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和冰帝是不同風格的兩個學校,在冰帝你會感到一種現代感,並且體會到科技的偉大,一切設備都是自動化的,讓人有一種緊迫感,彷彿只要停下,就會被這個時代所拋棄。而立海大則有一種濃厚的文化底蘊,古老的鐘樓,爬滿薔薇的教學樓,木橋流水,隨處可見坐在草地上悠閒讀書的學生,中央廣場的噴泉周圍還有練習小提琴的音樂系學生,當然也缺少不了抱着畫板寫生的未來畫家們。
“怎麼樣,我的學校不錯吧!”幸村精市看着一臉新奇的溫沙
“太漂亮了,能在這樣的學校學習一定很舒服!”溫沙感到從內而外的輕鬆,這種寧靜的校園生活一直是他最喜歡的。
“比起冰帝來呢?”
“說實話,立海大更像一所學校!”溫沙一本正經的說“而冰帝更像小型的社會,那裡除了知識,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要注意!有一種緊張和壓迫感!”
“帶你去網球部吧,今天整個下午是課外活動時間,這個時間訓練應該開始了!”
網球場,立海大男子網球部的副部長正帶着衆人練習,真田玄一郎冷着一張臉,今天幸村早上就不見蹤影,現在連下午的練習也不露面。
“真田,部長去哪了呀!”仁王雅治做完熱身練習走過來
“不知道!”真田黑着臉,真是任性的部長,不來參加訓練也不事先和他說一聲,隊員問起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副部長,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切原赤也焦急的跑過來“部長答應今天要和我比一場的,他怎麼能不出現呢。”
“切原,你還真心急呀,這麼急着被打敗呀!”仁王拍了拍切原的頭,就像一個大哥哥拍一個小孩子一樣。
“仁王前輩,你不要再拍我的頭了,這樣很怪呀!”切原歪頭躲開頭上的大掌
“切原這叫做越戰越勇,我都不記得自從初中開始他輸給部長多少次了!”文太嚼着口香糖,吹了個大大的泡泡。
“哼,總有一天我會贏幸村部長的!”切原堅定的說
“我看你還是先贏過柳和真田再說吧!”仁王暗笑還真是個倔強的傢伙。
“切原,不用鬱悶了,”柳生看了一眼蔫蔫的切原“部長來了!”
不遠處,幸村和溫沙並肩而行向這邊走來,兩個人談笑風生,完全忽視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幸村精市在立海大就如同跡部景吾在冰帝,是任何時刻都不可忽視的存在。再加上身穿冰帝校服的溫沙,兩個人從進了校園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這兩個人平日都習慣了這樣的矚目,對於投向他們的好奇目光完全沒有感覺。
“部長,你終於來了,我們什麼時候比賽呀!”切原一看到幸村,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將溫沙完全忽略的人。
溫沙奇怪的看着把她擠到一邊的傢伙,這傢伙怎麼這麼急呀!
“切原,你沒有看到我們今天有客人嗎?”幸村看了看被切原撞到的溫沙,眉毛一皺。
“切原,你撞到人了,太不小心了,還不跟人家道歉!”柳生看出了幸村的不悅,連忙將切原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拉到一邊。
“嗯?還有其他人在呀!”切原這才發現被他擠到一邊的溫沙
“各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千島溫沙!”幸村將溫沙從新拉到自己身邊“今天她是來參觀我們網球部的!”
“大家好,今天冒昧前來給你們添麻煩了!”溫沙向衆人鞠了一躬
“原來是朋友!”柳掏出筆在筆記本上唰唰寫着什麼
溫沙奇怪的看着面前寫字的人,好厲害呀,閉着眼都能寫字!
“那是柳,不用介意,他喜歡收集數據!”幸村臉上微笑着,眼睛卻瞪着柳蓮二
柳接到部長危險的目光連忙停下了手中的筆,向溫沙打了個招呼。
“千島同學是冰帝的吧,你認識早川明櫻嗎?”文太跳到前面“噢,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丸井文太!”
“丸井同學你好!”溫沙點了點頭“明櫻是我們網球部的部長,我當然認識呀。你和明櫻部長也認識嗎?”
“當然,那個討厭的傢伙誰不認識呀!”文太撇撇嘴
溫沙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來這位丸井文太和他們部長淵源很深呀
“別介意,千島同學!”仁王一臉賊笑“早川小姐是文太的未婚妻,他們兩個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面就吵,原因嗎大概是爲了一塊蛋糕之類的!”
“額!”溫沙咧着嘴,真是太意外了,一想到他們的蘿莉部長,沒想到竟然已經定婚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衆人熱烈的聊了起來,一會溫沙就將衆人記熟了。總喜歡閉着眼的是柳,扎着小尾巴辯的是仁王,皮膚黑黑的是胡狼,喜歡吃泡泡糖的是文太,切原是梳着方便麪髮型的男生,彬彬有禮的是柳生,還有一個繃着臉的傢伙,溫沙看了一眼那個帶帽子的男生,好像是副部長真田吧。
“精市,剛纔切原說的比賽是怎麼回呀?”溫沙好奇的問身邊的幸村
“部長說今天要和我比賽的!”切原一看提到了自己關心的問題,立刻精神起來。
“切原,我看我們的比賽改天吧,我今天要陪溫沙打場比賽!”幸村抱歉的說“她難得來一次,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不要呀!我已經盼着這天很久了!”切原看了一眼溫沙“和一個女生打球有什麼意思,簡直是浪費時間!”
