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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再加上沒有月亮,所以今天的這個夜晚在許太平看來格外的黑暗。
陽臺的窗戶上可以看到外面斑斕的燈光,可是就算再多的燈光,似乎也無法讓這個夜晚變得明媚起來。
許太平坐在沙發上,把腿放在茶几上。
夏瑾萱跟艾瑪兩個人坐在許太平面前的瑜伽墊上,兩個人正在練瑜伽,二蛋慵懶的躺在地上,似乎在睡覺。
艾瑪自從在江源大學開了瑜伽課之後,夏瑾萱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成了艾瑪的學生,每天沒事就跟艾瑪練瑜伽。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敲響。
許太平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到門口的位置,隨後從貓眼往外看了一下。
貓眼上是一個穿着美團黃色制服的外賣小哥,小哥的手上拿着一袋子東西。
許太平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站在那看了一會兒,那外賣小哥似乎有些不耐煩,又敲了好幾下門。
許太平還是沒有開門,隨後,就看到那外賣小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鑰匙一樣的東西,插入了門口的鎖眼。
許太平退後了一步,看着自家的鎖被人一點點的撬動,直到最後打開。
啪嗒一聲,鎖開,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許太平直接擡起一腳踹了過去,那外賣小哥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被許太平一腳踹中,直接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隨後,許太平回身對夏瑾萱跟艾瑪喊道,“你們倆,進屋!”
夏瑾萱跟艾瑪兩人沒有遲疑半步,朝着房間衝去,而就在這時,幾個手持手槍的人從走道的兩側涌出,試圖衝入許太平的家裡。
“舉起手來!”
“不許動!”
那些人將槍口對準了許太平,大聲的呵斥道。
許太平的眼神瞬間掃過了所有人,從他們的裝備來看,這些人應該不是警察,也不是**機構的人。
許太平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家麼?”
那些人愣了一下,只見許太平忽然打了個響指。
嗡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吸力陡然從房門旁邊的兩側傳來,這股吸力並非是針對人的,而是針對鐵製品的。
哐哐哐!
這些人手裡拿着的槍,連帶着他們的手,直接全部被吸到了牆壁上,然後紋絲不動!
“麻省理工學院最新研製的,定向電子磁鐵,全世界只有三塊,我這裡剛好有一塊,吸力強勁,而且作用範圍只有兩米,剛好適合裝在門口,只要一通電,立馬產生吸力。”許太平笑着說道。
那些拿槍的人用力的試圖將槍從牆壁上拔出來,結果發現自己的力量和這磁鐵的吸力比起來實在是懸殊太大了。
“上!把他拿下。”這羣人之中的一個人鬆開手,衝向了許太平,另外的幾個人也一同衝向了許太平。
“我說過了,這裡是我家。”許太平不屑的搖了搖頭,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踩在某個地板磚上,然後用力的往下一蹬。
咻咻咻!
一把把銀針忽然破空而來,然後擦着許太平的身體而過,刺向了那些歹徒。
噗噗噗!
很多人躲閃不及,被銀針直接刺中。
許太平擡起手,看了一下手錶,說道,“三,二,一,倒!”
砰砰砰!
一大羣人應聲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着,嘴裡不停的吐着白沫。
“每一根針上都有箭毒蛙的毒液,不過已經被稀釋過,同時也加了很大劑量的麻痹劑,可以在三秒之內放倒一個成年人。”許太平說道。
此時還能夠站在許太平面前的,也就只剩下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因爲之前是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所以他們僥倖的躲過了銀針的攻擊,此時三個人站在那,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讓你們來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走!”三人中的一個大喊一聲,轉身就要跑。
砰!
一聲巨響,那人直接撞在了身後的門上,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而另外兩個速度慢一點的則是呆滯的站在原地,看着身後的門,傻眼了。
他們剛纔進來的時候門明明是開着的,怎麼現在卻自己關上了?
