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動物死了之後,久而久之,就只剩下一張皮了。”
艾佳的聲音止不住地顫動起來:“那我們會死嗎?”
沙軒的手放在艾佳細滑的大腿上,說了句大實話:“你可能會,我可能不會。”
“沙軒,你剛纔還說不會拋下我啊!”艾佳有些急,一急就想哭,一哭就會流眼淚,這個過程比天氣預報還準確。
“我沒說拋下你不管,你誤會了,我的是意思是,我是個異能人士,我的命更長。”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沙軒就只好胡謅。
“哎!沙軒,你說得真沒錯,那我怎麼辦?”艾佳嘆了口氣,憂傷地看着沙軒,“我突然有點餓了,我想我堅持不了幾天。你會讓我死在你懷抱裡面嗎?”
沙軒邪邪地笑道:“既然你會死,不如,死之前幫我點忙。”
艾佳沒明白沙軒的意思,看着他英俊的臉龐,好奇地問:“什麼忙?”
沙軒壞壞地看着艾佳清純的眼睛:“你看我身下的小和尚一直不肯低頭,不如你幫我安慰下他。”
艾佳的臉頓時又紅了,羞澀地說:“不!”
沙軒想趁機攻破艾佳的心理防線,進一步問:“爲什麼不?”
“很噁心。”
“又沒喊你用嘴。”
艾佳羞羞答答地白了沙軒一眼:“我以爲你喊我用嘴——”
沙軒巨暈,我日,看她一臉清麗的模樣,居然想到那裡去了,沙軒後悔沒有努力堅持,只好說:“不用嘴,就用別的地方。”沙軒的目光已經卑鄙地集中到了艾佳的三角地帶。
艾佳羞怯地返身抱着沙軒的脖頸,小聲道:“我怕——”
沙軒大喜,艾佳這態度,不是擺明了已經答應了自己嗎?
你爺爺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再不幹出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只怕連觀衆也不會答應了!
沙軒立刻把手伸向了艾佳神秘地帶,就想學着那個寫《廢都》的賈先生,來一段“此處省略五千字”的香豔情節——
恰在此時,頭頂那塊巨石突然被吊了上去!
沙軒驚訝地擡起頭,眼睜睜地看着巨石像電梯一樣升了上去,然後,幽暗的光線落了進來。沙軒下意識地把手從艾佳的兩腿之間,戀戀不捨地拿開。
艾佳也驚奇地仰頭往上看,她看見了一個像天井一樣圓圓的天空中,飄滿了樹葉,——那是茂盛的樹冠遮蔽着藍天白雲後,留下的一個景象。樹葉滿天的地方距離這裡很似乎很遙遠,或許有幾百米遠!好像是來自山頂的榕樹!
艾佳悠悠地說道:“原來,我們在一個枯井裡面。天啦,這麼高,我們怎麼上得去呢?要是有根繩子,再有個吊籃就好了。”
一根手臂粗的樹根忽然從洞口垂直地伸了下來,一直落到了沙軒和艾佳跟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糊臭味。
沙軒呆若木雞地看着這一幕,心下驚道:難道樹妖良心發現了?他想放自己二人出去,還是設下了新的陷阱?
艾佳卻歡呼起來:“沙軒,剛纔你趕跑了妖怪,他現在是不是來接我們出去了?”
“有可能。”沙軒心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沙軒的眼睛一直盯着洞口,忽然,天火倏地出現在洞外的空中。沙軒頓時反應過來,之所以出現這樣一幕,可能拜天火所賜。想到這裡,沙軒一隻手摟着艾佳的腰,一隻手輕鬆地搭在了那條樹根上。
沙軒剛剛搭上去,那條樹根立刻快速且平穩地升向了洞口。
沙軒和艾佳就像坐上了快速電梯,艾佳耳邊更是傳出來忽忽的風聲,轉眼間就升到了洞外。那條樹根緊接着微微擺向了一邊,沙軒和艾佳便落到了堅實的地面上。
一出洞口,沙軒和艾佳頓時就驚呆了,整個林中彷彿剛剛燒過了一場森林大火,簡直可以用滿目蒼涼來形容,到處都是燒焦和燒斷了殘枝敗葉,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強烈的糊臭。
而且,對面不遠處還佝僂着那個樹妖,“吼吼吼”不停地大聲咳嗽,他的頭上黑乎乎的一片,整個身體也蒙着一層黑灰,剛纔接沙軒和艾佳上來的那根樹根,原來是他的一隻手臂,而他另一隻手臂已經不見了,屁股後面拖着的那條主根此時也已經有乾枯的跡象。
地面,一片焦糊,不時還閃爍着火光,熱氣騰騰地冒了出來,籠罩着方圓幾百米的空間!
艾佳驚叫道:“沙軒,這裡發生了森林火災嗎?”
這還用問嗎?沙軒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瞥了眼斜上方的天火,一個神識丟了過去:天火,都是你燒的?
天火轉眼間化成了一個得意洋洋的娃娃臉:主人,我若是不燒他,他還不肯把你交出來呢。
沙軒嘆道:你也燒得太狠了吧?
天火撅着嘴:你瞧他(樹妖)那態度,我沒把他尾巴(主根)燒斷,已經算便宜他了。
沙軒又認真地看了那樹妖一眼,燒得還真不是一般的慘無樹道,除了剛纔拉自己上來的那條手臂完好無損,他整個身體活像一個丟進了竈爐的樹樁,頭上的鬚根算是全交待了,身體上光禿禿的,整個人就像長滿了疤痕的老頭兒。
看到這些,沙軒心裡就忍不住想笑,目光又直奔樹妖的兩腿之間,沒看見他的小和尚,就想問一句:不會連老雀雀(小和尚)也燒沒了吧?突然間,沙軒不禁又啞然失笑起來:樹妖哪會像人一樣長個小和尚呢?因爲長了也沒用啊,難不成會找個樹洞去舒服地掏幾下?那樣也掏不出快感來吧。
艾佳眼看着地面熱氣騰騰,不時火光四射,“噼裡啪啦”的枝條爆裂聲從四處響起,嚇得不敢下地,怕燙傷她的光腳,於是,繼續勾住沙軒的脖子,賴在他懷裡不下地,扭頭卻見沙軒笑得很古怪,不由好奇地問他:“沙軒,你傻笑什麼呢?”
沙軒當然不能對艾佳那樣說,天火把樹妖的小和尚燒掉了。
沙軒笑嘻嘻地望着樹眼,目光故意停留在樹妖黑糊糊的兩腿間,順口就答艾佳的問題:“我在想那傢伙是男的還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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