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醫院,方於準自認倒黴的和迷糊一起擠在一羣滿是老太婆的房間裡,或許是因爲方於準的家大業大,也或許是這個醫院本來就是半吊子的,方於準意外的沒有被那些護士們趕出去。
迷糊本來想去看看花生的,不過花生的病房超過晚上7點就拒絕探訪了,迷糊也只好灰頭土臉的回到自己的病牀上。
“這個是你男朋友嗎?。”隔壁牀的老太太一臉好奇的探過來,她皺巴巴的臉就好像是電影裡的老巫婆一樣乾癟蠟黃,好像面具一樣沒有生命氣息,這面龐與老太太的底氣十足的聲音簡直像兩個人。
迷糊愣了一下,她擡起頭看了一樣坐在沙發上的方於準,方於準顯然是聽見了老太太的問題,他厭惡的別過頭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我的品味有那麼糟糕嗎?滿腹鬱悶的方於準面無表情地拿着醫院裡的一本過期汽車雜誌,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雜誌上琳琅滿目的汽車圖片上。
“不,他是我朋友。”迷糊果斷的打斷了老太太的想法。不過這個問題嫣然已經吸引住了百無聊賴的靈魂們。
希冀坐在迷糊的旁邊,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你們已經認識快一年了吧?怎麼還不是戀人呢?。”
希冀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話鋒一轉又說:“難道他也是GAY?。”
“噗——”J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而旁邊當事人正咬牙切齒的捏着汽車雜誌,看那架勢恨不得把手裡的雜誌生吞活剝了。
“那,這個人呢?。”老太太指着一團空氣,她的眼裡滿是好奇:“現在的人還真是高科技啊,連裝飾品也做得惟妙惟肖的。”
老太太指着的人當然是j了,看得見j不是什麼好事情,只有快死的人才會看得見死人,迷糊知道這一點,她遺憾的搖了搖頭,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老太太看上去不像是三葉草的成員,所以老太太只是一個快步入棺材的人。
“拜託,他是一個死了幾百年的傢伙啊!。”希冀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話剛出口j陰沉沉的目光就讓希冀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本來非常平常的談話在希冀的一句話裡忽然的陷入了沉默,或許是因爲老太太發現了自己的情況,她意外的沉默了,迷糊帶着歉意的看着老太太落寞的背影,知道自己死期的人往往會死得很快,這是因爲很多人抵不過死亡的恐懼。
晚上12點,醫院的LED燈都關上了,黑漆漆一片的房間裡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以外什麼聲音也沒有,迷糊本來已經睡了過去,不過希冀和j互相調侃的聲音把她吵醒了過來,也不知道希冀和j到底是怎麼了,忽然吵了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這兩個死去的人愛怎麼吵架都沒問題,當迷糊就不行了,她清晰的聽見屬於亡靈的聲音,想蔽屏都不可以。
迷糊睜開眼,房間裡並非伸手不見五指,月光通過窗灑落在白磚瓦的地面,看着雪白的地面,迷糊腦袋裡忽閃過那麼一段“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詩句。
遺憾的是,這裡並不是環境優美的古代茅草屋,而是帶着死亡氣息的現代醫院。
方於準站在窗口,他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入秋的夜帶着刺骨的寒冷,悽悽涼涼的月光包裹着方於準的身軀,他看上去比因爲吵架吵得面紅耳赤的希冀更像是一抹冷清的靈魂。
迷糊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的時候,方於準身上若有似無的那種憂鬱已經不見了,剩下的是清晰可見的驕傲和跋扈,這個是屬於方於準的保護色。
迷糊默默的看着方於準被月光覆蓋的修長身軀,然後腦袋的思緒漸漸的飄開....。
——。
“有人發現在XX路口發現了一具疑似被野獸咬死的屍體,專家表示根據傷口看來是兇悍的貓科動物,目前警方已經......”
