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南瓜,躺在菜地裡,哪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而且,這兩個南瓜秧,還在越來越快的瘋長!
一下子,村子裡的300多人,叔叔大爺嬸子大媽,大姑娘小媳婦開襠褲鼻涕王,男女老少,都來看新奇。一個個就像看魔術戲法似的,一些不相信的人眼睛瞪得老大,嘴裡說不可能不可能,可又無法抹去眼前的事實。
他們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爲他們當中一些人從大帥手裡領到了南瓜種,可是,他們種的南瓜,目前只長了幾片葉子,雖說比他們往年種的南瓜長得快多了,可是和大帥神仙種的南瓜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趙村長蹲在這兩棵南瓜秧旁,巴嗒了一陣子菸袋鍋子,喃喃自語道:“1958年大躍進,毛主席說雞毛能飛上天,一畝地能打1萬斤麥子,沒人相信,也沒人真的能打1萬斤麥子。看來,神仙在鹽鹼地上種塊菜地,竟然種出這麼大的南瓜來,要是給他一塊好地,一畝地打10萬斤麥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蘭花聽了趙村長的話,看着村民們驚奇和羨慕的目光,覺得既自豪又興奮。她可是第一個和大帥一起開荒種地的啊。再說大帥又是她一手天天伺候的人!
“神仙,你這兩棵南瓜是怎麼種出來的?”村裡最精明的人物楊萬能,最先提出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大夥的眼睛,齊刷刷地聚向大帥,大帥在鄉親們眼裡,早就是一個神仙,但他是怎麼種出這麼大的南瓜來的,他們還是很感興趣,很吃驚,很想知道的。他們都想學到神仙種南瓜的方法,也種出這麼大的南瓜來。
“神仙用的種子是他師傅用920水泡出來的。”大帥還沒發話,王小丫先說了一句,小丫頭口齒伶俐,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
“920水?”在村裡幾乎無所不知的楊萬能眼珠子瞪大了,“怪不得!我出島進入大陸時,聽人家說過,國家搞過好多科研項目,其中一些項目就是351啊,869啊,用這些數字來命名,大帥神仙,這920水你師傅是怎麼搞出來的?難不成你師傅也搞科研?”
“呵呵,當然不是了,我師傅是仙人,搞什麼科研啊,我師傅是用法力煉出來的。”大帥笑着輕輕地道。
人羣裡於是一片嘰嘰喳喳地說話聲。
楊萬能聽了大帥的話,便看看大帥的眼睛,大帥見這個楊萬能注視他,便微微用了一點透視眼,眼睛便出現一層紫光,這是他故意讓楊萬能看到的,因爲,在村裡,只有這個楊萬能,有時候稍稍懷疑一下大帥到底是不是神仙,大帥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話。
楊萬能吃了一驚,這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劉大帥的眼睛,和凡人的眼睛不一樣!他果真是神仙!這下,楊萬能再也不懷疑劉大帥是神仙了。
“法力……嗯,是的,這南瓜種肯定是法力煉出來的!”楊萬能連連點頭,道,“古書上說,法力是非常厲害的,別說煉出這麼神奇的南瓜種,就是更厲害的東西也能煉出來。去看那果樹種子,不就是你師傅用法力煉出來的嗎?”
大帥不語,笑着對楊萬能點點頭。
楊萬能心裡便想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師傅能用法力煉出這麼神奇的南瓜種,那麼,大帥神仙你發給我們的種子,爲什麼沒有這麼神奇?
大帥從楊萬能臉上讀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便在心裡琢磨着要是楊萬能問這個問題,自己該如何回答他,然而楊萬能的嘴脣動了動,沒有把話說出來。
楊萬能想,大帥神仙不給像這兩棵南瓜種一樣神奇的種子,說明他自有用意,要是自己直接問大帥神仙這個問題,豈不顯得自己太小兒科了?反正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又何必挑這個頭,讓大帥神仙對自己反感?
錢多多的父親錢老頭,躲在人們後邊,悄眼看了眼大帥,接着又把目光投在楊萬能的臉上,心說,楊萬能!平時你不是沒有不懂的事嗎?你老傢伙在神仙面前,今天能不起來吧?
