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說陳鋒的三舅村長土皇帝不好當了呢,因爲農村地區特別是離大城市較近的地方,年輕人有點能力的都是上學的上學,或是出去闖蕩了常年不在家,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流氓、混混、二流子,也就是遊手好閒吃不了苦的一些傢伙,這些人如今可在村上逞王逞霸了,敲男人不在家的小媳婦門,摸腿腳不利索老人養的牛羊雞犬,當路霸收黑錢,聚衆開個小網吧小舞廳吃喝嫖賭抽,你說這村長能好當麼。
這倒也罷了,有的小村如今這些遊手好閒多是進過局子的傢伙都開始當村長幹部了,有人可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因爲現在農村有拼勁的年輕人都不在家,加上這些遊手好閒一羣人在鎮上吃的開,人家翻身農奴把歌唱當上村幹部了,有的還都成了協警披了一身皮。
這不,陳鋒的三舅坐在陳鋒的副駕上往久安趕時,就開始給兩個外甥訴苦的道:“陳鋒,過年的時候,你和你哥加上你二個姨媽家男孩子都到舅的家來,舅再張羅我們高家回來的年輕人,咱們聚個百八十號人和那些混混做一場,將那些烏煙瘴氣黑網吧、黑舞廳、賭坊給連根撥了,指望鎮上欺軟怕硬的派出所怕是不行了!”
“三舅,撥了倒容易,可要是我們年一過都走了呢,那些傢伙不就又鑽出來麼?”陳鋒也有些頭疼的道。
“也是,這些傢伙還得指望政策上嚴打,可舅都給上面反映了好多回縣上卻不管,如今這些傢伙居然竄聯了起來要低價承包村上的農場、榨油廠和麪粉廠,舅不同意這些傢伙就在舅的前院大鐵門上潑狗血、噴大字報,還說要批鬥舅,還給縣上市上電視臺報社寫信,告舅貪污受賄、欺男霸女當土皇帝,你說這事兒咋辦?”高長社摸了摸有些謝頂卻梳着大背頭的頭髮,對着他看來現在最有出息的外甥道。
“他們還要批鬥你?還會寫檢舉信?”陳鋒聞言心裡惡汗道。
“那當然,那些傢伙最少都上過小學呢,人家能不會寫信麼?要不是舅這邊高家的老人照應着訓斥那些不成器的高家後輩,你三舅我早就被這些傢伙拉下馬了!”高長社攤了攤手。
陳鋒聞言有些無語,心道這些流氓有了文化,這都搞的老高家傳承了上百年的村長土皇地都當不下去了,還還了得。
陳鋒知道他的三舅當上村長後雖然不是大貪,但吃吃喝喝小小挪用一些小錢還有的,只不過高家的傳統操持有度,還經常爲村上的村辦企業考慮,所以陳鋒的三舅名聲在村中還是很不錯的,不然狠心些從村裡的扶貧款、三個小廠的款子、加上一個農貿市場、農場和一所中學撈錢,一年撈個上百萬都很容易,可陳鋒三舅家裡也是過的緊巴巴的,連前任村長留下來的一輛北京吉普、一輛老桑塔納都賣了充當麪粉廠的設備升級,到現在土皇帝當的在國道上擺了個門面當兼職修車工同時,自家也騎着摩托車吃風。
可就這原因,村上的遊手好閒的傢伙不樂意了,你不讓我弄錢告你貪污、我告你當土皇帝欺男霸女,所謂三人成虎,告的次數多了就有人下來採訪、清查了,這也是高長社土皇帝最近當的有些被動憋屈的原因。
再說陳鋒的哥哥陳俊,他比陳鋒大三歲,早年因貪玩學習不好沒考上大學,加上那時候家裡的父親病了,他就留在家裡做零工的同時照應家、供養陳鋒上學,直到父親去世、陳鋒從學校畢業後,他的擔子一輕就出去到外地工地打工。
陳俊和陳鋒一樣善於學習,雖然由於他早年愛玩纔沒有考在大學,可接下來家裡的重擔壓在他身上後就磨去了貪玩的性子,出去打工先做普通的鋼筋工,一年過去也就是去年就開始帶着十幾個工人承包活幹,直到今年總共都接了二百多萬的活,也能賺上二三十萬,不過也學了一些不良的小暴發戶的潛質,這不,陳俊聞聽高長社的土皇帝不好做後,就出言道。
“三舅,要我說你這村長別當了、車也別修了,你跟着我和到工地一起包活幹,一年弄個幾十萬總是有的!”說完,坐在車後排的陳俊摸了摸手上有些粗的金戒指,以表示他真能賺錢。
“哥,你趕快將的戒指取下來讓人溶了,給媽打對新耳環也好,你帶着…太老土了!”陳鋒從鏡子看到陳俊的動作就好笑的道。
“不好看麼,可我看勞務公司的經理都這麼幹,所以我才咬牙也買了一個!”陳俊有些臉上發紅的道,對於弟弟在城裡上學又在城裡工作的品味,他倒也不懷疑。
“真不好看,你要是想帶就買塊好的手錶戴上,或是帶個天珠,或者我給你找人打個紫檀手鍊帶上!”陳鋒笑着道。
“那就要紫檀的那個好了,手錶帶着有時幹活不方便!”陳俊不知道什麼是天珠,但紫檀他聽說過,說完後也不想太弱自家當兄長的氣勢又正色的道:“不過我給三舅說的事兒可是認真的!”
