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軒奧迪A5上。
“小徐,你也太激動了吧?”曹正軒笑道。
“我當然激動,就是把頭撞暈了我也情願!這可是我來華安建築公司最開心的一次。”小徐道。
“你來公司幾年了?”曹正軒問道。
“兩年零三個月了!”小徐很自豪地道。
“這次事情也有你的功勞。”
“那是當然的。對了,曹董,我得打個電話給朱董,好好地嘲諷他一頓!”
“你還是算了吧,免得他炒你魷魚。”
“哼,我現在可是公司的功臣,他哪有資格炒我魷魚?”說着,小徐便撥通了朱新平的電話。
“小徐啊,你不是跟曹正軒去了江北省嗎,怎麼打我電話?”朱新平在電話裡問道。
“我現在和曹董在廣潭。”
“怎麼又去了廣潭?對了,那個付戴誠怎麼樣了?”朱新平在電話裡問道。
“死了。”
曹正軒側頭看了眼小徐。
“死了?嗯,死了還更好,一次性賠償就可以把事情了斷。”
“咔,朱董也太爲公司着想了。不過,很遺憾的是,付哥不但沒有死,而且醒過來了。我剛纔是跟您開玩笑。”小徐不無諷刺地道。
“呵,你不想在公司混了,這種事情也拿來開玩笑?”朱新平在電話裡罵道。
“呵呵,我是個什麼玩笑都會開的人。朱董,您對這次公司競標失敗是什麼意見?”小徐刻意轉移話題。
“什麼意見?那天中午我不是直接打了電話給曹正軒嗎?這小子,太年輕氣盛了,我們的話聽不進去。讓公司虧損太多了。”
“我也這麼覺得。朱董,其實我覺得吧曹董根本不勝任董事長的職務,您說呢?”
聽小徐這麼說,曹正軒再次側頭看了一眼。曹正軒搖頭示意小徐不要亂說話。
“這怎麼好說呢?誰讓趙董看中了他呢。”
“我覺得吧,朱董您最勝任董事長的職務了。”
“是嗎?小徐你真這麼認爲嗎?”朱新平在電話裡欣喜道。
“不好意思,我這也是跟您開玩笑的。朱董,您可能怎麼都想不到,五三大道項目已經由我們公司承建了,十分鐘前曹董和陸主任重新簽訂了合同。橫弋建築公司已經因爲違規競標被退標了。朱董,您聽了這個消息感覺怎麼樣?”
“你小子,又忽悠我!”
“這麼說您不希望我們公司競標成功了?”
“難道你沒有忽悠我?”
“要不要曹董親自向您彙報?”小徐衝曹正軒眨眼。
“那不用了。掛了,掛了。”朱新平極其尷尬的掛斷了電話。
小徐得意的收起電話,衝曹正軒笑道:“曹董,你再看清了一個人的臉孔了吧?”
“你這小子,實在太壞了。朱董可是恨死你了。”
“哼,這種人就要這麼揶揄他。誰讓他那天中午用那種態度和你打電話?”
“其實,朱董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他呵斥我,我並不生氣。畢竟競標不成,是會損失很多公司的利益的。”
“咔,曹董的心胸竟然這麼寬闊。怪不得有人說,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
“這是誰說的話,你知道嗎?”曹正軒笑着問道。
“那我可不清楚。我只記得有人這麼說過。好像是我國一個大文豪吧?”
“去。是法國的雨果說的。”
……
很快就到了晚上,曹正軒放在一家海鮮店請大家吃飯。程垂範一家三口都來了。王雨琦明顯胖了,不過人到四十胖了更顯得有女人味。他們倆的兒子吸取了兩個人的優點,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
焦紫寧和曹正軒坐一塊,附在曹正軒耳旁對程垂範一家三口嘖嘖稱讚。
曹忠河則與餘婆婆對視了幾眼,他很不明白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會和自己兒子這麼零距離的交談。
曹正軒直接將兩瓶白酒開了瓶。
“正軒,你這是什麼意思?知道你老爸爲了檢查今晚不能喝酒,故意猴我是嗎?”曹正軒開玩笑道。
“老爸,這檢查算什麼?你照喝不誤。”曹正軒迴應道。
“那可不行,”王雨琦道,“既然是檢查,那就決不能喝酒。”
“那就糟了,我還以爲老爸可以喝一點,就直接開了兩瓶呢。”
“那也沒事。咱師徒倆不是說了一醉解千愁嗎?”程垂範道。
“一醉解千愁?”焦紫寧詫異道,“正軒,五三大道項目已經歸你華安建築公司承建了,你哪還有千愁?再過幾天就到了你和雨桐的結婚日了,算是雙喜臨門啊。”
“師傅是沒有喝酒就醉了,醉了便說胡話。”曹正軒道。
“是是。”程垂範連忙說道。
“不可能,”焦紫寧搖頭道,“程教授的酒量我早有耳聞。正軒,你一定有事瞞着我。你若是不和我說,你就不當我是妹妹了。”
其實,焦紫寧之所以這麼逼問曹正軒,是她聽程垂範說什麼一醉解千愁,就預感到是曹正軒的婚姻出了問題。女人的敏感由此也可見一斑。
“是啊,正軒,按說你沒有什麼不順的事情啊。”曹忠河附和道。
曹正軒尬在原處。
程垂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你快說呀。”焦紫寧搖着曹正軒的手臂道。
“哎呀,焦姑娘,真是我說錯了話,”程垂範衝焦紫寧眨眼,“正軒現在是牛氣沖天,哪有什麼愁來的?”
“我也覺得我們曹董沒有愁,之前還可以說有千愁,現在付哥醒過來了,項目也塵埃落定了,馬上又是結婚大喜,哪裡來的愁?”小徐不知就裡地道。
“對對,這個小兄弟說的對。”
“那就是我多疑了。既然開了兩瓶,我就陪大家喝一點。”焦紫寧道。
“是嗎?這女人一端杯,男人可是倒一堆的。”程垂範道。
“那就看今晚你們兩個人倒不倒了?”焦紫寧笑得沒心沒肺。
……
幾乎同一時間,齊順武下定決心向李恆彙報橫弋建築公司被逼退標的事。
“怎麼可能這樣?”李恆在電話裡呵斥道,“媽的這可是煮熟了的鴨子都飛了!”
“我也沒有料到是這樣。”齊順武沒好氣地道。
“你料不到這樣?你就沒想到那個叫什麼付戴誠的還藏了一手嗎?”
“李總,我已經砸了他的手機,踩碎了他帶的錄音筆。你能料到他會拿一個卡通手機錄音嗎?”
“不管你料到料不到,這事都是你辦砸了!”李恆爭鋒相對地道,“退一萬步說,曹正軒一路跟蹤你,你就沒有感覺嗎?”
“我們不是競標單位,我做夢也想不到曹正軒會跟蹤我。再說,付戴誠暴露之後,我已經採取了最狠毒的處理辦法。”
“我不管你怎麼解釋,我看的就是最後的結果。”李恆啪的直接把電話掛掉。
“我艹!”齊順武氣得臉都發紫了。
李恆和齊順武之間原本不好的關係,因爲這件事,進一步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