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

黑毛

七個陣,七個屍煞,卻獨獨只打死了六隻,還少一隻現在卻不知所蹤,我們環顧着四周,如果他已經屍變的話,就應該出現了。

“沛沛,你會不會記錯了呢?有沒有可能一槍打爆了兩個?”安倍問道。

“怎麼可能,我的槍法我最有準的。”沛沛說。

“是啊,沛沛姐,這裡這麼黑,也沒準你看走眼了,一槍打死了兩個呢。”麗新也在幫着她思考起來。

眼下,我們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隔閡,大空已經融爲一團了,之前沛沛討厭麗新的模樣已經看不到了,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他們是發自真心的交流。

“說了不會就不會的,我可不是一般的殺手的。”沛沛好像對他們置疑自己的槍法有些不快,但這也只是心情上而不是之前的勢力之爭了。

“那我們快看看,有沒有漏掉什麼,大家先把槍拿上。”我提醒着這裡所有的人。

於是大家紛紛從包裡拿出了槍,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舉着槍來防身,但是後來因爲它們又重又礙事,所以就放到了揹包裡,但這次的教訓又告訴了我們,這槍是要隨時貼身的,就好像沛沛這樣,一直不管多沉也要背在身上。

“奇怪啊,爲什麼就看不到那個傢伙呢?”林若水說道。

我也在盡力尋找,我想那些屍煞不會聰明到躺回死人堆來襲擊我們吧,而且我們一直在呼吸,這種氣息完全就可以吸引他過來,爲什麼現在他還是遲遲不動身呢?

實在看不到什麼東西,我便回到了祭臺上,想再去看看那件佈滿星座的衣服上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來到衣服前,我仔細的察看這些星座,但這一次我觸手的感覺卻不再是那麼飄乎的了,而是裡面有了實體的樣子,我好奇的用手指又戳了幾下,這才發現,這次的衣服居然沒有之前掛得高了,當我再擡頭看的時候,一個滿臉黑毛的傢伙就站在我的面前。

他好像還在呼吸,我完全可以看得到在手電光下,他鼻孔裡一進一出的氣息,難道他還在活着嗎?

這個傢伙明顯的要比之前的幾個身形要大,臉部的保存也比較完整一些,尤其是那一對眼睛,灰濛濛的一片白,也不知道他是看見看不見。

我剛想開口叫他們,誰知道那個傢伙就猛的低下了身子死死的盯着我看,我都能聞到他嘴裡那股屍臭氣。

這個傢伙是怎麼穿上這件衣服的?剛剛我們查看時候,這件衣服只是掛在了那架子上面,連展都沒有展開,怎麼就能被這傢伙穿到了身上?

但不管想不想得通,現在的我離他就只有0。01公分的距離,我想說話,但怕他會再離我近一些,但不說的話,那幾個人好像只是顧着說話,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處境。

但活人總會有辦法的,好在之前我把槍拿在了手裡,這個時候我將那散彈槍猛的向後甩去,只聽得咚的一聲,槍好像砸到了桌子上,即而又掉到了地上,好大一個回聲響起,那些人才注意到我的危險。

“啊!那是什麼啊!”林若水最先發現的。

“是那個屍煞,他躲到了衣服裡。”麗新說。

“你這話真有毛病啊,一個死屍怎麼會躲到衣服裡呢。”沛沛說道。

“你們就不要猜了,快點救他吧。”還是安倍說了一句讓我動心的話。

“可是他的頭離那個傢伙太近了,我怕會打偏。”說這話的是沛沛,我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以她阻擊槍的槍法,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沛沛姐,你就不要再逗他了,快點開槍吧。”林若水有些着急了。

“不是我不開槍,你們看,他們兩個合爲一體了。”沛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