餐廳的電視播放着新聞,迷糊一大早辦了出院的手續就直奔餐廳,一大早的播出這種讓人噁心的新聞實在讓人很難有吃東西的心情,特別是媒體還特寫了屍體的慘狀,餐廳裡的人議論紛紛,他們的注意力從熱騰騰的包子饅頭身上轉移到血淋淋的新聞上。
“我已經聯繫了海叔,他安排我們去住他家。”方於準看也沒有看新聞,雖然不看,可是方於準比誰都明白那一具屍體是怎麼回事,顯然,被附身的貓咪已經開始胡亂來了。
迷糊買了兩個饅頭,她塞給方於準一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方於準拿着饅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邊吃邊用憤怒的語氣說:“我想戴維應該不是在吃素吧!他沒道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挽救地球挽救全人類的事情他也應該擔當一部分!。”
方於準說這句話的時候,餐廳裡好幾個人看向了他,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爲方於準在說什麼熱門科幻連續劇,熱愛科幻劇的人實在多得滿大街都是。
“戴維是什麼人?。”只要聞味道就能飽的靈魂們在餐廳裡到處亂晃,他們的存在給餐廳蒙上了一層鬼氣。
“是我。”說曹操曹操就到,戴維居然真的出現在迷糊面前,由於戴維的出現過於突然,迷糊和方於準石化了許久纔回過神。
希冀眯起眼看着忽然插入話題的那個面癱少年,少年黑色碎髮下是一張冷漠又稚氣未脫的臉龐,米色的風衣把少年修長的身軀優勢掩蓋起來,留下刻板而嚴肅的形象。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線索?。”迷糊也不羅嗦直接單刀直入的切入話題。
“沒有我們查不到的。”戴維毫不客氣的坐在他們面前:“根據調查,是方家二小姐搞的鬼。”
聽見戴維這麼說,方於準第一個不淡定,他可不認爲自己那個變態姐姐有那麼大的力量可以和死靈跨世界的溝通,方於準企圖說一些開脫的話,可仔細想想,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方於準是不清楚自己姐姐的實力,當就變態的程度來說,他姐姐能夠幹出來的事情肯定比“貓咪侵略地球計劃”還瘋狂。
迷糊一時沒有聯想起優樂美,她疑惑的說:“她有什麼企圖嗎?。”
“只是好玩吧。”戴維嘆了一口氣,即使是戴維也無法接受優樂美的動機,這種話看起來好像是玩鬧一樣,可這不靠譜的理由就是優樂美的真正理由。
“幹!我就說她怎麼跑那麼快!。”方於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現在怎麼罵都已經是徒勞的了,唯一的任務當然是把貓咪抓起來,順便逮捕了優樂美。
一雙冷冰冰的手悄然無息地伸出來覆在方於準的臉上,方於準還在氣頭上忽然被那麼一冰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機械的擡起頭,只看見一個黑長直髮穿着校服的面癱女孩正用死氣沉沉的目光看着他,和女孩對上眼,又是一股奇特的鬼氣森森。
“紅杉同學。”迷糊激動的站起來,紅杉衝着迷糊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又一個面癱。”希冀飄在半空中鬱悶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面癱集會,居然在短短不到10分鐘裡看見兩個冰塊氣質的人。
“哈哈,我就說你們在這裡!咦,戴維你還活着啊!”不等方於準把抱怨的話說出來,夏陽便一臉樂呵呵地冒了出來,她手裡還拎着一袋漫畫和饅頭。
本來夏陽和紅杉只是想來探望迷糊的,結果遠遠的就看見迷糊和方於準在和戴維講話,結果當然就是所有人碰在一起了,紅杉和夏陽也不避諱什麼就這樣站着不走了。
戴維對於夏陽這種神經大條的作風也習慣了,他從風衣裡拿出了一大疊的文件:“如果不處理的話,情況不堪設想。”
戴維的聲音依然是公事公辦的刻板聲音,迷糊神奇的從裡面聽出了擔憂,這一點讓迷糊非常的刮目相看,原來戴維還是會有情緒的!。
方於準大略的看了一眼,上面居然是這一次出現在人間的死靈名單,詳細得連希冀這個不肯就範就傢伙也被記錄在上面,三葉草公關部的人辦事效率總是比其他部門的還要來的高水平。