錢老頭也是個極有心計的人,他腦子一轉,又把目光投向站大帥大帥神仙身邊的他孫女錢多多身上,心裡便打上了小算盤。
離他不遠的王老頭,剛剛趕馬車拉糞回來,手裡拿着他的寶貝大鞭子,一眼看見錢老頭那目光,自然看出錢老頭的小九九,真想上去給錢老頭一鞭子。
村裡最俏的女人趙水仙,一雙俏眼看着大帥,一眨一眨地眉毛上翹了。
她自豪啊,大帥是她師傅,而她女兒跟大帥一起種地,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就差一起睡覺了。用村裡人們議論的話說,將來要是蘭花和這活神仙成了一家子,趙水仙這輩子是享不盡的福了。
聰明的大帥忽略了一個問題,沒有當場對村民們說明,這920水不是說有多少就有多少的。這一下子,大帥的小院子裡便不安生了,從當天下午開始,村民們一個接一個地來找大帥,這個端來一碗甜瓜種子要大帥泡,那個提來一小袋子西瓜種要大帥泡,又一個提來一升豆子讓大帥泡,心眼活絡的,還隨着種子提來雞蛋給神仙,說是神仙太辛苦,給神仙補補身子,真是絡繹不絕,不一會兒,各種種子就擺了一當院子。
1981年,雖然剛剛分田到戶不長時間,但村民們已經有了濃厚的種田豐收意識,都想自己的地裡多打糧食,大帥給他們的種子,一是不多,不夠他們種的,二是種下後,雖然比本地種子長得快,但和大帥的兩棵南瓜秧比起來,就慢得多了,當他們聽說大帥神仙種的南瓜是用920水泡出來的神奇種子後,便都想讓大帥用920水來泡一下,以便在自家的地裡和房前屋後種上這種神奇的種子。
最絕的是王二子一家,王二子和他哥哥扛來一大麻袋玉米種子,往院子中央一戳,對大帥道:“神仙,你把這個給我家泡了吧,雖說玉米地種得差不多了,可我家還有幾塊在山坡上開的荒地沒有種,趕個晚季還來得及。”
大帥哭笑不得。心裡道,怎麼上午就忘了對村民們說明這920水不是說有多少就有多少呢!看來,自己的腦袋,還要進一步完善啊。
“你們這是幹什麼呀,”蘭花見這麼多人來找麻煩,便對衆人道,“大帥神仙的師傅,哦,就是那位會煉神水的老神仙,他就只煉出一小管920水,早用完了,怎麼給你們泡這麼多的種子呀。”
“只有一小管920水?都用光了?!”
頓時,一當院子失望的眼睛。
趙村長見村民們這麼失望,猶豫一下,用商量的語氣道:“呵呵,大帥神仙,你再求你師傅多煉些神水吧,不行咱們給你師傅弄些好東西去,聽說神仙都喜歡古董,雖說咱村裡窮,可家家戶戶,也有些古董,都送給你師傅吧!再不行,大家多花多些錢,給你師傅買些人蔘什麼的補補身子!”
趙村長哪有太多的錢,目前,全村的資金放一堆也不超過1000塊錢。他是急於想讓村民們發家致富,所以就是砸鍋賣鐵,也想讓大帥神仙多弄些神水來。
看着村民們失望和期待的目光,聽了趙村長乞求自己的話語,大帥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要是自己真有這種神水就好了,可是自己沒有啊!
“我去試試吧。”大帥不想讓村民們太過失望,更不能打擊了村民們種菜的積極性,自己要開辦全燕京最大型的蔬菜銷售公司,就要靠村民們多多種菜,形成一個規模型的蔬菜生產基地呢!
