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感覺這兩天淺總有什麼不對勁的?”
“啊?哪裡?”
兩個職員看着正朝着他們緩緩走來的樑淺,忍不住小聲議論了起來,只見此時此刻的樑淺依舊身着一襲西裝,不過每天的款式顏色都不同。
有的時候他們也會感慨,有錢人的衣服果然都是穿一次就再也不穿了。
“你看她!竟然笑了!”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另一個人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纔看到樑淺嘴角上並不同平日裡的冷漠無趣,彷彿置人於千里之外般。
今天的樑淺就連眼睛裡都含着笑意,要知道,樑淺在公司基本上就是個惡魔,雖然大家都聽說過她奇特的愛情觀,但是真見過的卻沒有一個。
她雖然出生在黎家,但是從小到大都可以說得上紈絝子弟所有的條件她都具備了,卻偏偏年紀輕輕就出了國,就連學位證都拿到了博。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不怕你不努力,就怕有錢人比你還努力。
所以公司的人每次見到她來都膽戰心驚的,雖然是她自己要求給了個閒散的小職務,可對於她那點兒小工作要求極爲苛刻,差了一點兒都得收拾東西走人。
“淺總,您今天怎麼來公司了啊?”
正當兩個人談話之間,忽而只聽到有個人湊上樑淺的身旁,隨口問了這麼一句,頓時兩個人的心都是咯噔一聲。
然而樑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淺淡無味的說道:“因爲今天有約會。”
說着她便踩着高跟鞋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兩個人不免錯愕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如果要是往常有這麼個人敢這麼問,估計早就被她狠狠地修理一頓了。
畢竟對於她上班的態度,誰也不敢多說一嘴的。
這可是未來公司的老大。
樑淺看了一眼身後正在工作的一些人,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樑淺的嘴角頓時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裡再次掏出了手機,看着蘇木給自己發的消息,彷彿再看幾百次也甘之如飴。
蘇:‘小嫂子找到了,跟你打個招呼。’
樑:‘嗯嗯,好噠!’
蘇:‘明天我餐廳新來了個意料廚師,有興趣來嘗一嘗嗎?’
樑:‘當然!’
這可是蘇木第一次主動邀約自己共進晚餐,樑淺忍不住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聞了聞香水,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才鬆了一口氣。
總而言之,今天絕對不能搞砸!
然而她坐在椅子上直到快下班才聽到門口一陣敲門聲,樑淺連忙擡頭看過去,只見正是舅舅走了進來,她頓時有些興奮的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拽着他摁在了沙發上。
“怎麼了這是?好不容易來公司找我一趟,爲了什麼事兒啊?”
舅舅滿臉的疲憊,明顯是忙碌了一天剛開了會來的。
樑淺則是刻意的收斂了一下,輕輕咳嗽了兩聲,隨即噗通一聲坐在了他的身旁:“那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
“我想知道,第一次共進晚餐我需要有什麼注意的嗎?”
什,什麼?
舅舅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看着樑淺那對求知萬分渴望的眼神,他不由得有些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有什麼深奧的問題問自己。
“怎麼?你難道和那個蘇家臭小子有戲了?”
樑家舅舅滿臉的不可置信,當初他看了那個蘇木,不是態度很堅決嗎?說什麼也不會對樑家有興趣的啊。
難道自己和景家結親家的願望就此胎死腹中了?
“舅舅你說什麼呢。”
樑家頓時一臉嬌羞的小女兒樣子,如果這個樣子讓外面的人看見了,估計會懷疑人生。
“行了行了,你還有什麼可注意的,就你長得這個樣子,我就不信那個蘇家臭小子眼瞎。”
“呸,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
舅舅忍不住狠狠的唾棄了一番蘇木便直接甩開她的手轉身作勢離開,他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那麼好的侄女婿,就這麼飛了,唉。
然而就在舅舅快要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而看向了身後的樑淺,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反而帶着些許凝重的認真。
“對了,關於你婚約的事情,有必要處理一下了。”
樑淺聞言頓時一怔,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只見舅舅沉聲說道:“過兩天我打算開個記者招待會,畢竟川家出了那種事情,你也不可能再繼續續婚約了。”
“有空的話,讓你那個做記者的朋友來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樑淺頓時像是一隻兔子一樣朝着他蹦蹦噠噠的蹭了過去:“果然還是舅舅好,真疼我!”
“哼!”
舅舅嘴硬的推開了她,轉而直接離開了她的辦公室,樑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想她之前那麼長時間磨舅舅都不鬆口。
現在反而因爲川柏多出來的那個孩子,自己終於自由了。
那怕不是個福娃!
川柏:我並不這樣想。
樑淺相信乾脆給米詩詩打了個電話,對於這種幫她招攬生意的事情樑淺也很樂得做,然而聽着嘟嘟的忙音半天也沒有人接電話。
“她在幹什麼……”
算了,發短信吧。
然而此時此刻的米詩詩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包包里正在震動的手機,她有些神色複雜的看着面前的醫院病房。
只見裡面躺着的男人正是這兩天南家話題熱度的中心人物,南與集團董事長。
眼看着他上面正帶着呼吸罩上染着薄薄的水霧,她不由得低下了頭,看來病危的消息是真的。
如果說她不知道這個南與就是白尼利的話,可能現在她也只會用一種陌生人的角度去看待他。
然而,他是白尼利的父親。
正當她低頭思考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一陣高跟鞋與地板碰撞清脆的聲音,米詩詩下意識的擡頭看了過去,只見正是一個美婦人正拉着一個小孩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只見婦人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番米詩詩,隨即帶着些許敵意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哪位?和我先生有關係嗎?”
米詩詩聞言怔愣了一瞬,隨即連忙站直了身子,自己站在這裡也難怪她奇怪,然而米詩詩有些恍惚的反應卻讓婦人冷笑了一聲。
“這狗男人到底還要有多少沒完沒了的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