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溫沙坐在花園中,一邊喝着牛奶一邊讀着當日的報紙。最近好像有很多事情發生,社會版上整版都是關於黑幫組織的報道, 近日, 大阪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德康組的走私, 毒品交易頻繁的被警方破獲, 逮捕了不少的人, 德康組內的主要成員都牽扯了進來,一時間,該組織迅速瓦解, 不少地盤被其他組織佔領,可謂是名存實亡。據警方說在近日的行動中, 一個神秘的線人發揮了重要作用, 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秘人說誰, 不過毫無疑問是這個人打亂了黑社會團伙現有的秩序,大阪的□□勢力的排位被重新洗牌。按道理說, 發生這樣的事情,大阪的黑社會現在應該處於一片混亂中,各幫派應該聞風而動,開始爭奪地盤,爭取成爲新的霸主, 可令警方意外的是, 事情發生後竟然沒有發生任何大規模的黑幫衝突, 大阪勢力第二的藤原社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 就輕易的取代了原來的龍頭, 其他組織沒有任何一個提出反對意見。警方猜測這可能和藤原社的社長步川吉隆將原德康社的地盤公平的劃分給了各個幫派有關,這種霸氣贏得了其他組織對步川吉隆的擁戴, 也是藤原社可以順利榮登大阪第一大社團的原因之一。文章的旁邊附着一張步川吉隆的照片,這個中年男人穿着黑色西服,棱角分明的臉龐,一看就知道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溫沙嘆了口氣,真沒想到那麼和善的步川大叔竟然會是黑社會老大,更沒想到的是忍足前輩竟然是老大背後的老大,那麼優雅斯文的忍足前輩呀。這場發生在大阪的風波估計和他也脫不了關係吧,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未完成的事情吧。
將報紙翻到財經版,今天也有一個整版的報道,是關於千島集團的。千島集團的執行董事千島彰與昨日突然辭去其職務,並賣出了其手頭說有的千島集團的股票,而且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儘管千島集團的董事長千島北冥對外界保證千島集團的內部運行一切正常,可還是引起商界人士的各種猜測。千島集團突然採取瞭如此大的人事變動,究竟意味着什麼,是內部管理出現了問題,還是正在籌劃的某些項目出現問題,是不是意味着千島集團整個經營戰略會有所改變呢?這些猜疑使得千島集團的股票價格在昨天開始大幅度下跌,有關人士建議千島董事長應該儘快選出下 一任公司的運營者,來穩定人心。
看到這裡,溫沙合上報紙,他不是傻瓜,他知道這些事情應該都與自己被綁架有多少的關係。沒想到千島彰會牽扯進來,對於這點還是相當的意外,畢竟在千島家除了爺爺,千島彰是血緣最近的親人了。
“沙沙,牛奶都喝光了嗎?”身後的屋子裡走出兩個人
“媽媽,草間叔叔,你們要走了呀?”溫沙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將報紙順手扔在了椅子上。
“我們走了,,晚上才能回來,你確定自己再加沒有問題嗎?”亞夜擔憂的說
“你放心吧,媽媽,我不是下孩子啦!”溫沙推着亞夜走向門口“草間叔叔的同學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可以不參加呢?”
“好了,別推我了,我怎麼感覺你急着讓離開呢,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亞夜懷疑的看着溫沙
“沒有啦,我只是等你走了以後準備去立海大找精市玩!”溫沙眨了眨眼睛
“這樣嗎?那不要在外面呆太久,中午記得吃飯!”亞夜將信將疑,這孩子今天看起來有點古怪呢。
“好了老婆,我們走吧,不然要遲到哦!”草間清向溫沙眨了眨眼,拉着亞夜走出了大門。
溫沙看着兩個人的車漸漸駛遠,直至消失不見。轉身跑到家裡,從房間裡取出自己的揹包,也匆匆離開了家。其實昨天溫沙就計劃好了,等媽媽和草間叔叔去愛知縣的機會,他要溜回東京去,要是媽媽在家的話,一定不會讓他亂跑的。
東京
溫沙站在青石階上,看着眼前的小寺廟,門裡傳出低沉的鐘聲。這個地方還真的是好久沒有來了呢。不知道越前大叔有沒有想她。一想到那個可愛的大叔,笑容便掛上了溫沙的臉龐,跨着輕快的步伐向廟裡走去。
越前南次郎正抱着一本成人雜誌躺在走廊的地板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一隻喜馬拉雅種的貓趴在一邊慵懶的閉着眼睛。
“卡魯賓”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貓咪警覺的睜開眼睛,打量着四周,當它看到來人後,眼中露出興奮的神態,毛絨絨的大尾巴開始左右搖擺起來。
“卡魯賓,過來呀!”再次聽到來人的呼喚,貓咪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歡快的撲向來人。
“討厭啦,不要亂舔!”溫沙單手抱起小貓“你一定是知道我給你帶好吃的東西來了吧!”
