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個人的努力與一羣人的信念
“……這還真是,該怎麼說呢,爲什麼我們總是會碰到這樣那樣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也許是什麼人的拼死一搏造成了如今的情況也說不定喲~”
“總覺得玉子醬你似乎知道些什麼的樣子。”
“嗯哼~就算是妾身也只能知道妾身知道的事情,而不能知道妾身不知道的事情。”
“哼哼~這樣的話術已經騙不到我了,所以說玉子醬你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
“不知道。”
“哇!回答得好乾脆。”
“因爲,所以,就是不知道。”
依舊還是躺在沓氏美麗的海灘上,感受着清涼的海風帶着鹹鹹的味道從身邊拂過,聽着海浪輕輕拍打着沙灘的輕響,在和煦卻不炎熱的日光下睡一個愜意的午覺。
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是生活在亂世之中,而是生活在那個已經越來越模糊的現代都市裡。
當然,以李書實如今的休閒方式來看——私人海灘,高檔寶馬,無數史密斯保鏢,還有一堆大美妞環繞在身旁——這一定是超級土豪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吧,反正就算是一般的高富帥也要跟着平頭百姓一起感受“下餃子”的快樂感覺,說不定在沙灘上的吸引力還比不過那些還未走進社會的運動青年小鮮肉,畢竟再如何成熟的魅力在這裡也會敗給八塊腹肌。
尤其李書實所佔據的地方還是另一個位面中在北方頗爲鼎鼎大名的金石灘地區,想一想未來被開發成各種高檔住宅區和旅遊度假區的地方現在完全歸自己所有就很是帶感啊。
雖然這裡如今的模樣除了沙灘之外似乎都很是不堪入目,至少對於那些已經習慣了城市生活的女孩子們而言,這裡的吸引力當真不大。
不過李書實的好心情也就到此爲止,或者說他如今閒適的生活也只能就此打住,並非是因爲南面的袁曹之戰已經分出勝負。事實上如今雙方的差距看起來似乎比另一個位面的歷史上還要劉協的出現的確令戰局發生了極爲巨大的變化,那個擁有着天然法理優勢的年輕皇帝僅僅只需要在陣前走上一圈,就能讓對面袁紹軍的不少兵將發生動搖。
其實能夠跟隨袁紹奮鬥到現在的那些老臣子們,又怎麼可能真的對被董卓豎立起來,現如今又被曹操供奉起來的皇帝懷有多少敬畏之心呢。只是大漢皇權畢竟經歷了近四百年的時光,大漢天子的威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去除的,畢竟若是真的傷到了劉協,就算是當時沒有受到什麼指責,卻也絕對會被後人戳脊梁骨戳到死。
這就是皇權的力量,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這就是法統的力量。
真正讓李書實憂心的,自然是關中地區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那羣麻煩的傢伙。
手中的情報一共有兩份,一份來源自長安城的皇甫嵩。而另一份則來自於正在向關中移動的黃忠,都是在異變發生最初的時候送出的情報,在沒有電子通訊的這個時代,顯然有着非常巨大的滯後性——哪怕那些用來作爲傳遞消息的飛禽已經足夠的努力,但地理上從西安到大連的直線距離超過兩千公里依舊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然,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干擾,不到一週的消息送達時間時間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領先科技。
也幸虧敵軍雖然同樣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非人部隊,不需要擔心後勤補給壓力的同時卻也沒有了打獵之類的習慣。讓傳遞消息的飛禽能夠順順利利到達李書實,或者更加準確來說是蘇小蘿莉那裡。否則想要用這種方式傳遞消息還真是殊爲不易。
而和傳遞消息的方式比起來,李書實更加憂心的自然是被傳遞出的那份戰報——
雖然不過是一晚上,最多大概只能算是試探性的進攻,但卻令長安守軍產生了極爲驚人的戰損——經過事後的粗略統計,長安城內軍民的戰損累加起來竟然超過了三萬人!
