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輕語,其身形一閃出現在血佛兒身前,大手一擡就向血佛兒拍來。小_說_網шшш.xiàzǎilóu.сοм
石人身懷驚世戰力,可與金仙比肩,此時含怒而動,雖然只是擡起大手拍擊,看似隨意而爲,但卻含必殺之法。
石人大手一動,寂滅石內法力狂暴,法力流轉之際,擊出星河絢爛,汪洋一般,連桃仙本體都不能與其並論。
石人手勢一動,光華內斂,所有法力內含骨肉之中,流轉於精血之內,其大手不再漆黑,而是如同乳汁一般潔白,有大聖潔之像。
大手拍起,風雲乍動,虛空法則狂閃,漫天道痕交織,巨力之下,唯有金仙才可觸摸的大道神則都爲之浮現!
大道法則一出,其勢無與倫比,大如中天,如利刃切割皮草一般,將虛空撕扯成碎片,大道法則太過強勢,這個世界幾乎難以將其容納,其法則一出,便將這一方空間變作亂流。
石人這一掌太過驚世駭俗,其一出手便涌出世界走入盡頭之像,血佛兒大驚失色,知曉自身根本難以抗衡,連同其半步金仙之魂,都有可能在此手的拍擊下隕落。
這一刻,血佛兒雙目瞳孔變作針尖大小,後背冷汗淋漓,身子忍不住顫抖,石人這一掌打出了神話一擊,根本只有金仙才能與之交纏,怕是隻有婆耶王才能與之匹敵。
“該死的,那猴子的本體怎麼會這麼強,這根本就是金仙存在,本體是金仙,分身也不說明,見了本座竟然還需逃跑,這猴子真是……”血佛兒驚怒交加,心中大恨。
“嗤”的一聲!
血佛兒在瞬間變回本體,其人身防禦力太過脆弱,此時血佛兒唯有以皮糙肉厚的本體,纔有可能擋下石人一擊。
血佛兒露出本體的瞬間,其含有一縷不滅奧義的神魂也爲之爆閃,有道道金芒浮現,似在自燃,又好似在召喚未知的存在,無數金芒爆射下交織一處,隱隱約約有一聖門降臨而下,擋在血佛兒身前。
“轟轟轟~~~~”
石人大手威勢如雷,拍動之際有天帝戰鼓爲之鼓舞,大道法則若隱若現。
“嘭!!!”
石人大手落下,手勢太過快速,竟生出無窮幻影,潔白如玉,有鋒芒暗蘊,遠遠看去,只覺有無數大手合一,合力拍出一擊。
石人比常人稍大的手掌,毫無阻礙的打在黃金聖門之上。
黃金聖門高達百丈,其狀如天門,厚達數丈之巨,石人手掌與之一比真如同無物,但石人一掌下去,卻掌勢不變,百丈大小的黃金聖門觸之便轟然破碎,重新化爲點點星光消散。
石人大手依舊轟隆隆拍下,瞬息之間直搗黃龍,打在血佛兒妖身之上,石人數尺大手掌破去血佛兒百丈妖身!
剛一打出,血佛兒妖身一顫,直接化爲人性,變作小和尚,但血佛兒卻是口吐鮮血,面色灰白,一副元氣大傷離死不遠的樣子。
石人大手沒有因此而停下,依舊氣勢如虹,一鼓作氣的轟下,其威勢更加璀璨,如同九天降下的神輝,創世滅世只在一念之間。
血佛兒眼睜睜的看着石人大手拍下,卻無能爲力,石人一擊之下破盡萬法,將血佛兒肉身打得糜爛,神魂幾乎要被磨滅乾淨。
血佛兒惶惶然間,甚至看到黑白無常從遠處閃現,兩陰神正目光閃爍的盯着自己。
以前從不在意這些如螻蟻一般陰差的血佛兒,在這一刻,見到黑白無常手中寒光閃閃的拘魂鎖後,血佛兒不由得頭皮發麻,有種凡人要墮入煉獄的感覺。
“師父!!!”血佛兒驚駭大叫,知道這一刻誰也幫不到自己,但依舊情不自禁的叫出了這一聲。
“轟!!!”
一道金芒從血佛兒識海遁出,這金芒之中含有偉大之意志,有不滅之奧義。
此金芒一閃之下變作一人,這人亦是頂着個大光頭,其油亮程度可與鏡子相較,這人雖是光頭,卻不是如血佛兒那般做和尚打扮,反而身着帝王龍袍,雙目有電光閃耀!
婆耶王意念浮現,亦是伸出一隻金煌煌大手,與石人對擊,這一擊足以驚世,虛空變作一潭幽水,此時卻激起了陣陣漣漪,方圓百丈之內,虛空碎成冰渣。
“師尊!!!”血佛兒見到婆耶王身影,頓時大喜。
“壞了爲師大計,卻因爲害怕受責罰而滯留於此,看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若不是爲師細心,你這小命豈不是白白落在這裡了!”婆耶王氣急敗壞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血佛兒一聽自家心思盡落師尊眼中,小臉越發慘白,恨不得鑽到地核去。
此時情況不同尋常,婆耶王只是稍稍訓斥下血佛兒,隨即轉身直視石人,片刻後,婆耶王雙目精芒一閃道:“道友果然身懷大機緣,憑這具法身,道友便可橫掃一界,破盡劫難,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本座這徒兒的確頑劣,惹惱了道友,但本座只有這一劣徒,若這劣徒沒了,本座道統便要斷了,本座在這裡代爲拜過,希望道友看在本座面子上能網開一面!”
