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辦公室裡,幾十雙眼睛,全都看向了那兩名女生,不過每個人的眼神卻都明顯不同,顯然不少人的心裡都是心懷鬼胎,暗地裡搞一些陰謀詭計。
倆女生接着道:“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確實是體育系的同學過來挑起事端的,只不過他們也並不算過分,只是提議與我們班男生打籃球場。”
柳芙蓉聽到這裡,雪白的眉黛微微皺了皺,似乎想說點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而那坐在角落的教官羅剛,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抽着香菸,對於眼前的一切,絲毫不爲所動。
黃永國擺手道:“那麼後來呢,既然只是打籃球,那後來雙方怎麼又發生了那麼激烈的衝突。”
倆女生繼續道:“本來比賽進行得很順利,只是到最後幾秒鐘的時候,衝突纔開始的,那時候我們班的聶楓同學正要投籃,因爲已到最後的關鍵時刻,體育系的陳廣發衝上去阻攔,誰知道情急之下,一下子就把聶楓給撞倒了,還差點將他的肋骨給撞斷了。”
體育系輔導員忙道:“照這麼說來,是不是陳廣發在情急之下將那姓謝的同學撞倒之後,對方爲了報仇,反過來將陳廣發的肋骨給打斷?”
倆女生略微猶豫了一下,暗暗瞥了柳芙蓉一眼,最後還是在黃永國目光的逼視之下,點頭道:“是的,雙方的衝突就是這樣起來的,那時候場面很混亂,而且視線受阻,我們也只是隱約看到,聶楓從地上爬起來後,直接就朝陳廣發打過去了。”
“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體育系輔導員喝問道。
倆女生小心翼翼的掃了聶楓一眼,再道:“而且,在羅教官的明令喝止之下,聶楓還要執意出手,當着教官的面,直接就把陳廣發的肋骨打斷了,這件事情,當時在場的人都曾目睹,你們要是不相信,也大可以去問她們。”
這話一出,不僅是體育系那邊的人面色大變,就連教務處的幾名公證人員,也都豁然變色,所有人轉頭,看向了那坐在角落裡的羅剛。
黃永國開口道:“羅教官,據我所知,當時你確實在場,而且還是球賽的裁判,這兩名同學剛纔所說的話,不知可否屬實。”
羅剛眼神微眯,掃了衆人一眼,淡淡道:“雖然說得並不全面,但是所言,並不假!”
儘管羅剛的這話對於聶楓比較不利,但他還是已有所保留,既然說倆名女生的彙報並不全面,那倒還有挽留的地步,看來他對剛纔那件事情,心中隱約也還存有疑問。
畢竟,羅剛並不爽,如果雙方僅僅只是純碎打籃球賽這麼簡單,那麼哪怕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陳廣發也絕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手。
雖然羅剛當時並不曾看得清楚,但他隱約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黃永國猛卻是然喝道:“那好,既如此,事情再清楚不過了,雖然體育系有主動上門挑釁在先,不過打籃球賽,倒也並不算什麼過分的事。”
說到此處,他擡頭掃視一圈,尤其多看了柳芙蓉兩眼,再道:“但是,後來雙方所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在太過惡劣了,爲了帝都大學的聲譽,爲了給受傷的同學一個交代,也爲了繼承咱們校訓的公平公正的優良傳統,對於那些違法犯紀的學生,校方必須嚴懲!”
柳芙蓉急了,不由忙道:“主任,就算要做出決定,但也不能這麼武斷吧?”
“武斷?”
黃永國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情,已經在明顯不過,哪裡來的武斷?那姓謝的小子仗勢欺人,陳廣發不過是在情急之下撞了他一下,他竟然就把人往死裡打,這種行爲,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而且,你不要忘了,剛纔你們中文系兩名女生還說過,這姓謝的小子,還是在教官的明令喝止之下動的手,對於這等心狠手辣之徒,要是不嚴懲,絕不足以平息公憤。”
“可是……”柳芙蓉還想要辯解,直覺告訴她,聶楓並不是這樣的人。
只是當她張口的時候,卻是發現,她竟沒有反擊的理由,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看上去絲毫沒有漏洞,他找不出爲聶楓開脫的突破口。
黃永國擺手道:“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說了,既然已經查明,那麼經過教務處幾位領導一致商議,決定給予中文系一班的聶楓同學開除處分,責令即日搬離帝都大學。”
“主任你……”柳芙蓉面色大變,她想不到,教務審訊處竟然如此草率,直接就把人給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