“花稀落?。”終於,方於準的目光集中在其中一個名字上面,他憋着呼吸生怕自己看錯了一般盯着名單仔仔細細的看了幾分鐘,末了,他揚起笑容推了推迷糊的肩膀。
迷糊疑惑的湊過去,這一看,迷糊驚訝極了,她看着名單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迷糊覺得耳邊的聲音都不見了,一直封印在心裡底層的情緒慢慢的溢出,然後一下子突破了任何的防線,佔領了任何的理智。
“那個人是花生嗎?。”迷糊聽見自己的聲音激動而又沙啞,已經變得無比難聽。
方於準輕輕的拍了拍迷糊的手臂給予她一種安慰:“希望是。”只是希望,雖然機會不高,但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如果沒有這一抹希望,這個失去家人的女孩遲早會崩潰的。
上帝爲你關了門和窗,而總是有人可以爲了你把上帝的房子整個炸成渣渣,迷糊一直認爲自己一個人反抗不了命運的殘酷,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的背後,有那麼幾個人,爲了她可以把命運的鏈條全部剪斷。
面對迷糊和方於準忽然喜出望外的樣子,大家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大家沒有疑惑多久,方於準便把這個發現公佈了出來,答案一出,衆人一片譁然。
“你是不是知道花生一定在裡面?。”夏陽激動的拽着戴維的肩膀晃來晃去,她是真的爲了花生的事情感到開心,本來夏陽還擔心花生會一直植物人下去,現在看來希望還是有的!。
被晃得快吐的戴維皺了皺眉,他不滿的拍開夏陽的手,語氣平靜如水的說:“我不知道。”
“不是吧!騙人!。”她驚愕的看着戴維,似乎不敢相信戴維的話是真的。
夏陽知道戴維是一個公事公辦的傢伙,她更加知道戴維其實有時候是非常熱於助人的。本來夏陽以爲戴維只是想幫助迷糊喚起變成植物人的花生,沒想到戴維這一次居然是主動找迷糊來尋求幫助的!夏陽一直以爲戴維是那種內褲外穿超人的存在。
“.......”戴維淡定的任憑夏陽打量,戴維心裡其實比誰都不爽,但他永遠喜歡把情緒呈現出來,像夏陽那樣大咧咧的?戴維不喜歡。
戴維的確不知道名單的事情,這一些名單對案件的偵破一點價值也沒有,他一開始不明白爲什麼高層會把名單給他,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又和迷糊沾上了關係,而且還是關係重大。
“太好了!”迷糊懷抱着文件舒了一口氣,她的手因爲激動而顫抖,儘管這是一份充滿迷霧的希望,當迷糊還是想把它挖掘出來。
方於準看着迷糊的樣子真心的感到欣慰,他掏了掏口袋想拿出一支菸,卻發現口袋香菸已經沒有了,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硬幣。
“別誤會,我一開始其實並不打算和你們合作,只是看你們都在,所以才把名單拿出來。”戴維的腦袋微微的擡起,冷冽而犀利的目光穿過前邊一直不懷好意的希冀落在j的身上。
“事實上,我是來逮捕j的。”戴維的話讓j驚訝不已,當j看向戴維的時候卻發現戴維已經把目光集中在了名單上:“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一次的事情和這些靈魂沒有關係,是有人想間接的幫助你們。”
方於準聽得一臉的牙疼:“我姐會想幫助我們?。”優樂美的性格是怎麼樣的方於準非常的清楚,就優樂美那種吃飽撐着玩別人的個性纔不可能幫助人!除非優樂美被雷鋒叔叔附身!。
“你是說,方二小姐!”迷糊傻眼了,她現在纔想起來原來說的是優樂美。
戴維沒有理會迷糊,他條不紊的說着:“當然不可能是她,她的能力雖然強大可還不到那個火候,最有可能的就是蔚藍了,她和蔚藍達成了什麼協議......”戴維沒有繼續說,明眼人都知道本來疑點重重的殺人案一個轉身就變成了迷糊的家庭紛爭。
被戴維這麼一說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迷糊,而迷糊的樣子也不如之前那麼輕鬆了,爲了花生而讓這一些靈魂爲非作歹,迷糊的心裡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說...說不定不是蔚藍。”方於準拍了拍迷糊的肩膀,他清楚這種事情對迷糊來說壓力太大也太殘忍,幾乎是以命博命。
迷糊擡起頭直勾勾地看着電視上的新聞,負罪感就好像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可是就這樣放棄花生?。
