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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孫正義瞪大眼睛看着許太平說道。
“你問問你旁邊那個我是誰。”許太平笑道。
“好了,你別跟人開玩笑了,趕緊處理一下,好去找其他草藥。”華白鷺不滿的說道。
“你們兩個認識?!”孫正義陡然一驚,隨後一個轉身,將槍口對準了華白鷺。
就在這時,破空聲再一次響起。
鏗的一聲,孫正義手中的獵槍直接被削成了兩段。
孫正義嚇得手一抖,手裡的半截獵槍掉到了地上。
許太平一邊走向孫正義,一邊說道,“把金錢草交出來,留你一條命。”
“進這山裡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這座山裡頭,除了自己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相信,想要我的金錢草,下輩子吧!”
孫正義怒吼一聲,直接轉身往懸崖的方向跑去。
許太平手腕一番,兩把飛刀出現在手上,隨後他擡手一揮,兩把飛刀激射而出,其中一把切斷了華白鷺跟孫正義連接的繩子,另外一把,直接刺在了孫正義揹包的袋子上。
此時的孫正義,已然跑到了懸崖邊上,他猛的往外縱身一躍,朝着崖底急速的墜落,而他背在身上的揹包,則是落在了懸崖邊上。
咻!
孫正義一擡手,一道寒光從他的手中勁射而出。
鏗的一聲,一根鐵釘刺入了山壁,這根鐵定的背後有一根繩子,而繩子的另外一端,則是綁在了孫正義的手臂上。
孫正義的身體繼續下墜,不過速度卻是急速的變慢。
黑夜下,孫正義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了崖底。
許太平走到懸崖邊上,撿起孫正義的包,然後往山下看了看。
山下漆黑一片,茂密的樹林擋住了許太平的視線。
許太平看到了鐵釘,看到了鐵釘下的延伸出去的繩子,並不覺得詫異。
在這山裡頭混飯吃的人,肯定會有自己的底牌。
許太平擡手往下一揮,飛刀從天而降,直接命中那鐵釘下的繩子。
繩子應聲而斷,但是許太平卻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響,想來,那孫正義應該是已經落地了。
許太平並不覺得惋惜,因爲這人跟他沒有什麼血海深仇,死不死的,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至於被他殺死的那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盜獵者,之前他們殺別人的時候一點都不遲疑,很明顯是老手,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眼下被殺,也是天道報應。
許太平走到華白鷺的面前,將華白鷺手上的繩子給切斷。
“你還真好意思!”華白鷺惱怒的瞪着許太平,說道,“你一個人跑了,把我留在原地,你是不是男人。”
“不這麼做的話,他們怎麼能抓到你,他們不抓到你,你怎麼能夠跟他們一起來到這斷刀崖,我怎麼能夠藏在暗處,怎麼能夠把他們當免費勞力?”許太平問道。
“你有理好吧?”華白鷺翻了個白眼,隨後把手伸出去說道,“把揹包給我。”
“給。”許太平將揹包遞給華白鷺,然後說道,“這金錢草是我拿到的,回頭算醫藥費的時候記得不要算錢。”
“我管你,這是我做誘餌拿到的金錢草,跟你有什麼關係啊,該多少錢你還是得給我多少錢!”華白鷺說着,兀自朝前走去。
“現在去哪?”許太平問道。
“當然是去踩其他的草藥,時間不多了,爭取天亮之前採集完。”華白鷺說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跟華白鷺一起離去。
斷刀崖下。
茂密的樹林裡,孫正義咬牙切齒的擡頭看着上方。
“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子記住你們了!”
