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檯前面鋪墊了這麼多,留下如此大的懸念,全臺的好奇心都被他給勾了起來,全臺人都屏息等着他說出誰得了什麼獎!
錢總檯憋了這麼大的勁兒,突然泄口氣,“哈哈!”笑出了聲。
臺上的人都要怒了,不帶這麼玩人的,如果現在臺上站的是總檯,恐怕早就不少人打過去了。這下可以想象比賽節目裡,那些宣佈名次的主持人吊人胃口多麼的可惡。
程一笙心裡有數,默默爲錢總檯說的獎安排了一下,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三個獎項了。所以她並不急,只是看着大家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薛岐淵低聲笑,側頭對她說:“要是知道總檯這麼吊胃口,我就先告訴你了!”
他側頭溫柔低語,看起來很是讓人心動!
高高在上的總檯,也有爲人彎腰微笑的時候,能不讓人動容嗎?只可惜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臺上,沒人注意到這邊。
錢總檯笑完說道:“大區最高的獎項可也是出自我們這裡,分量極高,大家想到是什麼獎了吧!”他自娛自樂一下,然後說:“還有什麼獎比最佳主持人這個獎更高呢?我來聽聽,你們猜誰得了這個獎?”
還用說嗎,這裡坐着最厲害的主持人就在最前排,剛剛還差點閃瞎了大家的鈦金眼。
衆人齊聲喊道:“程一笙!”
這不是什麼頒獎現聲,只是臺裡內部宣佈個獎項而已,但是氣氛搞的跟頒獎現場一樣,震耳欲聾!
臺裡的同事跟程一笙關係都很好,又同時都是她的粉絲,大部分都支持着她,所以大家非常的振奮!
薛岐淵側着頭笑着對她說:“看看大家多支持你!”
程一笙只是笑,等着錢總檯宣佈那個人!
說實話,氣氛搞成這樣,要真不是她,那她都有一頭磕死在這裡的心!當然她有信心,這個獎是自己的,大區參選主持人名單她也看到了,她覺得名氣上能與自己相比的還是不多!
錢總檯又笑,“哈哈,大家都猜到了?看來這個獎,當之無愧是我們程一笙的了!”
瞬間掌聲四起!
大家的目光都向程一笙望去,當然她坐在第一排,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微微笑着,跟大家一起鼓掌,王者風範盡顯,一切皆在心中的樣子!
“來,有請我們程一笙主播上來領獎!”錢總檯向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程一笙站起身,款款走上臺,剛纔她進來的時候,只有臺上有燈,她走過的那條路基本是暗的,所以後面什麼都看不到,此時燈光照在她的背上,衆人才看到,她的後背,被燈打出一條五彩巨龍,霸氣十足!
場下引起一陣的驚呼,太奇妙了!
這件旗袍無疑是華麗的,殷權特意讓她來拿獎讓人趕製的,後面的工藝主要是用彩鑽貼成的巨龍,在沒有燈光下的時候看到的只是黑色的布料,但是燈光一打,各種顏色折射出來的光,就瞬間璀璨了!
臺下的安初語已經忘了專拍她的鏡頭,臉上露出妒忌的表情。
一個人不可能僞裝的那麼完美,總有不經意表露出她真實內心的時候,鏡頭就是最好的記錄者,她的醜陋完全被鏡頭給拍了下來。
程一笙走上臺後,錢總檯親自給她頒發了獎盃和證書,薛岐淵則奉上了一束鮮花。
程一笙搖了搖手中的獎盃和證書,笑着站在面前的話筒前說:“沒想到我休息了一年多,還能得到這樣有分量的一個獎項,我很驚喜!這是對我過去努力的一個肯定,謝謝大家沒有忘記我!”
臺上響起一陣掌聲,有人喊道:“程一笙,我愛你!”
像是在開演唱會一樣的感覺,都是同事,不過這些同事裡面,大部分還有不認識的,是她的粉絲。當然也有認識的在這兒跟着一起叫,那就是——方凝!
