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薛小寶換上道袍,用過早餐,跟着二爺出去了。不過他身穿道袍的樣子很是迷人,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尤其是邪魅的笑容,讓人着迷。安妮都不由得看癡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這個風流倜儻、器宇不凡、充滿神秘氣息的男人是哪個任我宰割的小寶哥哥嗎?
安妮不敢相信,薛霸州不禁爲之一驚,他也是第一次見薛小寶身穿道袍。他心裡涌起卻是別樣的感覺。薛天啓見多了,早就習以爲常了。
“走吧!都看我幹什麼啊?”薛小寶很好奇,還以爲自己穿着不對,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好,現在就走。”薛霸州說着,帶着薛天啓和薛小寶出門了。
昨天晚上,薛霸州便給那位參議員朋友打了電話,說是自己的侄兒子法力高強,或許能幫的上忙。參議員聽了很高興,因爲薛霸州的身份在哪裡,絕不會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既然是他的侄兒子,自然有些本事。
上了轎車,薛霸州對薛小寶解釋道:“我那位參議員朋友是個孝子,他父親十年前去世,死了之後,他和母親都很還念過去的家。可是五年前那棟房子出現了怪事。他母親晚上經常做噩夢,家裡的東西無故移動位置,半夜還聽到有人在哭泣,總之怪事不斷。請了一些抓鬼專家和牧師,都無疾而終。從此他們就搬家了,可是他的母親一直想搬回去住,因爲那棟房子裡記載了他們一家人幾十年的歲月。參議員爲了這件事找了很多人,有一次在宴會上他對我說起過。只要能讓他們回去住,什麼忙他都肯幫。我本就和他是朋友,小寶,我想爲你們辦理美國綠卡。我知道你們反對,不願意留在美國,但這是一條退路。”
薛小寶道:“行,二爺,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辦好。”
薛天啓道:“小寶,你可要逞能啊,若是對不付不了,就趕緊出來。”
“小四說得對,可別逞能。”薛霸州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
“放心吧。龍潭虎穴我都闖過來了,區區一個洋鬼子,你看我怎麼收拾它。”薛小寶極爲囂張地說道。
既然薛小寶胸有成竹,薛霸州和薛天啓就放心了。
那棟老房子門前停着三輛警車,七八個美國警察。參議院的女秘書正和那些警察聊天。當女秘書看見薛霸州後,急忙走了過後,用的是英文,薛天啓和薛小寶都聽不懂。
薛天啓看了看房子四周,道:“小寶,這裡有些古怪?”
“的確有些古怪,你看院子裡的那些草,好像不對。”薛天啓幹了這麼久的盜墓,對於風水不敢說精通,但多多少少懂一點。
薛小寶冷笑了一聲,道:“有人要害那位參議員。”
“小寶,我們回去吧。”薛天啓說着,邁步走向薛霸州,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薛霸州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二叔,這裡情況不對,咱們還是回去吧。”薛天啓道。
“怎麼纔來就回去啊,到底怎麼了。”薛霸州皺着眉頭,剛來就回去,如何向別人交代。
“二叔,你看那院子的草,很邪氣。估計小寶降服不了它。”薛天啓指着院子裡的草說道。
“小四,我看院子裡的草沒什麼問題,常年不住人,雜草叢生,不足爲奇。”薛霸州說道。
“二叔,您仔細看那些草,如果是雜草叢生,爲何中間那塊地上的草與其他草不同,我敢打賭,只要把下面的草拔起來,土是紅色的。”薛天啓正色道。
薛霸州一聽,很是納悶,疑惑的看着薛天啓,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對那位參議員的女秘書用英文說道:“請你派人將院子中間的草拔起來,看看泥土是不是紅色。”
女秘書點點頭,對警察說了幾句,兩位警察便走進院子拔草,果然,粘在草根的土是紅色。
“二叔,這事不是開玩笑,薛小寶要是進去了,就有可能出不來了。”薛天啓並非危言聳聽,因爲這屬於東方養屍術裡的一種,西方人的巫術都是由東方傳過去的。這種養屍術與東方有所不同,尤其與河北陰寨有很大的區別。
東方巫術養屍基本上都屬於殭屍的一種,當然泰國那邊也養屍,和西方的巫術差不多,利用屍體的陰魂來害人。
就在薛霸天猶豫的時候,薛小寶說話了,道:“先燒了他肉身。然後再除掉它。我要開壇做法,公雞血,童子尿,速速拿來。”