孫正義咒罵一聲,隨後轉身離去。
太陽升起。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大地上。
許太平跟華白鷺兩人在山裡找了許久,總算是找到了所有的藥材。
“可以走了!”華白鷺將挖藥草的小鏟子收了起來,滿意的拍了拍手。
“走!”許太平點了點頭,正要往外走呢,忽然聽到華白鷺說道,“你先走吧,我要方便一下。”
“行!”許太平沒有多說什麼,往前走去。
華白鷺偷眼看了一下許太平,發現許太平走遠之後,她直接一個轉身往旁邊衝了過去,衝到了一棵樹下。
“果然是金皮石斛!”華白鷺激動的看着樹下一塊金色的好像是苔蘚一樣的東西。
“發財了,發財了!”華白鷺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拿出了小鏟子,她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發現金皮石斛,這可是比鐵皮石斛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東西,市面上一克的價格超過了十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而眼前這裡的這些至少得有十幾克!留下來做藥引的話,可以做出很多非常厲害的藥,對於華白鷺的意義是非凡的。
剛纔華白鷺就看到了這金皮石斛,不過華白鷺並沒有動聲色,等把許太平支開之後,她才趕緊趕過來。
華白鷺不是一個自私的人,要不然也不至於會爲那麼多人治病,不過,金皮石斛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加上之前許太平以華白鷺做誘餌的事情或多或少讓華白鷺 有些不滿,所以華白鷺並不想把這東西跟許太平分享。
華白鷺小心翼翼的將金皮石斛一點點的鏟了下來,這金貴的玩意兒華白鷺可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金皮石斛上,以至於她沒有發現,一條黑紅色的小蛇,正從她的身下經過。
終於,金皮石斛被華白鷺給完全的從樹皮上給削了下來。
金皮石斛!激動的恨不能蹦起來,腳下用力的蹬了好幾下。
就是這用力蹬的幾下,讓那條剛好從華白鷺腳下經過的蛇受驚了。
一般情況下蛇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除非受到驚嚇,就如同華白鷺身下的那一條。
小蛇猛的擡頭,朝着華白鷺的大腿咬了過去。
華白鷺只穿着迷彩服,在小腿的位置她倒是有纏繞了幾圈的繃帶,防止走路的時候被蛇給咬了,而大腿她是完全沒有做防護的,因爲怎麼着也不可能會有蛇咬到這裡來。
不過有些事情真的很難有絕對,就如同眼下,華白鷺蹲着挖金皮石斛,恰巧就有一條蛇經過,恰巧華白鷺驚擾了這一條蛇,恰巧這條蛇就擡起了腦袋朝着距離他最近的華白鷺的大腿咬了過去。
“啊!”華白鷺慘叫一聲,連忙往身下看去。
那黑紅相間的蛇咬了一口後直接就鑽進了草叢裡,華白鷺看到了蛇的樣子,一張臉登時就白了。
華白鷺趕緊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在那裡已經有血滲透出來了。
“許太平!”華白鷺大叫一聲,隨後趕緊撩起了自己的褲子,
可以清楚的看到,華白鷺的腿部,有兩個血眼,那是被毒蛇咬過的痕跡。
華白鷺用力的撕開自己的褲子,然後將布條綁在了腿上。
這時候,聽到叫喊聲的許太平已經跑了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許太平看到華白鷺,驚訝的叫道。
“我被五步蛇咬了!”華白鷺臉色蒼白的說道,“從這裡到要下山至少得三四個小時,五步蛇的毒液進入我的體內部超過三小時,我就必死無疑了,你幫我把毒液吸出來,拜託了,這樣或許我還能夠支撐久一點。”
“你怎麼就被五步蛇給咬了,那麼不長眼呢?”許太平趕緊走到華白鷺的面前。
華白鷺覺得有些羞恥,不由把頭轉到了旁邊。
華白鷺的腿上,那兩個血眼此時已經略微的發青了。
“果然是中了蛇毒!”許太平驚叫道。
“拜託了,這裡我自己吸不到。”華白鷺哀求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然後把頭朝着華白鷺腿湊了過去。
許太平直接湊到了血眼上,然後把嘴貼了上去,用力的一吸。
華白鷺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傷口火辣辣的疼。
許太平將嘴裡的血一口吐掉,隨後又俯下身再吸了一口。
如此往復三四次,終於,許太平吸出了第一口的毒液。
要分辨毒液其實很簡單,根本不是小說電視裡說的那種青色的血液,而是一種類似於果凍狀的血液。
許太平用力的嘬,嘬了好多口這種類似於果凍的血液出來。
許久之後,許太平直起身來,說道,“毒液不可能完全吸出,你坐着別動,儘量不要讓自己激動,我去找點藥草,先給你敷一下,然後帶你下山!”
說完,許太平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樹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