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鋒沒有真做壞,只是和秦曉雅相擁着溫存的了幾分鐘待秦曉雅羞赧不已時,也就放過了對方,因爲他接下來還有正事兒要做,再說倆人在他辦公室閉上門待的時間長了也不好,傳到楊花耳邊更是大大的不好。
送走了事後擰了他一下的秦曉雅後,時間已經五點多了,這讓陳鋒感覺到時間不夠用的同時,連忙在辦公室給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原盟力公司業務經理左輝打了個電話,約對方現在方便的話參觀一下他這邊的公司。
左輝接到陳鋒的再次邀請後,心裡也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只是他現在有些猶豫,若是以前的豐悅公司左輝想也不想就過去了,那怕當個普通的業務員就行,只要公司按時發放提成和報銷一些業務經費就行。
可現在豐悅公司翻完年就出了事情,到現在只有袁超志這個笑面虎帶着幾個蝦兵蟹將留着,另外的兩個業務經理陳鋒和喬偉業都拉走了一些人手到外面鋪攤子單幹了,這意味着豐悅公司的內部還有些問題,他自然不敢過去了,因爲他已經被盟力公司的蘇大鼻折騰的害怕了。
拖欠提成佣金、訂貨還得四處籌錢,到最後甚至連基本工資都發不下去,連投標保證金都拿不出來真揭不開鍋了。若是他這邊業務做不好也認了,可是他去年帶着幾個老業員強撐着,敲敲打打也做了一千萬的業績。算下來公司也至少有二百多萬的純利盈餘。可賬上總是沒錢,沒錢提成就發不下去到最後工資都拖着,所以他也就顧不上蘇大鼻過去對他業務上的指點和提攜,在翻完年想毅然離開了。
這樣以來,盟力公司的老闆蘇大鼻見左輝現在翅膀硬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居然敢離職,那他也就和左輝撕破了臉皮,說左輝在外面飛單,而後欠着的十幾萬提成直接放話不給了,只讓左輝拿着基本工資走人。
這可氣的左輝大爲光紅。十多萬的提成沒了,這意味着他去年白忙活不說,還在搭上私下裡唯持關係請老客戶喝茶吃酒娛樂的費用賠大發了。還有他左輝在盟力公司沒有飛過一筆單子,業績去年下半年有業下滑那是因爲豐悅公司競爭對方三位業務經理拉車業務員也跟打了雞血一樣撲的太兇了。加上盟力公司內部烏煙瘴氣的他有些意興闌珊業績纔不好的。
但蘇大鼻既然撕破臉皮了,用莫須有的事兒噁心他賴着他的錢不給,左輝也知道他的提成沒辦法拿到手了,就算找人也沒用,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將憋了一年多的怨氣化成了拳頭,給將公司錢在外面養小三花光了不要臉的老闆蘇大鼻臉上來了幾下,將對方變成熊貓眼後,也就拍拍屁股走了。
離開了盟力公司後,左輝也接到了幾個同行公司的邀請讓他過去做業務經理。可幾個公司說實話也就是二流梯隊的,老闆人品在業界也不怎麼樣左輝也看不上眼,因爲他想加入到豐悅公司那邊,所以他一邊開着輛破長安之星跑單幫的同時,等着豐悅公司女老闆顧若楠給他的電話。
誰知年後豐悅公司出事了,女老闆出了車禍整個公司都亂哄哄,這讓他等了快二個月也沒變好,讓左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跑了二個月單幫的左輝覺到單幫也不好跑,沒有工資沒有人報業務經費,沒有辦公的地方沒有展廳。只掛靠到別的公司看人家臉色,單子成了還得給人家交管理費,這倒也好說,因爲單子成了肯定還能賺不少。可單子要是沒成呢,前前後後白忙活不說。費用只能自個兒墊上。
左輝又不是那種私下裡以次充好、心狠手辣做一錘子買賣,發的貨連客戶辦公室的花都能薰死的那種職業跑單幫的。所以左輝這兩個月單幫跑下來心神疲憊不說,賺的錢也就夠孩子的奶粉錢和家裡的花消一點結餘都沒有,這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這段時間左輝也想着到其他公司去做做能管幾個人的業務經理,總比現在開着輛破長安之星四處吃灰強聽起來也體面。只是還是那句話,他被後期變壞了的蘇大鼻搞怕了,而久安業界多數的老闆們左輝心裡也下過一個定語,那就是農民、加暴發戶加老流氓的組成,就連久安業界公三強歐森公司老闆李小健和東方公司張老闆他也這麼認爲,只有豐悅公司的女老闆顧若楠還有老闆的氣質、氣度和素養,然而另人遺憾的是那位女老闆大病過後好像對豐悅公司不上心了。
人家都不上心了自然不然給他打電話,他就是想去也沒個說法,所以左輝還只能開着他的破長安之星跑單幫。直到昨天,左輝接到了陳鋒邀請他公司坐坐的短信,心裡一直在想着,想着就像突然冒出來做單很邪氣、邪門的陳鋒爲人,只是他和陳鋒也就是見過幾面交談過幾句,對於只有二十三歲都敢出來撐攤子的陳鋒不太瞭解,再說他感覺在小他近十歲的年輕人手上做事兒也有些彆扭,所以就一直有些猶豫,直到現在也難爲決斷。
“左經理,過來坐坐聊聊,看看我這邊的攤子,也沒其他意思!”陳鋒在電話裡見對方沉默着,便再次笑着道。
“那行,我現在正好有空,就到你那邊叨擾一下,順便參觀學習學習!”左輝聽陳鋒說話客氣,人家只叫他過去看看,那他過去看看又何妨。
不時,左輝也不講究就開着他的二手長安之星到了陳鋒的公司樓下,就在他準備給陳鋒打電話時,卻見陳鋒已經站在大門口向他招手,這讓左輝覺得陳鋒還算有禮貌的同時。就拉開車門下了車。上前和陳鋒握了一下手道:“陳總,勞你大駕了!”