薛霸州一聽,忙對女秘書翻譯。女秘書急忙打電話準備薛小寶所需之物。
高搭法臺,薛小寶將所需之物擺着法案上。美國人從來沒有見過道士做法,隔壁鄰居紛紛前來圍觀。
“驅散人羣,我要先跟那位巫術鬥一鬥。”薛小寶好像忘了自己幾斤幾兩,還打算與人鬥法。不過他確定自己與對方半斤對八兩,輸贏各佔一半。
一個小時後,薛小寶所需之物拿來了。人羣也被驅散開了,但是那些羣衆雖然離的很遠,但是都不遠走開,因爲中國功夫和法術對他們來說太神奇了。若有幸看上一眼,真乃三生有幸。
“小寶,你可要想清楚啊?”薛天啓擔心地說道。
“這事關二爺的面子,我想的很清楚。”薛小寶堅定地說道:“四叔,倘若我不低對方,你就……”
“怎麼?”薛天啓聞言心頭一顫,忙問道。
“算了,我自由把握。”
正午時分,陽光很毒。
“挖出來。”薛小寶大喝一聲,薛霸州趕緊翻譯。
十分鐘後,一句腐爛的屍體被挖了出來。薛小寶兩根手指夾着一直黃符紙。口中唸唸有詞,隨手一甩,黃符紙飛向腐爛的屍體,當黃符紙與屍體接觸的一霎間,呼!的一聲,燃氣了熊熊大火。
薛小寶趕緊退回法臺,雙手掐訣唸咒,霎時間,風起雲涌,狂風大作。只聽得無數人都在喊:“哦,買噶的。”
忽然雙目緊閉,額頭上已滲出汗水。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聽我令,急急如律令……”薛小寶口唸咒語,右手中指和食指從八寶碗取出一顆米粒,在蠟火上烤了一下,然後彈向對面的虛空。
“砰!”薛小寶面前的香爐炸開了。
薛小寶趕緊拿起桌上的七星寶劍,怒喝一聲道:“找死!”
薛小寶話音剛落,連續揮動手中寶劍,連續刺了十餘劍,衆人都看不明白,但是薛天啓知道,對方接招了。
“小四,小寶這是跟誰說話呢。”薛霸州不明白,問道。
“二叔,他正和對方鬥法。”薛天啓說着,忽然大叫一聲,道:“小寶,屍體起來了。”
薛小寶道:“童子尿潑它。”
屍體忽然站了起來,屍體身上的火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薛小寶吸引住了,誰都沒有注意那具屍體。當衆人看見屍體在行走時,所有人都驚呼,“哦,賣噶的!”
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一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若是親眼得見真不敢相信。
薛天啓趕緊跑向法臺,舉起裝滿童子尿的碗破向正向他走來的屍體。
當童子尿接觸到屍體時,就像放炮一樣在屍體身上炸開了。就在這時,一道極爲恐怕的怪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天空。
凡是聽到聲音的人皆不寒而慄,薛小寶忙喊道:“用墨斗線彈它。”
可是彈墨斗需要兩個人,薛小寶正在與人鬥法,根本無暇分身來幫他。
聲音劃過天空的時候,那棟老房子的門窗莫名其妙的開了,並且瘋狂的搖擺。
看到這一幕洋人都以爲上帝出現了,因爲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超自然和超出科學解釋的事情。
薛天啓回頭看了一眼,吼道:“來人幫忙啊……”
薛霸州有些發慌,並不是他害怕,而是事關他兩個晚輩的性命,他忙吩咐身邊的人去幫忙。
那人是個洋人,但是聽得懂中文,他跑過去幫助薛天啓。
“你拉住這根線,千萬不要鬆手,跟着我走。”薛天啓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屍體。
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轟動了整條街區。媒體收到消息,紛紛趕來報道。
因爲有警察維持持續,媒體一時半會還進不來。薛小寶發現對面那傢伙不是西方巫師,而是東方巫師。麻痹的,套路有些相似,竟然用上了趕屍術。泰國那邊稱趕屍術爲控屍術。薛小寶可以看到對面的巫師,但是對面的人也可以看到他。
薛小寶還在揮舞着七星寶劍,兩人正在過招,但是衆人卻看不到與薛小寶過招的人。只看見薛小寶一個人再劈右砍,打的很熱鬧。
不少崇拜中國功夫的西方人讚道:“顧得!哇若顧得,功夫!”
殊不知,只有開了天眼才能看到。薛小寶氣喘吁吁,對面的傢伙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薛小寶一眯眼,只見對面的巫師操起身邊的骷髏往地上一甩,然後用法杖狠狠的敲打骷髏。薛小寶心頭一顫,王八蛋,下死手了。薛小寶忙回頭,卻看見桌子上沒有陰陽八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