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見夜思如此癲狂模樣,小心肝情不自禁的噗通噗通狂跳幾下,卻是當心夜思發狂後真將自己做了下酒菜,那可就悲劇了!
“好好好!”夜思大喝三聲,一把拍在蛤蟆身上。..
蛤蟆嚇得激靈一下,隨即感到一股暖流從夜思手掌傳來,在體內流轉幾圈後竟隱隱將自家傷勢鎮壓,蛤蟆不由得一陣愕然。
“蛤蟆,你要本神放你那是不可能,你就留在我府中暫做我府護院,也可安心修煉,不知你意下如何?”夜思說着兩眼出奇平靜的望向蛤蟆。
蛤蟆喉嚨一動,嚥了下口水,看着夜思靜如死水的眼眸中似乎有道道寒意流閃,蛤蟆也不知這是不是錯覺,但這可開不得玩笑,若是不答應等會真做了下酒菜那可就有得爽了,蛤蟆似乎對這下酒菜還念念不忘!
“蛤蟆,你可願意?”夜思再次問道,聲音語氣更加深沉,如萬古不化的冰川,雖無寒意卻能令人不寒而慄。
“蛤蟆、蛤蟆我願意!”蛤蟆艱難的吐出這句話,渾身力氣都泄了去似地,癱在地上不願動彈。
“如此甚好,你且先留在此處,等會兒本神有事與你分說!”夜思說着依舊在蛤蟆周邊畫了個圈,這圈能困住瘋婆子倆鬼,卻困不住蛤蟆,但夜思就是要這般,看看蛤蟆內心是怎麼個想法。
做好這些,夜思將馨兒送到瘋婆子身旁,然後將三隻狐狸抱起就向外走去,卻是要讓吳管事請來獸醫診治。
永霞鎮中不乏大戶人家,尋常員外公子閨中小姐都有養些小動物的興趣,這些動物吃喝拉撒,吃五穀雜糧自然也有生病的時候,這種情況下獸醫也就漸漸發展起來,畢竟賺大戶人家的銀子總是快些。
將兩隻老狐狸交給吳管事,着重交代其中緊要後,夜思將小狐狸放到自己房中,小狐狸只是累了,雖然被辛道人的法術餘波碰到,但也沒什麼大礙,不用大夫理會。
吳管事雖然覺得此事怪異,但既然少爺吩咐,且這事也不是什麼難事,當下不敢多說只管去做。
吳管事走出大廳,又被夜思叫住,只聽夜思說道:“吳叔,等會兒你帶上府中武師丫鬟前去杜家村,去接我孃親來!”
“老夫人!”吳管事心中一驚,卻是沒聽過少爺還有母親,不過見少爺這般嚴肅的樣子,雖然奇怪少爺爲何不親自前去,但吳管事人老成精,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且吳管事面對少爺時,心中總是會時不時的緊張,感覺就像面對神祗一般,着實奇怪。
夜思道完這些,支走下人後立馬飛身前往杜家村,此時母親葉秋和小花已經回到家中,夜思略微猶豫下雙目泛出金光,對母親和小花進行催眠,只道是自己機緣巧合下救了永霞鎮的陸員外,陸員外感恩戴德送了自己一座大房子,明日自己會派人來請母親和小花過去!
催眠結束,夜思伸手一揮,桃香散開,母親和小花皆眼皮沉重,隨即安心睡去。
做完這些,夜思又飛身來到土地廟,在本體前駐留片刻隨即進了廟中,將供在神像前頭的鐵棍取了,暗道:這次是個大機遇,你能不能成器就看這次了!
將鐵棍別在身後,夜思馬不停蹄的回到杜府,來到荒宅中,此時已經過去一個時辰,蛤蟆依舊趴在圈子內沒有動彈分毫,見夜思來了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反倒是瘋婆子倆鬼正對着蛤蟆,嚇得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夜思見此暗笑一聲,感情這瘋婆子也有怕的時候,以後定要讓蛤蟆跟她多親近親近,免得這瘋婆子沒處發瘋到處作怪。
馨兒她娘要是知道此時夜思所想,只怕會氣得立馬跳起向夜思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管下口,至於後果如何那就不是瘋婆子會去理會的了。
“蛤蟆,你給我起來,我們去北部一趟!”
蛤蟆聞言眼皮都不抖了一下,喃喃道:“不去不去,那蜥蜴精最是毒辣,蛤蟆又失去神職,若是蜥蜴精見了我,定會將我拿去化爲毒水,我可不想去送死,不去不去!”
“真的不去!”夜思神色一冷。
蛤蟆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不過捱打總比沒命後,蛤蟆咬咬牙依舊道不去。
“你看這是什麼?”夜思往懷中一掏,取出蜥蜴精的印璽,此時印璽已經重新化作金黃,不再有血紅之色,桃香味也沒了。
“蜥蜴精的神職!”蛤蟆眼睛微微裂開一條細縫,待見了印璽模樣,頓時將雙目睜大,情不自禁的跳了起來大喝道:“蜥蜴精的神職怎麼會在你手中,這怎麼可能?”
夜思不理會蛤蟆的震驚,將印璽收回道:“這印璽從何而來這你不需關心,不過你要知道的是你比蜥蜴精幸運,至少你現在還有個肉身在這!”
蛤蟆聞言心臟頓時狂跳,夜思的言外之意蛤蟆自然曉得,蛤蟆猛地喘了兩口粗氣,鼻尖出噴出兩道青煙。
“我們走吧,你來帶路!”夜思跳到蛤蟆頭頂,不容質疑的喝道。
蛤蟆聞言,不敢有絲毫猶豫,載着夜思呱呱大叫兩聲,就向地下遁去,只留下瘋婆子倆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姓杜的小子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且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蛤蟆馱着夜思,四肢擺動下在地下穿行,蛤蟆兩隻眼睛時不時的瞥向夜思,對夜思懷中的印璽念念不忘。
“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吧!”夜思拿鐵棍一拍蛤蟆,有些好笑道:“這印璽連我都煉化不了,你還想借此重返土地神位不成,你這是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蛤蟆被夜思這一棍敲得頭皮發麻,但又敢怒不敢言,兩隻眼珠滿是委屈,只好將怒氣撒在沿途的生靈身上,鬧得雞飛狗跳。
夜思教訓完蛤蟆,隨即臉色一鄂,暗道:這次天野北部將有大地震,若是我藉此機緣鎮壓地脈,或許可得天地意志承認,煉化這印璽也不是不可能!
夜思這般想着,心頭不由得一熱,又拿起鐵棍催趕蛤蟆來,蛤蟆有苦難言,只能悶頭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