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你殺的,我可憐的孩子啊!”
“偉康,你死的好慘啊,脖子都被人砍斷了啊!”
人羣裡爆發出一陣陣的哭喊聲,聽到這哭喊聲,許太平的眉頭微微抖動了一下。
“他們是被人砍斷脖子死了的?”許太平問道。
“你別裝無辜,裝什麼都不知道,人就是你殺的!”有人大聲喊道。
“許主任,現在衆怨難平,我作爲安貧村的村支書,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問你一些問題的。”林書記說道。
“你問吧,反正人不是我殺的,如果誰敢把帽子往我頭上扣,不好意思,我這人最不願意乾的事情,就是被人扣帽子,到時候,後果自負。”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在什麼地方?”林書記問道。
“學校裡。”許太平說道。
“有人可以證明麼?”林書記問道。
“沒人。”許太平搖頭道。
“沒人?”林書記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沒想到許太平回答的這麼僵硬,說沒人就沒人,也不懂的婉轉一點。
“難道我睡覺的時候身邊還得安排一個人看着我麼?”許太平問道。
“這沒人可以證明的話,那事情可就難辦了啊。”林書記說道。
“我們是來支教的,不是來殺人的,更不是來破案的,我不管你們碰到了什麼事情,你們可以憤怒,可以傷心難過,也可以報警,但是,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來影響上課,誰敢影響這裡面的人上課,我一定會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我們江源大學出來的人的辦事手段的。”許太平冷冷的看着在場上百號人說道,這上百號的人被許太平這麼一說,竟然全部都不敢反駁,似乎在他們面前的不只是一個人而已,更像是一頭野獸,那字裡行間所帶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聽到許太平的話,林書記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什麼,許主任,不管怎麼樣,現在你的嫌疑最大,警察趕過來還要一些時間,所以,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跟我們去一趟村部,咱們一起等警察過來,你只要不在這所學校裡,大家也就不會在這裡聚集了,你說是不是?”
“你是擔心我跑了?”許太平問道。
“我也不是擔心你跑了,而是你真的是有嫌疑在身。”林書記說道。
“行。”許太平笑了笑,說道,“那我就跟你去村部等着,不過,在此期間,如果有人影響了上課,那責任,可就是你林書記的了。”
“我在這裡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有人來干擾上課!”林書記說着,看向在場的衆人喊道,“你們都給我聽着,誰也不許來這裡影響上課,這裡頭上課的可都是你們的親人,人家來支教,就是爲了將來能夠讓這些小孩更有出息,你們知道麼?”
林書記都開口了,現場的村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之後,許太平簡單的交代了老邢一些事情後就跟林書記等人一同離開了學校,前往了村部。
浩浩蕩蕩的人羣,從一百多人,慢慢的增加到了兩三百人。
所有人都跟着一同去了村部,雖然很多人都很憤慨,但是此時卻也沒有人再跟之前一樣大喊大叫的,畢竟,大家都看到了許太平的戰鬥力,不過,也正因爲許太平的戰鬥力驚人,這更加堅定了大家的想法,絕對就是許太平殺的人!