“呵呵,哥,三舅家的小雀明年就畢業,小敏也大二了,所以三舅以後只須要享清福就行,我這邊的意思是找人將三舅調到鎮上當正式幹部算了,畢竟三舅是老黨員村長,上調一下傳出去體面又清閒,別人也不會說閒話!”
“你還能了你,三舅能進鎮上早就進了,那有你想的那麼容易!”陳俊有些責怪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心道你又不是幹部這話能亂說麼。
“我這不是想辦法找人麼,三舅你的意思呢?”陳鋒看着一邊的高長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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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就算了,我和現在的二個副鎮長尿不到一個壺裡,你要是有心了,就將舅弄的縣上給個做板登看報紙的差事就行,至時我回鎮上時也有面子!”
高長社聞言開心的道,說實話他真看不上鎮上水平還沒他高的幹部,但就如自家外甥所說,當了半輩子黨員基層幹部臨到老來到縣城享享清福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這位外甥能不能辦到。是的,高長社心裡也將他自己當成了幹部。
陳鋒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其實他要辦的話縣上和鎮上都差不多,這對於沒有關係的人看樣子很難,但對於他現在來說無論是找顧若楠、還是找梅傲雪或者荔長成、雷軍皓都能辦到,更不要說市裡的一哥崔書記還欠他的人情呢。
幾人閒聊着說話,陳鋒的母親高紅菊總是笑呵呵的,她小時候小學沒念完有些調皮沒多少文化,不過兩個兒子和弟弟的話她也能聽到明白,也就是說兩個兒子這兩年雖然很少回家,但在外面都有出息,老大準備給家裡蓋三層小洋樓,老二去年混的不怎麼樣,今年看來是打開了局面,這不當了經理車的都有專車開了,還給她說已經賺了幾百萬已經在城裡買了房。
高紅菊雖然沒見老二的錢也沒見到房子,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可知道秉性,心裡明白老二要比老大誠實從來不給她說慌,再說老二沒有點出息,照片上的那個在城裡叫楊花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能看上老二,不過就是這個叫楊花的姑娘要比老二大三歲了,讓高紅菊心裡微微有些不喜,加上她擔心城裡姑娘娶進門架子大,所以她這會兒心情即欣慰又忐忑,而後埋怨市裡撤縣建區怎麼老沒有動靜,不然她們一家人也能算是城市戶口了。
略去作爲母親高紅菊複雜的心情,陳鋒開着車和哥哥和兄長有說有笑的,一個多小時就往返了個來回接了家人到了楓葉花園的房子安頓好了。
住習慣了農家大院的高紅菊對兒子所謂房子有些不喜,原因是她感覺空間太過狹小連個前院和後院都沒有,一出門就是樓道和鄰居,四周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還鬧哄哄的,她就心裡打算以後還是住在老家算了,因爲城裡又吵又擠的她真有些不習慣。
事實上陳鋒的這套三居室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在城裡一般而言也不算小,可要帶上陳母想像中的前院和後院那就成了大別墅了,以陳鋒目前的經濟條件還真有些買不起。
陳鋒也能看到母親有些不習慣的拘謹,見時間離和顧若楠約定的中午兩加上相見還有二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就帶着母親到附近一處剛建成有小橋流水的公園散了一會兒步,至於他的兄長和三舅對市裡也熟,陳鋒也就由着他們出去訪友去了,約定中午12點後準時到住處相聚。
中午時分,顧若楠開着她的奧迪A8L和丈夫張揚、侄女楊花和陳鋒一家人碰了個面後,二輛車就到了高新路一家名爲LOVE真愛的餐廳,覆上到了三樓有鋼琴伴奏的不太吵鬧的貴賓餐區,席上顧若楠陪陳鋒的母親上座,左右是張揚和陳鋒的三舅,下來是陳俊、陳鋒和楊花三位年輕人。
張揚心中看不起陳鋒的家人,由其是陳鋒的土老帽三舅和一看就是民工隊長的陳鋒兄長,但他心裡有他的打算,面上就強忍着鄙夷,喜形於色的以男主人自居非常熱情的招呼着高長社和陳俊喝酒吃菜,而陪同高紅菊的顧若楠見高紅菊話語不多隻是笑着有些拘謹,她也就笑着拉起了一些家常話,問起了陳鋒陳俊兩兄弟年輕時的趣事,這讓高紅菊立時眉開眼笑的小聲說起了陳鋒和陳俊小時候調皮搗蛋的糗事。
所以飯桌上氣份一時很是良好,話題漸漸轉到陳鋒和楊花的婚事上,對於此事高紅菊的意思是讓顧家人和弟弟高長社談,顧若楠也將這事兒交給了丈夫張揚,因爲她先前給過張揚的章法。
然而張揚接下來卻沒的照顧若楠的章法來,言下之意除了六禮等固定程序外、聘金九十九萬,上百萬跑車一輛,鑽戒、項鍊、金銅手飾各一套,全部算下來有三百萬左右,直聽的陳鋒的舅舅、哥哥和母親臉色立時就黑了下來。
(下面情節即將拉開驚變的序幕,是的,感情因素只是序幕,主角和楊花的感情也不會變,真正的大戲在後面,求推薦、收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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