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冬天練兵也不是那麼好練的
李書實的羯族之行總體而言還算是有驚無險，最後的結局倒也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正如李敢當初所言，果然一個商隊想要穩定的獲得一條商路就必然需要經過鐵與血的考驗，尤其是這條商路要搭建在羯人這樣一個每年不但要保證自己溫飽還需要上繳不少物資給自己的宗主匈奴的民族更是如此，畢竟己方能少付出一點都會讓自己的部族的迴旋餘地更大一些不是麼，更別說還會有一些意外收穫。
除非明確知道打劫的結果會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否則這些胡人絕對要比那些商人更加富有冒險精神，畢竟在苦寒之地生存的他們隨便看看四周似乎過得都比自己好。
李書實經過這兩次跟隨商隊的行動之後對於這一點有了深刻的理解，他相信這也是爲什麼蒙古人會打下那麼龐大的帝國——對於在中原人眼中堪稱貧瘠的中亞大沙漠在蒙古統治者的眼中聚集起的財富也比他們放上幾輩子牧的換不回來的，馬導師的靈魂當然要在天空閃耀。
所以說將兇名已經開始重新在幷州傳唱的呂布留在離石的李書實所在的商隊理所當然的再一次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只不過這一次有了那些頗具經驗的親衛的存在，衆人應付起來也比上一次要輕鬆一點，更別說比起上一次跟在李書實身邊的騎馬策士武鸞，這一次跟隨李書實的可是一手法術玩弄的極其符合其性格特點的賈詡。
在這裡就不能不提賈詡手中堪稱招牌策略的誘惑技能，雖說賈詡不過是一個粗狂的大老爺們，既沒有舞女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也沒有森蘭丸那樣傾國傾城的容貌，所以在這項策略上委實沒有什麼加成。
但是人家老賈同志是誰啊，輕蔑的微微一笑，雖然不會像某隻兇猛的蘿莉一樣回眸一笑百媚生，但是風輕雲淡的表情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於眼前的那些胡人完全不放在眼裡。當然了，沒過多久這幅笑容在敵人的眼裡就成了標準的“惡魔的微笑”了。
而當賈詡的誘惑脫手而出之後，李書實便知道這項技能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了。因爲這項技能並不是像李書實之前想象的那樣抽取敵方一定數量的生命力對自己進行補充，而是直接將一定數量的敵人暫時控制。最關鍵的是這種控制完全無視了敵方是否進行編組，只要不是敵方兵力過於分散便可以讓那些受到控制的敵人突然倒戈。
當然，因爲受到控制的敵人除了極個別9一樣的存在或者過於無節操的存在之外都會本能的對這種控制進行不同程度的抵抗，所以他們在動手的時候會有一些比較明顯的停頓或者遲緩，讓其無法達到控制者的某種目的。只是這點小瑕疵卻無損其神技的結果，此消彼長之下再加上至親的戰友背後忽然捅刀子的不可預知性所造成的士氣上的打擊讓胡人們原本就因爲蘇小蘿莉的強力治療而有些知難而退的心思直接付諸行動。
不過雖然誘惑這個策略非常強力，可是戰鬥結束之後李書實便感覺或許這是一個雙刃劍，因爲大家看向賈詡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恐懼的感覺。顯然，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都升起了“假如這傢伙是敵人”或者“如果我們的敵人之中也有道士的話”之類的念頭。
那種混合着驚恐、不甘和欲除之而後快的糟糕眼神即使是臉皮厚度遠超城牆的賈詡也受不了，畢竟經由衆人發出的目光匯聚到他的臉上的時候就如同萬民敬仰的x靈一樣能力可以飛速提升，可是不怎麼爲人所知的中二閃閃的某個英x王雖然本身實力驚人卻也被一個個子矮小且原本願意和其百合的老婆也被手下ntr了的呆毛王打的相當鬱悶。所以即使賈詡的臉皮厚如城牆也抵擋不住威力如同紅內褲外穿的超人的熱視力一樣的攻擊。
“怎麼說呢，誘惑原本就是一種利用精神力抽取敵方生命力的一種很有效的保命手段。只不過因爲西涼比較混亂，所以我經常需要使用這項技能，於是在我使用的過程之中便對其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並最終異變成了這樣的結果。只不過這項技能也就是對那些心志不堅或者精神力低下的傢伙有些用處，對於精神力出色的傢伙我無法控制，對於心志堅定者即使我能夠控制對方也可以反抗我的命令甚至是掙脫我的控制。至於其他道士是否掌握了類似的能力那就不是我所能夠了解的了，畢竟以大漢之大和英傑之多，奇人異士數不勝數啊。”
對於賈詡的解釋雖然還有不少人感覺無法釋懷，但是眼神卻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刺目了，畢竟賈詡怎麼說也是自己人，真想要下手也沒那麼容易，只不過今後李書實手下的所有人都會養成一個隨身攜帶識別護符的習慣，賈詡更是會被嚴令在其所有的衣物上添加識別護符。