當主持人的,她的聲音格外高,程一笙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她的聲音,太熟悉了。
程一笙差點沒笑出來,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謝謝、謝謝各位同事們的支持,謝謝你們,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側頭向錢總檯點了點頭,然後在一片掌聲中下了臺。
錢總檯走過來,笑着說:“說實話,臺裡有這麼一位主持人,那就是一寶啊!現在好了,一笙很快就要重返工作崗位,我們期待她更加優秀的表情!”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
錢總檯等掌聲停下之後,笑着說:“下面,是另一個值得期待的獎項,這個獎雖然不如最佳主持人獎項那麼厚重,但是作爲新人來講,這可是一個最好褒獎的稱號了!”
臺下已經有人喊了出來,“最佳新人獎!”
安初語眼前一亮,她覺得這個獎非她莫屬,她作爲一個新人,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難道不是最佳的嗎?她的笑,在鏡頭前都繃不住了,她已經想象着自己上臺領獎後的風光,只要有了這個獎項,誰也別想把她趕下主持人的舞臺!
她覺得得了獎就有了資本,殊不知道現在等着節目的那些主持人,又有多少是得過獎的,有時候你不是照樣要等節目嗎?
主持人這行競爭也非常的激烈,每個臺裡不僅有自己的主持人,還有外聘的主持人,再加上從別的工作室合作的節目,根本就不能保證每個主持人有節目,或者有的也是跟銷售商品類似的節目。
也就是說如果你上過節目但是沒有收視率,又或者觀衆們實在不買你的賬,那你這個獎只能是自己留個紀念了。
對於臺裡來講,犧牲安初語這個節目那點收視率換取程一笙那令人振奮的收視率,是非常值得的!
臺上錢總檯笑着說:“不錯,就是最佳新人獎,看來大家都很聰明啊!”
今天錢總檯大概是太開心了,拋開臺長架子和員工們開起了玩笑。
薛岐淵在一旁低聲問程一笙,“你猜是誰?”
程一笙笑,“還能是誰?徐涵唄!”
她看他的目光,有“你懂的”那個意思。
薛岐淵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當初她建議他把安初語送上去,現在他知道了結果,便明白她的用意,他真是喜歡她這種小淘氣的感覺。
另外,薛岐淵心裡又是喜滋滋的,因爲她在給他出氣,收拾安初語。
他還沒有說話,那邊錢總檯已經喊出聲:“這次得最佳新人獎的主持人是——徐涵!”
程一笙笑着對他說:“行了,快準備頒獎去吧!”
薛岐淵站起身,準備去頒獎。
程一笙注意了一下安初語的表情,震驚、憤怒、失落、妒忌、不甘……
她能捕捉到的就是這些,精彩極了!同樣是主持人,她能明白安初語的體會,她知道這是給安初語在工作上最大打擊的辦法。
大概安初語覺得自己很厲害,很努力,可是她的努力,是有用的努力嗎?她在努力模仿着別人,而不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她不想辦法打造一個屬於她的風格,一味地想要取代程一笙,這樣只要正牌回來,你就只能失敗!
只可惜安初語認準了這是捷徑,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雙刃劍!
薛岐淵親自給徐涵頒了獎,徐涵臉上的笑非常燦爛,本就漂亮的她,顯得更加明媚。
“真是沒想到啊、沒有想到,我覺得自己還沒有達到那個標準,好驚喜!”徐涵俏生生的表情,夾雜着喜悅,年輕的女孩兒本就有朝氣,此時更加惹人喜歡。
徐涵雖然以前有點野,不過生性爽朗,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程一笙並沒有插手徐涵的獎項,而是她覺得徐涵有能力拿這個獎,所以才建議的她!
安初語又在安慰自己,新人獎而已,反正自己也得獎了,就是不知道什麼獎,不過什麼獎那也是獎啊,那也是可喜可賀的啊!
她腦子裡過着什麼最佳表現獎、什麼最具魅力女主播獎之類的這些可以表示她很優秀的獎項。
總算是要進行下一個獎了,錢總檯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獎,我有些意外,因爲以前從來沒有過這個獎項,這是今年新增的一個獎,不過這個獎我們臺裡能得,也算是件好事!”
