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了周得發的敘述,師父決定先到他家去看看,周得發想了想說:“她上午還算正常,就是昏睡,這會估計正在睡覺,一般是下午發病,我們乾脆吃個飯,下午再去。”
周得發把我們帶到周山縣一家最好的飯店,包了一個雅間,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王有才在一旁作陪。
我們邊吃邊聊,周得發和王有才輪番向師父敬酒,把師父照顧的無微不至,師父本來就饞酒,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一頓飯吃到下午三四點鐘才散了席,周得發看了下時間說:“差不多了,大師,我們去看看。”
畢竟這是周得發的家事,涉及一些隱私,王有才就不去了,他對師父說:“大師,有啥事你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周得發說:“有才,你忙你的去吧,大師有我照顧!”
我們坐上週得發的車,在周山縣城七拐八拐的轉了幾圈,最後使向了一座傍山而建的別墅,有錢人一般是不會住居民小區鴿子籠的,周得發也是一樣,不過他身上沒有暴發戶老闆的派頭,怎麼看都有農民的影子,這也是我對他印象不錯的原因。
到了地方,周得發把我們請進別墅,招呼我們在客廳坐下,一個打扮的妖氣的年輕女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見我進來愛理不理的。
“去,來客人了,快給客人上茶!”
我一看這女人眼影很濃,假眼睫毛硬梆梆的跟蟹子腿一樣支叉着,但是看起來很年輕,估計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二十剛出頭的樣子,但是卻帶着一身嗆人的脂粉氣。
她看了我們一眼,撅着嘴踢踏着拖鞋給我們上茶去了,我覺得很奇怪,這是老周的女兒。。不像有病啊?
老周見我們目光有怪異,一臉尷尬的笑着說:“她是我媳婦,有點不懂規矩。。還望大師見諒。”
臥槽,老周的話讓我大跌眼鏡!他都五十多的大叔了,怎麼還有這麼小的媳婦?男人果然有錢就變壞,換房換車換老婆,就連一身農民氣的老周也不例外。
不大一會就踢踏踢踏的給我們端了幾杯茶,懶懶散散的往我們面前的茶几上一放,連茶水都濺了出來。
師父微微蹙了下眉毛,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連忙一口吐了出來,茶水沒有一點溫度不說,澀不啦圾的一股臊水味,這水肯定是保溫瓶裡的水底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這女人居然連茶都不會泡,我不不知道老周娶這樣的女人幹什麼。。難道就爲了牀上幾分鐘?
師父根本沒動那杯茶,他喝茶很講究,單憑鼻子一聞就知道這茶不行!
老周見我把茶吐了,自己連忙嚐了一口,結果也吐了出來,鄒着眉頭問那個小女人:“這水是啥時間的?”
“我那知道?反正我又不喝,我喝飲料!”小女人說着到冰箱裡那了罐可樂,自顧自的喝着。
“唉,真是的!”老周嘆了口氣,只好親自給師父泡茶,他知道師父不喝飲料,吃飯的時候桌上的時候飲料師父從來沒動過。
“死鬼,我餓了,給我做飯去!”小女人用腳踢了一下老周的屁股。
老周說:“有客人呢,我怎麼給你做飯,你想吃啥?我打電話讓飯店給你送過來,反正我女兒也沒吃。”
“我自己點我喜歡吃的!”小女人到裡間打電話去了。
老周把那臺很久不用的茶爐清洗乾淨,用最好的鐵觀音重新給我們泡起了功夫茶,師父喝了幾盅茶之後,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
這時飯店的大師傅給送來了飯菜,這些飯菜是小女人點的,自然也都是她平時愛吃的東西。
“我女兒呢,叫她一起吃啊!”老周對小女人說。
“不知道起牀沒呢,你自己去叫吧。”小女人把飯菜端到餐桌上,自顧自想先吃了起來。
老周匆匆向另一間房子走去,不大一會又回來了,有些生氣的衝着小女人說:“你怎麼把她鎖在房子裡,她上廁所咋辦?”
小女人說:“你又不在家,我不鎖能行嗎?”
老周無語,只好要了鑰匙自己去開門,我覺得有些好奇,老周的女兒究竟怎麼了?
不大一會就聽到老週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過來:“走,爸帶你吃飯去,你要乖一點,聽話啊!”
我擡頭一看,見老周扶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走了過來,一頭凌亂的長髮幾乎完全遮住了整張臉,詭異的是她縮頭縮腦,夾着雙臂,端着兩隻手一跳一跳的,凌亂的頭髮裡藏着一雙驚恐的眼睛,左右顧盼的好像很害怕,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怪不得老周說她不像人,我看確實不像人,而是像某種動物,但是像什麼動物一時想不起來。。總覺得她怪怪的。
師父沒有說話,只是一邊喝茶,一邊冷冷地看着她,她走到客廳中間忽然停了下來,嗅着鼻子聞了聞,猛然向餐桌上撲去,抓起飯菜就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不大一會就把自己那份飯菜吃了個乾淨,一把又奪過小女人那份飯菜吃了起來,她根本不用筷子,完全是下手抓,用手捧着往嘴裡塞,吃的滿臉都是飯粒。。
小女人見她搶了自己的飯菜,氣得抓住她廝打起來,一邊打一邊罵道:“我讓你吃,我讓你吃。。吃死你!”
老周的女兒頂着小女人暴風驟雨般的捶打,只顧把食物往嘴裡扒拉,生怕吃不到了一樣,她頂着毒打頃刻間就把兩份飯菜掃了個乾淨,甚至把一次性飯盒都撕成幾塊吃了下去,嘴裡還發出奇怪的“吱吱”聲。那模樣活像一隻老鼠!
“行了,別打了,看把我女兒餓成啥了!”老周看不下去了,衝着小女人吼道。
“什麼女兒?我看你就是養了個畜生!”小女人仍然覺得不解恨,將老周的女兒摁在餐桌上,捶打個不停。
我看到這種場景火冒三丈,他奶奶的,上位的小三還這麼囂張!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正要上去將那女人扯開,沒想到師父忽然踢了我一腳,我看了師父一眼,見他正慢慢的品着茶,一副泰山崩餘眼前而不驚的樣子,我只好又乖乖的坐下了。
老周非常尷尬,不知道是該幫女兒還是幫小女人。。正搓着手束手無策,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巨響,老周的女兒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頓時把餐桌玻璃拍碎一地,她猛然往起一站,喉嚨眼裡咕嚕了一下,忽然發出一聲男人的嘶吼:“賤女人,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