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擡頭一看,外面進來一個老頭,這老頭頭上裹着黑‘色’頭巾,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綢布褂子,暗紅‘色’滾邊,上面繡有一些很奇怪的圖案,說它是唐裝吧又不像唐裝,說它是少數民族服飾也不像少數民族服飾,總之很怪異。
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壯年漢子,一個敦胖,一個‘精’瘦,兩人的裝束跟老頭大同小異,都纏着黑‘色’頭巾,穿着黑布對襟短褂。
老頭鬍子‘花’白,目光‘陰’鷙,看起來卻很面生,我肯定跟他沒有‘交’集,可是我的目光向他身後一掃,頓時吃了一驚,因爲我發現那個‘精’瘦的漢子正用充滿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我。
我掃了一眼老頭的兩位隨從之後,忽然覺得這兩人依稀面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你……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黃‘毛’吃驚的問道。
那幾人沒有搭理黃‘毛’,而是直接將目光看向了我,那老頭身後的瘦子冷笑一聲說:“哼,你認出我們是誰了嗎?”
我搖了搖頭,老頭身後的那兩人確實有些面熟,但是因爲我經歷的事情太多,加上剛纔突遭變故,思維有些‘混’‘亂’,一時無法確定這兩人是誰?
“是不敢認我們還是貴人多忘事?兩年前我們可是在你的‘藥’店鬥過一場法的!”那位‘精’瘦的漢子‘陰’沉沉的說。
兩年前在‘藥’店鬥過一場法……我的眉頭一皺,忽然想了起來,兩年前我接診了一個奇怪的病人,這個病人中了蜈蚣蠱,後來被我用一隻燒‘雞’把蜈蚣從患者嘴裡釣了出來,我正準備滅掉蜈蚣蠱的時候惹了麻煩,當晚就有人跟我鬥法,跟我鬥法的正是這個瘦子,不過那次他鬥敗之後受了重傷,從此以後銷聲匿跡,再也沒動靜了,沒想到今天忽然出現在我面前。
此人當年跟我解下了樑子,想必今天是乘機報仇來了,他‘奶’‘奶’的,蝨子多了不怕咬,我中了金蠶蠱,已經是必死之人,何懼別人來尋仇,於是冷冷一笑道:“原來是你啊!當年你給人家下蜈蚣蠱,那可是殺夫奪妻啊!怎麼,當年被我攪合了,現在來尋仇來了?”
“放屁,那婆娘是自願跟我好的……管你屁事兒!”那‘精’瘦漢子被我揭了傷疤,惱羞成怒的說。
我看着那位‘精’瘦的漢子說:“那婆娘跟你好我確實管不着,但是你要用蠱蟲殺人我就非管不可!”
“狗咬耗子……你死定了!”
那位‘精’瘦漢子咆哮着似乎要衝上來,但是卻被哪老者擋住了。他冷着臉對那位‘精’瘦的漢子訓斥道:“他已經中了金蠶蠱,生死在我掌控,何必急在一時?”
那位‘精’瘦漢子乖乖的退在了一邊,不敢吭聲了。
聽了那老者的話我頓時秫然一驚,我的生死受他掌控,他是什麼人……難道金蠶蛾王也屬他控制?
正當我感到好奇的時候,那老頭忽然用‘精’光閃閃的眼睛看了我兩眼我說:“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中了金蠶蠱硬是沒讓蠱蟲入心,真是虎死不倒仗,怪不得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會栽倒你的手裡!”
“金蠶蛾王……是你控制的?”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位老頭。
“沒錯,金蠶蛾王正是屬老夫差遣!”那位老頭面‘露’得意之‘色’。
我大爲吃驚,這老頭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能控制金蠶蛾王?
“你你你……金蠶蛾王是你控制的?”同樣吃驚的還有黃‘毛’,他看着老頭一下傻了眼。
老頭看着黃‘毛’不屑的冷笑,甚至都懶得搭理他,黃‘毛’被他蔑視的目光‘激’怒了,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用金蠶蛾王來害我?
老頭嘿嘿一陣冷笑,他看着黃‘毛’說:“你以爲我是對付你的嗎?金蠶蛾王是何等的尊貴?你覺得你夠格嗎?”
“既然我不夠格,你爲什麼還要用金蠶蛾王來害我?”黃‘毛’氣呼呼的問道。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金蠶蛾王這樣的極品蠱妖怎麼會用來對付黃‘毛’這種一無是處的人?
老頭盯着黃‘毛’一臉詭詐的冷笑道:“你不過是我的‘誘’餌吧了,我釣的不是你,而是他!”
我忽然明白了,老頭通過“嫁金蠶”的方式,讓黃‘毛’着了道兒,但是終極目的並不是要對付黃‘毛’,而是要對付我,黃‘毛’只不過是他利用的“‘誘’餌”,最終目的是要讓我中招。
想到這裡我慢慢冷靜了下來,盯着老頭詭譎莫測的臉,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夫姓巫,名三奇。”老頭自負的說。
“巫三奇?”
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傳說江湖上有一個善使蠱毒的‘門’派,叫巫毒‘門’,巫毒‘門’的掌‘門’就叫巫三奇。
“你是巫毒‘門’的掌‘門’巫三奇?”我問道。
巫三奇慢條斯理的從身上掏出一個一尺多長的旱菸鍋,上面還吊着一個‘精’美的荷包,他伸出三根指頭,伸進荷包捏了一撮菸葉,摁在菸袋鍋裡,又掏出一個很現代的打火機點了火。
然後把翡翠菸嘴含到嘴裡‘抽’了兩口旱菸才說:“正是老夫!”
“原來你就是巫三奇,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我還以爲你是個人物,原來也不過是‘雞’鳴狗盜之輩!”我不屑的看着巫三奇說。
巫三奇顯然被我‘激’怒了,他瞪着眼睛說:“你小子敢說我是‘雞’鳴狗盜之輩?娃娃,你到江湖上打聽打聽,我巫三奇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巫毒‘門’也算不上什麼大‘門’派,可是誰敢小看老夫?”
“我不用打聽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換句話說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是一脈相承的,你的徒弟跟他人的老婆勾搭爲‘奸’,放蠱殺人奪妻,殘害‘性’命,這等‘淫’惡的下三濫不是‘雞’鳴狗盜是什麼?你是他的師父算不算‘雞’鳴狗盜之輩?”
巫三奇被我一頓指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十分難堪,“噗”的一聲把旱菸鍋吹的火星四濺,衝着我怒吼道:“放屁,你以爲我是替這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出頭的?”
“難道不是嗎?鬥不過我只好用下三濫手段,你們師徒都是血脈相承的一丘之貉!”我的火氣也上來了。
“好小子,我這會兒沒讓金蠶蛾王蛾王折騰你,你倒是有力氣跟我罵上了,看樣子我不給你厲害瞧瞧,你還真不知道我巫三奇是什麼人?”巫三奇臉‘色’鐵青,悠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