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文件來的人,是江希陽,他看到夏侯樂兒,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輕輕向她點了點頭,放下文件,交代了一些軍需的事情,便退了出去。
夏侯樂兒把眸光移到了窗外,看到他出了門口,就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點燃,表情有點複雜。
“江希陽對我表妹,還沒能忘情?”夏侯樂兒皺眉,蘇冰璇倒是害人不淺啊。
龍梟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像蘇冰璇這種女人,跟她沾上一點邊兒都倒黴死了。
夏侯樂兒咬着下脣,剛纔江希陽看到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是早就知道,她會在這裡,還是對別人的事情,已經一點都不在乎了?她在窗前,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希望他還能保持自己的初心吧。
凌波仙子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管教的新人裡,居然來了一位司令夫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她久久才能平復動盪的心情,趕緊來到醫務處。
幾個女生躺在病牀上,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看到她來,立即哭爹喊孃的,要她爲她們做主。
凌波仙子雙手背在身後,腳下穿着的軍靴,用力踩在地板上,發出咯咯的尖銳聲音。
“如果你們所說的事情是真的,我一定會爲你們討回公道,但是,如果你們造謠污衊,你們應該知道,誹謗,滋擾生事,情況嚴重,你們將會面臨牢獄之災,一旦留下案底,你們以後的日子可能就要毀了。”
凌波仙子凌厲的眸光從她們的臉上巡視着。
剛纔本來還嚷嚷着要她幫她們討回公道的幾個女兵,一聽她這嚴肅的話語,臉色頓時變了變,互相對望了一眼。
“怎麼樣?”看到她們那些細微的反應,凌波仙子眉頭緊皺,驀地嚴厲地大聲說,“告訴我,到底是誰打斷你們的手腳?”
那尖銳嚴厲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異常的刺耳,把牀上躺着的傷者,都嚇得噤若寒蟬。
“怎麼都不說話了,你說,到底是誰把你的腿打骨折的,跟我說實話,否則,後果自負。”凌波仙子踱步到最近她的病牀前,凌厲的眸光有點兇狠地盯着牀上腿骨折了的女兵,“說。”
這女兵膽子有點小,被她一逼問,眼淚立即在眼眶裡盪漾着,好凶的教官。
“不準哭。”看她想要流淚的節奏,凌波仙子立即毫不留情地呵斥,在她手下被訓練哭了的女兵不計其數,眼淚對她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看着只會讓人煩躁,不悅。
女兵哽咽了一聲,趕緊把眼淚擦去,蒼白的臉上,盡是驚慌,不是所措,慌亂的視線,不斷往其他的同伴看去,但是她們自身難保,又怎麼會理會她呢?
“不準看別人,回答我的話。”看到她這樣子,凌波仙子心裡,大概已經有底了,但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她絕對不容許,有人在她的管教的隊伍裡,胡作非爲。
這女兵膽子有點小,被她吼了幾句已經撐不住了,大家都不理她,在孤立無助之下,她只得把事情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