“你們還有一次機會。”許太平獰笑着說道,“接下去的陷阱,可比之前的這些還要給力哦。”
“是,是宋老大讓我們來的,他讓我們來抓走夏瑾萱!”其中一人驚慌的叫道。
“混蛋,你說什麼!?”另外一個伸手想要捂着自己的同夥,不讓他說話,可就在這時,一把匕首破空而來,噗的一聲刺在了這個人的手上,而隨後,強大的吸力又吸着這把匕首,拽着這個人的手,直接拍在了旁邊的牆面上。
“宋虎賁讓你們來的?”許太平把手放下,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是是!”
“這就奇了怪了?”許太平緊皺眉頭,這宋虎賁讓他的人來抓夏瑾萱幹什麼?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撒謊。
沉默片刻,許太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來。
“來我家,清理一下人。”許太平說道。
“是,許哥。”
幾分鐘後,一羣人涌入了許太平的家中,將那些昏迷過去了的襲擊者給全部帶走,只留下了一個人,就是那個跟許太平說了實話的人。
“幫我聯繫宋虎賁。”許太平對對方說道。
“是是是,我馬上聯繫宋老大!”那人一邊點頭,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電話,然後撥通了預留的一個電話號碼。
“宋老大,我們的行動失敗了,現在我被那許太平給抓了,宋老大救我。”那人激動的說道。
“把電話給我。”許太平伸手道。
“是是是!”那人趕緊把手機給了許太平。
“老宋,真的是你?”許太平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宋虎賁的聲音。
“爲什麼?”許太平問道。
“佳伶,在夏江的手上。”宋虎賁說道,“我現在,在去夏江家裡的路上,我想保住佳伶的命,所以我只能對瑾萱出手。”
“佳伶被夏江抓了?你怎麼也跑回來了?”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夏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還活着的消息,他抓了佳伶,威脅我回國。”宋虎賁平靜的說道。
“嗎的。”許太平憤怒的一拳捶在牆壁上,直接在牆壁上砸出了一個拳印。
“我想今天晚上我是扛不過去了,我唯一記掛的,就是我的女兒佳伶,以夏江的性格,我不覺得他會放佳伶一條生路,所以我必須抓到瑾萱,這樣我至少還能有跟他談判的可能,不過看樣子,我的行動應該是失敗了。”宋虎賁說道。
“爲什麼不早跟我說?”許太平問道。
“說了又能怎麼樣呢?夏瑾萱是你的人,而她是夏江的女兒,跟你說了,難道你還能去找夏江幫我把佳伶要回來?夏江的爲人我清楚,就算你去找他,他也不會把人給你,而他女兒是你的女朋友,你不可能對他動武,他已經徹底的把你吃透了,所以告不告訴你,沒有太
大意義。”宋虎賁回答道。
“可你女兒也特麼是我朋友。”許太平緊握着拳頭說道,“你早告訴我,我早做準備,我就不信找不出辦法,現在纔跟我說,你讓我怎麼辦?”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在我死了之後,你能夠保住佳伶,只要你能夠做到,我想,我就算是死了,也無怨無悔了。”宋虎賁說道。
“你們現在在哪?”許太平問道。
“我馬上要到夏江的家裡了,先這樣吧。”宋虎賁說着,把電話給掛斷了。
“怎麼回事,太平?”夏瑾萱站在房間的門口,失魂落魄的看着許太平,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你們兩個都給我留在這裡,誰也不準離開半步。”許太平臉色嚴肅的說着,急速 的往外走去。
“太平,到底怎麼了?”夏瑾萱激動的問道,此時的許太平身上帶着一股股恐怖的煞氣,是夏瑾萱前所未見的。
“你別問了。等我回來再說。”許太平說完,走出房間,消失在了夏瑾萱的面前。
“這到底是怎麼了。”夏瑾萱緊張的抓着衣角,六神無主。
駛往夏江家的車上。
宋虎賁將手機放了下來。
“夏江,或許這一次我會死在你的手上,但是我也會讓你永無安寧,許太平,將會成爲你心裡永恆的一根刺!”宋虎賁緊緊握着拳頭自語道,他其實根本就不奢望能夠抓到夏瑾萱,他要做的就是讓許太平知道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