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滬市下午3點左右,香珂搞怪的扎着馬尾穿了一身藍色的園丁厚布制服、開着一輛江鈴皮卡過來接機,差點驚落了陳鋒的眼球。
“我說大老婆,這大過年的你穿着這身衣服可不喜慶!”陳鋒坐在副駕上有些好笑的道。
“沒錢了唄,二百多萬的錢全部投資到苗圃將攤子鋪開了,到了今年下半年才能見到效益,餘下的幾十萬還要給做工的人發工資呢,這不,今年連新衣都沒敢多賣,也不想回家,索性就在苗圃將就着過年了,還好你有點心過來了!”
香珂說着俏臉神色就先是一暗,因爲她今年過年確實過的冷冷清清,除了不時照看因爲過冬移到室內大棚的盆栽花卉、幫着留下來的兩個工人剪剪小樹枝丫外,就只能貓在苗圃的小院內看看電視和書、學學苗圃的專業知識,夜裡聽着深處市郊遠遠傳來若隱若現的鞭炮禮花孤單入眠。
不過,日子雖然過的平淡冷清遠沒有往年的熱鬧,卻也沒有以前畢業後漸生的虛榮和浮躁,而是一種迴歸自然安然與恬靜,也圓了她小時候整天與花草苗木爲伍的夢想,所以香珂說完後,就又有些自豪的笑着仰起了頭,還得意的看了陳鋒一眼。
陳鋒自然知道香珂這幾年沒回老家貴省過年的原因,因爲香珂的家庭關係很複雜,對方的母親先是帶着兒時的香珂改嫁了一個還算厚道的男人,這個男人家裡也有一個男孩。也就是兩個都着孩子的人組成了一個家庭,直到香珂上高中時香珂的母親因車禍去世後,香珂的繼父又找了一個女人,也就是說香珂家裡和她已經沒有血源關係了。只是她的繼父或許是將香珂自小養大的原因,對香珂還算不錯供養着香珂上完了大學。
可香珂心裡或許怪她的養父另找了一個女人的原因,畢業後就基本上不回家了,不回家了和老家的關係自然也就慢慢的淡了,到了如今也只是逢年過節雙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香珂隔三差五給老家寄點錢或衣物就完事了。
所以說,香珂現在也算是舉目無親了,這讓陳鋒心裡有些憐惜同時就笑着道:“大老婆。你現在是不是打算避世歸隱田園了,這可不行,這幾天你可要帶着我在滬市遊玩一下,我這邊還沒有到滬市來過呢。若是走丟了你可就沒有老公了!”
“呵呵,丟了就丟了,省得過來擾我清靜!”香珂掩嘴失笑道。
“你居然如此絕情,哼哼!”陳鋒完表了抗議後,就壞笑着伸出一手在香珂的腰間摩挲起來。
“要死了。還開着車呢!”香珂立時給陳鋒紅着臉白了陳鋒一眼,見陳鋒老實下來後又道:“今天我們先在苗圃裡住一晚,我們一起放鞭炮煙花給園子開業,下來…。明天我就陪你遊玩好了,對了。你在這邊準備呆幾天!”
“呆幾天?你老公我現在可是有錢人,身價幾百萬呢。自然是想呆幾天就待幾天!”陳鋒說完拍了拍胸脯,表情很是牛氣的學着暴發戶左顧右看、目中無人樣子。
香珂見陳鋒搞怪的樣子,立時再次笑着道:“咯咯,幾百萬在滬市居然敢說有錢人,我看小老公也只怕也只敢在我這裡說說,你啊…要在外面這個樣子,準有人叫你土老帽沒見過世面,因爲你的錢啊,在這裡買一套房子就沒了!”
“我這不是剛起步麼,待老公我有錢了,咱不買房…買樓,還要買最高的,然後在樓頂打個巨幅的廣告,上書‘此樓送給我心愛的大老婆’,你覺得這個創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要那麼大的樓做什麼,我啊…自個兒賺錢在市裡買一套能安居的小房子就安心了,再說大老婆多難聽,人家一看知道你這個暴發戶大亨是個花心的傢伙!”香珂嘴上說完後,又笑的花枝亂顫起來。
倆人就麼一路有說有笑的到了香珂有些偏遠很是安靜的苗圃,苗圃四周被籬笆扎着,內裡由於冬天的原因剛載下的一些小樹苗光禿禿的,只有一片連綿的室內大棚內還有些蟹爪蘭、仙客來、爪葉菊、一品紅、茶花等盆栽花卉含苞欲放的開放着,看的讓人心裡一暖。
“怎麼沒有月季花和索心臘梅,我喜歡這倆種花!”陳鋒看着帶他進來的香珂不由得又像小蜜蜂一樣修修剪剪的忙碌了起來,他一時半會兒又不懂這些,只能在搬動盆栽時幹些力氣活,而後有空了道。
“月季不值錢,我在我的小院後院種了幾棵,索心臘梅耐寒不用放到棚室裡,外面的一塊地方種了些!”香珂笑着說完,你指揮着陳鋒這個免費勞力將一盆花移到了向陽的地方道。
“感情棚室放的都是嬌氣的花,還都是值錢的玩意兒,要我說,將這些花也丟到外面,它愛開不開,凍死拉倒!”陳鋒插科打諢的道。
“什麼嬌氣,你也不想想你自個兒冬天都要住在有暖氣空調的房子,花兒也是一樣的,你若敢在多嘴兒,我今天晚上也將你丟到室外凍一晚,讓你這個不嬌氣的人試試!”香珂沒好氣的白了陳鋒一眼。
“我這不看你忙來忙去要侍候這些花心疼麼!”陳鋒連忙賠笑道。
“嗯,平時也不是這樣的,這不是過節了好幾位幫工的阿姨都回家過年了,好不容易留下來兩個還是我加了錢人家才留下來的,不然我一個人真忙不過來了!”
