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際安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特殊的, 不過也知道這是夜星拍賣所得到的,很是貴重,“你放心吧, 我現在對於照應植物非常得心應手。”尤其是在他有了帕邇頓洛迪星球的經歷後, 就更加是有自信了。
安神草被放置在小型的花盆中, 單手能夠托起的那種, 被駱際安抱在懷裡帶到了他們暫住的酒店中。
科爾和阮鄉城也都認識, 自然是不用多問,他們不過是就此想到了夜星拍賣所,進而又想到了地下交易場所, 還有那沒能成行的比賽之旅。
“既然若沅如今忙完了,不如我們繼續去看機甲師和異獸比賽吧。”之前是不敢太過於亂來, 一方面是不好意思是放下白若沅一個人忙碌, 另外也是不好意思太過於麻煩駱爾和機甲小隊他們, 如今白若沅出場,他們就倍覺得安心。
一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拿走別人藥劑的人, 想來也太讓人放心了。
白若沅也是贊同,於是四人約好了去看比賽,這裡的比賽可是不同於右星上那種客客氣氣的友誼賽,而是血腥無情的那種,他們進去的時候儘管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無法忍受。
說是機甲師和星際異獸的比賽, 可是誰能夠想到機甲師居然沒有機甲, 而是憑着粗糙的激光槍和砍刀跟星際異獸搏鬥呢。
“這不是讓人去送死嗎?”可是看到圍觀觀衆熱血沸騰聲嘶力竭吶喊的樣子, 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要是機甲虐殺星際異獸有什麼好看的, 不如去看戰爭記錄好了,當然是人類赤手空拳戰勝異獸也是讓人血脈噴張啊。”
“殘忍, 而且旁邊還有賭局呢,這裡有太混亂了。”
隨着裁判宣佈開始,之間兩個男子和一個長有八條腿頭大如車輪的異獸同時被放進了場中,根據賽場的解說,他們知道這兩人是一對兄弟組合,已經連續贏了九場比賽,如果今天再贏一場的話,他們將會升到新的等級,身價也會更高。
那異獸八條腿無比靈活地在臺上亂竄,飢餓的它早就將眼睛盯上了場上的獵物。
科爾在一旁碎碎念,不停地爲兩個男子加油,而周圍的觀衆更加是面紅耳赤,他們大概是買了兄弟團獲勝的賭客。
戰鬥進行得很是慘烈,雙方各有受傷,不過最後還是異獸更加走運些,他咬住了其中一個男子的小腿堅決不鬆口,同時也送自己的一條腿做了賠償,雙方互相持平。
不過那異獸發了狠,接下來的攻擊更加兇殘,而失去一條腿的男子顯然是戰力越來越弱,最終纔是和異獸同歸於盡了,剩下的另一個男子發出無聲的哀嚎,而場下的觀衆卻是迸發出激烈的歡呼。
誰知道裁判卻是宣佈雙方平局,理由是男子兄弟二人只剩下一個了,所以是平局。觀衆可是不管他如何解釋,沒有參與賭局的則是因爲剛剛觀看的比賽過程而久久難以平靜,例如駱際安他們,參與賭局的則是咒罵賽方太過黑暗,然而這又如何呢,他們轉頭就又看好了心的賭局,順利買了看好的一方勝利。
駱際安他們卻是不願意再看下一場了,趕緊從噪雜的空氣中出來透口氣。
“夜星不愧是夜星啊,總是做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他們互相對視着,都覺得自己太過天真。
接下來他們胃口都不是很好了,便是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便是去看了俊男美女匯聚的劇目表演,算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吸取了這次教訓以後,他們可是不敢再去亂看什麼東西了,尤其是駱元帥派來的人已經到達了,他們和駱爾進行了交接,之後便是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可惜的是哪怕是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之後,夜星的戒嚴卻是沒有半點鬆軟的跡象。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做些什麼,白若沅又去了一趟拍賣所那邊,可是也是找不到任何新的線索,那一批買家也早就消失了,至於夜星拍賣所也是生意照舊,因爲生命藥劑的影響而生意更加興隆,可是卻沒有第十一份藥劑冒出來供他們購買。
焦急的等待讓人就連遊玩都沒有了熱情,駱際安便開始專注地照料那株安神草,用心無比,於是等到白若沅發現的時候,就發現安神草已經換了個新的花盆,枝葉茂盛到直接垂到地面上,就連花盆感覺都容不下他了。