不!迷糊緊緊的抓着文件,她的指甲劃破薄薄的紙片在手掌心留下月牙的痕跡,迷糊不會放棄的,儘管救花生的代價是那樣的高,但她不想因此放棄。
這個時候,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停在了店門口,從轎車上走下了一個穿着西裝,和藹可親的老頭子,他看了一眼店面然後直勾勾地走了進去,這個早餐店大多面對的是工薪階級的人,裡面大部分都是忙碌的打工仔,這個時候冒出一個穿着西裝風度翩翩的老頭子大家都覺得非常的好奇。
“少爺,這個是我房子的卡,我只能幫助您都這裡了,最近的死亡案件實在太多了。”海叔筆直的站在方於準的旁邊,他彎下腰遞過一張金燦燦的卡片,順帶一提,海叔雖然是方家的手下,但待遇還是不錯的。
方於準接過卡片,那是電子門的鎖匙,這種門的一大特點就是安全。
海叔猶豫了一下又說:“少爺,最近老爺.......。”
“可以了,如果是我爸的事情,你就不要替他說什麼,我不會回去的。”方於準很快的打斷海叔的話,這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老是喜歡嘮嘮叨叨的,方於準纔不想回去和什麼集團的公主女兒結婚呢,開玩笑,他可是有大好的未來。
海叔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開。
“你不應該那麼敵視方...你老爸。”夏陽差點把“方狐狸”給喊出了口,說真的,方是爲這個人對他兒子還是不錯的,只是方於準的位置是永遠看不清的。
方於準賭氣似的別過頭,他的眼眸裡帶過一抹猶豫,然後剩下的全部是屈強和堅決。
回家嗎?方於準暗暗的想了一句,而很快的,怨念把那一點點的想法踐踏下去。
簡單的吃了幾個包子,大家便慢悠悠的出來逛街,很難得大家聚集在一起,可結局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面癱的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對於外面世界的一切彷彿過眼雲煙一樣看的風輕雲淡。
而其他人,各懷心事,一段路走下去,居然意外的沉悶,一個超市在做活動,人羣把道路幾乎佔滿了,車子什麼的只得小心翼翼的從路上緩緩開過,怕的就是不小心磕磕碰碰了什麼人。
夏陽突然尖叫了一聲:“哎呀!有救!”然後擠了進了人羣。
“你這個女人不會是在這個時候還想着買東西吧?。”方於準對着夏陽的背影惡狠狠地批評了一句,而夏陽揮了揮手,對方於準的話各種不以爲然,方於準被這麼一個舉動給激怒了,追趕了上去。
迷糊不覺得夏陽會是半路掉鏈子的人,她疑惑的轉向紅杉希望從紅杉那邊得到答案,紅杉是最理解夏陽的人,她應該知道夏陽是怎麼了。
紅杉一反常態的對迷糊粲然一笑,那種溫柔的笑容是迷糊不常見的,溫柔中帶着神秘,讓人難以琢磨。
“怎麼了?。”迷糊不明白紅杉的意思。
“短信。”戴維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居然也義無反顧的鑽進了人羣裡。
短信?迷糊拿出手機,只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的短信箱裡塞滿了信息,那一些都是來自於三葉草的“死亡訊息”。
超市門口的人們無法得知死神的來到,他們還在爲了小小的打折品而瘋狂,迷糊覺得如果這個時候發生踩踏事件肯定能夠死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一些不正常的東西混久了,迷糊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不怎麼好的畫面。
“再過半個小時,大樓倒塌?。”迷糊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着前方雖然老舊卻還堅固的老房子,它的建築混雜了西方和東方的幾個風格,看上去古老而美麗,如果把超市的招牌摘去,它看上去就好像神聖不可侵..犯的教堂。
迷糊搖了搖頭努力把腦袋裡的想法甩開,她艱難的擠進人羣裡,擁擠的人羣裡夾雜着汗臭,口臭,濃郁而劣質的香水味,迷糊只能勉強的看見夏陽站在導購旁邊,看上去似乎非常的煩惱。
