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梓晴伸手,不斷的拍在顧一笙的臉蛋上。
原本顧一笙是無動於衷的,汪梓晴說什麼她都不在乎。可是最後一句話,卻刺痛了顧一笙。
顧一笙憤怒的瞪她,沉默的瞪她。
不需要言語,那雙靈動的雙眸足以把顧一笙的憤怒,表達的一清二楚,淋漓盡致。
“你這雙眼睛,真是討厭,狐狸精!”汪梓晴臉上閃現一抹猙獰,惡毒的罵道,“不要臉,賤人!”
顧一笙看着她,漆黑的雙眸裡染上了憤怒的火焰。
“汪梓晴,你欺人太甚!”她怒罵。
後者猖狂的笑起來,“欺人太甚怎麼了?我還就是欺你了。”汪梓晴突然陰下了臉,她手指上戒指,上面有一顆鑽石,鑽石前頭是尖的。汪梓晴眯了眼,目光裡染滿了毒辣。
她靠近顧一笙,在她耳邊說,“我今天就毀了你這個狐狸精的容貌,我看你還能勾引多少男人。”
汪梓晴說的時候,手指一動,戒指鑽石上的尖已經扣上了顧一笙的臉蛋。她皮膚白嫩,敏感,汪梓晴這麼一下,當場就讓顧一笙的臉出了血。
紅色濃稠的鮮血,在她嬌嫩的容顏上暈染開。
紅與白強烈抨擊,刺激汪梓晴的眼眸,她突然紅了眼,表情越發的兇狠了起來,“顧一笙,我就這樣毀了你,我看你還如何勾引人,賤人、狐狸精!”
汪梓晴壓抑了憤怒和怨恨,終究是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爆發。
顧一笙臉疼的厲害,但是她絕對不會讓汪梓晴如願。
她可以被霍琛欺負到死,因爲她的一生都被霍琛拿捏在手上。她不聽話,她反抗,不僅她會生不如死,包括她身邊的人,都會進地獄。
可是,她汪梓晴算是什麼貨色?
從小到大,她在顧一笙眼裡,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
她以爲,就算自己跟霍琛的關係破裂不堪,她汪梓晴就可以在她身上撒野嗎?
顧一笙冷了眼眸,她突然伸手扣住了汪梓晴的手腕,力道不大,卻扣住了汪梓晴的死穴,疼的她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顧一笙把她扣到沙發上,人站了起來,拿過旁邊的熱水就朝汪梓晴臉上潑去,頓時惹的汪梓晴疼痛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那熱水的溫度可不低,這麼一潑過去,汪梓晴每日細心保養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熱氣還不斷的從她臉上散開。
她痛苦的尖叫。
顧一笙無動於衷,直接就甩開了她的手。
這是給汪梓晴的教訓,告訴她,顧一笙絕對不是她可以招惹的角色!
顧一笙眼眸裡閃現一抹冰冷。面容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發一言。
顧一笙直接直接背過身去,不想看到她。
汪梓晴被潑了熱水,而且還是自己最注意的臉蛋,當場瘋狂了。她突然沙發上彈跳起來,尖叫,“顧一笙你這個賤人,我讓你死!”
她拿起桌子上空的玻璃杯子,就朝着顧一笙攻擊。
顧一笙趕緊背後的衝擊,她趕緊轉過身,下意識的用手臂去擋。結實的玻璃杯打在她手腕的關節上,顧一笙疼的整個手臂連帶性的麻木了下來。
汪梓晴手裡的玻璃杯子並沒有破碎,她打紅了眼,舉起杯子又要朝顧一笙砸去。顧一笙手臂已經麻了,她眼睜睜的按着杯子砸落,可是她卻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就在千鈞一髮,就在玻璃杯子即將要落在顧一笙的腦袋上的前一秒,顧一笙身體被人拉開,汪梓晴撲了一個空,身體釀蹌的摔到了地上。
顧一笙親眼看着汪梓晴撲倒在地上,她心有餘悸。隨後她便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這個懷抱的溫度、味道,對於顧一笙來說,都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
十五歲以前,這個懷抱與她來說,就是一個安全,一個安穩,哪怕天崩地裂,只要這個懷抱還在,她便可以高枕無憂。
可是十五歲以後,這個懷抱成了她的噩夢。但凡靠近,她都會變得提心吊膽,惶恐不安。
顧一笙身體僵硬,很拘謹。
霍琛低頭,目光鎖定在顧一笙左臉上,一個不大不小,不深不淺的傷口。傷口還在淌血,漸漸的,鮮血已經染紅了顧一笙的半張臉。
霍琛雙眼驟然縮起,眼底、是翻涌的狂風暴雨,是瘋狂血腥的黑暗!
在這樣的目光下,顧一笙心裡一顫在顫,原本因爲受傷而不斷蒼白的半張臉,頓時煞白到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一張臉,一半紅的妖豔,一半白的病態,詭異又妖嬈。
“我……我,……”顧一笙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後悔了,剛纔不應該對汪梓晴動手的,她應該忍讓下來的。
畢竟,汪梓晴終究是霍琛的人。顧一笙現在在霍琛面前,不但什麼籌碼都沒有,霍琛還捏住了她的死穴。他還在對她生氣,她不應該在做讓他生氣的事情的!
她後悔,非常的後悔,她剛纔應該無論如何都忍受下來的。
顧一笙早已不是霍琛寵愛的那個軟綿綿了。在她攻擊汪梓晴的時候,他不會在擔心她的手疼不疼,累不累。
“霍爺,我的臉,好痛,好痛。”汪梓晴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抱住霍琛的手哭泣。
“都是她,都是她!”她指着顧一笙哭訴。
最近霍琛對她態度不錯,所以汪梓晴便毫無顧忌的哭泣起來。
她卻沒有去注意過,從霍琛進來開始,他的目光就在顧一笙臉上的傷口,沒有看過她一眼。
在汪梓晴貼上來的時候,霍琛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幽深黑暗的雙眸裡,危險的風暴,在不斷肆虐。
霍琛先是放開了顧一笙,隨後把自己的手,從汪梓晴的懷裡抽了出來。
他擡頭,幽深的雙眸裡一股黑暗,讓汪梓晴突然顫了下身子。
霍琛伸手捏住了汪梓晴的臉蛋,原本姣好的臉蛋,此時紅的有些面目全非。看在霍琛眼裡,沒有任何波瀾。
霍琛捏着汪梓晴的臉,臉上面無表情:“哦,我看看?”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那低沉的嗓音裡,卻透露出一股的冰冷危險的感覺,讓汪梓晴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害怕,非常害怕!
這是汪梓晴現在唯一的感觸。
她哭訴,她喊疼,目的是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一點點憐惜。可是她終究太天真,這個男人的代名詞是黑暗,外界形容這個男人最多的一個詞語是,殘忍。
他怎麼可能會對她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