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手札”上記載的果然是暮色想知道的東西。
據青雨手札記載,大型陣法,都是由內陣和外陣構成,外陣的主要組成部分是開陣的法器,也是構成陣法符文的關鍵,陣法符文最初只是一個真氣構成的光圈,將陣法的中心位置全部圈住,然後隨着佈陣人不段向法陣供給真氣,光圈內會慢慢增加每個陣法特有的咒符符號,最後光圈的中心會出現象徵這個法陣屬性的符號,也同時標誌着這個陣外陣的徹底成熟。
但外陣的成熟並不代表陣法的完整,只是這個陣法具備了開陣的條件,若要成功開陣,還需要內陣的配合,內陣的主要構成是陣眼,陣眼一般由蘊含靈力的法器或者天然形成的靈石構成。陣眼對法陣的強度起決定性作用,陣眼法器的靈力越強大,陣法的強度也就越強。
血岔大陣是由一名鼠妖所創,開陣的前提條件是陣心位置的地理環境,必須有強大的怨氣或者腐蝕性的地氣。陣法徹底形成後,環境中的這些含有特殊靈力的氣體就會任由開陣之人操控,只要在法陣影響的範圍之內,吸入這些氣體的普通人都會受到開陣者的控制。也就是說,如果蒙瑞的血岔大陣完成了,整個學校的學生,就都成了他的傀儡。
血岔大陣,由於陣法威力強勁,影響範圍很廣,所以需要的陣眼法器非常特殊,正常的法器,靈石完全無法起作用,必須要百名處女血配以“紫元精石”而煉咎的“赤練精”。
暮色終於弄明白了蒙瑞的計劃,學校之前所有出事的女孩中,真正用來迷惑暮色的其實是花名在外的孟潔,而唐玉和江小溪之前一直是處女之身,而蒙瑞之所以還想算計蘇小,是因爲他一直認爲,高傲的蘇小不可能把身體給了暮色,其實處女血並不難收集,所以蒙瑞對蘇小動手,還是爲了之前的私仇。
但對於現在的蒙瑞來說,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哪個女孩了,而是淬鍊“赤練精”所必須的“紫元精石”。如果是紫元精石的話,暮色就並不擔心了,因爲兩天的時間裡,蒙瑞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取得紫元精石的。
暮色回到教室的時候,蘇小一個人鬱悶的聽着課,阮香玲沒有像往常一樣陪着蘇小,這堂課又是最容易讓人睡着的《馬克思主義哲學》,蘇小能勉強睜着眼睛上課,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蘇小的座位正好挨着過道,此時正枕着胳膊在筆記本上畫着什麼。暮色悄悄的走到了蘇小旁邊,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蘇小的筆記本,上面畫了兩顆重疊的心,蘇小正在畫一枚箭將兩顆心穿起來,暮色偷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貼到蘇小的耳邊。
“思春呢?”
蘇小趕緊雙手捂住了筆記本,有些煩感的一轉頭,還以爲是哪個無聊的男同學來調戲她呢,剛要擺出一張臭臉,卻看到了蹲在地上偷笑的暮色。
“思你妹,你什麼時候進來?”看到暮色,蘇小的表情馬上變的溫柔了起來。
“就在你想我的時候進來的唄。往裡坐,給我個位置。”
教室裡連排的座位,很方便移動,暮色坐好了以後,還假裝聽起課來。蘇小鄙視的用鉛筆戳了戳暮色的腰。
“你裝什麼呢?老師講的什麼,你聽的懂嗎?”
“切,你當我是你呀,對了,阮香玲呢,你兩不是連體嬰兒嗎?怎麼沒見她來上課?”
“哦!一早就沒來呀,誰知道她幹嘛去了?”
“啊?可是我早晨在學校見過她呀,你的車子沒油了,我還借了她的車。她來了學校不上課,會去幹嘛呢?”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沒準去圖書館了,也沒準在他那個校長老爸的辦公室了。”
說完,蘇小直接靠在了暮色的肩膀上。
“她不來也挺好的,中午我們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蘇小一臉的期待,暮色順勢摟過了蘇小的腰。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上完了上午的最後一堂課,蘇小也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馬哲課也挺有意思的嘛。
中午兩人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乾淨的小菜館,挑了一個清靜的包間,正要點菜的時候,蘇小的電話響了,是阮香玲。
“蘇小,暮色在你旁邊吧。”
“在呀,怎麼了?”
“你兩中午還沒吃飯呢吧?”
“還沒,剛要點,你要過來嗎?”
“哎呀,別點了,來我家,我都做好了,特意請你倆嚐嚐我的手藝,這可是姐姐平生第一次下廚呀,可別辜負我一上午的心血。”
“真的假的,你下廚?我沒聽錯吧,等我們呀,馬上到。”
放下電話蘇小很抱歉的跟正在準備爲她點菜的服務員說了。“不好意思!”然後拉着暮色出了餐廳。
“今天香玲下廚請咱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快走,我一定要嚐嚐這貨能把菜做成什麼樣。”
暮色如同傻子一樣被蘇小拉着走,兩人開着阮香玲的車,到了阮香玲的家。中途,蘇小還買了一點水果。
就在兩人站在阮香玲的家門口,蘇小準備敲門的時候,暮色突然感覺阮香玲的家與上次他來有些不一樣,似乎是陰氣重了許多,可能是樓上有人過世吧。
阮香玲開了門,蘇小如同回了自己家一樣鑽了進去。
“你做的東西在哪呢?快讓我看看。”
“哎呀,你着什麼急呀,餐桌上呢唄,今天我特意放了阿姨的假。”
“你爸中午不回來吧!”
“不回來,家裡就我一個人。”
阮香玲並沒和暮色打招呼,但總會時不時的瞄暮色兩眼,暮色進了屋子後,再次感覺到了更深的陰氣,似乎有靈體的存在,就趁兩個姑娘在餐桌前討論菜做的怎麼樣得時候,掏出了一紙道符,夾在兩根手指之中,輕輕的在空中晃了晃,道符並沒有燃燒,也表明屋子內並沒有遊蕩的魂體和陣法,暮色感覺可能是自己這幾天被蒙瑞給鬧的有些神經過敏了。
蘇小看到暮色傻了吧唧在屋子裡亂看,喊了暮色一聲。
“幹嘛呢,快來嚐嚐你阮姐姐的手藝,還真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