這一些熱血方剛的青少年來到了麥克風的面前卻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他們一時衝動卻忘記了怎麼才能疏散這一羣讓人頭疼的圍觀者,而戴維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手機,他難得露出類似着急的表情,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迷糊捕捉到了。
“這個牌子的洗衣粉可非常的被人喜愛哦!比如X戰隊的領導人每一次衣服髒了就指名要用它洗衣服,有一次因爲不是用這個牌子的洗衣粉,那個領導人憤怒了!憤怒的下場就是XX戰隊的整體成績下滑!”年輕的導購小姐說着寒冷的笑話。
觀衆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根本沒有人會因爲洗衣服的牌子而發火的!。
迷糊心想,比起洗衣服是什麼牌子,那個戰隊的高層根本只是想推脫責任罷了!成績的下滑和洗衣服有什麼關係?狗屁關係啊!。
這個時候,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過去奪過導購手裡廉價而且不結實的麥克風,他無精打采的望着腦袋上的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麼,迷糊看那個男人怪眼熟的,可就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他是什麼人。
“咳咳,我是高木警官。”男人懶洋洋的對着麥克風說着,由於他現在的語氣是在過於懶散,在場的很多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甚至還有一些人奮力的喊着要報警把高木抓起來。
方於準抱胸站在旁邊,他對於臺上那個油膩膩頭髮,黑眼圈,看上去好像御宅族的人非常的疑惑:“怎麼又變成這一邋遢樣子?。”
“又加班了,他這個人就是那樣。”戴維習以爲常的說了一句。
“這裡就要發生重大危險事故,請大家立即離開!。”高木緩緩的收起疲憊,他深吸了一口氣奮力的朝着麥克風吶喊,換來的是鬨堂大笑的效果,嘲笑就好像會傳染一樣,一開始是一小片的人,然後如同海浪一般,漸漸的擴大,此起彼伏的笑成了一片。
白癡!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種爛事情!。
方於準和夏陽跟着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嘲笑着高木。方於準笑得很不屑,夏陽則是笑得很無奈,因爲他們都知道,事發突然,根本沒辦法說服這一羣人,尤其是骨子裡自我中心的人。
迷糊擠了半天終於還是擠了進去,她跌跌撞撞的被人推到高木的前面,高木隨手接住了迷糊,那一瞬間,迷糊看見高木衝着她無奈的笑。
那笑容很無奈,雖然高木努力的想幫助人們,但效果顯然不怎麼好,人們並不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
沒有一分鐘,超市的治安維持人員就跑了出來,他們拿着棍子努力的把拿着麥克風“妖言惑衆”的高木趕走,別人開超市是爲了賺錢,怎麼可以因爲一個瘋子的話而把事情搞砸!萬惡的資本家是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高木想拿出警官證,但找了半天才回過神發現自己並沒有帶出來,爲了不讓高木繼續挨無端的揍,戴維很明智的把高木拽到了觀衆這一邊。
“我說,你怎麼在這裡?。”夏陽就好像忽然中邪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高木,她的黃金搭檔紅杉無聲無息的站在高木的背後,如果高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紅杉會毫不猶豫的扭斷他的脖子,高木的出現怎麼樣都非常可疑。
沒有發現潛在的危險的高木怒氣衝衝的朝着保安比了比中指,他的樣子活像被人強灌了一公斤大便。高木回過神一臉倒黴的說:“我在附近忽然接到一則莫名其妙的短信”說着高木忽然擡起頭憤怒的盯着戴維:“短信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了……”戴維直起身,默默的望着蔚藍色的天空,那平靜而美麗的藍色映入眼簾,把他的不甘層層疊疊的包裹起來。
