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依瑪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體的疼痛加上對自己丈夫的擔心,還有生產的開心化爲了她繼續動下去的動力。
艱難的轉移着身體,抱過這快剛剛從自己身體上掉下來的肉。現在的阿依瑪的身體因爲楊隨水的修煉已經是瘦骨嶙峋,皮包骨頭了,原本那個青春靚麗、活潑可愛、體康健的阿依瑪早已一去不復返了,生命力也已經竭盡,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了。
儘管這樣,看着這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孩子,阿依瑪的眼中只有慈祥的母愛和那無窮無盡的溫柔,完全沒有因爲自己身體變衰竭的一絲怨憤,不過眼中偶爾閃過的一兩絲擔心完整的表達了她作爲一個母親的無奈。
耗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將孩子的臍帶非常標準完美的剪斷。健康可愛的孩子,眼睛忽然之間睜了開來,孩子剛生下來沒哭的細節已經被即開心又擔心的阿依瑪直接過濾掉了,楊隨水只是兩嘴脣一翹,眯着眼睛就對着自己這個看上去身體柔弱,生命將不久的母親一個溫柔的微笑。
對,就是這一個微笑,好像完全扶平了阿依瑪心中的擔心,這一個充滿陽光而又樂觀開朗的微笑讓阿依瑪心中種上了一個信念:自己的孩子會一輩子開心健康,安享榮華富貴的。
一直苦苦支撐着她活下去的執念就在這一瞬間崩潰,一臉的擔憂忽然之間就變成了無比安詳的笑容,輕輕的把楊隨水放在身邊後,艱難的坐起來的身體重重的向着楊隨水相反的方向趟了下去。母愛的偉大瞬間深深的刻在了還不明所以的楊隨水的心中。
我媽媽怎麼了?艱難了看了看四周,還算整潔的屋子完全看不出多少貧窮,爲什麼會這樣?糊里糊塗的楊隨水一直在思考,難道我剛一出生我的媽媽就不要我了嗎?雖然自己原本就有自己的思想,可是媽媽的突然躺下給了楊隨水很大的打擊,爲什麼會這樣?楊隨水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不知道想了多久,哐的一聲,門被撞開了,走進來一個身高近兩米,身上長滿了大塊肌肉的肌肉男,身後跟着個妙齡少女,這些都是在楊隨水眼中的景象。
需要說明的是儘管楊隨水的身體進入了後天,也已經被改造鍛鍊得非常強壯,可是起生長規律還是一樣要受限制的,只是靈魂不一樣而已,有的時候靈魂也要受到身體的限制。就像教練知道怎麼打球自己卻做不出動作一樣。所以楊隨水還是個嬰兒,只是身體素質及見識很高,並且知道怎麼樣去更好的鍛鍊自己的身體而已,嬰兒貪睡的毛病他也有。
大漢看到了牀上的情況,女人下體的一灘血和身邊的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使他瞬間對屋內的情況做了判斷。
走到牀邊,口中唸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說着就舉起了他那把近兩米高的大劍就往楊隨水那小小的身體砍了過來。
楊隨水從來沒有感覺到天空像今天這麼黑,老天像今天這麼賊,世界像今天這麼陰暗過。上輩子的那次死亡完全沒有他的任何反應時間,沒有絲毫感覺到痛苦,結果今天,是自己出生的日子,大喜;可是自己一出生,媽媽就不知道死活了,大悲;可是更悲的是自己剛剛一出生,竟然就有一把大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劍想要斬斷自己的身體。怎麼辦,雖然我和這個身體的契合度很高,可是身體基本不能做出什麼樣的動作來,自己能擋住嗎?自己要是出手抵擋,擋住以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眼睜睜的看着大劍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住手。”忽然間一聲對於楊隨水來說比天籟之音更美妙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那把離他的脖子只有三公分的大劍唰的一下就穩穩的定在那裡。楊隨水不僅慶幸這個女人那及時的叫喊聲,同時也非常感激強壯大漢那紮實的基本功,還好啊還好,要是他的劍停不住那怎麼辦啊?
