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佩瓊面前很野蠻地打了江濱，氣走了佩瓊之後，兩天了，我的心一直都在這幾個問題之間徘徊着。
當靜下心之後，就發瘋似的想念佩瓊，感覺自己腦子中裝的都是她。我給佩瓊發過去的短信猶如沉入大海的石頭，最後選擇了給她打電話，可她不是拒接就是關機。
我知道她肯定還在生氣。
接連幾次的電話，她都拒接，我也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都不敢再給她打電話了。
只是我一直弄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如此生氣?難道只是因爲我在她面前如此魯莽嗎?
可是我上課沒有心思，下課也是無聊地回到宿舍樓。
手裡握着手機，很習慣地去找佩瓊的電話號碼，可不敢撥出去。剩下的只有想念。想着和佩瓊聊的每句話，想着我們的約定。
我不清楚只是想在她身上找曉柔的感覺，還是真的對她動了情。
我只知道她帶給我從未有過的心動與期待。
深圳的冬天變得越來越冷，彷彿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來得也特別早。
真的有會下雪的徵兆。
我想到了和佩瓊之間的約定。
我們真的還能去兌現這個約定嗎?
很快地，聖誕節到了。
那一夜，我沒有睡好，我期待着能夠看到白色的雪花瀰漫整個城市。可到了黎明破曉前，我睡着了。
最終，我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
我隱隱約約地聽到外面很多學生在狂歡般地叫着“下雪了下雪了”的聲音。我不顧一切地騰起身，站到陽臺上，我呆住了。漫天飛雪。雖然不像北方那種鵝毛般的大雪，但我已經很驚喜了。
沒錯，難得一見的白色聖誕節。
琪琪的預感靈驗了。
突然，我想着，此時她是不是還在熟睡，或者她又是不是在看雪景。如果她看到的話，肯定會開心得不得了。
我想通知她，讓她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我趕緊跑進寢室拿手機。按出佩瓊熟悉的號碼。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這是手機裡傳來的冰冷回覆。我的心頓時冷了半截，在這個下雪的寒冷聖誕節早晨，我全身都開始打起寒戰，心像被裝進了冰窖。
我倚靠在陽臺的欄杆上，看着雪花從眼前飄過，迷離了我的視線，潔白了這個城市。
突然，我看到宿舍樓前的網球場旁邊的空地上，站着一個女孩子，穿着一件米黃色的羽絨服，長長的秀髮。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張開雙手，仰望着藍天。
這一切在我眼裡，顯得那麼清晰。
最讓我驚喜的是，她的身影竟然如此熟悉。但由於是背對着我，我無法看清楚她的臉。
我在心底默唸，希望她能夠轉過身來了。
一秒，兩秒，三....時間就這麼流逝。
我的心開始溫暖了起來，因爲我覺得她就是佩瓊。
雪還在繼續下着，我期盼她的轉身，就像等待個來 自遠古的美好。
終於的終於，她還是轉過了身。是她，真的是琪琪。“佩瓊.....我驚喜地叫了出來。
不知爲何，我冰冷的心突然變得熱血沸騰。我都快忘記了自我。
我急忙從陽臺上跑進寢室，隨意換上了衣服，在洗手間用最簡短的時間刷了牙，都沒來得及洗臉就衝出了寢室，這系列的動作把同寢的好友都怔住了。 可我顧不了那麼多，我只希望能見到佩瓊。我的腦海之中直浮現着佩瓊的心願。我跑出宿舍樓，奔向佩瓊所在的空地。
雪還在下，下得很妻美，可我的心兒欲沸騰。
我遠遠地看看佩瓊，她的身影在雪花飛舞的空氣中顯得那麼優美。
近了，近了，她的臉越來越清晰，那是種多麼熟悉的臉啊!
