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來人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的神經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手中的拳頭慢慢的握緊,但他們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卻對着麗新點了一下頭,接着便拿過了麗新手中的旅行箱。

“走吧,這是我的保鏢。”麗新對我們說了一句就帶頭走了出去。

停車場上,麗新頭也不回的走上了一輛7系的寶馬車裡,不時的向我們打着招呼。那幾個保鏢打開了後備箱,我們放下了行李,也坐到了上面,而保鏢則坐上了後面的奧迪。

“你家是幹什麼的?又保鏢又寶馬的。”我問麗新。

“我爸說了,不讓我太招搖,所以就少派了點人,開了兩輛破車。”麗新坐在前面說道。

破車?這寶馬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坐駕,就連那幾個保鏢的西服,都是阿馬尼的,我知道麗新是個富二代,但沒有想到,她竟是如此奢華的寶寶富二代。

東來順的雅間裡,我們面前的碳鍋正在呼呼冒着熱氣,湯已經開了,碳鍋的周圍排滿了羊肉,羊尾,肥牛,以及所有能叫上名字的肉,那些素菜都沒有地方擺,而是放到了旁邊的餐車上。

這一頓,完全和當初與棺材他們吃的不是一個檔次。

“看什麼啊,動手吧。”麗新催促着我們。

看到麗新第一個動手了,我也就不客氣的拔下去了一盤子羊肉,到底是自家的飯,吃着香啊,去到日本,好像根本就沒有吃過什麼正經的東西,在墓總是那些餅乾,白水都覺得可口了,而如今想想,那算個屁啊。

沾着味道極濃的小料,一口口的羊肉吃得我都顧不上停嘴,那些盤子被我們高高的落了起來,我沒想到冉然他們也都餓了,亦或者想念家鄉的飯了。

我們忙着吃,桌上拼放的茅臺都沒有人動一下,好像連瓶蓋都沒有打開呢。

就這麼吃的時候,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當時我吃得正香,還以爲是服務員進來送菜的呢,並沒有理會,等那個人坐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擡起了頭,卻發現是一箇中年男人,整齊的頭髮,乾淨的西裝,臉上的皺紋極深,完全體現出了身爲一個男的滄桑感。

“爸。”麗新叫了一聲,我才知道重要的人物來了,立刻放下了那已滿是肉的料碗。

“叔叔,你好。”我立刻站起身打了個招呼,其它人也都起來紛紛說話。

“你們好好吃,我只是來看看我這個找事的女兒,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一走就沒有了消息,要不是在日本的朋友告訴我你在那裡,我真就要好好收拾你一下。”麗新的父親開口說話了,完全是一個慈父的形象,語音也十分的深沉。

之前還十分活潑的麗新,此時卻老實的像只小鵪鶉,似乎連頭都不敢擡一下,而我看着這個男人,卻隱約感覺出來他身上的一股霸氣,從坐姿,從氣度,從他看我的眼神,也許是他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但他上中的光卻好像完全的殺死了我。

這不是一般人的目光,而是一種銳利的靈光,一種經歷了太多太多才會體現出來的一種掃視一切的眼光,當時的我讓他看的有些發毛,或許現在的他讓我跪下,我會毫不遲疑的給他磕頭的。

那是一種帝王的氣勢,那是一種九五之尊的優勢感,我一直以爲麗新的老爸也就是一個普遍的爆發戶,但如今的我卻感覺到他完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一定是一個背景極期複雜的大人物。

“我要走了,現在只是抽空過來的,你吃完了就回家,這些朋友會有人安排的,一會會有人把車票送過來,你不用擔心了。”麗新的父親說完這些話後,起身離開了座位,等我們反應過來,站起身要送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了門口。

“不用管了,我爸就是這樣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永遠只說自己想說的話,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似的,唉,來,我們接着吃。”麗新招呼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