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壽聞言,眼底掠過一抹愕然,立即激動地說:“不可能,水瓶國不可能那麼作死,如果真是他們挑撥離間,一旦被揭穿,豈不是腹背受敵,咱們總司令不是吃素的。”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那麼激動幹嘛?”夏侯樂兒挑眉,睨了他一眼。
“我不是激動,我只是就事論事,一定是巨蟹國做的好事。”藍壽語氣很堅決地說。
“你被爆炸炸懵了腦袋啊,咱們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現在毫無證據,不能憑空塞人家吃死貓。”夏侯樂兒輕哼說。
“師傅教訓的是,我的確是太過武斷了。”藍壽虛心受教。
“我剛纔……”夏侯樂兒正準備把剛纔聽到有人在這談話的事情告訴他,外面突然傳來了香姑緊張的叫喊聲,“藍壽,你是不是進去實驗裡了,藍壽,你丫的一聲不吭從醫院裡跑出來,你想害我被小姐罵啊,你快應答我啊。”
聽到那彪悍的叫聲,夏侯樂兒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藍壽無奈地伸手扶額輕嘆:“她能不能別像怨鬼一樣纏着我。”
“香姑也是關心你,趕緊出去吧,聽她的聲音,很是焦急呢。”夏侯樂兒笑着說。
“她是怕紫荊將軍怪責她失職,她纔不是關心我。”想起這幾天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爲,藍壽苦不堪言。
“不管怎麼說,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身邊總歸得有個人照顧,你趕緊出去吧,我也要走了,別跟任何人說看見我。”夏侯樂兒說完,跳下實驗臺,從後面被炸爛的窗戶離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藍壽嘴脣緊抿,眸色有點晦澀不明。
“藍壽,你這該死的傢伙,你果然在這裡,我在外面喊你,爲什麼不應答我?”在外面叫喊了幾句沒得到迴應的香姑,闖進來了,看到他,便是滿臉的不悅,“傷患就應該有傷患的自覺,你知不知道,你亂跑,要是出事了,我怎麼向我家小姐交代。”
“對不起,麻煩你了。”藍壽回頭看着氣呼呼的香姑,臉上擠出一抹抱歉的乾笑。
“哼,知道麻煩,就不要亂跑,跟我回去醫院,醫生還等着給你檢查呢。”香姑上前扶住他,絮絮叨叨。
藍壽苦笑,不敢說話反駁半句,根據這幾天的深刻教訓,他反駁一句,她肯定會懟他一百句。
離開了實驗室,夏侯樂兒在軍營裡漫無目的地遊蕩着,現在她百分百肯定實驗室爆炸絕對不是意外,一定跟剛纔在實驗室裡談話的人有關,只是太可惜,打草驚蛇了。
她揪了一根狗尾草在嘴巴里咬着,視線不經意地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子背影,她正匆忙地走着。
“咦,這女人是誰,有點眼熟。”夏侯樂兒立即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女子有點鬼鬼祟祟的,不斷張望着,確定沒有人,這才快速地閃進了軍營後面那一片野林裡。
夏侯樂兒小心翼翼地跟上去,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探頭看去,這一看,頓時驚愕萬分,靠,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