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屋裡傳出了趙宇明的笑聲。
這時,李浩軒已經坐了起來,但面容還是略顯憔悴,手指一指抵着額頭。
“嗯,沒想到你的自我恢復的這麼快——”夏增點頭道。
“從小就這樣,無論是受過什麼傷,都會比常人恢復的快!”李浩軒擡頭微笑道。
“哦?你說你從小便是如此?”夏增眉上泛起了愁風。
“對啊,怎麼了?”李浩軒回答道。
“吳兄他是福大命大,老天爺喜歡他唄——”趙宇明又開起了玩笑,惹得慕婉雪也捂嘴笑了。
歡樂的氣氛卻沒使夏增的緊皺的眉毛松下,夏增不斷地搖着頭,像是在思索什麼。
“那你,是不是從來不怕冷?一直沒有過風寒?”夏增這時擡起頭問道。
“夏前輩您說的還真是正確,我從小到大都沒惹過風寒!”李浩軒佩服笑道。
“哦!——”夏增點點頭。
不過李浩軒還是不明白夏增突然問自己這個幹嘛,問道:“夏前輩,到底是怎麼了?我有什麼問題嘛”
難怪,也就只有你的膽子這麼大了。夏增看着李浩軒發呆,心裡暗暗說着。
“喂,夏前輩你怎麼不說話了?”李浩軒朝夏增搖搖手道。
夏增緩過來,道:“啊,沒事!就是你這樣的人比較少見罷了——”
“呵呵,這麼說他還是個稀罕物件嘍——”慕婉雪也開起玩笑道。
李浩軒聽到有些不樂意了,道:“喂,我說大小姐!什麼叫物件,我是人好不!”
“哼,本小姐想說你什麼你就是什麼,別忘了你在漁陽村答應過我什麼——”慕婉雪兩手插在腰間,甩過頭哼道。
李浩軒自己回想,貌似自己當時膝蓋腫了,說以後都依慕婉雪,不過想到那是慕婉雪的野性,自己至今還有些打顫。
“吳兄,你答應過慕姑娘什麼了?”趙宇明哪裡知道哪些事,激動得上前湊近了李浩軒。
李浩軒見到趙宇明貼近,急忙身子向後撤,轉過臉道:“我答應以後聽她的話而已,你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哦哦,那就行!像慕姑娘這樣品行端正,談吐文雅,舉止大方…你一定要聽她的!”趙宇明又來到了慕婉雪身邊拍馬屁。
誰不愛聽別人誇自己,慕婉雪樂得都合不上嘴了,道:“嘿嘿,那是自然的——”
“你倆還真是對路子——”李浩軒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慕婉雪沒聽清李浩軒的話。
“他說咱倆對路子——”趙宇明的耳朵一直都那麼好使。
“你…”慕婉雪也不知怎地,聽到李浩軒這麼說,心裡很不是滋味。
“好了,你們這些年輕吵夠沒有,我這兒可不是讓你們隨便吵鬧的地方!”一邊觀看的夏增有些受不了了。
三人都閉嘴不說了,夏增又點點頭,道:“既然你們的病也都治好了,我看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兒吧——”
“這些日子真是打擾夏前輩了,晚輩收拾下,然後就走!”李浩軒順着夏增的話說道。
一晃時間而過——
茅屋前,李浩軒已經換上了行路的衣裳,背上了包袱。
三人站在門前,向夏增同時鞠躬答謝,然後轉身走人。
夏增的眼裡一直是李浩軒的背影,嘴邊嘀咕着:“機谷,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爲何留下了這孩子,但我早已退隱江湖,能做的也就是幫他一把了,他以後的路真是不好走啊——”
“滴答——”山洞裡的滴水聲還在。
此時黑白無常還都在昏迷不知生死,但看着兩人的臉上早有了血色,應該是服用了那果子後,沒有死。
黑無常先睜開了眼睛,眼前還有些朦朧泛白,抖抖自己的頭,坐了起來,同時驚醒了白無常。
“哥,你沒事啦?真是太好了,那果子還真是神奇——”白無常見到黑無常身體無恙,心裡很是高興。
“妹妹,我們怎麼會在這兒的?是誰救了我們?”黑無常像是失憶了一樣。
“嗯,我當時醒來就發現咱們在這兒洞裡了,本以爲這次咱們的小命要留這兒了,老天有眼,就在這山洞內有兩注仙株果,哥哥應該知道,這仙株果有疏通經脈,固本培元的功效!我們這才得救了——”白無常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道是我當時帶上你來到這兒的?這貌似也太巧了——”黑無常低下頭陷入沉思。
白無常沒有想那麼多,在她眼裡黑無常的命纔是最重要的,只要黑無常無事,她就感覺很幸福。
“哈哈,還是黑無常想得多呀——”這時,洞外傳來了男子粗野的聲音。
黑白無常聽到,趕快站了起來,黑無常喊道:“誰?”
“冥冥衆生,卻嚮往十八地獄,第十八獄房,直殺部賽青——”隨着聲音,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此人身材高大,比黑無常還要高出一頭,上服褶而下縛袴,腦袋還戴着黑格兜帽,但可以看到他那白髮垂耳,滿臉的橫肉。
“原來是賽青房主,你什麼時候來的?”黑無常問道。
“哼,還有臉說!你當時揹着你妹妹,滾下了青山,而我當時在執行任務,路過就救了你們,把你們背到了這兒!——”賽青瞪大着眼睛說道。
黑白無常兩人對視了下,有點不相信。
賽青看出了二人的端倪,道:“怎麼,不信我?”
“不是不信任賽房主,這是你爲什麼救了我兄妹二人,來到洞裡不直接給我們服下仙株果?”黑無常不敢直視賽青回說道。
“直接給你服下不是不可以,只是當時我任務未完,能把你們帶到這兒,已經算了壞了規矩!冥教的十八獄房眼裡只有任務——”賽青面無表情地說着。
黑白無常聽到,朝賽青紛紛跪下,齊聲說道:“多謝賽青房主救命之恩——”
“算了算了,我還是比較關心是什麼把你們打成這樣的!”賽青擺擺手手說道。
黑無常又笑了,還是那種佈滿陰氣的笑容,道:“一個我懷疑是機穀子手下的人——”
“什麼?”賽青聽到大爲吃驚,就連白無常驚得張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