因爲昨天下過雨的關係,地上十分的泥濘。
一行幾百人一路沉默着走向了村部。
來到村部之後,林書記跟村委的一羣人以及幾個受害者的家屬一起上了樓,在其中的某個會議室裡頭等警察的到來。
整個會議室裡氣氛十分的壓抑,所有人都先入爲主的認爲許太平就是殺人犯,所以,大家看許太平的眼神非常的不友好,要不是許太平戰鬥力驚人,保不準現在這些人已經撲向許太平了。
許太平嘴裡叼着煙。
這已經是他抽的第二根菸了,他覺得有些心煩,因爲被殺死的那三個人,傷口全部在脖子上,每一刀都奔着要人命去的。
許太平大概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也正是因爲知道了兇手是誰,所以許太平才覺得心煩。
他沒想到,那個小孩竟然會這麼果決。
十六歲,正是花樣的年紀,許太平之前看好林軍,但是也絕對不會讓林軍在十八歲之前見血。
這是他的原則,一個人在什麼樣的年紀該幹什麼樣的事情,許太平願意花時間去培養林軍,讓林軍變得更強,然後在他十八歲的時候自己決定未來的去路,而現在,十六歲的林軍,幹下了這樣的事情,對許太平而言,這林軍,已然是毀了自己的路了。
三條人命,這個事情瞞是肯定瞞不住的,警察一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到林軍的身上。
到時候林軍所要面對的,將會是漫長的刑期。
許太平將第二根菸扔到了菸灰缸裡,隨後拿出了第三根叼在嘴上。
那三個人雖然可恨,但是在許太平看來罪不該死,林軍的舉動,實在是太過了,許太平雖然很惋惜,但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他不可能就這樣去包庇一個隨便置三個人於死地的人,如果那三個人該死,那他怎麼也要保一下林軍,而在許太平看來,那三個人,還不至於要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早上十點左右,警察姍姍來遲。
實在是因爲這地方太偏僻了,所以警察要來一次也是非常困難的。
似乎是因爲知道死了三個人的關係,所以警察來了不少,鄉派出所的所長親自帶隊來了。
派出所所長名字叫李振興,他帶着手底下幾個乾淨火急火燎的走近了會議室裡頭。
“李所長!”林書記一看到李振興,趕緊迎了上去。
李振興理都不理林書記的,直接跑到了許太平的身邊,一把握住了許太平的手。
“許太平同志,沒想到,你竟然會在安貧村,我們鎮長跟鎮書記馬上就過來了,我開車快一點,所以比他們早到一些,縣書記跟縣長他們也在來的路上了。”李振興激動的說道。
“他們來幹什麼?!”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之前知道有人要來安貧村支教,但是不知道這裡頭有您啊,今天這邊報警的時候說道了您,我們這才知道,堂堂華夏首富,竟然會來安貧村這樣的小地方支教,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實在是太讓人欽佩了!”李振興激動的說道。
華夏首富?!
在場的安貧村的人都傻眼了,他們怎麼也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三十歲的男人跟華夏首富聯繫起來,當然了,對於他們而言,他們也從來沒有關注過華夏首富是誰,因爲那距離他們太遙遠了。
林書記不敢置信的看着許太平,說道,“許主任,你…啊,不,您,您怎麼會是華夏首富?”
“這個,一時運氣好吧。”許太平說道。
運氣好?
林書記跟身邊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華夏首富,那肯定不是運氣好就能當上的啊,這絕對是手眼通天,富可敵國的人物啊,他們這輩子見到的最有錢的人,也不過是縣裡頭前幾有錢的,他們之前來村子裡捐過款啥的,那資產據說是好幾個億的,這華夏首富,得多有錢?
“林書記,沒想到吧?咱們這華夏首富許太平許先生竟然還能夠有如此的社會責任感,親自帶隊默默無聞的來咱們村裡頭支教!”李振興說道。
“是是是,有責任感,太有責任感了!”林書記趕緊配合的說道。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女人大叫了一聲。
“我可憐的孩子啊,死的好慘啊!”
隨着這個女人的慘叫聲,現場響起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哭喊聲。
李振興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可是接了報警過來的,他眉頭一皺,問道,“林書記,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林書記簡單的將林偉康三人被殺的事情說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有可能是許先生?”李振興黑着臉問道。
“這個,只是有動機而已,有動機!”林書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放屁!”李振興怒斥道,“怎麼可能會是許先生?他怎麼可能會對三個安貧村的村民下這樣的死手?”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因爲他是有錢人你就包庇他啊!”有人 喊道。
“我不包庇他,可是,你們知道不知道,這許先生,除了是華夏首富之外,他還是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這是什麼身份你們知道麼?就相當於你們看的武俠小說裡的武林盟主,人家的實力,在全華夏都能夠排進前三,別說是那三個人,就算你們全村的人加起來,都不夠許先生一個人打的,你們也說了,受害者是被人用銳器砍在了脖子上,如果是許先生殺的人,他至於這麼麻煩麼?直接扭斷他們的脖子就可以了!”李振興大聲說道。
李振興的話,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因爲所有人都覺得,李振興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當然,這隻手我的分析而已,具體的,我們要到現場去考察一下,小周,你馬上帶人去現場勘查!”李振興對身邊的一個警員說道。
“是!”那個叫做小周的警員點了點頭,隨後帶領人手在村委幹部的陪同下離開了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