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暗殺我。”甄慕蓉淡淡的說道,脖子處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夜焱皺緊了眉頭。
甄慕蓉在吃了夜焱給的丹藥之後,修爲已經達到了武宗一昇天的實力,更何況甄慕蓉身邊的保鏢也不在少數,能夠在甄慕蓉身上留下這麼嚴重的傷口,能力可見一斑。
“知道是誰嗎?”夜焱的神情很難看,這道傷口完全是要至甄慕蓉於死地,看來對方的目的很明確,不是錢財,而是要取甄慕蓉的性命。
“知道!”甄慕蓉淡淡的說道,露出淺淺的微笑,彷彿在談論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看着一旁緊張的夜焱,甄慕蓉的心頭一暖,臉上的笑容很嫵媚,道:“紅顏禍水,你說是嗎?”
原本嚴肅的氣氛被甄慕蓉這句話說得蕩然無從,夜焱倚靠在桌椅上扭頭看着窗外。
“你今晚要陪我睡,我怕他們來暗殺我。”甄慕蓉緊接着說道。
“哈哈!”夜焱笑出了聲,看着身旁如妖精般的甄慕容,說道:“我睡隔壁也能保護你。”
甄慕容沒好氣的瞪了夜焱一樣,聲音中充滿怨氣:“你是不是那方面無能啊,只要是正常點的男人我說出這句話,都會發瘋的。”
“哈哈……”夜焱尷尬的笑了起來,思緒卻漂洋過海,都是柳詩音。
……
海市的夜晚燈紅酒綠,柳蔡慶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出去應酬,而是在家裡眉頭緊鎖的看着報紙。
四口之家在偌大的別墅中顯得很冷清,一家四口沒有任何交流。柳母在給柳詩音準備一些瓜果,紅腫的眼睛顯得很沒精神。
“滴答,滴答,滴答……”
就在這時,柳家門口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柳母透過貓眼看到來客之後,心已經涼了半截。門外的武龍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形態很是猥瑣。
在燕京城的時候,柳蔡慶一家自然是見過武家,對武家家主的印象也格外的深刻,關於武龍的事蹟也聽說過恨到,武龍此刻的到來讓柳母心驚膽戰。
“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柳母打開門,很不失禮節的說道。
“哈哈哈哈……”武龍聲音很高亢的笑了起來,“岳母你好啊。”
柳蔡慶也從沙發上站立起來,笑着走了過來。“您來了,快請進。”做出了請進的手勢。
“哈哈哈……”武龍大笑着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岳父你太客氣了,都是一樣人客氣什麼。”
武龍的年齡和柳蔡慶相差無幾,這一聲聲岳父、岳母叫得尷尬不已。
在以前,以武龍的身份,柳蔡慶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可眼下卻可以和他坐在一起,商討事情,可想而知柳詩音結親與武家對整個柳家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柳蔡慶自然不會失了禮節,很熱情的接待武龍。
武龍看了看客廳的周圍,沒有發現柳詩音,便開口問道:“岳父,這,這柳詩音在哪呢。”
“哈哈哈……”柳蔡慶笑了起來,扭頭對柳母說道:“快去,快去把女兒叫下來。”
“我也是老糊塗了,您來我這裡怎麼是和我們老兩口來聊天,肯定是來找詩音的,看我,聊天聊得忘了,怪我怪我!”
柳蔡慶說着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拍打,滿臉歉意。
“詩音。”柳母敲着柳詩音的房門,輕輕的叫道。
“恩。”柳詩音面無表情打開了房門,點了點頭。
“武……武家人……來了。”柳母結結巴巴的說道。
“恩,我早就聽見了,我這就下去。”柳詩音轉身走下樓去,沒與柳母有過多的交流。
看着柳詩音落寞的背影,柳母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暗忖:孩子是整個柳家對不起你。
柳詩音穿着粉色的睡衣,臉上透出淡淡的疲憊,向着柳蔡慶點點頭,站到了一旁。
在這些世俗家族中有很嚴格的世俗規矩,長輩沒讓晚輩坐的時候,晚輩是不能夠入座的,柳詩音很懂禮節的站到了一旁。
“坐吧。”柳蔡慶笑着揮揮手,示意讓柳詩音坐下來。
柳詩音點點頭,輕輕擺弄着衣裙,坐了下來。
武龍直直的看着柳詩音,眼珠子都捨不得轉一下,已經笑成了一朵花,恨不得現在就將柳詩音給吃掉。
柳詩音禮貌性的給武龍點點頭,然後安靜的坐着。
“武先生……”柳蔡慶叫道,武龍盯着柳詩音一動不動,以至於柳蔡慶叫他的時候,沒能聽見。
“武先生,武先生!”柳蔡慶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
“哦。”武龍這次聽到柳蔡慶的叫喊聲,笑着點點頭,還是直直的看着柳詩音。
“我們兩家的日程加快速度,婚禮訂到三日之後如何?”
武龍說道。
柳詩音挑了挑眉,隨即恢復了平淡。還是沒有感情波動的坐在一旁,如同就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這……這……”
柳蔡慶有些猶豫,接着繼續說道:“三天時間太過於急促,這畢竟對於小家來說是一件大事,親朋好友都沒有通知,您看……”
柳蔡慶觀察這武龍的神情,在看到武龍並沒有生氣的時候繼續說道:“把婚禮訂到七日之後如何?”
武龍說三日,而柳蔡慶駁回武龍,把時間加到七日,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駁回了武龍的情面,所以柳蔡慶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小心,緊密的觀察這武龍的神情。這在一方面上也慢慢在提升柳家的權利。
柳家長老給柳蔡慶打過一通電話,柳老語重心長的說道:“柳家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
柳老的這句話如同泰山一般壓着柳蔡慶,也同樣壓着柳詩音瘦弱的身軀,這一次柳詩音別無選擇,也無可選擇!
夜焱已經永遠的刻在心裡,不管今後如何,和夜焱的那段時間就是柳詩音的整段人生,以後就如同行屍走肉般生活,自己就是家族的犧牲品。
“七日之後?”武龍微微皺了皺眉,旋即看向了柳詩音,傾國傾城的面容讓武龍心裡直癢癢,暗道也不在這兩三天時間,臉上的笑容很是猥瑣,“好的,聽岳父的,那就七日之後。”
柳蔡慶長長的舒了口氣,每一次交談都小心翼翼。
交談了許久之後,武龍耐人尋味的看了柳詩音一眼,告別離去。
“女兒!”柳蔡慶看着柳詩音,聲音輕柔了許多。
“爸爸,我知道,我和爺爺通過電話,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柳詩音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轉身上了樓。
爺爺自然是指的柳老,柳老特意給柳詩音打過電話,把這件事的嚴重性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柳詩音,柳老抱着惡人做到底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