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緻謙看着米詩詩那認真的眉眼頓時一怔,他似乎也沒想到米詩詩會突然問這句話,米詩詩看着他那怔愣的神色也有些尷尬的別開了眼。
“雖然這句話問的挺自戀的,但是你這個反應明擺着是吃醋啊。”
米詩詩再次重新解釋了一遍,然而她卻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越描越黑,景緻謙看着米詩詩這幅義正言辭的模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看着他哈哈大笑的模樣,一時間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這是她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過他笑的這麼誇張的。
也不是誇張,就是相較於他平常那似笑非笑深不可測的模樣,這個笑容明顯有一種他真的放開了的感覺。
“你,你別這麼笑,有點讓人害怕。”
米詩詩有些不太適應的說道,自己也忍不住不着痕跡的想要偷偷從他面前溜出去,然而正當她剛剛挪了一步的時候,景緻謙卻突然擡起另一隻手,猛的拍在了她的面前。
米詩詩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有些僵硬的看過去,便見着景緻謙那一雙冷硬深邃的眸子,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剛大笑的放肆,反而冷的嚇人。
也只有這種時候,她纔會有一種,他還真的和景緻涵是親兄弟的既視感。
“沒錯,我是喜歡上你了。”
米詩詩聽着他突然輕啓薄脣嚴肅的說道,她打量着他的表情半晌,隨即淡淡的搖了搖頭:“這句話你騙騙你自己也還行。”
“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對我,沒有感覺。”
米詩詩果斷的語氣倒是景緻謙沒有想到的,看着她那淺淡的目光,似乎真的沒有被他感動到。
他反而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盯着她的目光也帶着些許冷意:“你爲什麼會覺得我說的話是假的?”
米詩詩聞言沉默了半晌,隨即緩緩擡起了手撫在了他的胸口處,她的目光也盯着自己的手,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良久,她才緩緩擡起了頭收回了手,帶着些許笑意看着他:“你瞧,你的心臟並沒有多大、波動,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只要是看到她,時刻都是心動的。”
“可是這裡,一如既往的跳動,毫無波瀾。”
景緻謙有些恍惚的垂眸看着自己的胸口,竟然也下意識的擡手撫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米詩詩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景緻謙似乎並不是在意這種事的人。
他今天怎麼這麼不一樣?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遇到那個人,但我肯定,讓你心動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米詩詩那肯定的語氣莫名的讓景緻謙有些不爽,看着她半晌乾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拽着她走上了樓梯。
米詩詩沒有反應過來他突然的動作,一時間有些踉蹌的險些摔倒,然而他的手握的很緊,讓她連摔倒的機會都沒有。
“你幹嘛?”
突然發瘋?
米詩詩不悅的埋怨了一句,而景緻謙卻將她直接帶到了上次她同樣來過的私人圖書館,她左右環視了一圈,是自己的錯覺嗎?總覺得書好像更多了。
“你不是想要和我給你的機會嗎?怎麼?連來意都忘了?”
景緻謙突然換了一個態度,讓米詩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着他那一張透着調侃的眼神,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誰讓他突然跟她講一些有的沒的。
“沒錯,所以,你打算給我的機會是什麼?”米詩詩疑惑的看着他,可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莫名的有些忐忑了起來。
景緻謙則是朝着裡面走去,直接坐在了那唯一的桌子面前,米詩詩皺着眉頭看着她半晌,也只能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便見着幾個女傭走了過來,在兩個人面前擺了很多甜點,她光是看着便忍不住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這麼多,會吃出糖尿病的吧?
而景緻謙完全沒有那個意識,反而指了指桌子上的甜品,帶着笑意的看着米詩詩:“我們不如邊吃邊說?”
米詩詩眼看着他自顧自的拿起了勺子,品了一口甜點,那軟糯甜膩膩的感覺,米詩詩光是看着便有些反胃。
倒不是她很討厭甜的東西,但是一次性看這麼多,難免對她這個不喜歡的人有些煎熬。
她只看着景緻謙有些滿足的微眯起了眸子,即便是很細微的一個舉動,米詩詩也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喜歡。
景緻謙似乎才分出神來看向了米詩詩,只見她並沒有要動的意思:“你不吃嗎?”
米詩詩淡淡的搖了搖頭,景緻謙反而輕笑了一聲,帶着些許讓她不理解的語氣說道:“你難道不喜歡甜食嗎?”
“不過我那個弟弟倒是很喜歡甜食,你難道不知道嗎?”
米詩詩聞言倒是真的愣住了,她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之前,似乎景緻涵從來沒有表明過他喜歡吃甜的。
不對,或者說,他每次都是隨着自己的意思,自己吃什麼他就跟着吃什麼。
“哦,看來我那個弟弟還沒有跟你說過。”
景緻謙那染着笑意的眸子看着米詩詩,似乎有些嘲笑戲謔的意味,然而下一秒見着他又品了一口:“這種事應該不用說吧,你們不是很親密的關係嗎?”
“……”
米詩詩不禁凝眉看着他,這傢伙怎麼回事,現在這又是在給她找不爽嗎?
“說好的機會呢?”
米詩詩乾脆轉移話題,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對景緻涵的關注度不夠,說起來似乎每件事都是她在自己的位置考慮,從沒爲景緻涵想過什麼。
景緻謙握着勺子的手一頓,隨即緩緩擡頭看向了米詩詩,那染着笑意的神色讓米詩詩有些不自在。
“很簡單,就是你最近一直在意的事情,AUX。”
米詩詩聞言頓時凝重的蹙起了眉頭,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焦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想對他落井下石?”
而景緻謙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清高的模樣:“我像是那種人嗎?在什麼說,那也是我的親弟弟不是嗎?”
呵,不一定。
又不是所有兄弟都想南與和南笙一樣。
“我的意思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點事情,AUX,我就鬆口,任你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