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欄幫的總部十分隱蔽,即使是錢大拿,和謝蠍子聯絡也只是單向的,只有謝蠍子聯繫他,而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聯繫謝蠍子。
這下找到謝蠍子的難度便加大了些,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爲杜興振肯定會幫我找到謝蠍子的,畢竟,錢大拿的消息傳開之後,杜興振也是把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再也沒有執意我之前說的話。
“聶兄弟,謝蠍子這個人老奸巨猾,我希望你能一次就幹掉他,否則讓他跑掉的話估計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杜興振對我說。
“放心,一次就夠了。”我淡淡的一笑,這杜興振也真是滑稽,昨天還對我的話嗤之以鼻,現在已經開始提醒我機會只有一次了。
“我今晚去挑了魚欄幫的幾個場子,我估計明天謝蠍子肯定會帶着人來報仇,即使他不出現,他也會派自己的幾個心腹來辦事,聶兄弟你可要抓住機會啊!”杜興振說。
“好的,沒問題!那我先謝謝杜哥了!”我笑道。
“哪裡哪裡,這不都是託聶兄弟的福麼?”杜興振一臉的堆笑。
當晚,杜興振便跟瘋了似得,連挑了魚欄幫的好幾處場子,其中魚欄幫旗下最大的“軒城洗浴中心”,也是被杜興振鬧了個天翻地覆。
而我則是裝作杜興振的普通小弟,混在人羣中和魚欄幫的人廝殺着。果然,在我們砸完場子,在口福街吃宵夜的時候,魚欄幫的人終於趕了過來。
我正啃着半生不熟的雞翅膀,忽然,從對面的巷子裡浩浩蕩蕩的衝出了幾百號人,領頭的是個彪形大漢,他留着子彈頭的髮型,其臉上那道二十多公分的傷疤像一條蜈蚣一般豎在臉上,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的猙獰醒目。
“這就是魚欄幫的一線大哥,也是謝蠍子的心腹,名叫酒桶,實力十分強悍,一般的小混混幾十個都近不了身。”杜興振對我說道。
“哦?”我望着這大漢健壯的軀體,看起來還真象是個練家子,不過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威脅。
“杜興振,我草你媽!”那酒桶一口東北話,對着杜興振罵了起來。
“喲呵,這不是酒桶麼,咋的,今天來請我吃宵夜啊?”杜興振絲毫不給酒桶面子,對其嘲諷道。
“我操你大爺的!”酒桶頓時就氣急了,拎着一把大砍刀就要往這裡衝,旁邊的兩個看起來有些削瘦的小弟趕忙拉住了酒桶,說道:“吳哥千萬不要生氣!這是他們的陰謀啊!”
拉了半天,酒桶終於放棄,但還是把刀拿在手裡,眼中充滿了殺意。
“我說杜興振,你他媽是不是真的活膩歪了?”酒桶用刀尖指着杜興振。“你他媽想死就直說,我們魚欄幫最近也沒招惹你,大家誰賺誰的錢,可是你他媽把老子的好幾個場子都給掃了是啥意思?”
酒桶越說越來火,一副想衝上去砍了杜興振的架勢,但還是被旁邊的兩個小弟給拉住了。
“我草你媽!”酒桶罵道。“老子砍人你也要管?”
“唉!吳哥你息怒啊!”那個瘦瘦的小弟苦笑道。“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你看杜興振一臉的有恃無恐,他肯定在醞釀什麼陰謀!”
酒桶擡起頭看了一眼杜興振那邊,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
“那你說怎麼辦?”酒桶問道。
“要上咱們就一起上,吳哥,我就不信他振興幫一次能拿出幾百號人!”那小弟賤笑道。
“嗯,就按你說的辦。”酒桶聽後點了點頭。
酒桶和那小弟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我的耳中,我頓時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魚欄幫的一線大哥?”我笑道。“怎麼看起來像是沒腦子一樣?”
我的話剛說完,杜興振這邊的小弟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酒桶聽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雖然有些愚鈍,但是他最討厭別人說自己蠢,於是在氣急敗壞的情緒之下,拿着刀,指着我們說:“兄弟們,給老子砍!砍了剛纔說話的那逼崽子給二十萬,把杜興振砍殘廢的給五萬,砍死杜興振的給二十萬!”
尼瑪,老子的命就值二十萬麼?
杜興振見狀,連忙讓手下的小弟們拿起了刀,準備和魚欄幫大幹一場。我走過去,對他說:“交給我來吧,給我一柄稍微好點的刀。”
杜興振愣住了,但還是將自己手中的刀遞給了我,此時,酒桶已經衝了上來,揮起砍刀狠狠的朝我的面門砍來,我見狀並沒有慌,而是單手拿起刀夾在了自己的面前。
“咣!”兩刀狠狠相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酒桶直接被這衝擊力震得向後倒在了地上,他的那柄砍刀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豁口,而我則還是保持這剛纔的姿勢,再看我的刀,完好無損。
杜興振這裡只有一百來號人,而魚欄幫那邊據我估計也是有着五六百號,所以若是都打起來杜興振肯定逃不了好處,畢竟人數上太吃虧了,而且,雙方小弟的打鬥實力都差不了多少。
“杜哥,你讓你的人都退回來,交給我。”我說道。
杜興振聽後問道:“我說聶小哥,你要去找死嗎?”
我隨手砍掉了一個魚欄幫小弟的胳膊,對杜興振說道:“沒有,我只是想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逆天劍法。”
杜興振聽後猶豫了一下,臉上有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還是沒有聽我的話。我見狀也只是搖了搖頭。
此時,那酒桶站起身來,拿起刀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小兔崽子,勞資今天要用這把刀,把你的腸子一根一根的絞出來!”
“其實你還沒有說這話的資格。”我看着酒桶,一字一頓的說。
於是,我拿起刀,身形宛若一頭獵豹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酒桶面前,下一秒鐘,酒桶的肚皮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這一刀直接劃穿了酒桶的肚皮,他的腸子也是一副要冒出來的架勢,酒桶連忙扔了刀,捂着肚皮上的傷口,面色蒼白而又驚恐的盯着我。
我並沒有理會,而是提起刀大吼了一聲:“振興幫的人都給老子退後!”
振興幫的小弟們一聽,紛紛轉過頭來,當他們看到狼狽不堪的酒桶時,面面相覷了一眼,便都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