雖說這其中士兵的戰損不過十分之一,但哪怕是在簡短的簡報中。皇甫嵩也着重提及敵軍“弩箭之強,穿透之利,世所罕見”,普普通通的板楯根本無法阻擋敵軍踏弩射出的箭矢,就算是包着蒙皮的皮盾。也無法阻擋牀弩射出的粗壯的巨型弩箭,也只有包裹着銅皮和鐵皮的蒙皮盾纔有着比較好的防禦能力。
至於普通百姓的彷彿,靠近交戰區域的屋舍基本都遭到了波及,很多羽箭射穿了房頂的瓦片,至於窗格之類的地方更是難以阻擋弩箭的侵入,超出想象的覆蓋範圍更加劇了傷亡的出現。
“就算如今的長安城顯然沒有前漢時那麼強大的防禦力,但經過靈帝到現在幾次修補,也已經達到了全國領先的水準,而在這種情況下敵軍的弩箭依舊能夠達到這樣的殺傷力,那連綿不絕如同暴雨一樣的射速和覆蓋能力恐怕纔是最令人頭疼的地方。”
這是以小強爲首的軍方將領和以程昱爲首的謀士們共同商議得出的結論,而他們認爲敵軍之所以在這次試探性的接戰中取得如此巨大的戰果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則在於——
“黑衣黑甲,在黑燈瞎火的地方一站,這根本沒法組織反擊啊,就算組織士兵進行還擊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果敵軍的攻勢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對士氣的打擊恐怕會更大。”
因爲掌握的信息有限,當然也是因爲飛禽所能傳遞的消息量本就不多,所以遠在幾千裡地之外的李書實等人並不能對整個戰事有着很好地把握。
唯一可以知道的,也只有對方的實力很強,絕對不能等閒視之。
如此一來,度假什麼的自然是不能再繼續進行下去,甚至軍港的修建工作也要受到很大影響,可是比起短期內見不到收益的軍港。顯然作爲幷州軍未來的戰略大後方的關中不論從短期還是長期,都是極爲重要的戰略核心區,一旦有失,對幷州軍的影響絕對是空前巨大。
原本李書實並不打算這麼早返回中原,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當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而就在李書實這邊準備着手返回事宜的時候。留守在幷州的“機動軍團”主帥黃忠已經先一步做出了應對——作爲先頭部隊的張遼帶着所部五千人與副將華雄和方悅已經越過黃河,越過潼關,到達了京兆境內的鄭縣一帶,便是如今陝西省渭南市的華縣境內,距離長安大約一百七八十里的距離,而且接下來的路程都有官道可以借用。這樣的情況下,以如今張遼所部人手一騎的奢華配置,趕到長安也不過只需要一天的時間而已。
張遼之所以能如此之快進入關中地區,還是因爲對於正在交戰的袁曹雙方。幷州軍採取的是靜觀其變的態度,這也讓留守晉陽的黃忠對於手中兵馬的調度有着更多的餘地。
比起李書實這個有着現代靈魂的傢伙,黃忠顯然對那些天象之類的事情更加在意,故而在包括司馬懿在內的數位夫子提醒他天象出了問題的情況下,他自然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進行處理,而在與同樣留守的張遼商議之後,便有了張遼率領先頭部隊先行前往,並將部隊駐紮在了作爲關中門戶的桃林塞。隨時監控關中可能發生的不測。
也正因爲如此,保證了張遼可以在異變發生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他甚至不需要黃忠的命令。便在偵知事變的第一時間開始了行動,而這個時候距離發生在長安的變故沒有超過兩天的時間,晉陽也纔剛剛收到消息,李書實則還處於度假狀態。
不過,抵達鄭縣的張遼,卻發現自己的行爲似乎有些魯莽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是。以在下所見,連營恐怕超過八百里,從新豐到驪山北麓,從驪山南麓沿秦嶺一直到商縣,沿途都能看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敵軍營帳。雖然沒有見到炊煙,看起來一片死寂,可是卻能夠看到來回巡邏的士兵,看起來有些笨拙,但卻並不會給人以弱小的感覺。”
“將軍,渭水北岸的高陵等地也發現大規模的敵軍營地,同樣一眼望不到頭。”
“……那麼以你們的經驗,能否估算出敵軍的數目。”
“因爲沒有炊煙做參考,所以不能完全確定,但保守估計,恐怕也有十萬之衆!”