這話說的多麼牽強,實在是錢總檯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畢竟得獎是好事兒,誰還能想到有什麼不好的獎呢?所以安初語在想,自己得了一個新的獎,多麼的幸運啊!她還在期待呢!
錢總檯醞釀了半天也沒能再找出什麼華麗的詞兒來形容這個獎,只好說道:“先請獲獎者上臺吧!”
衆人還是響起掌聲,錢總檯就在掌聲中說道:“請安初語上臺!”
多麼大的場面啊!安初語往臺上走,一邊走一邊向大家招手笑,像走紅毯似的,得獎的滋味兒真好,當名人的滋味兒真好。
程一笙也忍不住笑了,不過不是恭喜的笑,而是覺得可笑,她側過頭對薛岐淵說:“薛臺,什麼叫站得高摔的慘?睜大眼睛仔細看嘍,一會兒可沒重播!”
薛岐淵看着她那招牌帶着絲絲壞意的笑,忍不住心裡軟的一塌糊塗,然後柔聲說了一個字,“好!”
安初語站在臺上,這功夫錢總檯就在那兒想呢,怎麼來形容呢?你說這獎是好事兒吧,真不算好事兒,可這不是好事兒吧,畢竟又是個獎,真難辦啊!
一直到安初語站在他身邊,他也沒能想出個得體的形容詞,只好直接說道:“安初語得的獎,是最佳模仿獎!”
會堂裡瞬間安靜了,然後也不知道誰先帶頭爆發出一陣笑聲,接着就是鬨堂大笑!
安初語的笑,僵在臉上,震驚,然後不可置信,就在臺上傻傻的瞪着眼睛。
錢總檯趕緊伸手說:“不要笑、不要笑,這也是獎嘛!”他示意下面的人準備頒獎。
程一笙打趣地問薛岐淵,“薛臺,這獎您怎麼不親自頒?這可是您一手打造出的模仿者啊!”
這話,好損!
程一笙果真不是善茬,誰得罪她那點事兒她得記一輩子,時不時拿出來刺激你一下。
薛岐淵苦笑,“一笙,你就別再奚落我了,我後悔死了,還給他頒獎?”
程一笙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
給安初語頒獎的是一位臺裡的主任,可以看出這幾個獎的分量。
那臺攝像機就站在安初語的側前方拍着,不過安初語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那獎也被塞到她的手裡,她臉上連個笑都沒有。
臺下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獎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頓時會堂裡又是一陣鬨笑!
簡直成了笑料。臺裡多數人看不得安初語以這種方式成名,也看不得她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所以大有人在此刻落井下石!
錢總檯一看這些人也不聽他的,這麼多人就是仗着人多,總檯也看不到誰在起鬨,所以都渾水摸魚的起鬨!
沒辦法,他只好說道:“散會!散了吧!都散了吧!”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沒走,向程一笙圍過來,這裡面多數有想巴結討好的,畢竟回家生孩子一年多都能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獎,這足以證明了人家的實力與將來的發展!
方凝笑着拍她的肩說:“行啊,夠厲害!”
程一笙看到她就想笑,剛纔她喊的那一嗓子特二!
薛岐淵也沒走,在一旁微笑着看她。
應付了一會兒跟她說恭喜的同事,薛岐淵看她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很多人看到有人跟她來道喜,便都忍不住跑來也道喜,這下她裡三圈、外三圈的被圍了個結實,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散去,於是便對大家說:“好了!我可是跟殷總打了保票,規定時間把人送回去的,現在程主播該走了!”
程一笙有些意外薛岐淵會這樣說,看來他真的是有所改變,估計安初語這事兒,讓薛臺着實受了大刺激!
臺長的話誰敢不聽?大家都自覺地讓出一條路,薛岐淵親自護送着她往外走,她還回頭看了一眼,臺上空空如也,略掃一眼也沒看到人。
待出了門,人們都回去工作了,方凝此時才說:“早羞憤跑了,難道還等着大家去祝賀?”
