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寒假很快就過完了。燕京大學剛開學,意味着新的學期開始,雷猛繼續執行保護蘇雨晴的任務,去燕京大學陪她讀書。
雷猛依舊開着他的那輛破舊的吉普車,讓蘇雨晴從林家大院上車了,然後開往燕京大學。整個寒假見面不是很多,蘇雨晴竟然還有點想念雷猛,不由地和他多攀談了一些。
不多時分,雷猛和蘇雨晴兩人一起,進教室去聽課了。
雷猛剛坐下沒十分鐘,椅子還沒有暖熱乎,輔導員陳輝就站在後門,朝教室裡看了一陣後,就喊出了雷猛的名字。
雷猛的注意力都在蘇雨晴身上,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扭頭一看,是輔導員陳輝。
雷猛心下詫異,從他來燕京大學上學到現在,輔導員都一次沒有找過他,不知道今天叫他何事。
雷猛心中揣着疑問,從後門就出去了,來到輔導員陳輝面前。
“導員,你找我?”雷猛疑惑地開口問道。
輔導員滿面笑容地說道:“雷猛,來到燕京大學上學,能適應這裡的環境吧?”
雷猛付之一笑,說道:“還行,和同學都相處的很好。”
雷猛覺得,輔導員陳輝專門來找他,不僅僅是爲了問他這些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事。一定有其它的事項。
果然,話不多時,在簡單問詢幾句後,輔導員陳輝便轉入了正題。
這時候,只聽陳輝鄭重其事道:“雷猛啊,是這樣的。新學期開始了,全國大學生散打錦標賽快開賽了。主辦地就是咱們校內體育館。想請你代表中文系參加。你覺得怎麼樣?”
陳輝說完,便目含期望之情,望着雷猛的眼神。
聽輔導員陳輝突然這麼一講,雷猛心下愕然。輔導員是如何知道他能打這種比賽的?
雷猛並沒有先回話,而是用疑問的神情,瞅向輔導員的面孔。
輔導員陳輝,已經從雷猛的面部表情察知一二。
沒等雷猛開口詢問原因,他就訕訕一笑,自己開口解釋道:“雷猛,你也不用奇怪。在散打錦標賽開賽前一個月,我就翻看了咱們中文系學生的檔案資料。發現你有當兵的經歷。”
陳輝話說到這裡,就對雷猛笑了一笑。意思在告訴他,輔導員翻看學生檔案,純屬正常,並沒有侵犯隱私之類的。
雷猛沒想到,輔導員都挨個翻學生的檔案家底了。因爲雷猛深知,輔導員的存在,就是爲了關心學生的成長,所以他對於此事,也無話可說。
雷猛只是點頭表示認可,臉上並沒有其他神情波動。
見雷猛依舊沒有答話,一聲不響。
陳輝便追着說道:“雷猛啊,我最佩服當兵的,他們體格強健。並且還有魄力,要是能參加散打賽,準能贏。你看你這麼強壯,一定沒問題。”
說到這裡,輔導員陳輝,就眯起了雙眼,笑嘻嘻地盯着雷猛的臉看。好像發掘到寶藏一般。
稍微停頓了片刻,輔導員陳輝繼續說道:“哦,對了,雷猛。資料顯示,你去年也曾參加散打錦標賽奪冠。”
雷猛沒有否認,點頭說道:“嗯,導員,你說得沒錯。去年是參加過散打比賽。僥倖獲得冠軍。但不是在這裡。”
陳輝搖搖手說道:“那沒關係,今年我們中文系的希望,都在你的肩上了,你考慮考慮,如何?”
陳輝說完,便用徵詢的目光,盯望着雷猛的臉龐。
見雷猛那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陳輝自己倒是有些情急起來。
雷猛任務的重心在保護蘇雨晴,他無暇他顧,對這次散打比賽,沒有太大的興趣。
雷猛覺得,這都沒有什麼,委婉繞圈子,倒不如開門見山地講出來。
此時雷猛興致闌珊,索性開口言道:“導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恐怕我不能爲咱們中文系爭光了。”
雷猛此話一出,陳輝便瞪大了眼睛,張口問道:“雷猛同學,這是爲什麼?難道你不想借此機會,一展雄風,讓燕大的同學,都認識認識你?這可是表現自己的機會。別的同學就是想上,我還不給他們名額呢!”
輔導員陳輝話畢,就用手指推了推眼鏡,盯緊了雷猛,生怕這個人從他手裡跑掉。這可是他費了老半天勁,才挑選出來的。
現在,輔導員陳輝內心疑惑的很,雷猛爲什麼不參加,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得問出個一二三不可。
輔導員微笑着說道:“雷猛啊,你能跟導員說說,爲什麼不能去嗎?”
雷猛直截了當地說道:“實在對不起,導員。我現在對這個散打比賽,沒興趣。”
說完,雷猛便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聽雷猛道出了不參加的原因,輔導員陳輝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過隨即便消逝不見。
陳輝小聲說道:“雷猛同學,其它專業的學生,還主動上門找我呢,我都沒有同意。我感覺你最合適了,你可不能辜負導員的一片期望啊?”
陳輝見剛纔說的不行,便大打情感牌,一招不行,再上一招,直到搞定爲止。這是他自己定下的策略。
陳輝這次是極盡所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陳輝可不想就這麼放棄,心下決意,一定要說服雷猛參加。否則他這個輔導員,以後在系主任面前,也別想混了。
陳輝心想,肯定有別的方法,能打動雷猛。只有給他一點別的什麼獎勵,或許可以讓他動心。
想了就那麼一會兒,陳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在巨大的壓力面前,輔導員陳輝,還是勉強擠出一臉笑容。
輔導員陳輝親口承諾道:“雷猛,你要是能在散打比賽中奪冠的話,學校給予你十學分獎勵。可以計入畢業學分統計中。學校肯定不會讓你白出汗出力氣的,怎麼樣,這個夠可以的吧?”
陳輝說完,便神采飛揚起來。他認爲,這個學分誘惑,多少會有點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