“十萬麼……這到底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敵人啊?!”
張遼此時還真是倒吸一口涼氣,十萬啊,那可是十萬的數目啊,只要想一想就會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雖說他倒不是完全沒有見過這樣規模的敵軍,或者說這樣一眼望不到頭的數量本就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想象能力,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敵軍的數量有多少,而是他現在手上的兵力僅僅只有區區五千人馬。
或許這五千人馬在大多數的戰役中能夠起到相當的作用,可是當對面敵人的數量已經達到十萬這樣的規模,五千人便只會像大海中濺起的水花一樣,撲通一聲便會被徹底湮滅。
更加讓張遼無奈的,是敵軍除了長安城暫時來說還看不出是否攻陷之外,其餘長安東部的新豐、霸陵、杜陵、藍田、高陵,甚至是距離鄭縣不遠的渭水北岸的下邽縣都已經陷落敵手——那些斥候顯然不可能真的靠近那些城池去探查一番,事實上城外漫無邊際的營帳已經讓他們望而卻步,更不要說那些不用吃飯的非人本就足以令生者感到畏懼和恐慌。
所以只要看到幾座城內升起的濃煙,就基本可以確信結果。
話說對於一般人而言,在這漫無邊際的大軍進攻下,一座小小的城池想要保留下來怎麼看都是在是太困難了吧,甚至就連聽到斥候回報的張遼同樣並不認爲那些城池能夠支持下去。
就算現在其實還未失陷,但是隻要敵軍多用一把力,卻也是早晚的事情。
別說他們的對手是一羣不知從何而來的非人,就算是普通人組成的軍隊,十萬人啊。漫山遍野黑壓壓的一大羣,就算站着不動讓張遼的部隊去殺,精疲力竭下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問題。
張遼心生鬱悶,同行的華雄和方悅同樣好不到哪裡,三個人坐在一起半天卻也拿不出個主意,按理來說三個人都不是沒有決斷能力的將領。可眼下的情況卻實在是讓他們不知所措。
“不行,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急躁的華雄將手中的頭盔重重摔在地上,他的身形更是已經在營帳內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他們在這裡已經徘徊了一天半的時間,雖然依舊還沒能接到從晉陽傳來的命令,可是晚上的時候依然可以聽到敵方調動軍隊的聲音,自然也能感受到從大地傳來的震顫。
每一聲聲響,都彷彿敲擊在他們的心臟之上,令他們輾轉反側。
長安城現在需要援軍,至少也要讓他們感受到有援軍前來救援的可能。堅定他們守城的決心,否則孤城不可久守絕對不是老人留下的過時的教誨,而是對人心最爲精準的把握。
“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麼,我們根本無法對敵人造成多大的困擾,反而有可能將我們這些人馬葬送在這裡,更加打擊部隊的士氣。”
其實方悅也知道這樣做不行,可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寧願求穩一點,或者說自從當初慘敗於西涼軍之後。這位河內出身的將軍便成爲一名謹慎的將軍。
自然,你說他被嚇破了膽的膽小鬼或許過分了些。但出仕幷州軍的他從不表現出激進的情緒。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
張遼雖然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遲疑,一副吃不住的模樣,但當他注意到兩個人的注意力已經被自己所吸引,做出了用心傾聽的模樣,雙眼卻猛然爆射出“計劃通”的光芒。
“這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敵人似乎有一個習慣。”
“張將軍你的意思是……他們白天並不會出兵,只會在晚上大張旗鼓。主動出擊?”
