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長時間,我抹去了臉上的淚。
心裡激動着,喜悅着……我要去西安,去西安找我的思琪,我深愛的思琪……
因爲我在愣住的時候想起來許多事,許多我感覺怪怪的事的原因……
腦子裡一個聲音在說:“唉,我們兄弟本來是想摸去你記憶裡逆天而行的那一段讓你死的時候少一些痛苦,沒想到一切除了定數之外還有變數。該知道的該不該知道,不該知道的該不該知道,都在變數之中。如今還了你的記憶,如果定數也是變數,或許你的結果是在變數之外。不過我們的事和虛無之境的事你還是忘了好。善惡本是一體,一切都是念在作怪。忘了對你心中的人或許有好處。你心裡有一個聲音,就按着你心裡的聲音去做你要做的事,不要想該不該,變數和定數是無常的。我們兄弟打算關閉虛無之境,也呆在裡面去。跟着心走,答案在你的心裡”。
我問槍獸她會不會有危險,卻只聽見自己的聲音……
心裡急切的要見到她。想着和她在李濤家吃飯的事,心裡是又難受又高興。難怪感覺她的眼神怪,感覺她跟熟悉。原來……那時她一定很傷心了,西瓜的護法獸!
急也沒辦法,坐什麼交通工具都要等。等的時候會想……
李詩悅和她說她和我在一起會拖累我她才說了那天的話。我在我父母墳前她會去勸我……
我父母是李濤和秦志害死的。至少他們有一半原因。
田老闆和孫家沒有關係,或許我可以找田老闆談談……
劉老五不會有問題,因爲他爲了詛咒的事連婚都不結,他是想讓詛咒的事在他手裡結束。
他死了就是結束了。
狼老哥他們呢?等確實需要人手的時候在找他們。
蕭七不能肯定。不過我可以去試試,因爲蕭七和田老闆有來往。
孫詩悅?我不會殺她,但他父親孫禿子我不知道。孫宏?不知道。
小馬是一個好兄弟,他絕對可以信任。因爲他爲了我連秦志和李濤都不放在眼裡。
天叔和笑子達就讓他們繼續做傳密人吧。詛咒的事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辦法。
我哥。我要盡
快找到他,把他安排到風毒去。
她是最頭疼的,怎麼安排都感覺不放心。
八月二十七早九點,酒店。洗了個澡,理了個發,買了身衣服。然後坐着……
然後天助我……
八月二十七晚八點,雨。
電閃雷鳴,瓢潑大雨。
血禪獸說:“老大,附近有蠱毒的氣味”。
我道:“去看看,確定身上有蠱毒就抓他一下,讓他變的瘋癲就行”。
一身雨衣包着。我站在我的家門口,裡面的燈亮着。
我想着我和她一起吃餃子的情景……
心裡激動,手有些顫抖。我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敲了門……等待時好像時間很長,我又敲了門……
突然我心跳加快,因爲我感覺她就在我身邊,就在門的另一面,可她爲什麼不開門呢……
我有些急了,想喊。一想孫隆和龍鷹說的話和血禪獸說的蠱毒氣味,弄不好這附近有人。
我把嘴放在門縫的地方剛想輕聲的說“思琪,是我……”。
門開了,我面前站在一個人,一個憔悴的人,雙眼紅腫的人,雙眼含淚的人……
她盯着我,眼神疑惑。很久……
“進來坐吧”她說。
我忍着,走進去關好門脫了雨衣看着她,她好像強忍着說:“找我有事嗎”?
我看她,她強忍着,可是我看見她的嘴角在抽動。她以爲我不記得她。我看着她的眼睛,忍着不讓淚水流落,我看着她的眼睛,雙手撫摸着她的臉說:“我們有緣,我們有情,宿命如何”。
“笑”……一個字,她緊緊的抱着我,我緊緊的抱着她……時間和停止了一樣……我慢慢推開她,抹掉她的淚水說:“思琪,我愛你”。然後我再次抱住她,抱住這個等了我八年多的人……
哭泣變成抽泣,我說:“我想吃餃子”。
她推開我看着我說:“我聽到敲門聲走到門口就感覺是你,可是我怕你和那天在……”。
我吻了她一下,她呆了一下,我吻住了她……她吻着我……
她推開我笑着說:“你運氣真好,我剛包完餃子你就敲門”。
我感覺很甜蜜,
笑着說:“韭菜雞蛋”?
她笑着說:“這次不是”。
看着她的笑我本來想說“雞蛋韭菜”的,不過我說的是:“那是什麼的”?
她說:“雞蛋韭菜”。然後她呆了一下說:“好啊,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麼還裝着問我”。
她掐了我一下,很疼。不疼也得裝的很疼。
餃子和以前不一樣,好吃之外多了許多甜蜜。
她收拾碗筷,我拿出菸斗裝裝上菸絲,她看着我從我手裡拿走菸斗笑着說:“這個不行,你還是抽有過濾嘴的好”。
過濾嘴的有,就放在我面前,是我經常抽的那種,她從大廳的櫃子裡拿出來的。盒已經拆開,我拿着一支聞了聞,看着看着我的她說:“是不是我該戒菸了”。
她笑着說:“少抽點就行”。
我把煙裝進盒裡看着她說:“算了,不抽了”。
她看着我說:“你是以後都不抽了還是今天不抽了”。
我說:“暫時歇兩天吧”。
她把煙拿出來給了我一支說:“你還是抽吧,看你饞的”。
我抽了一口說:“就抽這一支”。
她笑了,高興,快樂的笑了。
雷聲還在隆隆。我擁着她坐在沙發上,心裡有些難受。
我要她送我的手機,手機裡有一些人的電話。在她的臥室裡的牀上我看到了四個本和三個手機。我翻着本,心裡激動着,顫抖着。
我看着她說:“你還在發短信記錄下來”。
她笑着,甜蜜的笑着說:“習慣了”。
感覺很奇怪,甜中苦澀,甜蜜中心酸。
我抱住了她說:“思琪,我以後在也不離開你了”。我深深的呼吸着,強忍着說:“在也不離開你了”。
本上的字字字如刀刺。模糊的字被水,被淚水浸的模糊……而且,而且她的父親去世了。
在她需要一個肩膀,一個懷抱的時候,我卻在李濤家那樣對她……
五月三日:笑,今天在張莉家見到你我很想讓你抱抱,我很想告訴你我爸爸沒了……你很怪,那種怪不是裝出來不認識我,是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不過我記得你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