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後!
小山谷,綠竹屋,香菸薰緲。
機穀子經過歲月的沖刷,臉上也有些皺紋了,此時坐在竹屋裡打坐,上前還擺着一罈紫檀香薰。
機穀子耳根一動,睜開眼睛說道:“李浩軒,你要去哪?”
只見竹屋門外,一個身穿黃衣布縷的黑髮少年,低下秀氣的臉,支支吾吾地走到了門口,一手撓頭道:“師父,我想出去看看!”
“不行,回房背書去!背不完不許吃飯!”機穀子沉聲說道。
李浩軒擡起頭,無奈佈滿了臉上,道:“背背,我都背了十年書了!師父你到底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
“讓你背書,背的都是師父的畢生所學!這些機關術可以造福人類。”機穀子回答道。
“哼,這話我都聽了十年了,不還是想不教我武功!”李浩軒撇頭輕說道。
“去好好背書吧,學好機關術也不枉你是我機穀子的親傳弟子了!”機穀子緩緩閉眼說道。
李浩軒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成堆的書籍擺在李浩軒的竹牀上,李浩軒坐在自己的牀上,神情低落地拿起了一本書翻開看,但越看越煩,直接把手給扔到了一邊。
李浩軒一頭倒在牀上,看着竹屋頂,很不耐煩地說道:“老爺子真是有問題,這些機關術我早就玩的滾瓜亂熟了,還讓我看!一身的好武功也不教我。”
李浩軒想想,突然坐了起來,看看窗戶下太陽的影子,眼睛來回轉動,自語道:“這個時候,師父應該在練功!我的機會來了!”
李浩軒輕輕走出了自己房間,將房門小心扣住,身子貼着牆壁,來到了正房,此時門已經關上,李浩軒改成了匍匐前進。
小心的走過來正方,李浩軒一臉**的樣子來到一間小屋,這間小屋都是滿屋的書籍,李浩軒輕輕關上門,搓搓手翻起了書籍。
李浩軒拿出了一本叫無勁的書,打開來看,可以說是一目十行,幾年來李浩軒都是這樣過來的,不讓學,自己偷偷學。
十年前——
竹屋內,機穀子和年少的李浩軒對坐,機穀子語氣親和地說道:“浩軒啊,今年你六歲了!爲師要教你學習真功夫了。”
年少的李浩軒,眼神閃出淚光,道:“師父,是教我武功嗎?”
機穀子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藍皮古籍,道:“哎!——武功這東西不重要,爲師教你的是濟世救人的好東西,名曰機關術!”
“啊?那我背會了是不是就可以學武功啦?”一絲的希望,李浩軒都不想放過。
“不行,我這一生都不會教你武功,教你機關術就已經是底線了!”機穀子毅然說道。
李浩軒斜垂着臉,道:“可,我想學啊…”
光景回到現在——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苦學機關術!中間不知跪求了多少師父多少次,但他還是不肯教我,直到我十歲纔開始這樣,想想都是淚啊!”李浩軒手裡握着書籍,苦澀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苦。
“唉。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李浩軒嘆氣說道,說完走出了小屋。
路過正方時,看門還是關着,李浩軒心裡偷樂,繼續匍匐前進,剛剛前進一半,門內傳來了機穀子的聲音:“浩軒你進來!”
李浩軒心頭一顫,站起來推門進去,一副認罪的模樣進來,只見機穀子閉眼打坐,道:“浩軒,去給師父採點製作金創藥的草藥來!”
李浩軒擡起頭,心頭提着的心也放下了,笑道:“嘿嘿,好嘞!”
李浩軒將青青竹簍背在背後,腰間掛着一根竹竿鐵爪似的鐮刀,走在竹林小道上,李浩軒像是剛放出來的,蹦跳着,大笑着。
竹屋內,機穀子的竹桌上有一個錦盒,機穀子摸着錦盒,皺着眉頭,自語道:“看來時候把它傳下去了!”
青竹流水,李浩軒躺在山溪邊的巨石上,嘴裡叼着一根草,翹着二郎腿,身邊的竹簍已經滿是草藥了。
李浩軒閉着眼睛,聽着水流聲,一聲噗通的聲音,驚動了李浩軒,右手轉動了腰間的鐮刀的竹柄,鐵爪和竹柄有着一根看不見的鐵線,只見那爪子般的鐮頭射進了水裡。
李浩軒眉頭輕挑,再把竹柄轉動回來,鐵爪收回,但同時還帶來了一條魚上來,李浩軒將魚從爪子上拔下來,道:“對不起了小魚,你今天晚上就要被我和我師父吃了!”
說完,李浩軒把魚摔在了竹簍裡,背上走人。
此時已經黃昏,青青的竹子節節高,擋住了夕陽的餘光,李浩軒走回了竹屋,喊道:“師父我回來了,今晚咱要開葷了!”
沒人迴應,李浩軒感到有些好奇,平常不是自己抓魚,師傅都要出來罵自己不積德的嘛,怎麼沒動靜呢?
放下竹簍,李浩軒朝正房走去,門是關着的,李浩軒推開門,卻發現屋裡除了香薰還在冒着煙,其他的都是靜態的。
“奇怪了,太陽都下山了!老爺子能去哪?”李浩軒撓撓頭,嘀咕道。
李浩軒把所有的房間都翻遍了,卻還沒扎到機穀子,只好呆呆坐在竹屋門口等着了。
夜深了,連星星都高掛夜空了,李浩軒等得都打哈欠了,這時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那人就就是機穀子。
看到自己的師父,李浩軒就立即起身,朝機穀子跑去,問道:“師父,你去哪了?我都等你這麼長時間了。”
機穀子沒有回答,眼神有些飄下,像是在思索些什麼,二人一句話都沒說來到了正房,此時香菸已經消失了。
機穀子坐在竹椅上,李浩軒站在對面,看着機穀子的神情,李浩軒感到好奇,剛想問,機穀子就開口說話了:“浩軒,今晚讓師父看看你這幾年學的功夫吧!”
“啊?可師父你從來沒教過我功夫,我怎麼和你比?”李浩軒眼睛瞪大,驚問道。
“爲師知道你這幾年都在偷學,你就不必隱瞞了,我也不怪你!”機穀子看着李浩軒說道,說完李浩軒也不裝了,低頭認罪道:“對不起,師父我欺騙了你!”
機穀子這時眼神又有點飄上,沉聲說道:“那麼,就讓我看看這幾年你偷學的成果吧!——”
李浩軒從來沒看到過機穀子這樣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露出了一點死亡般的沉重,李浩軒嚥了口吐沫,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