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起了個大早。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如同美夢一樣,讓林悠然這一個晚上都睡的很好,一大早起來林悠然習慣性的打開了手機。
手機一開,林悠然就愣住了。
微博上,蘇薇雅死了的消息鋪天蓋地,同樣的,許太平是兇手的消息,也是鋪天蓋地。
看着那些沒有任何證據就言之鑿鑿說許太平是兇手的人,林悠然怒火中燒,開始跟那些人在網上鬥了起來,不過,相較於那些漫天遍野站着說話不腰疼隨便瞎指責的人來說,林悠然與他們,就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樣。
林悠然忽然想起了抖陰上很火的一句話。
你這輩子,有沒有爲誰拼過命?
林悠然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爲之拼命的人,應該就是許太平了…
京城。
許太平從趙家離開,前往警察局。
車剛出趙家,路邊就有許多的記者對着車一頓猛拍,甚至於還有人想攔車,不過司機技術過硬,很快就把記者們給甩開了。
對於這一切,許太平早已經看淡,喜歡他的人有很多,非常多,同樣的,討厭他的人也有很多。
你經得起多少人的喜歡,就必須承受多少人的討厭。
哪怕是人民幣,也不一定所有人都愛,也有一些自視清高的人覺得人品幣髒不是?況且許太平還不是人民幣,雖然他現在已經號稱是行走的人民幣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警察局。
警察局門口竟然也蹲點着不少記者。
不過,載着許太平的車直接進入到了警局內,記者全部被擋在了外頭。
在警察局裡,許太平接受了問詢。
之所以警方讓許太平過來,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畢竟許太平算的上是最後幾個跟受害者見面的人了,至於許太平是不是兇手,警方肯定知道許太平不是兇手,如果許太平是兇手,那就許太平這腦子,也不可能成爲華夏首富。
許太平有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警方也調查了許太平的所有通話記錄,並沒有異常的通話記錄。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許太平是無辜的,於是,在簡單的問詢過後,警方就直接讓許太平走了。
許太平從警察局大樓走出來,之後坐上了回程的車。
一路上有不知道多少記者試圖問許太平一些問題,但是許太平都沒有回答,對於許太平而言,這樣的場面他見多了,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網絡上見風就是雨的事情太多,如果你每一個都計較,那用不到四十歲就得禿頂了。
回到家,許太平照樣該做事做事,蘇薇雅的死,沒有影響到許太平絲毫,而在互聯網上,這件事情依舊在快速的發酵着。
之前陰謀論剛起來的時候,許太平幾乎是全網黑,不過,在林悠然的反擊之下,許太平的粉絲們也慢慢的行程了一股不小的力量,之後,那些平日裡喜歡許太平的人,也都加入到了反抗的大軍之中,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候,互聯網上對許太平的攻擊與維護,基本上維持着一個均衡的態勢,而林悠然,儼然就是維護許太平這邊的領軍者了,她指揮着那些喜歡許太平的人同那些抹黑許太平的人戰鬥着,樂此不疲。
下午兩點。
從京城警方內傳來了第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
今天早上撞死蘇薇雅的肇事司機王某已經被抓捕歸案,警方將對王某進行突擊審查,以求儘快破案。
聽到這個消息,許太平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祥之兆。
當天傍晚五點。
東北,哈市。
正準備從公司回家的江宏圖,在走出公司之後,直接被逮捕,隨後,押解着江宏圖離開了哈市,往京城而去。
整個東三省江湖,瞬間陷入了羣龍無首的局面。
要不是周小雨的人拼死幫助抵抗,江宏圖的勢力有可能直接龜縮回哈市。
趙家。
“傻逼江宏圖!”許太平在知道江宏圖被抓的消息後,憤怒的跺了跺腳。
最近一段時間,聽說上頭正想着打黑,你江宏圖這時候竟然敢對一個公衆人物下手,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任憑你手段通天,你對一個昨天還在熱搜榜上的人下死手,不管是誰,都不會放過你,這是肯定的。
“許哥,現在怎麼辦?東三省羣龍無首,江宏圖兒子之前又死了,如果再不趕緊把那邊的局勢穩住,我擔心,華誼會的人會趁虛而入,不管他們是大舉進攻,還是收買江宏圖的手下,對咱們而言,這都是非常不利的。”周小雨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先看看能不能跟老江見個面,看他是個什麼意思,另外,你增派一些人手去哈市,保護好老江的家人,我不確定老江手底下的那些人會不會在這時候叛變。”許太平說道。
“好!”
“另外,你自己的陣腳也別亂…戰爭之中總有劣勢優勢,這一場戰爭是你在打,我能幫你的很少,所以,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問題,你都要嘗試靠自己去解決,明白麼?”許太平問道。
“我知道!”
“先這樣了!”許太平說着,掛了電話,隨後給剃刀打去了電話。
“我想見一見江宏圖。”許太平說道。
“那我見他一面,就一面,別忘了,幾天前,我才把矸礦交給國家!”許太平說道。
“我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剃刀說道。
“我不是威脅,當時你們讓我提要求,我沒什麼要求可以提,現在,我有要求了!”許太平說道。
“你也是公衆人物,這樣的一個敏感的時刻,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見江宏圖,如果這件事情曝光,對你的負面影響巨大。”剃刀說道。
“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安排我跟他見面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電話那頭的剃刀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三十分鐘後,會有一輛車去接你,在趙家後門。”
“好!”
三十分鐘後,趙家後門。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坐進了車內,隨後,車駛離了趙家。
大概過去了半小時左右,車停了下來。
許太平從車上下來,在他的面前 ,是一幢灰黑色的建築。
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走到許太平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跟我走吧!”
“有勞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跟在了對方的後面走進了面前的大樓。
來到大樓的四層,黑西裝男人推開了其中一扇門,說道,“你有十分鐘的時間。”
“謝謝!”許太平道了聲謝,走進門內。
門內,是一個由鐵柵欄隔成兩半的房間。
許太平在鐵柵欄的這頭,江宏圖,在鐵柵欄的那頭。
江宏圖的身上還穿着在上班時候的衣服,一件貂絨大衣,外加一身豪華的定製服裝。
江宏圖坐在椅子上,看到許太平進來,趕緊站了起來。
“太平,你是來救我的?”江宏圖問道。
“你撞槍口上了,誰也救不了你。”許太平說道。
“混蛋,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最近的影響力那麼大啊!”江宏圖激動的說道。
“這一整件事情下來,你做錯了很多地方,第一,你不該隨便殺死一個影響力那麼大的人,第二,你就算安排人去殺她,也應該用更隱秘的方式,第三,你應該找一個嘴巴閉死的人,第四,你不該選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我剛得到上面的口風,這一次你完蛋了,不僅你完蛋,還有你手底下的人,也幾乎跑不了。”許太平說道。
聽到許太平的話,江宏圖雙眼無神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沒想到,他只不過是讓人做掉一個戲子而已,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我之所以來找你,不是來救你,也不是來跟你閒聊,只是給你指一條明路,一條讓你不至於那麼慘,讓周小雨也不至於跟着倒黴的明路。”許太平說道。
“什麼明路?”江宏圖問道。
“很簡單…你要倒黴,那就拉着其他人跟你一起倒黴。”許太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