香珂說完杏目溫柔的看了陳鋒一眼,待忙完了她負責的一片區域,這才除掉了圍裙、護袖和線手套,後抓着陳鋒手臂帶着自家的男人邀功似的去看她在苗圃中間劃出的住宅區小院。
小院或許出於安全考慮,四周圍着高高的青磚圍牆,圍牆上還拉着幾個電網,除了這個電網外整個小院從外面看來,青磚綠瓦倒是顯得古香古色。
從前院的原木色的清漆木門進去踩着石徑小路,先是兩排左右對立的耳房,二個房檐下還晾曬着一些女性衣物顯然是苗圃僱工人的住處,再下來就是香珂獨住中院的三間寬敞的大瓦房,依然是木門木窗,木門上貼着春聯門神,窗戶上貼着一些紅紅綠綠很是好看的精緻窗花,使得小院看起來很是喜慶溫馨。
“這些窗花是誰剪的啊,我們那裡過年都不貼窗花了,沒想到在你這裡卻看到了小時候記憶中的窗花剪紙,還有轉動的小風鈴、葫蘆娃,真好看!”陳鋒說着就跑到了一邊的窗戶上眼神色滿是回憶的驟足觀望起來。
“呵呵,這個啊,我這邊從農村請來的一位阿姨會這個,她給她家裡剪時被我和另外幾個阿姨看到了,而後晚上沒事兒我們就跟她學,這七八個巧手湊到一起,幾扇窗戶上的窗花和屋裡的剪紙幾個晚上就趕出來了,你看,那個風車是我剪貼的,好看吧!”香珂依在陳鋒身邊,用小手指着一扇留孔的窗上在微風吹動下不住旋轉的小風車眉開眼笑的道。
“我就說這風車剪的怎麼這麼粗糙呢,原來是大老婆剪的啊!”陳鋒笑着打趣道。
“你胡說,幾個阿姨都說我剪的最好看了,壞人!”香珂立時有些生氣的踮着腳用小手夠在陳鋒的耳朵上輕輕的揪了一下。
“跟你開個玩笑,我家大老婆心靈手巧,而且我還能看到這個金童玉女是大老婆剪的,不過他們怎麼不正經的接吻了!”陳鋒笑着道。
“什麼不正經的,我看你才胡思亂想不正經呢!”香珂紅着臉說完,就轉身跑開到另一邊房檐下的大鋼碳爐里加起碳來,而後又把爐下的通風口全部拉開。
陳鋒笑着跟到香珂身邊,看着這個野外的取暖設備暖管直通屋裡,顯然屋裡的暖氣片應該是靠它供熱的。
香珂加完碳後,再次和陳鋒相依在一起進入到屋內,或許是外面的碳爐真的很給力的原因,屋裡倒也暖融融的一點也不寒冷,不過陳鋒參觀香珂的裝扮的很是溫馨的女兒家臥房時,也發現了一臺空調,顯然香珂還是比較怕冷的。
此時,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兩位忙完的女工開始在外面的廚房做房,香珂見陳鋒色色的怕對方早早的就幹壞事,連忙出去到廚房幫忙的同時,給她的這個大胃王小男人多加點菜。
吃過很是可口的家常飯後,香珂讓陳鋒在外面客廳看電視,她自己洗完澡後回到房間換了一身漂亮可愛的衣服,這纔回到客廳紅着臉低頭坐到了陳鋒身邊,見陳鋒迫不及待要做壞時,她便不依的將陳鋒也趕到了洗澡間。
陳鋒洗瀨完後,壞笑着合上了屋裡通前後院的大門,而後一把橫抱起了想要逃避的香珂迫不及待進了香珂的閨房,而後將香珂有些骨感卻也玲瓏浮凸身子結結實實的壓在大牀上,姿意品償着這個現在獨屬於他、漂亮可愛又聰穎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