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詩詩有些恍惚的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連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小本子,她一直都沒有在意這個被記在最角落裡的‘大伯’兩個字。
原本她以爲秦美玲會和江涵有點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那個房子很有可能有些貓膩,而這個貓膩,絕對離不開這個南亦。
“你還打算查下去嗎?”
正當米詩詩低頭沉思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景緻謙突然停下了腳步,米詩詩頓時怔愣了一瞬,隨即隨意的擺了擺手:“你要是有事趕緊走。”
怎麼好像一副她要求他陪着自己的樣子,明明是他自己非要跟上來。
景緻謙見狀沉默了半晌,嘴角上的笑意依舊絲毫角度未變,然而眸底卻有了些許的涼意,想着他乾脆大跨步上前。
正當米詩詩還在低頭記本子的時候,景緻謙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直接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腰肢,隨即用肩頭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
“啊!你幹嘛!”
米詩詩完全沒有意料到他會這麼做,頓時手中的本子都被嚇得掉在了地上,景緻謙反而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知非。
知非頓時接受到眼神示意,直接上前一步將本子撿了起來,隨即跟着景緻謙的步伐,貼心的將車門打開。
“景緻謙你信不信我報警!你這是非禮還綁架!”米詩詩忍不住大聲呼喊了起來,她就不該以身犯險,原本以爲這傢伙再怎麼說應該也不會再做出綁架這種事了。
沒想到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眼看着米詩詩直接被景緻謙扔進了車子裡,隨即直接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米詩詩一時間被摔得天旋地轉的,掙扎了半晌才堪堪坐了起來。
剛打算開車門跳出去,沒想到知非堵在車門口摁着車門,硬是一動沒動,米詩詩忍不住抽搐着嘴角,轉而看向了另一邊的車門。
然而景緻謙卻淺笑着坐了進來,一把抓住了米詩詩的手腕,讓她完全無法掙脫,米詩詩有些無語的看着知非快速上了車鎖上了車門。
這兩個人是不是這種事沒少幹啊?怎麼做的這麼熟練?
景家難道是靠綁架發家致富的?
米詩詩鄙視的眼神落在了景緻謙的眼裡,後者非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笑的更歡了:“已經跑了一天了,你就不想休息一會兒嗎?”
“休息也不是在你車裡休息,放我下去,我自己長腿了。”
米詩詩強忍着想反手給他一個大耳瓜子的衝動,因爲她很清楚,她對付個女人或者流氓之類的還可以,但是景緻謙這樣,抓着自己的手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的。
她打不過。
更何況前面還有一個知非。
“我說的是陪我參加一個聚會,那裡有很多人,很好玩,可以讓你放鬆放鬆。”
米詩詩頓時一怔,看着景緻謙依舊微笑着的面龐,她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今天早上景緻涵和自己說的話。
景緻涵也說了,讓她陪他出席一個聚會。
不會是一個吧?
更何況她本來可沒想去,她都通知了殷晴晴今天晚上去搞事情呢!
“不去。”
米詩詩果斷的拒絕了他這個建議,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景緻謙反而從她的眸中看出了什麼,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現在你好像並沒有什麼立場說不,除非……”
說着景緻謙嘴角的笑意更甚,甚至連眸中都閃過了一抹精、光:“除非你能夠掙脫我的手,跳車出去。”
“……”
老孃很惜命的好不好!
雖然她一個人了無牽掛,工作也這麼糟心,但是至少有個絕世美男,兩個損友,她還是捨不得的好吧。
“堂堂景家大少爺,就不能做個人嗎?”
對於米詩詩的抗議,景緻謙完全當做她在喵喵叫,一路上米詩詩乾脆也認清了現狀,直接粗魯的從知非的手裡搶過了本子,開始繼續思考自己的事情。
等到她到了聚會上,找到景緻涵,到時候一定讓他狠狠地收拾一頓他這個混蛋哥哥。
然而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頭渣。
米詩詩看着正在挑衣服的景緻謙,又看了看她身邊圍着的五六個身強體壯的保鏢,那肌肉塊比她健身房的託尼都大。
這種情況她怎麼才能逃出去找景緻涵啊喂!
“這件怎麼樣?”
正當米詩詩暗自腹誹的時候,正在挑衣服的景緻謙突然回過頭來,將自己手上的裙子對着米詩詩比劃了一下。
米詩詩連裙子什麼顏色都沒注意,有氣無力的撇了撇嘴:“不怎麼樣。”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然而景緻謙完全無視了米詩詩這番話,直接轉身看向了一旁笑靨如花的女侍者:“剛剛我看過的那些都幫我抱起來吧。”
女侍者頓時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米詩詩,隨即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啊,好的……”
而此時的米詩詩並不知道,周圍的女人幾乎全都在打量着自己,畢竟這裡的衣服可不是商場那些。
只要一件就是米詩詩幾個月工資加一起都買不了的。
可本人此時正在思考怎麼逃出去。
當東西都包好了之後,米詩詩便無奈的跟着景緻謙一起離開了,在衆多保鏢的簇擁之下,米詩詩最終被送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
米詩詩被他摁在了椅子上對着鏡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剛剛還想用手機求救一下的,沒想到剛拿出手就被景緻謙給沒收了。
沒錯,是沒收了。
“這底子還真不錯啊,就是沒好好呵護,有點兒糙。”
米詩詩正在神遊天外的時候,忽而聽到一旁的男人正在嘟囔着什麼,她前面也沒注意,只聽到了後面,頓時有些火了,直接拍桌而起。
“說誰糙呢?”
男人着實被她這一下嚇了一跳,一旁的保鏢們連忙往前一步,米詩詩這才訕訕的坐了下來,一副幽怨的眼神掃視着周圍的人。
真的是……
憋屈!
而另一邊的宴會門外,一輛車子緩緩停下,陳琛連忙下車拿出了傘撐了起來,輕輕的打開了車門,隨即一隻皮鞋緩緩踩在柔 軟的地毯上,緊接着一個身影纖長的男人緩緩而出。
“那是誰啊?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陳琛爲他打傘,應該就是景家那個最近纔回來的二少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