“左經理生分了,都是做這一行的,叫我陳經理就行,大家隨便一點,不然就好像我叫你過來炫耀什麼似的,我可真沒那個心!”陳鋒笑着道。
“呵呵,陳經理客氣了!”左輝順着陳鋒的話笑了笑,他先前也是有些擔心陳鋒這個年輕人向他顯擺,那樣挺沒意思的。不過陳鋒現在並沒有年輕人得志後的輕狂的張揚,讓讓他感覺還好。
然而接下來,左輝就有些尷尬了,原因是他剛纔急着下車時將他的長安之星沒停好。壓到了別的車位線兒,而另一邊一輛掛着武警牌照的新a6奧迪乾脆也沒停好壓線了,所以這樓下唯一空着的車位,一輛奧德賽商務駛過來停不進去。
此時正是快下班的時候,出去各單位公車基本都回來了,車位自然有些緊張,而開着奧德賽的不是別人,是‘晨豐傢俱’剛拿到駕照不久的女業員尤靜。
尤靜剛纔開着送了下到展廳參觀的客戶後,回來發現空着的車位她好像停不進去,而左邊不遵守規矩壓線的不是別人。是她老闆陳鋒的車,她自然不好說什麼,可右邊的破長安之星怎麼也停的這麼欺人,這讓她有些生氣的同時,就下車對着長安之星的車身用小靴子踹着的同時嬌蠻的道:“破車,叫你停的這麼欺!”
左輝在門前臺階上一看有人踹他的‘愛車’,自然不樂意的甩開陳鋒拉着他的衣襬,快步下了臺階到了他的車前對尤靜的道:“我說小姑娘,開一輛本田商務就可以隨便踢別人的車了,你沒見那邊的車停的比我和欺麼。你怎麼不去踹!”
“你和他學,呵呵笑死人了,人家是老闆又掛着武警牌,我踹了就是不尊重領導干擾警務,所以呀。只能踹你這破車了,快點你這破車移走。我還要上樓寫報表,別……!”
尤靜小嘴皮子靈光株連炮語的說着,卻發現一邊跟過來的陳鋒正給她使眼色,這讓她奇怪陳鋒怎麼不幫着自家人說話呢,不過她還是大眼睛有些茫然停了接下來的話語。
而這時左輝的面上已經有了尷尬之色,他沒想到停個車就能被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說教,這多少讓他面上掛不住。
陳鋒此時也有些尷尬,因爲左輝是他請來的客人,而尤靜這死丫頭嘴皮子也太靈光了,所以他想了一下就板着臉對尤靜道:“給左經理認個錯,直到左經理原諒你,不然…你一個月別想用車!”
說教完後,陳鋒就將他隨意慣了的車停好,又將尤靜的車停進車位後,這才下車看了給左輝認錯完耷拉着小腦袋的裝可冷的尤靜一眼,而對左輝笑着道:“小丫頭不懂事,左經理別見怪!”
“呵呵,沒事的沒事!”左輝笑着擺了擺手,心裡卻道陳鋒這敗家子,居然將一輛幾十萬新商務車讓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開,搞的他三十過後的大老爺們還開着破長安之星被人家小姑娘笑話,確實落面子也有些寒酸。
“小尤,左經理是我們同行的前輩,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你也別傻站着,跟着上樓!”陳鋒說完後,便笑着和左輝走在了前面。
“哎!”尤靜應了一聲,而後跟在倆人身後歪着臉袋看着倆人的舉止,看着頭髮微卷面相和氣度還像那麼回事的左輝,心道她做業務畢竟時間短了些居然連一位同行老業員都認識,而這個老業員讓陳鋒如此客氣,很有可能是陳鋒想請的業務員經理,也就說這個微胖頭髮天然卷的人有可能是她以後的業務經理,而她呢,剛纔可美美說了對方几句,這可有些不美,還得補救一下,不然她以後就要被這捲毛寒酸的傢伙穿小鞋了。
只是前面的陳鋒和這位左經理有說有笑的,尤靜也只能跟着不好插話,直到兩人上樓到了總經理後,她才逮到機會接過了劉靜見陳鋒了客人拿着的紙杯,而後她倒了杯茶賠笑着放到了左輝面前的茶几上道:“左經理,小尤給您敬過茶了!”
“呵呵,謝謝!”左輝一聽可樂了,心道陳鋒手底下的小業務員都這麼滑溜,人家這是讓他以後到了陳鋒這邊也別小家子氣給人家穿小鞋,只是他真要過來了還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不成。
“應該的!”尤靜見左輝的樣子不像作僞也就放下心來,而後她見陳鋒再沒有什麼交代便退了下去半掩上了陳鋒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