對,這聲“住手”就是跟在大漢身邊的那個妙齡少女喊出來的。
穿着一件華麗高貴的法師袍,淡金黃色的頭髮帶些許藍光順着她的嬌背直披而下,細長的雙眉,清澈憂鬱的眼瞳,直滑堅挺的鼻子,嬌嫩性感的雙脣,光滑細膩的雙額將這張瓜子臉搭配的連女人看見了都想上去咬一口,魅力無限至男女通殺,挺翹的胸部,纖細的蠻腰,修長的美腿,構成了鬼斧神工的上天之作。
“哥,我想把他帶回去。”如黃鶯般清脆而又簡短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的從她的嘴巴里飄了出來。
大漢稍微遲疑的看了少女一眼,隨口應了聲“哦”,就把大劍收了回去。
然後其他手下魚貫而入,把房間內能搬走的東西全部搬走。
漂亮女孩輕輕的走到牀邊,把還是赤身裸體皮膚未乾的楊隨水抱了起來,也不嫌髒,就用她自己的法師袍直接包住,放在胸口。
端詳着懷中剛出生睜着小眼睛看着自己的少女,眼中原本的憂鬱之色竟少了許多,安然的帶上了一股女性天生的母性,慈祥的輕拍的孩子背部,哄其入睡。
楊隨水雖然剛出生,但其身材比例卻是相當的完美,儼然就是一個小帥哥。少女的心裡忽然顫了顫,隨即想到,你個小子,長的這麼漂亮,以後還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
而此時的楊隨水在幹什麼呢?這個**的混球,纔剛剛出生,就對少女的胸部有着無限的幻想。整個腦袋使勁的往少女的右胸裡擠,想把整個腦袋都擠進去。那小手也使勁的往那裡摸去,不過無奈的根本就用不出力氣,讓他的幻想都磨滅了。
她會給我餵奶嗎?用她的**。
嘎嘎,作者也不知道說他生理知識匱乏好還是單純的**好了,一看就沒奶,怎麼喂?
楊隨水用盡心思費力的YY了一翻,就被少女抱着走出屋外了。母親的死在他的心中也只是一個震撼而已,完全已經想像不到這個抱着自己的少女是和屠了整個自己即將出生的村子的山賊一夥的了。
楊隨水非常好奇的看着這些穿着奇形怪狀的衣服,拿着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自己腦袋中過的大劍以及少部分的柺杖。當他隨着少女的腳步走出院子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無力躺在路邊的死人。
無論枝杈小路還是大路上,各個地方都有着鮮紅的血跡,被砍下來脫離身體的胳膊以及腿,瞪着大眼死不瞑目的村民,有老人,有小孩,有下體遭到嚴重摧殘的村民婦女。
整個村子裡全部都充滿着血腥的味道。來來往往的山賊們對這一切沒有一點的理睬與不適應,好像經歷過很多次,一切都已經習以爲常,又好像一切本該如此。忙亂的搬動着東西,臉上帶着嗜血的微笑,那是一種滿足。
真的, 那竟然是一種滿足!這種滿足完全震驚了楊隨水,竟然有人以殺人爲樂?還是以搶東西爲滿足?
楊隨水分不清楚。
一直走到村中小廣場,可愛少女一直穩穩的抱着楊隨水,一點也沒有不想讓楊隨水看的意思,好像故意的一樣,想讓楊隨水對這一切認識清晰,讓這一刻,這一場景能夠永遠的印在楊隨水的腦袋裡,儘管在她的意識裡楊隨水現在什麼也不懂,以後也許什麼也不會記得,但是她就是想這樣做,想引起他的仇恨。
楊隨水沒有發現這一點,悲哀的沉默。
而少女卻敏銳的發現了懷中小孩眼睛裡那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紀的疑惑加癡呆。
所有的物品清理完畢,裝上帶來的裝運獸。
大漢也坐上了自己的戰獸,好像不是活人一樣,不帶有一絲的表情波動,冷冷的說道:“大家上獸,回山,晚上慶祝。”他自己卻沒有一絲需要慶祝的喜悅,而後面跟着的人卻全部都起鬨了起來,不過很快的就被嚴明的紀律所震懾,悄無聲息的走了。
在走之前,大漢對後面兩個穿着火紅色魔法袍的魔法師打了個手勢,那兩個人就停在原地沒有走動,而抱着楊隨水少女也坐上了一頭戰獸跟隨着隊伍走了出去。
楊隨水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走出村莊的時候,那兩個原本留在村內的魔法師忽然施放起了大規模的火系魔法,整個村莊瞬間就被轟的只剩一片殘墟,所有能着的物體全部被燒光。
兩個法師騎着戰獸追了上來。
楊隨水也不知道是沿着哪個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他自己在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之後就到達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就是這批山賊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