我真的想大聲呼喚，把心中的愛意呼喚出來，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對她的心意。
“佩瓊，我輸了!”在離佩瓊大約三米的地方，我停住了腳，然後叫了出來。
佩瓊對我的出現也很驚喜，她一直傻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勇敢地望着我。今天早晨的佩瓊給我一種不同的感覺，我在她身上看到一種柔和與傷感。這種感覺曾經曉柔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佩瓊，你的預感是正確的，上海真的迎來了難得的白色聖誕節。”我繼續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佩瓊沉默了許久，終於回過了神。“剛纔我站在陽臺上看雪，突然看到了你，所以就飛奔了過來，我想陪你起看雪。” 我一本正經地說。可琪琪突然沒了聲音，而且微微地低下了頭。
“佩瓊，你怎麼了?”我感覺到佩瓊的異常，着急地問。“....佩瓊搖着頭，聲音有點兒顫抖。
“你真的沒事嗎?”我不放心地追問。
佩瓊只是使勁地搖頭，想告訴我，她真的受事，可便於都能看出她的異常。我也不敢再逼問。
我們只是靜靜地站在雪地裡，傾聽着雪花滑過臉龐的聲音，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沉默了。
“佩瓊，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還是承受不了沉默，開口打破了僵局，望着佩瓊問，“我輸了，我得兌現我的承諾!”
“什麼承諾?”佩瓊疑惑地問。
“我選擇追求你!”我猶像了好久，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大聲叫了出來。當說完之後，我發覺自己整個人像是出殼一般，有一會兒像是處於休克狀態。
佩瓊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我，她的眼神中流露的意思彷彿是懷疑，或許她一直以爲我是在開玩笑。
“佩瓊，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或許你會覺得我的那種表白方式有點兒滑稽幼稚，可我的心是真誠的，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一切都豁出去了，越說越勇敢，“也許，一開始，我只是把你當作曉柔，可當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的性格讓我難以忘懷。我也自間，到底是把你當作曉柔的替身還是別的，現在我不管一切了，我喜歡上了你給我感覺，就算天塌下來，我還是要這麼說。我把這些心裡話一直隱藏在心底，本不想去驚擾它們，可最後發現時間久了之後，它們凝聚成了一團熊熊烈火，要將我燃燒。”
佩瓊繼續沉默，不知所措!
此刻，我也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我真想不到會在這個白色聖誕節的早上，對佩瓊說出隱藏在心底的話。
“佩瓊，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還是說出來了。或許是我太沖動，對不起!”我已經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想離開，“我想我也該走了!”
我說完看着佩瓊的反應，可她似乎沒有挽留的意思。我也只能選擇轉身，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 我看到了琪其的眼眶開始溼潤起來。我的心頭不禁涌上一股酸楚。
佩瓊到底是怎麼了?我問自己。
“.....我沒走出幾步路，突然，從身後傳來佩瓊叫我的聲音。這個聲音傳人我的耳朵，就像一隻精靈，喚醒了我沉睡許久的心靈。我彷彿感受到了無限的希望在向我招手。
我聞聲之後轉過了頭，可我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琪琪已經朝我狂奔過來，投人我的懷抱之中，緊緊地摟住我。
佩瓊靜靜地偎依在我的懷抱中，我頓時就像是迷失了方向的船隻，在茫茫的大海中漫無目的地航行，我的雙手懸在空中，就像失靈的機器，好一陣子，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甚至感覺到地球停止了運轉，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佩瓊。
“佩瓊，你怎麼了?"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打破了僵局，可佩瓊沒有回答，她只是安詳地依偎在我的懷抱裡。像孩子依靠着肩膀，像星辰依靠着月亮，像眼淚依靠着臉龐。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裡，琪琪就像美麗的天使，停歇在我的肩膀上。
“小堂，謝謝你!”佩瓊終於開口了，她仰起頭，靜靜地望着我，我看到她眼眶中蘊藏着的琥珀般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一個心願嗎?”
