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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黑壯的男子,他留着分頭,渾身的肌肉很大塊,身上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身下穿着迷彩長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打手似的。
這人的名字叫做烏鴉,是南城區多家保全公司演藝公司的老闆,也是夏江手底下最兇狠好戰的一個人,當年爲夏江在江源市開創事業的時候着實的沒少拼命。等夏江事業穩定之後,他也在南城區開枝散葉,身家不菲。
烏鴉的本名並不叫烏鴉,至於叫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南城區的烏鴉,之所以被叫做烏鴉,一來是因爲他皮膚很黑,二來也是因爲烏鴉最是心狠手辣,就跟烏鴉一樣,但凡是任何跟他做對的人最後下場都會很悲慘。
“我剛好從這路過,所以就上來看看你,聽說你現在混的很不錯,跟在新的大哥手下,連 我 的人也敢碰了。”烏鴉面無表情的說道。
“烏鴉哥,不是這樣的。”陳慶春緊張的說道,“我沒有動您手底下的人,我,我只是把他們給送去了您的場子而已,真的,烏鴉哥。”
“你知道,我烏鴉這人最重義氣。”烏鴉手指頭輕輕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說道,“按道理來說,你動了我的人,我必然是要殺你全家的。”
“烏鴉哥,別啊!”陳慶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嚎道,“烏鴉哥,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小混混,真的,動手的不是我,是周小雨啊。”
“是周小雨?你就是這麼出賣你兄弟的麼?”烏鴉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隨後把錄音筆給打開。
“烏鴉哥,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小混混,真的,動手的不是我,是周小雨啊。”
陳慶春之前說的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裡頭。
“烏鴉哥,您,您這是要幹什麼?”陳慶春驚疑不定的問道。
“其實,慶春啊,我一直都在關注着你。”烏鴉說道,“我始終認爲,你在周小雨這幫人裡頭,能力是最強的。”
“啊?是,是嗎?”陳慶春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烏鴉點了點頭說道,“周小雨太沒有骨氣,本來是河池街管事的,結果這位置說給就給別人了,而且現在還以對方馬首是瞻,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是難成大氣候的。”
“這個…”陳慶春猶豫了一下,說道,“許哥,啊,不,許太平,他,他太能打了。”
“能打?這年頭,再能打有用麼?他打的過槍麼?”烏鴉不屑的說道。
“那倒也是!”陳慶春點了點頭。
“那許太平得罪了我。”烏鴉忽然沉下臉,說道,“他把劉三兒的手筋給挑斷了,這人以後就徹底的廢了,你知道的,劉三兒是一直跟着我混的,他的手筋被人挑斷,這個仇,我不能不報,你知道我烏鴉這人的脾氣,跟着我的人,就是我的兄弟,誰動我兄弟了,我一定會爲他們報仇的。”
“是是是,烏鴉哥您對手底下的兄弟是絕對沒的說的,這點我認同!”陳慶春連連點頭道。
“我想報仇,但是我又不想連累你,畢竟我十分的看好你,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是完全有資格做河池街的混混頭的。”烏鴉說道。
“我,我嗎?”陳慶春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問道。
“當然是你!”烏鴉點頭道,“你也知道,河池街曾經出過一個夏老闆,從那之後沉寂到現在已經太久了,是時候再出一個夏老闆那般的人物了,而我覺得,你是有足夠的潛質成爲那樣的人物的!”
“多謝烏鴉哥您的誇獎,可是,可是當不當扛把子,那,那好像不是我,也不是您說了算的吧,是得包老大說了算吧?”陳慶春說道。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只要你把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保準你能當上河池街的扛把子!”烏鴉說道。
“真的?什麼事?”陳慶春問道。
“過幾天,我會設宴,宴請許太平和好幾個其他公司的經理,周小雨必然會作爲許太平的隨身跟班跟着許太平,我希望你爭取成爲許太平的司機,然後到時候把這樣東西放到他的車上!”烏鴉說着,看了一眼陳慶春身邊的人。
站在陳慶春身邊的一個人立馬從懷裡拿出了一大包白色的東西。
“這,這是?”陳慶春瞪大眼睛,看着這一打包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這些東西足以讓那許太平吃一輩子的牢飯。”烏鴉笑着說道,“只需要你把這東西放到車上就可以了!”
