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隨水慢慢走到小金猴的身邊。知道楊隨水想要進去,小金猴早早的就站着一邊,想要引路,順便做一下指導,同樣的動作小金猴又做了一遍,那小小的身軀又從楊隨水的身邊消失了,不過這次倒沒有引起衆人的驚奇,畢竟見識過了, 有心理準備。
學着小金猴的動作,楊隨水慢慢的伸出右手,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久違的緊張,也許這就是對未知的恐懼吧!即使你再強大,再自信,在面對未知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絲緊張甚至是恐懼。
楊隨水的手觸及地面,非常奇怪的,那竟然是一種觸及實地的感覺,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空虛,楊隨水用力的將手往下伸去,泥土與手之間緊密貼實,沒有任何的縫隙。當楊隨水那修長的手指帶着潔白的手掌全都沒入泥土,延伸至手腕時,楊隨水的中指終於觸到一硬物,再往下伸,楊隨水整個手掌將這不規則的石頭完全覆住,然後按照小金猴的指示,將其東南西北個推一次,最後歸於中央下壓結束。
楊隨水那緊張的心情終於放下,將一切都交給老天,等待着老天的安排。突然,一陣熟悉的感覺朝着楊隨水侵襲過來。對,一樣的雙眼中強光一閃,一樣的暫時失去了意識,這是傳送陣的感覺,而且只是魔法傳送陣,並沒有其他的區別,原本沒有任何希奇的魔法傳送陣在不知道什麼陣法的掩飾之下,竟然變得如此神秘莫測,猶如那舞臺上的魔術一般,把普通的魔法傳送陣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將其真面目掩蓋,變得玄妙莫測。此時,楊隨水的心神已經從那神秘的猴兒酒窖移開了,不過,真的能移得開嗎?
楊隨水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站定,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又把楊隨水那遠飄的心神迅速的集中到這傳說中神秘莫測的猴兒酒窖中來,外面那神奇的陣法早已不知道非到九天之外的哪一個角落裡去了。
只見楊隨水站立在一個非常龐大的空間之內,最下面是一個小潭,說是小潭,實際上只是相對於這個巨大的空間來說,因爲就這個潭已經讓楊隨水有了一種見到湖的感覺。潭底是一種閃閃發光的不知名金屬,如一個非常大鍋一般深深的扣在大地之中,兩者融爲一體,見不得一縫一隙。
當然,大家都應該已經猜到,潭底灌的肯定不會是清水拉,而是那濃郁清香的猴兒美酒,那淡淡的綠色平穩如鏡,沒有絲毫的波動。酒窖雖大,可是那千萬年的沉澱絕對不可小覷,那香醇之氣遍佈空間每一點,只是站立呼吸已如飲那美酒一般,尋常之人進得這裡,卻肯定也是醉得不省人事,再無出去的可能了。
空中掛着千百上萬口如潭底一樣的鍋,只是大小不一,猶如倒立的金字塔一般,層層疊疊,層次分明,井然有序,蔚爲壯觀。
最下面的酒窖之上正立着三口鍋,每鍋相靠的那邊都有一塊地方稍淺,充分利用了經典的木桶理論,使鍋的最大容量只是淺口處的高度,讓美酒慢慢的一級一級往下流去,在儘量降低個鍋承受重量的同時使整個空間的容量利用達到最大化。精妙的設計,使得每一口鍋中流出的酒都能夠準確的流如它下面的那一口鍋之中,不會將任何一滴珍貴的千年沉釀浪費。
而在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一層酒鍋的最上面,則是所有酒的來源,是的,那是密密麻麻的管道。那是一種象竹子一樣墨綠色的管道,不過沒有竹節,內外表面光滑如鏡,如嬰兒手臂粗的管道只有薄薄的一層外壁,使得管道空間最大化,在不滯留一滴美酒的前提下使空間得到最大化的利用。
每一口鍋的上面都被緊密圓滑包紮着的管道充實着,讓鍋頂的每一個空間都充分利用,密密麻麻,整整齊齊,一滴滴的猴兒美酒緩緩滴落,看得楊隨水大搖其頭的同時又是心底感慨無限。大而不亂,多而不雜,這是多麼巨大的一項工程啊!也許要發動軍隊吧,可是那精密的計算,那精巧的技藝,豈是一般的人能夠完成?而且一個國家是不可能發動軍隊去做這樣一個即不利國也不利民的舉措的!難道是個人?楊隨水已經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如果是一根管道對應一個酒窖的話,那麼如此多的管道,多對應的酒窖又應該有多少呢?又需要多少的猴兒果呢?這麼大的任務肯定不是一個猴族羣落能夠完成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還有其他的猴族能夠通過傳送陣進入這裡。
楊隨水擴大思感,將整個空間內的佈置都記下,雖說思感強大,記憶驚人,可是如此龐大的工程量也花了楊隨水端的不少時間,小金猴都已是滿臉通紅,大概訓練如它也快要醉了吧!
“我能夠帶點美酒出去嗎?我好喜歡這個酒哦!”楊隨水不欲奪人所好,唯有求之。可是面對心愛之物時,楊隨水竟然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催眠之術,原本就腦袋迷糊不清的小金猴一不留意就輕輕的把頭點了下去,卻不想這一點讓它內疚了一輩子,因爲它自覺是猴族的罪人。
楊隨水看見小金猴點頭,大喜之下,竟然將酒窖小潭內差不多一半的酒水都給裝了進去。原本楊隨水也只是想稍微裝點就好的,可是看着自己戒指中如此大的空間,竟然就停不下來了。不過如此動作卻是看得迷迷糊糊的小金猴心頭鮮血狂涌,不斷責怪自己的市族的罪人,在一不留意之下,竟然將一個貪得無厭的魔鬼放進猴兒酒窖中來。
用了同樣的方法,楊隨水與小金猴離開了那傳說中的猴兒酒窖,不過這次不是小金猴先走,而是楊隨水用其中的一隻手拎小金猴。而小金猴卻憂鬱着一幅通紅的臉,心疼不捨的模樣躍然其上,讓人一看以爲是從吝嗇鬼的倉庫中偷錢,從鐵公雞的身上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