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爲在接完了王凡的電話後,他的頭上不禁是悄悄的出一層的冷汗。
這次得到肖老對自己的意外獎勵,他的心裡還是比較高興的。
對於自己這次“國家神器”的意外運用,李爲還是事後在心裡長時間的後悔,很是徘徊了很長時間的。
在自己至愛的人受到了天大的委曲後,他現在的力量還是那麼顯得那麼渺小。
如果不是有肖老的賞識和大力幫助,這個天長的劉家怕也真是會重新走上原路的。至於這次能得到肖老功過相抵的最後處理,李爲的心裡還是充滿了莫大的感謝的。最後的這個意外的獎勵,分配兩個打字員到他的部隊來,分擔他巨大的工作量,更是讓他喜出望外。
在告別參謀長出了宿舍後,李爲打開隨身帶的小手電筒,順着水泥路大道,又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住所。
在他接電話的過程中,部隊的熄燈號已經響過了。在美美的洗了一把臉後,李爲就又是用兩瓶熱水好好的泡了一下腳,這才舒心的上牀睡覺了。
經過剛纔的清香薰過後,現在的房間裡面滿是淡淡的香味,再也沒有一點的黴味了。
這一夜,李爲睡是很是安穩,天長劉家的事終於是千辛萬苦的都給處理好了,明天小芳全家也會到天長會安定下來了,多麼好的事情啊,想想就那他感到無比的痛快。
就在第二天早上五點的起牀號響了以後,李爲就是習慣性的起牀了,沒有特殊的情況,他還是從來不睡懶覺的。
今天是正月十五了,地方應該是過圓宵節了吧!
另外在今天上午的八點鐘,王春芳的一家就會踏上了那個吳師傅的車,去往天長市了。
也不知道那個劉大小姐全部都安排好了沒有?
這自己瞎着什麼急,不是已經留了電話給劉佳眉了嗎?到時候等接到了電話,不就一切都清楚了。一時間,李爲的頭腦裡又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
在打開裡外的兩道大鐵門後,李爲先是來到外邊的水池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的,隨後就緊緊的關上了大門。
然後他又來到了地下室西邊的小湖邊,熟練至極的打起了游龍八卦游龍掌,一時間真是掌風呼呼作響,游龍輕身法更是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在一趟完全的打完了下來後,已是快要到早上的六點鐘了。這是李爲今年以來第一次的全部一次性打完,只感到有幾個地方好像還很是生疏了一些,有些連接點還是很不流暢的。
怪不得自己的那個無名師父曾經說過,這個要天天練習,風雨不可間斷。
看來自己以後不管多忙,還是要加緊練習,這樣以後再對敵時,自己的把握纔會更大一些的。在這種想法,李爲又是乾脆又是從頭到尾的又打了一遍。
直到七點鐘的時候,部隊的開飯號又響了起來,他這才整理了一下全身的衣服,全身筋骨無比舒坦的,拿起掛着一邊樹梢上的軍帽,向着司令部的食堂快步的走去。
在李爲吃早飯的時侯,就有好幾個部門的參謀以及幹事們找過他了,說上課號後就到打字室去找他打材料。
在匆匆的吃過了早飯後,李爲就直接的來到了司令部的打字室。
在打開了外面的大鐵門後,他又是按步就搬的又是打掃起來了衛生,把紅色的木地板拖的是明亮照人。
上午的八點時,部隊的上課號又是準時的響了起來。
一衆的人真是準時的來到他的打字室,紛紛的拿出了自己的稿子讓他打印,然後就是套近乎塞給了他一包、二包的香菸,好傢伙!最後一看都有十幾包了。
在丟出一個登記本,讓他們自行商量着打材料的先後順序,李爲就不想爲這個去得罪人,你們就自己“窩裡鬥”吧!