“你看到了?”程一笙問她。
剛剛方凝明明在跟自己說話,怎麼看到的?
方凝得意洋洋地說:“當然,我怎麼能錯過這麼難得的爽快場面呢?”
徐涵好不容易脫身跑過來從後面喊道:“一笙姐,恭喜你啊!”
程一笙停住腳步,轉過身笑着說:“也恭喜你!”
此時薛岐淵說道:“徐涵,這次你是被一笙提議才送去評獎的!”
“啊?”徐涵看向程一笙,一臉的驚喜與感謝,“我說我怎麼有資格去評獎呢?原來如此,謝謝一笙姐!”
程一笙沒想到薛岐淵突然說出這個,她原本也沒打算告訴徐涵的,她笑道:“評獎的事我可沒有插手,你自己靠實力得到的這個獎!”
“那也謝謝一笙姐,要是沒有您一句話,我連入圍的可能都沒有,謝謝、謝謝!”徐涵對於她的感激,已經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
大概身邊有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就是勵志吧,反正徐涵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偶像,打算往她那個方向努力着。
“好了好了,客氣的跟外人似的!我先回去了,孩子等着呢!”程一笙說道。
方凝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家住啊?這邊實在是不方便呀!”
程一笙的家,就跟她是隔壁,多方便?所以她期待着程一笙趕緊搬回來。
“孩子兩個月吧!快了!”程一笙說道。
薛岐淵嫌這些女人們麻煩,所以命令道:“你們趕緊回去工作!”
徐涵跟方凝無語,誰讓人家是領導呢,現在不聽不行,所以只能就送到這裡,折回去工作了。
總算清淨了,薛岐淵陪着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着今天的事,這種閒聊的感覺也讓他非常的享受。
諾大的電視臺,此刻他只覺得路太短,很快就送到樓下,程一笙上了車,衝他擺手說:“薛臺,再見!”
他只能點頭,負着手。他倒是想親自送她回去呢,只可惜那樣顯得太刻意了,他沒忘記自己要謹守着安全的距離,不能讓她覺得困擾!
程一笙的車子緩緩離去,他站在原地,目送那車越走越遠,涌進車流然後再也看不到。他的目光漸漸染上了惆悵,又帶着某種滿足,大概這隻有單戀的人,纔會出現的目光。
安初語的聲音冷不丁從後面響起,“再看,人也不是你的!”
薛岐淵轉過身,看到身後離自己不遠的安初語,滿眼怨念,哪裡還有以前的半點模樣?看來她此刻被刺激的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說實話,如果他早知道安初語是這個樣子,當初就不會把她弄到電視臺來。
他沒說話,安初語卻不甘心地繼續質問他,“薛臺,您是故意這樣,報復我的嗎?”
薛岐淵明白她指的是得獎那事兒,他雲淡風清地說:“大區的評獎,我是插不上手的,當初送你去參賽,也是認爲你在臺裡算優秀的主持人,畢竟收視率在那兒擺着,沒想到大區會這樣評,我只能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話說的,真能讓人氣得吐血!安初語的表情更加怨恨了!她一字一句地說:“薛臺,你這樣做會後悔的!”
薛岐淵勾了勾脣角說:“這件事你如果怪到我頭上,我只能說你恩將仇報了,別忘了誰把你招進臺裡,誰給了你上節目的機會?又有誰爲你親自量身打造節目?”
說罷,他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沒有停留,走的堅決而又毅然!
剛纔,一個是她前面捧起的女主播,一位是他後面捧起的女主播。他當臺長後,捧起來的人就這兩個,這個差別,簡直讓他無法迴避,給他心裡重重的一擊!
哪怕是他對程一笙最不好的時候,她也沒有恩將仇報。他向她道歉,她沒有猶豫就原諒了,現在兩人還成了朋友。可是安初語呢?他硬把這個女人提上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對待!
這就是瞎眼的報應吧!居心不良結果害了自己!
安初語在風中凌亂,本來好好的事情,爲什麼成了這樣?她想到薛臺給過她的幫助,這一刻,心痛難忍,明明成功離她那麼近!