還沒等張遼說完,華雄便皺起眉頭,但從張遼翹起的眉頭看,華雄的想法與張遼不謀而合。
“可是敵人不進攻卻也並不能認爲敵人沒有進攻的能力……”
方悅本能的還想質疑一下,可是說到最後自己的聲音卻變得微不可聞起來。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否則如此巨大的差距,長安的幾位老將軍只怕是很難辦啊。所以必須發兵一戰,以奮力之戰,折其鋒銳,才能安撫長安,乃至關中百姓,則長安方可守也。
而且需知這關中地區乃是我軍未來最爲重要的戰略後方,主公一直不願意同時面對袁紹和曹操兩軍便是因爲以並朔兩州的力量很難與敵軍展開長期拉鋸戰,這才讓主公下定決心要重新恢復和鞏固關中,希望能夠達到前漢士氣那個富饒的關中。另外主公向西拓展的方略表面上看不過是爲了區區利益,但事實上也是將羌人的問題在境外引爆,不讓其再深入西涼。如此巨大的戰略規劃,卻在剛剛有了起色的時候遭遇未知敵軍的破壞,這不僅僅是對我們最大的挑釁,更是我們完成一統天下大業的阻礙。難道我們就真的要眼睜睜看着那麼多年的努力白白付之東流,難道你們願意我們因爲錯過袁曹相爭這樣的大好時機進而錯失整個天下!”
“張將軍……”
“華將軍,你會甘心麼?”
“怎麼可能,老子還想要讓自己的兒孫過上好日子呢,老葉家這幾十年在北地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兒孫還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給別人放牧!”
“那麼方將軍,你呢?你覺得現在這樣就真能讓你滿足麼!”
“這……其實現在這樣,這樣也不錯,反正都比我過去要好。”
“可是若沒有主公,難道你方將軍能夠有今日麼!”
“我……”
“當然,我並沒有逼迫方將軍認同我剛纔所說的意思,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完全靠自願,若是不自願的被脅迫走上戰場,只怕連一成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吧。”
“只是,只是賊衆我寡,張將軍此法太過冒險,倒不如堅守幾日,等到四方援兵齊聚,再做打算不遲。”
“你這是懷有私心的想法,卻不顧主公大事。不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親自出戰,讓敵人知道知道我幷州還有一名叫做張遼張文遠的人!”
說完,便不管方悅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招呼自己的親衛爲自己準備戰馬和兵甲。
“好你個張文遠,也忒不地道了,你這話是打算將我華雄也置於不忠不義之地麼。就算雄真的有什麼私心,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認慫吧,更別說若論勇氣,我華雄自認不輸旁人!”
“哈哈,既然伯英願意襄助,我便對勝利又多了幾分信心啊!”
“管他哪裡來的賊子,只要敢擋在主公前面,就讓你我二人將他們趕走好了!”
潘森:《那年那兔那些事兒》、或許就像嗶哩嗶哩上某位知名人士所說的那樣,這樣的片子絕對不會引起撕逼——因爲主角是中國,整個片子的劇情節奏不夠連貫,也不夠豐滿,甚至若是拋開ed部分就算是泡麪番當中也算不得有多麼出色的。但是……
但是爲什麼屋內狂沙漫天,爲什麼我身旁的紙巾不斷減少,大概是因爲現在自己所經歷過的和正在經歷的種種困難和那一幕幕相比,是何等的渺小,是何等的簡單。兔子不愧是這部劇的主角,是擁有開掛神器的主角,但既然那些困難都能克服並走到今天,自己又有什麼喪氣的理由呢。
所以,至不濟,這也是最爲立志的一部泡麪番,他可以告訴你,哪怕是一隻兔子,只要心中還有一個強大的夢想,也願意爲之付出,你至少有機會倒在實現夢想的路上,而不是在一旁慨嘆自己的無力……
最後,推薦ed,由gala樂隊演唱的《追夢赤子心》,當真與那些故事是絕配,讓整個故事都發生昇華的點睛之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