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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市,中心城區。
夜色下,夏江的別墅裡,只有夏江的房間有一盞燈。
夏江坐在書桌前頭,從監獄裡出來已經有不少時日了,夏江整個人比之前消瘦了許多,他的頭髮有不少已經發白,看起來似乎老了。
在夏江的書桌上放着幾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可以看的出來,這些照片都是遠程偷pai的,而照片上的男人雖然戴着墨鏡,但是卻可以依稀看出來,這個人,就是宋虎賁。
“虎賁啊虎賁,看來你對我,一直就沒有真正的信任過啊。”夏江看着照片,眼裡閃爍着寒光。
砰砰砰。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穿着一套職業套裙的關荷,從門外走了進來。
“謝謝你能夠回來。”夏江看着關荷,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離開我的。”
“我聽說,你找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關荷走到夏江的桌前,低頭看了一眼夏江桌子上的照片,隨後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這是…老宋。”
“宋虎賁詐死。”夏江沉聲道,“是他,向公安泄露了我的事情,如果只是一個包銳鋒的指證,是不足以扣留我的。”
“他怎麼會背叛你?而且爲什麼要詐死背叛你?”關荷皺眉問道。
“宋虎賁一直想要當老大。”夏江眼裡閃着殺意,說道,“上一次他跟趙雍良還有陳三狗一起販毒,我原諒了他,沒想到,他卻恩將仇報,他向公安檢舉了我,而後又以假死躲過了公安的嚴打,你想想看,他死亡的時間,是不是就在嚴打的前幾天?而且,他要假死,法
醫那邊必須得有人配合做驗屍報告,他一個宋虎賁,有什麼能耐可以弄到假的驗屍報告?”
“老宋…真的有那麼大的野心?”關荷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宋虎賁也消瘦了不少,通過周圍的環境可以看的出來,宋虎賁應該是位於歐洲的某個國家裡。
“從他敢賺違法的錢就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了。”夏江沉聲道,“宋虎賁背叛了我,按照公司內部的規定,他必須得死。”
“他在國外,要殺他,有難度。”關荷說道。
“沒必要特地出國。”夏江說道,“他的女兒宋佳伶還在國內,就在瑾萱的身邊,只要控制了宋佳伶,還怕他不回來麼?”
“老夏,宋佳伶,可是要喊你一聲叔!”關荷皺眉凝視着夏江,說道,“你怎麼能夠用她做誘餌?”
“什麼叔?”夏江猛的一拍桌子,咆哮道,“她的爸爸,宋虎賁,我最好的兄弟都背叛了我,她有什麼資格喊我叔?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現在宋虎賁想要置我於死地,他的女兒,我必須得利用上,必須要!”
“這件事情,我不做。”關荷把宋虎賁的照片放到桌子上,搖頭道,“我做不了。”
“我手下的人裡頭,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做的了這件事情,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你足以取得宋佳伶的信任,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帶宋佳伶走,而且還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夏江說道。
“你說的任何人,指的是許太平麼?”關荷問道。
“除了他,還會有誰?”夏江問道。
“動了宋佳伶,你跟許太平,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哪怕你女兒身處於中間,也是如此。”關荷說道。
“難道你覺得,我會怕了許太平?”夏江問道。
“你這樣會讓你女兒爲難。”關荷說道。
“爲難算什麼?我的女兒,身上流淌着的是我的血脈,我知道她的脾氣性格,她偶爾會發脾氣,但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我相信,在她的心理面,我還是比許太平重要的,她的爲難只是暫時的而已,等她的父親成爲真正的人上人的時候,她就會明白做人上人的好處,她
自然會原諒她的父親。”夏江說道。
“我不做。”關荷繼續搖頭。
“關荷,你別忘了,當年,是誰把你跟你姐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的,又是誰給了你第二次的生命?現在你姐嫁了好人家,有一雙好兒女,生活過的那麼的好,你覺得是誰給了她這一切?”夏江凝視着關荷問道。
“老夏,你真要逼我麼?一直以來,你都不會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關荷絕望的看着夏江說道。