“切原,你也太小看女生了!”溫沙眼中帶着笑看了看幸村“我今天來可就是要贏你們部長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這個女生口氣也太大了吧。連一直默不作聲待在一邊的真田也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只有幸村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她還真敢說,還是當着他部員的面,這種行爲簡直就和踢館一個性質嗎!
“就你!”切原一臉的不屑,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能贏過部長,更何況一個女生。
“就我!既然你不信,我們就試試!”溫沙笑道“既然他和我們兩個都約好了,今天我們就一起和他比比好了!”
“一起比?”切原有些不明白“我們兩個怎麼和部長一個人比呀!”
“笨呀,單打不行,我們雙打呀!”溫沙嘆了口氣,這傢伙反映怎麼這麼遲鈍呢“我們兩個組成一對,讓精市和其他人組成一隊,這樣就可以比賽了!”
“啊,是個好辦法呀!”切原恍然大悟
“你們部裡除了精市誰最強?”溫沙問
“當然是真田副部長了”在場的人異口同聲,大家都對這個女孩充滿了好奇,想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那就選他了!”溫沙指着旁邊帶着帽子的男生“精市,你可以和真田同學組一對,接受我和切原的挑戰嗎?”
“我想你真的是挑了個好對手!”幸村也無奈的笑了,這丫頭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果只是他,他還可是手下留情不讓她輸的太難看,可是真田就不同了,到時候恐怕她要哭鼻子了。
“我可以幫你的話當成一種誇獎嗎?”溫沙走到真田的面前,伸出手“真田部長,可以賜教嗎?”
“大家切磋一下吧!”真田握住了前面白皙的手。
“哎呀,溫沙,你的手腕是怎麼回事呀?”眼尖的文太發現溫沙的右手腕的內側有一天歪歪扭扭的傷疤,紅紅的像一條蚯蚓,在白皙的皮膚上特別明顯。
“你說這個嗎?”溫沙大方的伸出手將傷疤亮給衆人看,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溫沙的傷疤上,沒有人看到傍邊的真田眼神一震。
“你不會自殺過吧!”切原嘟囔道
“你會不會說話呀!”溫沙瞪了切原一眼,他像是會自殺的人嗎?“我這是見義勇爲的表現!”
“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沒聽你說過啊?”精市問
“這個嘛,要從很久之前說起啦!”溫沙偷偷瞄了真田一眼,開始講述一個時間久遠的故事。
“在我很小的時候,大約五歲的時候,我和媽媽來過一次神奈川,因爲媽媽的同學在這裡。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媽媽和她的同學在家裡敘舊,我一個人跑到海邊玩。那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海風徐徐的吹着,我正趴在沙灘上堆沙堡,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哭聲。很好奇,於是我就順着聲音尋了去,結果就發現了~”說到這裡溫沙頓了頓
“發現了什麼?接着講呀!”衆人好奇的問
“我發現一個男孩子坐在沙灘上。哭的那叫一個慘呀!”溫沙撇了撇嘴“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
“然後呢?”衆人都被故事吸引了
“然後我就上前想關心一下嘛!結果那男孩一點也不領情,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地上。”溫沙可憐兮兮的說“也是我倒黴,當時手上帶着一隻玉鐲,磕在沙灘上的石頭上碎了,碎片就把我的手腕劃傷了。”
“那個男孩真不識好歹!”大家都爲溫沙打抱不平。
溫沙偷偷瞄了一眼真田,那傢伙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
“更可氣的還在後面呢,他把我送到醫院就在也沒出現過,害我好傷心呢!”溫沙假裝哼哼鼻子,一副傷心的樣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呀!”切原哼了一聲
“就是呀!”溫沙點了點頭,笑着看着真田弦一郎向他走了過來。
“對不起,那時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田低着頭走到溫沙面前“我去醫院看過你的!我去的時候你在休息,我就沒有打擾你,把花束和道歉信託護士帶給你。第二天我再去的時候,她們說你已經走了!”
“什麼?”
“不會吧,難道那個男孩是真田!”
衆人看着給溫沙道歉的真田,一時都反映不過來了。切原嚥了咽口水,貌似剛纔他還罵過真田不識好歹,怕是把他得罪了,他的好日子估計不會在有了,他已經看到了N倍的練習在等着他。
溫沙看着面前高他一頭的男生,這傢伙還真好騙。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就覺的他面熟,他和小時候的樣子幾乎沒變,不過小時候更可愛一些,不像現在一樣簡直就是個面癱。聽到他的名字就更加確定他是那個讓他受傷的男孩。其實他知道他去醫院看過他,他收到了那束花,是她最喜歡的紫羅蘭,道歉信也看到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個落款:真田弦一郎。他這麼說無非是想嘗試一下可不可以讓這個面癱的傢伙多一點表情。
“我想真田副部長現在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哇哇大哭了吧?”溫沙衝真田眨眨眼
“哈哈,真想看真田大哭的樣子!”一旁的文太一想到那個場景不由笑了起來,其他人也是憋的很辛苦,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真田臉更紅了,狠狠瞪了文太一眼。
“不開玩笑了!”溫沙笑了笑“其實你的花我收到了,很漂亮,謝謝你。想親口給你說的,可是第二天我就轉院到東京去了,所以沒有看到你!”