“在雪地裡被自己心愛的男孩子緊緊地抱在懷抱中.....我冷靜地說着。
我說完，佩瓊使勁地點頭。我心想佩瓊之所以那麼激動，肯定也是實現了這個心願，可我是她愛的男孩嗎?我不禁懷疑起自己。
“小堂，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 是你，是你的出現，給了我奇蹟。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我早上一直在等待着下雪，你知道嗎?當雪花飄落的那一刻，我激動得忘記了自己。當我恢復平靜時，我在想，你會不會出現。果然，你出現了。”
佩瓊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向我傾訴了藏在心底的話，一切來得太快，讓我都沒來得及去想象。
也許這一刻，沉默比什麼都好，就讓彼此緊緊地抱着，在雪地裡靜靜享受那份幸福。
“小堂，你愛我嗎?”佩瓊離開了我的懷抱，勇敢地望着我。
“愛!"我毫無思索地回答了一句。乾淨利索的聲音迴盪在這個寂靜的早晨上空。我也沒有想象到自己會如此斬釘截鐵地回答。
“怎麼愛?”佩瓊有些疑感地問。
“死了也要愛!"我都發現自己像是瘋了。
“既然死了，還怎麼愛?”佩瓊繼續追問。
“愛完了再死!而且來世也會愛，至少今生比誰都會更愛你。”我真誠地望着佩瓊。
“愛我就別來傷害我!”
“不會! 我對天發誓!”我說着舉起了右手，可被佩瓊阻止了。
佩瓊又一次鑽進我的懷抱，那份寧靜直存在 於彼此之間。
自從我和佩瓊在雪中互相表達了愛意之後，我們火速發展，我們的聯繫迅猛增多，見面的次數也達到了我的極限。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照好友們的話說，我和佩瓊猶如鴛鴦，而且有人尤爲誇張地比喻，我們像雙面膠，因爲我和佩瓊確立了關係之後，關係曖昧得讓我自己也疑感。
我沒有想象到和佩瓊戀愛之後，自己竟然有釋懷的感覺，地彷彿像是我這生所要追尋的溫暖港灣，這種感覺只有佩瓊才能給我，曾經即使很愛慧慧，可她沒有給過我如此迫切、強烈的感覺。
我多麼期望我們能夠走向永遠，不管有多遠，
一對戀人一 旦沉沒在愛情的甜蜜之中，就會在幸福中忘記了自我，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我和佩瓊很快進人熱戀之後，在這點上，我體驗尤其深刻。一晃眼，五六天過去了，而在我印象中，只不過是眨眼之間。
很快地，又到了新年換舊歲的時候了。在我的印象之中，元旦對我而言，沒什麼特別的，可佩瓊幾天之前就和我商量好，要去看新年倒計時，親自感受新年的鐘聲響起。
兩天前，我們散步之後，即將分開的時候，她親暱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輕聲對我說:“小堂，我們12月31日晚上-起去看新年倒計時，好嗎?"
我疑感地望着她，她也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驚訝。
“我想你陪在我身邊，一起度過那美好的時刻。”佩瓊勇敢地說。我的腦海中浮現了那一刻的美好畫面。這個城市被燃放的煙花點綴得絢爛無比，我們緊閉着眼睛，聽着煙花聲和鐘聲，任時間從我們靈魂深處流逝，讓幸福把我們包圍。
我沒有說什麼，就一口答應了佩瓊的要求。其實，我根
本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當我看到佩瓊柔情似水的眼睛，就會喪失了堅強。說真心話，我只希望她能夠開心。
12月31日這天，我起來得很早，然後默數着分秒，希望時間能夠走得快點。如果沒有佩瓊的出現，如果沒有我和她如此火速的發展，這個新年交替的時刻，我還是平淡無奇地度過，可她就是在我的生命之中出現了，就像一個美麗的奇蹟出現。於是剎那間，我的這一天變得有期待 了。