“我只是讓你控制住宋佳伶,然後利用宋佳伶引出宋虎賁,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傷害宋佳伶,絕對不會!”夏江說道。
“好吧,既然這是你最終的決定,那我不會拒絕你,我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關荷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只希望,當有一天許太平向你舉起屠刀的時候,你能夠看在瑾萱的面上,自行了斷,別讓許太平與瑾萱徹底決裂。”
說完,關荷轉身離去。
“背叛我的人,都必須得死。”夏江咬牙切齒的咆哮道,“不管是誰,都必須得死。”
房間裡迴盪着夏江沉重的喘息聲,夏江就如同是一頭野獸一般,瞪着眼睛,似乎見着誰都要撲上去咬一口。
天朗氣清,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昨天晚上宋佳伶睡了個好覺,半夜也沒有發生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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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吃完飯,夏瑾萱宋佳伶還有艾瑪一起去江源大學上課,而許太平澤是獨自一人打車去了體院。
今天早上將是比武大賽的又一輪淘汰賽,許太平代表江源大學,將要面對的,是一家大型工廠的保衛部。
這家工廠位於郊區,保衛部有大概二十個人左右,抽調出來的三個好手,看起來都很年輕。
許太平並沒有排在第一個上 ,而是讓保衛部的另外一個參賽隊員第一個上了場。
雙方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最終,江源大學保衛部的人獲得了第一場的勝利,不過,這個人的體力也只夠他贏一個人,下一個上場之後沒多久,這個人就認輸了,隨後,江源大學保衛部的第二個人上場,同樣的,又是一場激烈的戰鬥,最終,江源大學保衛部的第
二個人敗下陣來。
許太平第三個上場,他穿着江源大學的保安制服胸口還專門掛着江源大學的校徽,看起來精神頭十足。
“我們棄權了。”許太平的對手忽然對裁判喊道。
“真的棄權嗎?”裁判問道。
“是的,棄權!”
“好,既然你們棄權,那這一場比賽,就是江源大學保衛部獲勝!”裁判宣佈道。
許太平傻傻的站在原地,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們太厲害了,跟前面兩個切磋一下就足夠了,跟你就不用打了,免得到時候跟昨天那個人一樣認不了輸,被你打的住院!”對面的保安隔空對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無奈的撓了撓頭,他很想說他並不是對誰都那樣,只不過是那個楊豹比較欠揍而已,不過既然人家慎於他的威名棄權,那他也就懶得把這事兒說出去了,畢竟,接下去的比賽誰也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對手,能夠儘量的保存體力,那就儘量的保存體力。
下午,食堂。
許太平等人坐在食堂裡吃飯,他們周圍都沒有坐什麼人,昨天許太平把人給打的住院,今天他的惡名就已經在各大保衛部裡傳播開了,所以很多人對許太平還是有一些懼怕的。
“你們好!”一羣穿着西裝的人忽然走到了許太平他們的身邊,主動打了個招呼。
許太平擡頭看了一眼,這幾個人竟然全部都是光頭。
“你們是?”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君越集團保衛部的,我叫釋空,這兩位是我的師弟,釋名,釋真。”爲首一個慈眉善目的男人笑着說道。
“哦,幸會幸會!”許太平抱拳道,“你們都是少林寺出來的?”
“是的,我們是少林寺的武僧,現在受僱於君越集團。”爲首的釋空笑道。
“是出來歷練的麼?”許太平問道。
“是的!”釋空點了點頭,說道,“昨日我看了施主您的戰鬥,似乎在您的拳法之中看到了一些我們少林寺達摩拳的影子,不過因爲昨日我們也有比賽,所以就沒有來得及找施主您瞭解一下。”
“這樣啊!”許太平眼珠子一轉,說道,“我用的不是什麼達摩拳,只是自己瞎打的。”
“是嗎?可我跟我的師弟們都覺得有些像,達摩拳是我少林寺絕學之一,一般不外傳,如果施主您用的是達摩拳,那我們希望施主您能夠與我們說一說,是誰教了您達摩拳,當然,我們不會不讓您使用這一套拳法,只不過,此拳法乃是我們少林寺絕學,我們希望施主不
要將其外傳,以免被歹人所用!”釋空雙手合十,笑着對許太平說道。
“我真不是用的達摩拳,我就這是瞎打拳,大師你們看錯了!”許太平認真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或許是我們看錯了吧,打擾了!”釋空說着,跟身後的兩個師弟一起對許太平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去。
“媽蛋,這都被看出來了!”看着三人離去,許太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