警車的聲音在大家都感到絕望的時候及時的響起,許多人在警車感到的那一霎那纔回過神明白了怎麼回事,車上下來的毫不意外是戴維那邊的人,因爲戴維早早的就已經打給了總部,這一次他們算來的不遲,不過時間相對的還是緊迫,他們是在和死神搶人,在那把冷冰冰的鐮刀下,他們的任務是儘可能的疏散人羣。
而就在人羣疏散到一半的時候,房子在大家的緊張注視下終於還是垮塌了下來。似乎有所預料又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那樣的忽如其來,現場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
不過讓人驚訝的一幕纔剛發生,在廢墟里,幾百只的貓爬了出來,它們敏捷的向周圍跑開,在廢墟下還有幾隻來不及逃跑的貓被壓在巨大的石塊下奄奄一息,它們在臨死之前狂熱的吶喊,可惜的是,人類只是聽見難聽的貓叫,人類也不知道這一些無辜的貓咪纔是始作俑者。
看着穿梭在人羣裡的貓咪,迷糊着了魔一般想都沒有想的就追趕了過去。
“白癡!回來!貓有人會跟着!。”方於準見狀連忙伸出手想抓住迷糊,但一手強壯有力的胳膊在那之前抓住了方於準的衣領,把他一整個人拖了回來。
“這裡有別事情。”戴維抓住方於準然後轉過身和一個穿着粉紅色蓬蓬裙的少女說着。那個少女靠着警車悠閒的看着案發現場,嘴巴里不停的念着:“好悽慘啊!”
儘管少女嘴巴上是同情,但眼裡那赤果果的笑意卻越來越明顯。
“二姐?。”方於準沒想到這一次過來疏散的是優樂美。
超市門口的人們無法得知死神的來到,他們還在爲了小小的打折品而瘋狂,迷糊覺得如果這個時候發生踩踏事件肯定能夠死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一些不正常的東西混久了,迷糊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不怎麼好的畫面。
“再過半個小時,大樓倒塌?。”迷糊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着前方雖然老舊卻還堅固的老房子,它的建築混雜了西方和東方的幾個風格,看上去古老而美麗,如果把超市的招牌摘去,它看上去就好像神聖不可侵..犯的教堂。
迷糊搖了搖頭努力把腦袋裡的想法甩開,她艱難的擠進人羣裡,擁擠的人羣裡夾雜着汗臭,口臭,濃郁而劣質的香水味,迷糊只能勉強的看見夏陽站在導購旁邊,看上去似乎非常的煩惱。
這一些熱血方剛的青少年來到了麥克風的面前卻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他們一時衝動卻忘記了怎麼才能疏散這一羣讓人頭疼的圍觀者,而戴維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手機,他難得露出類似着急的表情,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迷糊捕捉到了。
“這個牌子的洗衣粉可非常的被人喜愛哦!比如X戰隊的領導人每一次衣服髒了就指名要用它洗衣服,有一次因爲不是用這個牌子的洗衣粉,那個領導人憤怒了!憤怒的下場就是XX戰隊的整體成績下滑!”年輕的導購小姐說着寒冷的笑話。
觀衆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根本沒有人會因爲洗衣服的牌子而發火的!。
迷糊心想,比起洗衣服是什麼牌子,那個戰隊的高層根本只是想推脫責任罷了!成績的下滑和洗衣服有什麼關係?狗屁關係啊!。
這個時候,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過去奪過導購手裡廉價而且不結實的麥克風,他無精打采的望着腦袋上的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麼,迷糊看那個男人怪眼熟的,可就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他是什麼人。
“咳咳,我是高木警官。”男人懶洋洋的對着麥克風說着,由於他現在的語氣是在過於懶散,在場的很多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甚至還有一些人奮力的喊着要報警把高木抓起來。
方於準抱胸站在旁邊,他對於臺上那個油膩膩頭髮,黑眼圈,看上去好像御宅族的人非常的疑惑:“怎麼又變成這一邋遢樣子?。”