看着眼前這厚厚一摞子的打印材料,他的頭都快要大了一圈了。
在按照登記的先後順序放好了後,他就按照上面各個部門登記材料的最終順序,緊張的工作了起來。
原來這每年年初的坦克第七十八團的黨委擴大會議,是上半年的重點工作,對於全年的工作有着明確的工作部署和戰略方向。
每個團常委都是要根據自己所主管或分管的工作做一下報告的。
這裡面打印字數最多的當然是團長戚方安和政委吳宜德的了,每個人足足都有好幾萬字,真是不知道這幫子動筆桿的傢伙們,是怎麼樣絞盡腦汁的最終寫出來的了?
按照一張紙五百個字算的話,最少要打印五十幾張紙。
剩下幾個團常委的字數最起碼也不會少於二、三萬字,對於這些首長的講話稿,在經過了反反覆覆的修改和最終的定稿後。
李爲還是都要用老式的油墨機給印製出來的,這又將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怕是櫃子裡纔買的那五令白紙是保不住了吧!
就憑着他現在每分鐘才五十個字的“蝸牛”般的速度,他可是要有些苦日子過過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爲才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班長顏景如,當初是那麼迫切的要退伍回家的願望了!
是啊!這個工作量實在是太巨大了,這一般人也真是幹不來的。
好在,肖老已經爲自己要來了兩個打字員了,再過七天,我就能“脫離苦海”,來到“苦河”了。
雖然還是在苦水中,但畢竟是從海到小河了。一想到以後的好生活,李爲又是經過了莫大的信心和工作的激情了。
爲了進一步的提高工作的效率,李爲在忙到上午十點的時候,就在打字室裡打了一個電話給樓上的保密員潘小龍。
請他這幾天幫着打一下自己中午和晚上的飯菜,因爲材料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要一直在待在打字室裡工作。
對於李爲的這個請求,老潘還是比較樂意的。
在初五的時候,自己已經是吃了人家兩頓的酒席了,再說了這小子出手還是挺大方的,想來是不會讓自己白跑這幾天的。
就這樣,李爲今天的中飯和晚飯都是在打字室吃的,至於吃什麼他已經不管了,只要是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就行了。
直到下午的五點鐘左右,李爲這才接到了天長來的電話。
原來劉大小姐在上午接到了王春芳一家到了天長後,就興沖沖的打了李爲地下室的電話後,可惜的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直到下午的時候,她這纔在又一次打通李爲部隊的外線電話後,想起來要接外員往司令部的打字室連了一個,這才和李爲說上了話。
對於這個意外的情況,李爲也是怕自己大意了,應該是提前照應一下這個劉佳眉的了。好在,這王春芳的一家現在早已經到了天長市了,想來這個劉家也一定會安排得妥妥的。
等到下次自己再去天長的時候,就有的王春芳的“豆腐”吃了,一想到這裡,李爲的心裡就是一陣的火熱。
在接下來三天裡,李爲是直接的就幾乎沒有出過打字室的大門,當然了,這個一些基本的人體功能還是要維護正常的。
晚上他是直接披上了厚厚的棉大衣,又打開了房間裡兩臺一大一小的取暖器,真是工作一直都在打字室,餓了也在打字室吃,困了也在打字室睡。
爲了趕在正月十九的早上交稿,並印製下發各連隊主官的講話稿,李爲是陪着機關裡的各個老少參謀幹事們,連續奮戰了三天三夜。
就在二十月二十四晚上的七點鐘,首長們的講話稿這才最後定稿了下來,並同意各印製下發X份。
這一夜來,李爲打字室裡面的四通打印機是不停的打印着最後的定稿文件,外面的他更是不停的戴着手套油印着要下發的首長講話稿。
就這樣,他是兩頭的房間裡不停的忙碌着,一旦聽到裡面的打印機停下來的聲音後。
他就會迅速無比的脫下正在油印着戴的手套,在又用毛巾認真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後,防止把黑油染到白紙材料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在瞎耽誤功夫了。
隨後他又是來到裡邊,在打字機的後邊重新換上了白紙,接着打印材料起來了。
就這樣,他是猶如蝴蝶一樣不停的兩邊穿梭着,陪着他的老參謀幹事們,更是爲他不停的打着氣,嚷嚷着要他不停的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