坐在教室裡，心已飛到遙遠的地方了。老師在臺上授課，在我眼裡已經是無聊不過的談吐。我計劃着如何在幾個小時後，和佩瓊見面。我在想象着我們站在外灘，看着滿天煙火時的美麗場景。我在想象着我們會有怎樣的幸福。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時分，我們都很準時，在校門口見面了。也許佩瓊比較重視這天，她打扮得相當漂亮，臉上一直保持着不變的笑容，彷彿那一刻，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我們牽着手，離開了校園，到了鬧市區，去吃了晚飯，然後等待着夜幕降臨。
由於時間還過早，我只能陪佩瓊逛街，走在繁華的街頭，花紅酒綠，一對對男男女女或是笑或是曖昧，而琪琪像精靈般走在我身邊，我覺得她是最美的。
我們隨性地走着，穿街走巷，絲毫不覺得累。可當我們走到一條古老卻繁華的老街時，佩瓊突然緊緊地拽住了我的手。這是我第次經過這條街。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佩瓊，在她的臉上洋溢着一份欣喜，
彷彿再走過去會發生天大的奇蹟。
佩瓊突然對我“小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走着走着，說了這麼一句。
“去哪裡?” 我一陣狐疑。
“跟着我就是了!”佩瓊笑着說，然後牽住我的手，一路小跑。我跟在她後面，想着她到底要玩什麼遊戲。
佩瓊帶我到了一家首飾店， 雖然是一家小店，但有很多年輕人進進出出，可想而知深受他們喜歡。
我觀察着這家小店的裝潢，很別緻，很有個性，特別是他的店名金色戀人， 四個設計特別的字吸引了我。
我們站在門口，彼此觀望着，我還不是很明白佩瓊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進去嗎?"我望着佩瓊問。
她二話不說，走了進去。那乾淨利索的勁兒讓我很驚訝，但更多的是疑惑。她的神秘讓我忐忑不安。
佩瓊進去後，大致地測覽了一下首飾，我已經被琳琅滿目的首飾弄昏了頭，其實，我很少在這種場所出沒的，當服務員和我微笑時，我的臉刷地紅了起來。
我低下了頭，假裝在看那些物品，餘光注意着佩瓊的動靜，可我驚奇地發現琪琪一直站在靠右的櫃檯邊上，目不轉睛地盯住一個地方。我微微擡頭，發現櫃檯裡擺放着一條項鍊，在燈光下異常奪目。
湊近看，項鍊的吊墜吸引了我，那是一顆像眼淚的珠子，有着獨特的味道。
“喜歡嗎?”我輕聲地問佩瓊。可佩瓊的反應讓我很驚訝，她大聲地叫了起來，可知她多麼專注。
等佩瓊回過神來時，她的臉已經通紅。
“我們走吧!”佩瓊突然說着，拉住我的手，就往外面走去。可她這一連貫的行動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經常來這家店嗎?”當我們走開幾步的時候，我望着佩瓊問。
“也不是啦，來過幾次而已。”佩瓊臉帶微笑地說。她笑得那麼燦爛，天真無邪。
“那進去了，怎麼不買點東西?”我故意問，其實我心裡很明白琪琪非常喜歡那條叫“金色的眼淚”的項鍊。
“沒什麼太中意的!”佩瓊繼續保持着笑容。可我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了些許虛假。她既然那麼喜歡那條項鍊，爲什麼剛纔進去了，當我提到時，就拉我出門呢?難道她帶我到這裡，不是讓我給她買東西嗎?
如果不是，那她的真正用意是什麼呢?
我邊走邊想，我想唯一的解釋就是佩瓊確實想讓我給她買那條項鍊，但女孩子都有着猶豫，於是不敢開口。難道她在向我暗示着什麼嗎?