“這…烏鴉哥的,您是打算栽贓許太平?不是我說,栽贓這種事情意義不大,他可以完全不承認的。”陳慶春說道。
“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有口難言。”烏鴉笑道,“我已經把餌都放出去了,許太平他就算不咬鉤,我也能讓他脫不了身,只需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一旦許太平被抓,我的人會找辦法除掉周小雨,到了那時候,這河池街只有你們幾個人可堪重任,其他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比你更優秀,你自然而然就會是河池街的扛把子了,指不定過些時日,你還有可能成爲鳳林區的掌舵人,甚至於有可能是整個江源市的大哥大呢!”
“咕!”陳慶春嚥了口口水,說道,“烏鴉 哥,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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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就你這樣的角色,我分分鐘可以捏死你,我何必用你來設這樣一個套呢?而且,我不找另外的兩個人,爲什麼要找你?就是因爲我覺得你是一個有前途的人,一個值得培養的人!”烏鴉說道。
“這個…這事兒我考慮一下吧?”陳慶春小聲的說道。
“當然,你可以考慮。”烏鴉拿起錄音筆說道,“不過,在你考慮的這段時間裡,這根錄音筆,就會出現在周小雨的面前。你覺得周小雨到時候會怎麼想你?”
陳慶春臉色一白,說道,“烏鴉 哥,您別這樣。”
“反正你現在就兩條路走,一條是跟着我,我會讓你成爲真正的人上人,住的起高檔的商品房,開的上豪車,睡的了大洋馬,一條是保持你所謂的忠誠,到時候我看周小雨聽老子和錄音之後還會不會相信你是忠誠的。”烏鴉笑着說道。
“好!”陳慶春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烏鴉哥的,我就聽您的!這件事情辦妥了之後,您一定要把我扶上去,我要當混混頭!”
“好,我最喜歡的就是有野心的人了!”烏鴉大笑道,“那玩意兒你得藏好一點,免得被人給找出來了。”
“我明白,栽贓這種事情,我可不少幹!”陳慶春面色猙獰的說道,“烏鴉 哥,您一定得讓那許太平永遠的呆在裡頭,不能出來。”
“那是自然的。”烏鴉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只要他進去了,他再能打,那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在裡頭。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說完,烏鴉走到了陳慶春的面前,擡手幫陳慶春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領子,說道,“成大事者,少喝酒,多琢磨。”
“多謝烏鴉哥的提點。”陳慶春點頭哈腰道。
烏鴉笑了笑,推開門走了出去,幾個烏鴉的手下也跟着一起離去。
眼看着幾個人走了,陳慶春長出一口氣,然後走到烏鴉之前做的沙發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的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已經都溼透了。
“狂少哥,剛纔,剛纔怎麼回事啊?”夜總會的小姐小心翼翼的走到陳慶春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事情。”陳慶春冷笑了一聲。
接下去的幾天整個江源大學風平浪靜。
江源市警察局的警察秘密的搜查了後山上的所有實驗室,最終找到了一個疑是製毒工廠的車間,不過此時那個車間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蘇念慈並沒有隨着製毒車間的消失而離開江源大學,她繼續留了下來當她的體育老師,因爲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比如王進財爲什麼讓許太平沒事不要去後山,再比如這個學校裡到底有沒有人蔘與到了那個製毒工廠裡頭?
如果沒有學校裡的人的支持,那個製毒工廠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搞起來的,蘇念慈懷疑,學校的高層應該也有人蔘與到了其中,而現在他們明顯是打草驚蛇 了,那些人全部躲了起來,但是隻要她繼續留在江源大學裡,總有一天可以把那些人給揪出來。
這是蘇念慈警校畢業後第一個大任務,所以她一定要完成下去。
對此袁軍也很頭疼,因爲在他看來,蘇念慈十有七八是暴露了,在暴露的情況下繼續留在學校裡是沒有意義的。
不過後來袁軍忽然想到,或許可以利用蘇念慈的暴露做一些事情,所以他就沒有命令蘇念慈離開學校回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