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徐俊東進行“黃金”交易的時間。徐俊東依然選擇了在晚上進行。
這一次,與徐俊東交易的老闆有六個之多。正如餘勇劍向張北坤介紹的那樣,這是一次**易涉及老闆人數最多的一次。
故此,徐俊東對外部安全非常重視,對餘勇劍反覆交代。餘勇劍仍然是外部安全的總負責人。
餘勇劍依舊像原先一樣分工:他的兄弟老二楊錄偉,老三葉志國負責對道口人員進行監督;他和張北坤則在院內院外巡邏。
徐俊東也很認可這種分工。畢竟因爲這種分工,上次交易沒有出任何岔子。
徐俊東有個習慣,每次和老闆交易前,都要在那個專屬於他的包廂裡用美酒犒勞老闆,還會安排美女作陪。
徐俊東這麼做看似很不合理。進行“黃金”交易,在一般人看來都認爲時間越短越好。時間越短,自然就越安全,被條子抓住的可能性就小。但徐俊東卻不這麼想。在徐俊東看來,只要能進行“黃金”交易,就已經安全了,至少在他的地盤上是安全的。不安全,他不會聯繫老闆。
所以,進行“黃金”交易時,徐俊東最需要做的是以“把酒言歡”的方式來掩飾,做到讓所有在地上賭二八槓的人都清楚,他徐俊東召集人過來是給賭場捧場的。
在“地下”的包廂裡把酒言歡還有一個好處,萬一有“檢察人員”從天而降,他們所看到的也是一個言歡的場面。
……
徐俊東和六個老闆在七點鐘準時到達地下賭場外面的水泥路上。一共有七輛車子。寶馬X3停在最前面。只是這一次後續六輛車每輛車下來的人數比上次要少,基本都是三個人,一個老闆,兩個保鏢。唯有最後一輛車,下來的是五個人。
這次來的六個老闆,有兩個是第一次和徐俊東做交易。徐俊東之所以將他們同時約過來,便是要六個老闆互相認識,從而形成一條生意鏈。
徐俊東帶着六個老闆在平房內看了一刻鐘二八槓賭博的情況,六個老闆也象徵性地參與了幾回,而後就趁大家熱火朝天的時候悄悄地從隔間下到了“地下”。
此時的“地下”,已經比較熱鬧了。一些專屬人員被安排進各個小包間happy。吧檯旁一溜清一色的美女,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這些姑娘穿着旗袍,很有古典範。徐俊東帶着老闆們下來時,她們一個一個的上前挽住老闆的手臂,比見到她們的親孃還要親熱。
“徐總,你這個待客之道還真讓人滿意。”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青年,說話甕聲甕氣的,可惜的是過早的禿頂了。
“廖總客氣了。這不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嗎?來來,我們進包間,好好喝一下。”徐俊東招呼道。
“還有酒喝?”說話的也是第一次與徐俊東打交道的老闆,“這是不是可以稱爲鄉村地下農莊啊。哈哈哈哈。”
“李總,我就是按地下農莊的標準來招待大家的啊。”徐俊東道。
“鄧麗君唱美酒加咖啡,徐總給我們的安排是美酒加美女,愜意啊愜意。”另一個年齡偏大的老闆道。
說話間,十五六個人(包括伺候的姑娘)就進了最大的包廂。包廂內的餐桌上擺滿了佳餚,開了瓶的葡萄酒,白酒也放在餐桌上。
大家分賓主入座。席間除了姜裕興是孤家寡人一個,其他人全都有美女相陪。徐俊東靠最裡面坐,背後是牆壁。
“徐總,爲什麼要虧待這個小兄弟?”其中一個老闆問道。
“裕興他等會有很多事要操持,所以沒有安排姑娘。”徐俊東解釋道。
“徐哥說了,等會他安排兩個補償我。”姜裕興開玩笑道。
“是嗎?你還有這個體能啊。”那個頭頂有點凸的廖總笑道。
“他吹牛呢?”廖總旁邊的姑娘道。
“你怎麼知道?”廖總捏了捏姑娘粉嫩嫩的臉問道,“莫非你跟他較量過?”
“廖總,不用較量也知道啊。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不是嗎?”
“呵呵呵呵……”所有男人都笑起來。
……
個把小時前,陽江玫瑰小區。吃好晚飯,曹正軒就打通了付戴誠的電話。
“曹董,有事情嗎?”付戴誠在電話裡問道。
“王新春、李志和你在一起嗎?”
“在。我們在一塊小酌呢。曹董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你們現在開車來玫瑰小區接我,我們一起去黃鄔。”曹正軒道。
“去黃鄔?去地下賭場嗎?”付戴誠驚喜道。
“對。到了你爲洪美桂報仇的時候了。”
“曹董,你也太喜歡搞突擊了。媽的,總算盼到了這一天。我們馬上就到。”
不到十分鐘,付戴誠就開着王新春的破車到了玫瑰小區。曹正軒讓三個人上了他的奧迪A5.
車子緩緩駛上玫瑰小區前的大道。
“究竟是什麼情況,曹董也太讓我們感到意外了。”李志坐在副駕駛座問道。
“徐俊東今天在地下賭場真正的‘地下’搞‘黃金’交易。今晚來了六個老闆。”曹正軒把着方向盤道。
“六個?這可是我印象中最多的一次,”付戴誠道,“每次交易最多三四個,一般只有一兩個的。對了,曹董,你怎麼這麼清楚?”
“是張北坤告訴我的。”
“張北坤?”三個人幾乎同時問道。
“張北坤已經對徐俊東的‘地下’瞭解得很清楚了。”曹正軒道。
“這麼說張北坤是曹董你安排到徐俊東那裡的鬼?”付戴誠驚異道。
“這可能嗎?”王新春道。
“如果是的話,曹董你也瞞得太嚴實了,我們全被矇在鼓裡。”李志道。
“實在不好意思,”曹正軒解釋道,“因爲這件事情太有危險性,稍有差錯,就會前功盡棄,而且,會讓我們非常被動。”
“這個我們能理解。畢竟徐俊東各層關係都處得很好。”付戴誠道。
“曹董是什麼時候想到這麼做的?”王新春問道。
“也不是我想到這麼做。是北坤執意這麼做。他這個人太重情誼了。非要爲我將徐俊東這個絆腳石搬掉。”
“媽的,這小子,我們都誤解他了。”李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