我想我應該給她帶去一個驚喜。
我們走累了，於是在街盡頭處的長椅坐下，稍作休息。也許我應該借這個機會，跑到那家店買下那條項鍊，然後親手在新年交替的時刻，給佩瓊佩帶上。
我的腦子裡突然晃出這麼個念頭，可心底涌上了一股強烈的情愫，我想到了那種情景，不禁莫名地激動起來。
可我得找什麼藉口，然後去買項鍊呢?我心想。
“佩瓊， 你滿嗎?我給你去買展可樂。”突然，我想到了這麼一個很低級又滑情的理由。沒情，我想利用去買可樂的空隙。
佩瓊也極其配合，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坐在旁邊點點頭。
頓時，我像是失去控制的箭，飛了出去。我繞過小巷，以最快的速度往那家首飾店跑去，根本忘記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的雙腳像是失去了知覺。腦子裡只想着當我掏出項鍊給佩瓊帶時，她會是怎樣一種反應。
我不想奢望什麼，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值得了。
當我買回項鍊跑到街盡頭時，佩瓊仍然靠在長椅上，表情依然寧靜。只是看到這麼冷的天卻冒汗的我，撲哧地笑了出來。
“你剛纔是參加運動會嗎?佩瓊開起了我的玩笑。“我一 ....我氣喘吁吁，上氣接不住下氣。
“傻瓜!”佩瓊拉住了我的手，“快點坐下吧!”她很體貼地和我說，她應該是被我的這個舉動感動了，滿臉洋溢着幸福。
我在佩瓊身邊坐下，心底激情澎湃，也許這一刻，沉默纔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我們在橘黃的路燈下，佩瓊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時不時嘗一口可樂。時間就從我們身邊流逝。我都忘記了到底是以什麼心情來到了這裡。
由於是新年交替，雖然已接近深夜，可外灘依然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羣，遠處時不時會燃放起美麗的煙花，寂賞的煙花飛到了天空，然後分散出零星，於是它變得不再寂寞。
我們依着欄杆，吹着江風，也許再過幾個世紀，我也不會忘記這樣美好的時刻。
時間依然流逝，煙花開始多起來，那就預示着新年鍾即將敲響了。
我們都看着手錶。
十、九、八、七、......
我們還能聽到遠處鐘聲敲響的聲音。
零.....
佩瓊歡快地叫了出來，此刻天空佈滿了煙花。
延續不斷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雖然短暫，但它們確實很絢爛。
“佩瓊，閉上眼睛!”我突然說了一句，佩瓊頓時停住了笑。
“你想幹嗎?”佩瓊疑惑地望着我。
“沒什麼啦，你先別問這麼多，先把眼睛閉上。”我有點兒害羞地說着，
“.想...你想佔我便宜?”佩瓊目不轉睛地望着我。
“我小堂是那樣的人嗎?”我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佩瓊，你這是在考驗我的人格?”我故意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在她面前，我就像個小孩。曾經在曉柔面前是這樣，而今，在佩瓊面前也如此。
佩瓊見我這麼說，很乖地閉上了雙眼。那副恬靜的樣子，讓誰都會動心。那刻，我真想親吻她的溫潤的嘴脣。可最後還是強迫自己剋制住了衝動。
我輕輕地走到佩瓊身後，掏出剛纔在首飾店買的項鍊，小心翼翼地給佩瓊戴上。那一刻，我真的是屏住呼吸。
大概是吊墜落到胸前，然後琪琪睜開了眼睛，看着那顆黃金的眼淚形狀吊墜，開心不已。
吊墜在煙火的光芒映照下，閃閃發光。佩瓊注視着我，我隱約地發現她的眼眶溼潤了。那是感動的淚水，那是幸福的淚水。
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佩瓊使勁地鑽到我的懷抱裡。我頓時傻住了，不知所措。
或許，這一刻，我們不需要太多言語，只要靜靜地聆聽彼此的心跳就足夠了。
“你愛我嗎?”佩瓊突然問我，嘴邊用力地咬着這個本早有答案的問題。
“愛!"我極其堅定地回答。
“怎麼愛?”佩瓊繼續問，問着問着就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望着藍得讓人快落淚的天空。
“愛你勝過愛自己。”我的表情很嚴肅，然而卻能看出我的內心有多確信。
“會一輩子嗎?”
“就算死了也要愛!”聲音迴盪在空中好長段時間沒有消散。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地球停止了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