竟然浮上幾絲羞色,尖叫一聲,捂着臉就退了回去。
那虯鬚大漢手中雙錘猛然一碰,噹的一聲大響,就如同睛天響了一個霹靂!大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爺爺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呂陽笑嘻嘻踏上一步道:“就憑你還敢自稱是我爺爺?你先說你是誰罷!”受到呂陽撩撥,那大汗越發暴跳如雷,揮錘上來便打。
忽然身邊那個陰沉的鼠須相士一拉那個虯然大漢,閃身上前,一搖手中羽扇,冒出一句:“小子,我算定你今天必定一命歸西!”
呂陽眨了眨眼,驚奇看那個相士,“哎?!”那相士冷笑道:“不信你就走着瞧!”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覺得你挺厲害。”呂陽眼神轉冷:“你怎麼知道你今天回不去的?”
那個虯髯再也忍不住,暴吼一聲:“小子,你敢如此小視我們乾坤三寶!說,你師父是誰?俺們師父是乾坤老祖,說出你的來歷,我們手下見個真章!”
呂陽一抱拳道:“哦哦,大駕原來是乾坤老祖的徒弟,幸會幸會。”語氣雖然謙遜,可是任誰也聽得出來,其中沒有半分誠意。
李玄在邊早就笑倒在地,乾坤三寶啊,這實在太好笑了。人如其名,這三位果然是正宗的寶器。
對於這個大漢的問題,呂陽很是認真的想了又想,一本正經回答道:“我老子是誰不能和你說,我沒師父的。不過我的來歷可以告訴你。我是這裡的主人,我就是東王公,你信不信?”
那個大漢忽然呆住,對着同樣呆住那二寶嚷道:“他真的是東王公?他怎麼會是東王公?東王公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那二寶也同樣鼓起眼睛望着呂陽,彷彿他頭上忽然長出兩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