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欲加之罪
“你們有什麼權利囚禁她?”英挺的眉眼中醞釀着狂風暴雨,明眸中一片血色。一手攬着思玉,一手憤怒地推開衆人,“我保留起訴你們的權利!今天的事,我不會就此罷休。”霸道的眸光,凌厲的語氣,這樣的墨少宇看起來好像是換了一個人。這些女人真沒想到那日看起來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墨少宇竟有如此凌厲可怕的一面,一時間誰都不敢動,也不敢接話了。
“她偷了東西——”不知是誰不怕死的吼了一句。
“你有證據嗎?”墨少宇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如果沒有,你就是誹.謗。”
“怎麼沒有,她們都看見了。”
“她們是誰?看見了什麼?眼見爲實,口說無憑!”墨少宇真是動怒了,他從來都沒想到,人,竟有如此惡劣的一面。爲了所謂的利益,不惜出賣靈魂,出賣真誠。
吵嚷之間,警察便到了。不由分說,就將他們統統帶了回去。
或許是因爲少宇來了,思玉那顆恐慌到極致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用怕,有我在。”少宇揉揉她的亂髮,臉上是讓人定心的笑。
思玉雙眸盯着地面,櫻脣微顫,低聲說:“少宇哥,我真的什麼都沒拿。”看着她認真而惶恐的樣子,墨少宇微微有些心酸,他心疼地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肯定地說:“我當然相信你。”
紀思玉有些意外地擡頭,怔怔地看了他好久。算起來她跟墨少宇認識的時間屈指可數,可是他卻相信她,反觀傅凜,他們認識了那麼久,他似乎從來都不相信她。
一羣人在警局呆到了半夜,但最終他們都沒有拿出足夠的證據能證明思玉行竊了,於是警局便將思玉放了回去。一場鬧劇匆匆收場。但紀思玉卻是身心俱疲。而身爲心理學教授的墨少宇,也發現思玉有輕微抑鬱傾向。
“思玉,事情都過去了,你別放在心上。”面對墨少宇的寬慰,思玉除了感謝沒有別的話。猶如驚弓之鳥的她,現在已經禁不起任何風吹草動。四年前那件事的真相,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嗎?更巧合的是傅冽哥哥竟在那一晚遭遇了車禍,思玉知道傅冽雖跟傅凜是孿生兄弟,但性格脾氣卻相差十萬八千里,可以說兩人互相看着都不順眼。那傅冽的死是不是也跟傅凜有關?思玉不敢在想下去,更不敢跟任何人說。
三天之後的傍晚,思玉竟在家裡接到了傅凜的電話。
“紀思玉,故事重演的感覺如何?”冷冰冰的略帶嘲諷的聲音,讓思玉全身都豎起了汗毛,她氣急敗壞地大吼:“傅凜,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報答’你將我推到山下的恩情了。”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思玉劇烈地顫抖起來,她抱着話筒,壓低聲音,鼓足勇氣問:“四年前,是不是也是你?”
“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跟你最後一次機會!”電話裡的傅凜像是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下,“今晚七點半君豪酒店a座408等我。”沒等紀思玉繼續說話,那邊便匆匆掛斷了。
這通電話讓思玉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好。不過對於君豪酒店她卻是非常熟悉的,那是四年前她和傅凜經常見面的地方。而這個408室,則是當年她長期租賃的。一方面思玉知道自己不該求見他,但另一方面她卻像是中了邪似地,想要親耳聽到那個殘忍的真相。所以從接到傅凜開始,她便開始天人交戰,但最終,那個渴望知道真相的自己打敗了理智。
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將長髮挽成馬尾,走到門前,她又折回了廚房,將流理臺上那把精緻而鋒利的水果刀藏在了手包中。然後直奔君豪酒店。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那個紀思玉又偷東西了。”
“天吶,不會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傅凜拿着西裝外套剛準備去乘電梯,沒想到行至總裁辦時,卻聽到了思玉的名字。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隨口問:“剛纔你們在聊什麼?”
幾個女人忽地都擡起了頭,一臉惶恐地看着傅凜,今天真是下紅雨了,這個冰山總裁竟主動跟她們說話了。
“我們在講——”有個快嘴的妹子討好的想將她們聊得內容告訴傅凜,但卻被另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女人給攔了一下。
“哦,我們在講什麼化妝品好用。”她的小聰明小動作,傅凜盡收眼底,平日裡他最討厭這種做自作聰明的女人,於是怒火橫生的他,當場便對那心機女說:“明天你不用來了。”
“啊!傅總——”
“如果你們都不肯告訴我,明天就都不用來了。”
“我說我說,我們再說紀思玉,她又偷東西了,還被警察帶走了。”快嘴妹子垮着臉,一臉倒黴相。《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