大帥想,到了這個份上,再對鄉親們講上午自己忘記了說明,就有點牽強了,那樣會讓大家掃興的,只有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大帥的心裡,便想着回到未來的都市燕京時,找王湘雲再多要些種子,不過即使要來了,也不敢保證能種出像兩棵南瓜那麼出格的莊稼來,這兩棵南瓜秧,實在是個意外,他對鄉親們說是用920水泡的,其實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有着自己沒有解開的重大迷團。
蘭花悄眼看到了大帥爲難的目光,便拿眼瞪視着趙村長,道:“村長,你以爲這神水是花錢就能買到的嗎,你要不信,你拿錢去買買試試?一小瓶就得一萬塊錢,你有這麼多錢嗎,真是的!”
在蘭*目中,一萬塊錢,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確實,在那個年代,全中國纔有幾個萬元戶,那時農村人當個萬元戶,簡直比登天還難。
蘭花可是記着大帥的話了,一眼藥水瓶920水,就要一頭一千頭牛錢,這一當院子種子,要全泡的話得多少920水,得多少錢呀。
蘭花對着趙村長說話,其實是說給所有村民們聽的,村民們明白神仙手裡已經沒有神水了,一個個有些失望地把種子拿回去了。
人們走後,大帥又在苦苦思索,爲什麼,其他村民種的南瓜種子,不能像我的種子那樣瘋長,而且,我種的其他種子,也不能瘋長呢?如果是王小丫挖的深水裡黑泥的緣故,那麼,那些黑泥裡到底有什麼?
大帥和三個小村姑種下的這兩棵南瓜秧,繼續瘋長,而且越長越變態,越來越讓村民們目瞪口呆,它們的秧子,竟然越爬越長,越爬越快,生長速度成幾何級增長!不幾天的工夫,就爬出了幾十米長!
大帥怕它們影響其他蔬菜生長,就和蘭花等孩子們一起,把南瓜蔓撩到田地的埂上,結果,這兩棵南瓜秧並不嫌田埂貧脊,它們沿着田埂,越來越快地向東方爬,起初還像植物似地慢慢地爬,到後來,驚人的現象出現了,它們竟然像爬行動物一般,嗖嗖地向前爬,越來越快,一邊爬一邊長葉開花,那些無窮無盡的花,有的是不結果的謊花,有的是帶有小南瓜的實果花,村民們又紛紛來觀看,一個個簡直驚呆了!
在村民們目瞪口呆之中,兩棵南瓜秧並排着向前爬,穿越一片草地,又穿越一個小土包,兩棵南瓜秧一起爬到大水灣邊上,到了這裡,它們還沒有停止,繼續沿着灣畔,瘋狂地向前爬着,看去像一條綠色的長了葉的長長地蛇一樣,形成一個個小小的爬行波動,幾乎一眨眼就是一兩米!
村民們驚異,大帥也解不開其中的謎,他越發地感到,這已經不是正常生長的南瓜了,也不能簡單地用30年時間差別造成的時間扭曲來解釋了,這裡面肯定另有原因,說不定,有一個無形的力量,在*控着它,使它像動物一樣爬行。
大帥急切地想破譯其中的奧秘,繼續猜測其中的奧妙,猜來猜去,大帥把原因歸結到乞乞道人身上,是不是這位老人家暗中施了什麼法術?
可是,令大帥不解的是,要是乞乞道人設局的法術,那麼多種子不施,爲什麼偏偏施到這兩個南瓜秧上?
兩棵南瓜秧繼續沿着大水灣畔向前爬,在爬行的同時,它不光往長處長,而且蔓莖還往粗處長,它的蔓,前面剛剛爬出來的地方,是正常南瓜秧那麼粗,秧苗尖稍爬過之後,它的後面的蔓莖,不斷地變粗,離南瓜秧尖十米後的地方,有胳膊般粗,而它靠近根部的地方,蔓莖竟然有人的大腿那麼粗了,而且,它們還開始分孽,兩棵南瓜秧分出了幾十條孽,這分出來的孽,也有人的胳膊粗細,粗孽上又分出細孽,幾何級分下去,漸漸地把整個大水灣的灣釁全都蓋住了,它的葉子又大又綠,每片葉子有雨傘那麼大,開出的南瓜花,像過去廣播站的大喇叭那麼大,黃黃的,豔豔的,散發着醉人的馨香,遠遠望去,就像是大水灣上長了一大片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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