當然，以上都是妄想，雖然賈詡爲人低調所以顯得很陰險，計策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那大多是在對敵和保命上，一般情況下的賈詡除了習慣性的將其散發的濃濃的存在感踢飛之外也並沒有什麼推翻這個打倒那個的野心，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其實也是個懶人啊。
正因爲有了賈詡的存在，李書實的羯族之行堪稱一路順風有驚無險，甚至到最後李書實還希望能夠再來幾股不開眼的小賊讓自己和手下們多混上一點經驗來着。只可惜他這隻商隊的兇名顯然已經被那些手下敗將們傳播到了整個羯人聚集地，甚至連他們打算去拜訪的那個部落的首領世嘞也在交談中頗有些踟躕的詢問了有關於李書實擁有可以吞噬他人心靈的手段之類的問題，倒是讓李書實的談判進程變得比想象的更加順利了一些。
所以和西河烏丸一樣，李書實回程的時候不但滿載了從羯人那裡交換來的貨物，同時也獲得了十餘名世嘞及其友好部落提供的羯族少年和幾十名用來保護和照顧他們的士兵。
當然，李書實並不擔心這些傢伙會在自己的地盤鬧事，因爲這些士兵出發前可是清楚地被告知他們將要去的地方的首領擁有可以吞噬活人的能力。好吧，似乎在數日過後傳言變得更加誇大了，只是李書實覺得幸虧這裡不是異世界，否則就要不知道從哪裡蹦出多少個自稱爲勇者的傢伙組團前來討伐自己了。不過勇者美少女應該可以萌大奶吧。
只不過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雖然李書實信心滿滿的回到離石城打算進行最後的備戰，然後就準備在世嘞的裡應外合之下拿羯人開刀的時候，一個糟糕的消息卻當頭一盆冰水將他從肉體到心靈都澆得那叫一個晶晶亮透心涼啊。
“我說玉子醬，你說這暴風雪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啊，好容易纔將計劃進行到了最緊要關頭卻鬧出這樣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真是讓人不爽啊。”
聽着窗外那呼呼作響的風聲和雪花因爲風力而不斷怕打着窗戶發出的劈啪聲，坐在暖和和的火炕上的李書實用他那憂鬱的眼神盯着火炕另一頭正不知道哼着什麼小調縫補衣物的蘇小蘿莉，從歌聲歡快的節奏中可以知道其主人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
“即使雪停了那麼厚的雪軍隊也無法行進吧，更不要說已經那麼冷的天和那麼大的風你讓那些士兵在野外怎麼活啊。說起來要不是顏良將軍爲我們送來了不少治療凍瘡的傷藥的話，恐怕士兵們對於冬訓的牴觸情緒會更大吧。”
也許是被李書實那幽怨的眼神刺激的受不了了吧，蘇小蘿莉沒好氣的停下了自己的歌聲放下了手中的衣物無奈的看向了另一邊彷彿是在朝他“撒嬌”的李書實。
“只是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啊。”
“其實反過來想一想這樣一場大雪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至少可以讓那些胡人損失不少，而後你可以趁這個機會繼續訓練你手下的士兵。等到明年開春之後你就可以資助那些和我們保持和善的部落同時挑撥那些互相之間關係並不太好的部落之間的爭鬥。而對於我們自身而言，防守的壓力永遠要比進攻要少很多，反正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幾百年了。”
“可陛下的任務呢？如果那些胡人和羌人合流的話，不論他們向哪裡進攻都會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啊，到時候你恐怕會和我陪葬啊。”
李書實向蘇小蘿莉翻出了兩個大大的白眼，顯然對她的說法有些不以爲然。
“西河的胡人如果起兵的話爲的只有物資，所以他們不可能跑到西涼那個窮鄉僻壤而且還要和數十萬羌人爭食。而如果羌人跑到我們這裡的話，你真的覺得我們守不住這座離石城麼？一個冬天其實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啊。只要我們將離石城擁有大量物資的消息散播出去，就憑你手上的數萬兵馬，我相信即使太尉大人的腦筋不夠清楚他手下也不會缺乏能人的。至於我嘛，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不過如果你死了的話小心你的頭上會多出點什麼針織品哦。”
你想讓我被ntr吧，你一定是這個意思吧，李書實看着一臉詭笑的蘇小蘿莉很是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不過顯然隨着暴風雪的降臨，尤其是不知道未來的天氣會是什麼樣子，李書實知道自己的計劃或許不得不重新擬定了。
“只是這種要推倒重來的感覺很糟糕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縮進暖暖的被窩的李書實慵懶的嘆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