“沒關係!”
“不過你可真把我害慘了!”溫沙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看起來有些憂鬱。
“怎麼了?”真田緊張的問,難道傷的很重嗎?
“哎!”溫沙嘆了口氣“因爲留下了這麼醜陋的傷疤,大家都誤會我是不良少女,自殺過的,心理不正常。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可他看到我手上的傷疤的時候,就和我分手了。”
“好可憐呀!”文太已經完全被溫沙的演技唬住了,完全把溫沙當成了受害者。
“這個人也太膚淺了,就爲了一個傷疤就不要你了,這種人分了也好!”切原也是一副不滿的樣子
幸村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這些義憤填膺的隊員,甚是無奈,他們難道沒有看出溫沙眼中的笑意嘛,她明顯就是在演戲嘛。“那個人是誰呀,我很好奇!”
“額!”溫沙一時反映不過來看着幸村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好奇而已!”幸村眼中閃着捉弄的光“你不會告訴我連你喜歡的人的名字都記不住吧。
溫沙看着幸村,這是想拆他的戲碼呀,以爲他說不出來嗎。他彷彿很不願意提起那個名字一樣猶豫的說“他叫不二週助!”
“青學的不二週助?”仁王驚訝的問
“恩”溫沙點點頭,心裡暗道,不好意思,周助,這回又要你背個黑鍋了,你要原諒我呀,誰讓咱倆關係好呢,你就犧牲了吧。
“不會吧,他不像是那樣的人呀!”仁王有些懷疑
“你沒聽說過人不可貌相嗎?”溫沙問“如果不是今天我說,你會想像的到你們的副部長會哭的鼻涕一把淚一吧嘛!”
“那倒不會!”仁王實在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
真田現在心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形象今天算是全毀了“真的很對不起,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一句對不起就解決了呀!”溫沙現在是玩上了癮“以後我都沒有人要了,將來都嫁不出去了!”
“那該怎麼辦呢?”真田心中滿是愧疚,他真的不知道該補償溫沙
幸村看着真田爲難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實在太可憐了,還是幫幫這個傢伙吧,他完全不是溫沙的對手嘛。
“溫沙,你不就是擔心嫁不出去嘛!放心,會有人要你的。不要這麼自卑嘛!”
“你說的到輕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溫沙知道幸村這是要幫他的部員,
“如果真發生所謂的萬一,那我就勉強接收你好了,你看這樣行嗎?”幸村湊到溫沙面前
“什麼嘛,我纔不稀罕!”說的好像誰要了他就多倒黴似的,溫沙瞪了一樣幸村。
“我負責,如果你真的嫁不出去,我負責!”此時一直沉默的真田突然開口說話了,嚇了大家一跳。
溫沙看着一臉認真的真田,腦門上浮出了黑線,糟了,貌似玩過頭了,某些傢伙太認真了。
“咳咳!”溫沙清了清嗓子“那個真田同學,算你走運,我現在又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你就不用內疚了!”
“原來這樣呀!”幸村走到真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咱們逃過一劫!”
“幸村精市,你什麼意思!”溫沙聽到幸村的話騰的就跳了起來“看我一會不好好收拾你!”
“不要說大話!,還不知道誰一會要輸得流眼淚呢!”
真田看着拿着球拍就要開戰的兩個人,默默不語,不過嘴角貌似有些上翹。
溫沙從神奈川回到東京已經是傍晚,幸村和真田果然厲害,一場比賽下來幾乎消耗了他所有的體力。他沒有給他們說,那次的傷真的很重,他的右手在傷好了以後幾乎是用不上力氣,僅僅就是能拿些輕東西。後來若不是他刻意的鍛鍊也不可能用它打球,只是這隻手還是留下了輕微的後遺症,不能長時間保持力氣,用力時間超過兩小時,就會出現痙攣的現象,今天的比賽就差點超過時限,不過那兩個人真的很強。
“哎,被打敗了呢!”溫沙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真想在比一次呀!”
走到千島家的大門口,溫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黑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紅光。
草間諾遠遠的 就看到了走來的那個纖細的身影,他在這裡等了她一天,一顆懸浮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快步跑過去,緊緊把她抱在了懷裡。
“你這丫頭,跑那裡去了,也不給我說一聲,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草間生氣的說“萬一又遇到上次那些人怎麼辦呀!”
溫沙靠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臉上露出了微笑。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哥哥!”
遠處角落裡另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夕陽下相擁的兩個人,他的兩側站着兩個黑衣人。
“你們今天做的很好,今後也要如此,一定要保護好他!”
“是,少爺!”
少年推了推眼鏡,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少女,轉身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