都是程一笙,如果沒有了程一笙這個人,她就不是一個模仿者,她就不是多餘出來的那一個,她是唯一、唯一!
顯然,她已經忘記自己模仿的誰成功,如果沒有那個被模仿的對象,她連成功的可能都沒有!
程一笙回到家,殷權抱着糖糖一副奶爸模樣在門口看她,問:“看過癮沒?”
程一笙看他的樣子就笑,瞧瞧曾經叱吒風雲讓n市人嚇破膽的殷權,如今徹底讓閨女給征服了,天天在家守着寶貝千金,生怕有人來搶的樣子。
她換好鞋,去洗手,然後說道:“你不是錄下來了?我接着看!”
殷權把糖糖交到月嫂手中,然後對她說:“我們進屋說去!”
他得趕緊討要自己的福利!
進屋後,程一笙換了衣服,殷權問她:“是不是準備履行承諾了?”
“什麼?”程一笙故意看他,一臉的無辜。
殷權笑,“就知道你準備賴賬!”他晃晃手中準備好的手機,問她:“要不要自己聽聽自己說的話?”
程一笙挑了下眉,皺了下鼻子,擺了一個俏皮的表情,說道:“我沒打算賴賬嘛!”
殷權一聽,喜上眉梢,立刻站起身看看自己的腰身說:“以後天天營養這麼好,是不是要發福?得抓緊鍛鍊!”
程一笙看他,問道:“什麼天天?我可沒說天天,只是一次啊,你想什麼呢?”
殷權急了,“你又想賴賬?”
“你自己聽聽嘛!”程一笙指指他的手機!
她是個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留下這種把柄呢?
殷權趕緊把錄音放了一遍,“要是殷權能讓人錄下安初語的精彩表情,我就把糖豆的口糧讓給他一半!”
他一連聽了三遍,都沒從中找到“天天”二字。
“怎樣?”程一笙坐在牀上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殷權才明白,他這是被她給涮了!他氣得直咬牙,費這麼大功夫就一次?他不甘心地說:“你也沒說只一次!”
“沒說天天默認一次,不然一次都沒了!”程一笙快言快語地說。
擺明了這是要不講理的節奏了!
沒辦法,誰讓這口糧在人家身上,你不服軟,還真是一次都沒有,於是殷權打算先把這一次吃到口然後再矯情後面的!
程一笙歪頭看他,笑着問:“怎樣?想好怎麼選擇沒?”
這種掌控大局的感覺真是好啊!
“行,一次就一次!”人家殷權在她面前向來是能屈能伸的!
月嫂在外面喊道:“太太,糖豆少爺餓了!”
糖豆那洪亮的哭聲幾乎要把月嫂的哭聲所掩蓋,程一笙趕緊開門去抱孩子,殷權高興地說:“這麼快就能吃到嘴了!”
程一笙抱了孩子,讓糖豆先吃了奶止哭,然後白他一眼說:“想什麼呢?這一次得等到糖豆吃夠的時候才能讓你吃!”
殷權頓時瞪眼說:“程一笙,你先前不是這麼說的!”
“我先前也沒說什麼時候給你啊!”程一笙一本正經地說。
殷權氣道:“十年後你再給,你還有啊!”
程一笙不緊不慢,以一種十分氣死人的節奏說:“你要是讓我再生第三個,我不就有了!”
等着生下次?她就是有功夫給他生孩子他也不敢了,兩個足夠了,再生,他可不忍讓她再受一次苦!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他在一旁磨嘰道:“老婆,好歹我費力給你拍了,你總不能讓我白忙活吧!”
這回程一笙以殷權的話還了回去,“你費什麼力?扛攝像機的又不是你,你不過只說了一句話。再說我又沒說不給你吃,你討好你兒子少吃點,給你留兩口!”
殷權看向糖豆,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剛纔還保持着不緊不慢的節奏,此刻突然加快節奏,一口接一口吞嚥的極快。
殷權咬牙,這小子吃這麼快也不怕嗆着。
糖豆纔不管那麼多,閉着眼睛,吃完這個吃那個!
