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魏闊海將納蘭康遞給他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納蘭康就拍了拍魏闊海的肩膀,開口說道:“魏闊海,就看你的了,給我上!”
保鏢小弟們距離納蘭康也很近,所以就聽見了他的說話,因爲有老大納蘭康的話在先,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都紛紛喊道:“上,上,上。”
這會兒,納蘭康的小弟們倒是羣情高漲得很,恨不得魏闊海上去就擺平雷猛。但是比酒都有一個過程,所以儘管他們很心急,也是沒有用的。
現在保鏢小弟們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保鏢頭子魏闊海的身上,他們都想知道魏闊海究竟能不能把點燃的酒給喝下去。
魏闊海喝完納蘭康給他的那杯酒,重新拿了一瓶茅臺酒,走到了雷猛的面前,接過了雷猛手中的打火機。
正當魏闊海準備開蓋點燃的時候,雷猛突然忘記了一件事,他順手就拎起一張紙和筆,對魏闊海說道:“慢着,我剛纔寫了證明書,這會兒該你了,你也必須寫保證書才行。”
雷猛說完,就將紙筆放在了桌子上。
讓先寫保證書,是納蘭康他們那邊想到的主意,所以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自然也不能少了。
魏闊海二話不說,提起筆,就在白紙上寫道:“魏闊海表演倒立喝火酒,純粹是個人自願行爲,跟他人一律無關,以此證明。”
他寫完之後,又在右下角簽上了他的名字。而後,雷猛拿起來瞅了瞅,就收起來了。
雷猛開口說道:“現在,你可以開始了。”
他說完,就讓開位置,讓魏闊海表演倒立喝火酒。
魏闊海一咬牙,就打開了茅臺酒,並用打火機點燃了。
衆人一看,都分別驚異了,難道這個魏闊海也會這麼喝酒嗎?他們都相當然地以爲,魏闊海也完全沒有問題。
雖然魏闊海現在心裡也“突突”地跳個不停,但是他自認爲本身實力和那個雷猛差不多,所以就壯着膽子上了。
魏闊海將酒瓶放到了地上,緊接着將自己身體穩穩地倒立起來,等身體不搖晃穩當之後,魏闊海纔開始準備喝那帶着藍色火焰的茅臺酒。
他是第一次嘗試這樣做,所以直到這會兒,內心仍舊是忐忑不安。
現在魏闊海也注意到了,很多人的目光都盯着他,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他顧不得危險了。這時候,身體倒立的魏闊海,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以釋放緊張的心情。
而後,他伸手就拿住了茅臺酒,對着嘴,準備開始往裡灌。
衆人都屏息凝神,拭目以待,看這個魏闊海到底能不能行。
魏闊海爲了展示自己的實力,猛地喝了一大口,眨眼間,他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突然“哇”地一聲,全給吐了出來,嘴邊也流着血。
原來魏闊海喝不了這燃火的酒,直接被燙得吐了血。
所有人都驚駭了,這魏闊海到底是不行,這是他們立馬給出的結論。
忽然之間,魏闊海倒立的身體,再也支撐不穩,搖搖晃晃地倒了下來。看樣子,好像是昏了過去。
納蘭康見狀,立刻大驚,從椅子上站起來,慌慌張張地大喊道:“都他媽的在這裡愣着幹什麼?看戲呢?還不快過去瞧瞧!”
這時候,雷猛表情嚴肅起來,用驚詫的眼神望着被衆人圍起來的魏闊海。葉波差點給嚇傻了,直接躲到了雷猛的身後,不敢露頭。
蘇雨晴看到出現這樣的事,內心自然也開始驚懼了,只見她抓緊了雷猛的胳膊,呆呆地望着。他們都認爲是闖禍了,所以都不敢妄動,只有雷猛表現得平靜些。
那些保鏢小弟們,紛紛上前幫忙,有給魏闊海搓手的,有按壓的,還有撫摸的,什麼樣的手法,都用出來了。而魏闊海就是躺在地上不動彈。
而這時候的納蘭康,神色也有點慌張了,他站在當前,焦急地詢問道:“怎麼樣?魏闊海沒事吧,不就喝了一口燒酒嗎?就成這樣了?”
此時,有一個保鏢小弟對着納蘭康說道:“老大,魏闊海不能動了,我們使勁戳他,都沒有反應!”
納蘭康聽他手下的小弟這樣用話描述,立即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言語緊張地說道:“抓緊看看,人是不是死了?”
聽到老大的命令,保鏢小弟們自然不敢懈怠,趕忙摸了摸魏闊海的手,發現還熱乎,於是就開口對納蘭康說道:“老大,魏闊海的手,還是熱乎的。”
納蘭康聽保鏢小弟們這樣迴應,整個人快被氣壞了,開口怒罵道:“臥槽,你們行不行啊,看人死沒死,又不是摸他的手,而是看他的呼吸。真他媽的啥都不懂!”
小弟們受到了老大納蘭康的呵斥,更加手忙腳亂了,準備伸手去探魏闊海的呼吸。正在火頭上的納蘭康,哪裡容得他們這等磨嘰。
納蘭康一手扒拉開保鏢小弟們,怒說道:“都他媽給老子讓開,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讓我來。”
納蘭康的保鏢小弟們見主子發怒了,立刻紛紛後撤,給納蘭康讓出位置來。雖然納蘭康是個紈絝子弟,但是這些人體的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這時候,只見納蘭康將手指放到了魏闊海的鼻孔下方,感知了一會兒。他發現從鼻子裡有平穩的氣流出入,呼吸也很穩,便認定魏闊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人仍然處於昏迷中,看來事情也不小。
此時,納蘭康再次大喊道:“快叫救護車,送魏闊海去醫院!”
保鏢小弟們紛紛拿出手機,呼叫醫院,很快就聯繫上了醫院。沒過多久,就聽到了救護車的響聲,已經來到了酒店門外。不多時分,幾名身穿白衣的醫護人員,就擡着擔架過來了。不由分說地將魏闊海給擡了上去,急急地開着救護車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