婆耶王說着,其金身虛影豪光微閃,雙手合起,對石人輕輕一禮。
石人不爲所動,冷冷觀之,良久石人開口道:“非是本神要爲難令徒,只是在本神眼中,你這尊幾乎要被諸神困死的金仙,實在是沒什麼面子能讓本神爲之忌憚!”
血佛兒聞言,雙目頓時爲之一寒。
婆耶王虛影聞言亦是微微一愣,隨即臉色一僵,場中氣氛頓時寒到冰尖。
“道友這具道身雖然強大,但面對真正金仙只怕還是有所不及,道友若是今日與在下結怨,來日相遇,只怕道友會過得不太平!”婆耶王冷冷喝道。
“本體都快不支了,憑其一縷神念也敢威脅本神,真以爲你這過氣金仙就真可以無所不能不成!”石人輕語,雙目化爲漆黑,射出兩道烏光,內含寂滅神則。
烏光一出,快過閃電,往婆耶王虛影一刷,瞬間就破去其神念,打碎其形!
寂滅石可是諸天之中的絕頂神材,內含寂滅神則,沉淪萬物,石人身前不過是婆耶王的一縷神念,婆耶王連本體都不保了,還敢威脅桃仙,自然是癡人說夢。
婆耶王被石人瞬間破去,但就在這頃刻之間,血佛兒肉身一顫,體內竟又有一道金芒橫閃,卻是另一道婆耶王的神念。
婆耶王終究是老怪物一個,老謀深算,也不知在血佛兒身上下了多少神念!
此時以一道神念爲代價,暗暗賺取時間差,婆耶王順利攜起血佛兒,遠遁而走。
石人觀之,暗暗冷笑,身形一閃,頓時破空聲不絕於耳,速度快得出奇,眨眼便是百丈之距,驚得血佛兒臉色發白,連連催促師尊。
“嗯?”石人識海輕顫,眉心處微微脹痛,似有神針扎之,寂滅石爲諸天神材,天生天養,受天地眷顧,桃仙若不是有雷池神卷,也不可能入主神石。
此時石人一痛,桃仙頓時知曉這是有人在算計自己。
“糟糕,怎麼會是他們!!!”
桃仙算計不出,但石人憑藉奇石之體,卻是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副百丈金卷,還有鬼門大關,此時就算桃仙再笨也知曉幕後是誰了。
這一刻,桃仙不禁大爲頭痛,石人看了眼遠去的血佛兒,暗哼一聲轉身向飛來峰疾飛去了。
不過數息時間,石人就回到飛來峰。
石人一回峰,桃仙將門下衆徒兒召集,交代一番後,桃仙雙肩一晃,將申猴,巳蛇,子鼠通通喚出。
三大屬相一出,申猴,巳蛇不由分說,法力翻滾下將子鼠制服,繼而三大屬相腳下血雲一漲,載起百丈之身破空飛去。
桃仙亦是將身一搖,變成桃仙枝本體,飛入石人手中,石人單手持桃仙枝,腳步一動,不知去向何方。
轉眼之間,桃仙連同其所有法身都四海而走,不留一個。
如此半日過去,飛來峰山門突然走來一位冷峻少年郎,這少年二十來歲,身着紫黑華服,雙目含神,黑髮披肩,有人中之龍像。
少年來到山門前,守山的仙鶴童子趕緊伸手將其攔住。
“你是何人,來這裡有何貴幹?”仙鶴童子小臉繃得緊緊地,已經修成人形的精靈,此時面對這人畜無害的少年郎,卻身不由己的心中緊張。
“在下是元華縣閻員外的家童,我那八位哥哥得了重疾,昏迷不醒,在下聽聞這裡住着一位神仙,有千般手段,能救苦救難,所以特地趕來,希望能請山中老神仙出手,救救我家哥哥!”紫衣少年郎莊重說道,雙目透出璀璨神光。
“我家老爺有事,不便見客,公、公子還是回去吧!”仙鶴童子感覺壓力越來越重,口齒都有些不伶俐。
“不可,我那八位哥哥現在昏迷不醒,已是氣息奄奄,性命垂危,若是請不到老神仙,在下一回去,只怕就要給哥哥們準備後事了,在下請不到老神仙,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
紫衣少年說着,雙目透着執着,就這麼直挺挺的站着,沒有一絲要動的意思。
仙鶴童子無奈,只好尷尬的守着大門,但面對這紫衣少年,仙鶴童子亦是如芒在背。
雙方就這般僵持下來,轉眼便是三日過去,紫衣少年依舊站在山門前,雙目銳利,絲毫沒有氣餒的樣子。
三天時間過去,仙鶴童子終於敗下陣來,只聞童子吞吞吐吐的說道:“公子還是離去吧,不瞞公子,我家老爺早在三天前就已外出雲遊了,根本不在山中,公子就是等到明年只怕也無濟於事!”
紫衣少年一怔,雙目微閉,片刻之後,這少年郎臉色一黑,不由分說腳下浮出霞光,駕起白雲破空離去。
仙鶴童子見此不由得目瞪口呆,良久之後,最後憋出一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