孩子天性就懂得競爭,同在媽媽肚子裡孩子就會懂得競爭搶有限的營養了,顯然糖豆是第一名,從兩個孩子出來的體重就能看出了。
生出來的糖豆,儘管不那麼懂這個還很陌生的世界,但是競爭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於是他護食地搶着把口糧吃到肚裡才甘心!
他似乎感覺到了同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地盤的同類!
這天生氣場不對的父子倆啊!
不過這也不能怪糖豆,殷權此時的確是虎視眈眈地盯着,像狼一樣,嬰兒本來天生敏感,能察覺不到嗎?
於是殷權眼睜睜地看着屬於自己的那一半被他兒子喝光了,他暗暗咬牙,這小子,也不怕撐着!
程一笙把糖豆抱起來,讓寶寶趴在她的肩上,她耐心地輕拍着,還哼着溫柔的曲調兒,糖豆閉着眼睛,張大嘴打出一個大嗝。
殷權都能聽到,那奶水都漾到嗓子眼了,真是有人撐着有人餓死,要命啊!這不是故意向他炫耀是什麼?
粗俗!殷權不屑地想,這打個嗝都不如糖糖那麼淑女!
反正殷權就是偏心到底了,糖豆一看這老爸鐵了心的跟自己搶吃的,他決定不再討好老爸,專心攻溫柔的老媽,反正老爸怕老婆,只要把老媽搞定了,老爸還是問題嗎?
晚上殷權爲了討老婆歡心,破天荒的允許她重溫一遍安初語精彩表情錄相。要知道她生完孩子以來,別說看電視電腦了,有時候家人看電視,她一出來,那關電視的速度,讓她看眼光都做不到。
爲了配合殷權保護她的眼睛,所以程家老倆看電視都是把遙控器拿在手中的,聲音不敢大了,就怕女兒出來上衛生間,好迅速關上電視。
兩人自嘲地說自己這叫什麼鍛鍊反應速度,防止老年癡呆!
程一笙是有這麼點小趣味,想看看自己那點惡作劇的結果,雖然她注意到安初語當時的反應,畢竟不可能看全是不是?沒準她還漏掉什麼精彩的表情呢?
程一笙聽到自己能看錄相,立刻滿眼期待,呈星星狀看着殷權,雙手還做祈禱狀。
殷權一看效果來了,他馬上打開電腦,讓她離開遠遠的去看,反正安初語的臉部表情都是特寫,遠處也能看的清。
程一笙看着安初語那變幻的表情,簡直是精彩呈現,她喜歡這樣的感覺,這也是收穫成果的時候,再者對自己有個激勵,她就是喜歡打小怪獸的感覺。
端正坐好,就像小時候看春晚一樣隆重。
殷權難得不顧噁心地陪她坐着看另外一個女人的醜態,等他看完他會發現,他更討厭女人了,討厭的只要看一眼就受不了,當然除了他是愛的老婆還有現在多了一個寶貝,就是他的糖糖!
程一笙果真發現了不少漏掉的表情,她看得津津有味,簡直比看任何的節目都要精彩。
殷權見她心情很好的樣子,心想今晚看來有希望了,他晚上都沒吃多少,留着肚子跟糖豆搶口糧呢。
這當爸的,簡直跟兒子有仇似的,可以看出以後這家子有多熱鬧,程一笙多難對付這父子倆!
看完了,殷權殷勤地伺候着老婆洗洗睡覺,躺在牀上,他掐算着快到糖豆吃奶時間了,他得早點吃,搶個先機,於是他磨嘰了起來,先是小心地問:“老婆,你今天高興嗎?”
“高興!”程一笙乾脆地說。
她是高興,小小收拾了一下仇人,讓對方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身份!
“老婆,我餓了!”殷權緊接着下一句。
“餓了啊,你看廚房有沒有剩菜,自己熱熱吃了吧!”程一笙隨口說。
得,這有了孩子的男人就是慘,瞬間淪爲社會最底層,這都淪落到吃剩菜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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