“你做了什麼,他怎麼這麼瘋長?”白若沅驚訝極了,他懷疑駱際安是用了好幾個聚靈陣在這安神草身上,看它那茂盛的樣子,總覺得是吃了不少好東西的結果。
駱際安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起初白若沅以爲他是在夜星待久了精力不濟 ,如今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而駱際安的話也驗證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駱際安說道:“我懷疑這安神草根本就是假貨,我天天用心照看他,反而覺得精神越發不好,一點都沒有被安神到。”
安神草當然沒有問題,白若沅這點還是可以保證的,他探了探駱際安的脈相,一股用力過度的虛脫樣子,“你仔細說說你是怎麼照顧他的。”
隨着駱際安的描述,白若沅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你是說你經常圍着他打轉,還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它吸走了,你是不是傻。”白若沅簡直不敢置信,他辛苦在山洞中損失的靈泉水,再被駱際安不經意間拿走之後,居然又被這個狡猾的安神草給騙走了。
駱際安也聽明白了,他氣惱地揪住安神草的葉子,希望能夠將他的靈泉水還回來,“天啊,我要吃了它。”
安神草一陣抖動,像是感受到了一股針對它的惡意。
白若沅阻止他的動作,“算了吧,沒用的,你以後不要亂碰它了。”雖然有些遺憾那些靈氣被駱際安給拿走,可是如今這安神草還是留給自己使用的,白若沅也就是覺得繞了一圈又回來了。早知道的話費這個功夫做什麼,還不如當初直接被他吸走呢。
駱際安如何肯依,面上答應得是好好的,私底下卻是和安神草近距離接觸,想着把他的好東西拿回來,可憐安神草無手無腳的,又說不得人言,便只能夠任憑駱際安處置。
等到最後它已經是個發黃乾枯的幼苗了,真是好虐啊,當初是駱際安好心地投餵它,如今又討了回去,它也是很無辜的啊。
白若沅則是更加驚詫,他越發肯定駱際安的靈根不普通起來,居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從植物中吸取靈氣,偏還是讓他成功了。
“你做什麼這麼看着我,你放心吧,我會把它養回來的。”駱際安很是得意。
白若沅則是若有所思,“你過來,我教你個動作。”
駱際安有些懷疑地走過去,不知道白若沅是不是打算再將他的靈氣很弄到可憐的安神草頭上去。
白若沅教他的是靈氣入體的基本口訣,駱際安對此自然是有所接觸的,他可是沒少看到白若沅這樣打坐過,知道是和他的秘密有關。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住在一個房間內的,哪怕是條件允許,也從來都沒有提出來分房過。
此時隨着白若沅的口訣念出,駱際安也跟着照做,他的動作並不標準,但是效果卻沒有絲毫損失,隨着他進入狀態,白若沅分明看到無數的綠色光點朝着駱際安涌過去。
這下子可以確定的是,駱際安的確是有靈根的,而且還是極品的單靈根,只對木靈氣有反應,難怪他在種植系這麼如魚得水了,也難怪他能夠毫無障礙地吸收靈泉水,更不用說如今將安神草虐成了這樣,只要他願意,自然是可以從草木之中吸收靈氣的。
白若沅感到了深深的嫉妒和羨慕,天啊,爲什麼他沒有這樣的優秀體質,不能夠從植物中吸收大部分的靈氣呢。
他只是教了口訣便不再管了,這樣做只是驗證下他的猜測,無非是讓他更加鬱卒,至於收個徒弟什麼的他依然還是沒有這個想法,哪怕駱際安是個單靈根的天才,他也不樂意,大概還有點擔憂,畢竟駱際安進步肯定很快,要是超過了他這個師傅,那麼威嚴何在。
駱際安看不懂白若沅複雜的心思,只是覺得白若沅是要用心教導他了,還是很用心在學習的,慢慢地他感受到越來越多溫暖的小氣流在他體內流動,更多的卻是不能了,但是駱際安卻是覺得和白若沅的距離更近了,就連帶着看待安神草的眼光也是不再那麼生氣了。
在這樣的誤會之下,駱際安繼續發揚他刻苦用功的精神,開始學會了打坐,只是他畢竟沒有這個習慣,往往是腿腳很不舒適,並且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後來他發現就算是睡着了也可以繼續吸收那氣流,便放任不管了。
白若沅還當駱際安是三分鐘熱度,如今不過是放棄了而已,卻是壓根就不知道駱際安居然是躺着都能夠修煉,等到他一個沒注意,再看到的時候,就發現駱際安已經是進入煉氣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