“啊拉,這不是小溫沙嗎,你可是很久沒有來看大叔了,我還以爲你把我老人家忘了呢!”越前南次郎扔下手裡的畫報,驚訝的看着來人。
“越前大叔”溫沙對越前南次郎笑了笑“你盼我來還不是想我陪你打網球呀!”
“是啊,是啊,最近青少年都不理我了!沒人陪我打球了!”越前南次郎不滿的說,突然他眼睛一亮“小溫沙陪大叔打一場吧!”
“大叔,你難道沒有看到我一身的傷嗎,讓我怎麼和你打呀!”溫沙滿頭黑線,這位大叔白長了一雙大眼睛,沒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繃帶嗎?
“啊拉,原來你受傷了呀!我還以爲你這是要去參加化妝舞會呢?”越前南次撇了撇嘴
“大叔,你看我扮演的是什麼呀?”溫沙翻了翻白眼,越前大叔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呀
“當然是木乃伊呀”越前南次郎理所當然的說“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傷還真是很重呀!”
“誰說不是呢,右手粉碎性骨折,醫生說不能再打球了!”溫沙將卡魯賓放在地上“我今天是來對你吐苦水啦,你不安慰我,還拿我開玩笑!”
“你那隻手在我看來早就廢了,沒前途!”越前南次郎不屑的說
“不要這麼說啦,大叔,我可是練習了很久呢!”溫沙不滿的說“爲了這手我可是付出多少心血,按你說的我就這些努力都白費了嗎?”
“兩年前,我遇到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右手已經達到極限了,不可能再有什麼較大的進步”南次郎逗着卡魯賓“我看現在也挺好,可以讓你下決心了,正因爲你爲它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總是不忍放棄它,這反而成爲阻止你進步的障礙,記住有舍纔有得。”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大叔,畢竟當年是你爲我打開了另一扇門”溫沙笑了笑“這扇門讓我面臨現在這種狀況的時候有了後路!”
“不用謝我了,我也是無聊想找人陪我打球而已!”南次郎躺在地上,翹着二郎腿“你有不錯的資質,不要浪費,要謝我就快點康復陪我打球好了。”
“說起來大叔也算是我的師傅呢!”溫沙坐在南次郎的旁邊
“No,No,不是師傅,我教過你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呢”越前南次郎掏着耳朵,一副抵死不承認的架勢
“不管怎樣,謝謝你,大叔!”溫沙真心的說
“真肉麻,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要回去睡覺了!”南次郎爬起來向屋子裡走去“別喂卡魯賓太多東西,會把他慣壞的。你最好在青少年回來之前離開,要是讓那個傢伙發現我和其他人玩遊戲,肯定要吃醋啦!”
“知道啦,我不會讓龍馬知道你是我師傅啦!”
“再強調一便,不是師傅,只是一起玩遊戲!”越前南次郎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說
“知道了!”溫沙無奈的笑了笑
兩年前,他無意之間碰到了這位大叔,當時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傳說中武士南次郎,這個曾經差一點就拿到世界冠軍的男人。
當時,在破舊的街頭網球場,和這位大叔打了一場比賽,那場比賽簡直可以用慘烈來形容,自己輸了一敗塗地。
比賽接受後,大叔對他說:“少女,你的右手已經到達極限了,曾經受過傷吧,雖然練到這個程度確實不容易,不過如果將來想走職業路線的話,還是太勉強了。
“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嗎?”記得當時自己這麼問大叔
“看一副機靈的樣子,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明白呀”大叔搖着頭“你不是長着兩隻手嗎,那隻難道是長着好看的?”
“你是說用左手打球?可是好不習慣呀。”
“不習慣就練到習慣呀,你也不是生下來右手就會打球了吧!”
是的,就是從那天起,自己開始了陪越前大叔玩遊戲的日子,每當龍馬不在家的時候,大叔就會叫他來打場比賽。爲什麼要避開龍馬呢,按照大叔自己的話說,龍馬有戀父情結,會吃醋的。
自己會用左手打球的事情,也就大叔知道,甚至連周助也不知道。因爲平時他還是喜歡用自己的右手,無論如何他也不想放棄它,不過和大叔比賽的時候,按他的要求都是用左手進行的,初三那年,龍馬去美國的時候,自己幾乎天天都要陪大叔打一場,簡直就是龍馬的超級替補。
溫沙握了握自己的左手,嘆了口氣,還是遠遠不夠的,早知道以前就多多練習了,不知道遇到強敵能不能抵得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