“又加班了,他這個人就是那樣。”戴維習以爲常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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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要發生重大危險事故,請大家立即離開!。”高木緩緩的收起疲憊,他深吸了一口氣奮力的朝着麥克風吶喊,換來的是鬨堂大笑的效果,嘲笑就好像會傳染一樣,一開始是一小片的人,然後如同海浪一般,漸漸的擴大,此起彼伏的笑成了一片。
白癡!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種爛事情!。
方於準和夏陽跟着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嘲笑着高木。方於準笑得很不屑,夏陽則是笑得很無奈,因爲他們都知道,事發突然,根本沒辦法說服這一羣人,尤其是骨子裡自我中心的人。
迷糊擠了半天終於還是擠了進去,她跌跌撞撞的被人推到高木的前面,高木隨手接住了迷糊,那一瞬間,迷糊看見高木衝着她無奈的笑。
那笑容很無奈,雖然高木努力的想幫助人們,但效果顯然不怎麼好,人們並不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
沒有一分鐘,超市的治安維持人員就跑了出來,他們拿着棍子努力的把拿着麥克風“妖言惑衆”的高木趕走,別人開超市是爲了賺錢,怎麼可以因爲一個瘋子的話而把事情搞砸!萬惡的資本家是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高木想拿出警官證,但找了半天才回過神發現自己並沒有帶出來,爲了不讓高木繼續挨無端的揍,戴維很明智的把高木拽到了觀衆這一邊。
“我說,你怎麼在這裡?。”夏陽就好像忽然中邪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高木,她的黃金搭檔紅杉無聲無息的站在高木的背後,如果高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紅杉會毫不猶豫的扭斷他的脖子,高木的出現怎麼樣都非常可疑。
沒有發現潛在的危險的高木怒氣衝衝的朝着保安比了比中指,他的樣子活像被人強灌了一公斤大便。高木回過神一臉倒黴的說:“我在附近忽然接到一則莫名其妙的短信”說着高木忽然擡起頭憤怒的盯着戴維:“短信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了……”戴維直起身,默默的望着蔚藍色的天空,那平靜而美麗的藍色映入眼簾,把他的不甘層層疊疊的包裹起來。
警車的聲音在大家都感到絕望的時候及時的響起,許多人在警車感到的那一霎那纔回過神明白了怎麼回事,車上下來的毫不意外是戴維那邊的人,因爲戴維早早的就已經打給了總部,這一次他們算來的不遲,不過時間相對的還是緊迫,他們是在和死神搶人,在那把冷冰冰的鐮刀下,他們的任務是儘可能的疏散人羣。
而就在人羣疏散到一半的時候,房子在大家的緊張注視下終於還是垮塌了下來。似乎有所預料又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那樣的忽如其來,現場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
不過讓人驚訝的一幕纔剛發生,在廢墟里,幾百只的貓爬了出來,它們敏捷的向周圍跑開,在廢墟下還有幾隻來不及逃跑的貓被壓在巨大的石塊下奄奄一息,它們在臨死之前狂熱的吶喊,可惜的是,人類只是聽見難聽的貓叫,人類也不知道這一些無辜的貓咪纔是始作俑者。
看着穿梭在人羣裡的貓咪,迷糊着了魔一般想都沒有想的就追趕了過去。
“白癡!回來!貓有人會跟着!。”方於準見狀連忙伸出手想抓住迷糊,但一手強壯有力的胳膊在那之前抓住了方於準的衣領,把他一整個人拖了回來。
“這裡有別事情。”戴維抓住方於準然後轉過身和一個穿着粉紅色蓬蓬裙的少女說着。那個少女靠着警車悠閒的看着案發現場,嘴巴里不停的念着:“好悽慘啊!”
儘管少女嘴巴上是同情,但眼裡那赤果果的笑意卻越來越明顯。
“二姐?。”方於準沒想到這一次過來疏散的是優樂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